勋哥儿不懂迟氏说的是什么,仍然懵懂的笑着点头,李氏和陈云端却是豁然色变,夫妻对望一眼,李氏眼中露出委屈和怨恨的神色来。
便是陈老爷和陈夫人也都神色不定,只不过这两个人经历的事情多了,很能掩饰心绪,陈老爷面无表情自顾吃饭,陈夫人则满怀慈爱的看着勋哥儿。
陈云方只是从鼻子里出着冷气。祁氏坐在他的下首,跟个会出气的活死人差不多,饭吃的不多,话更是不肯说,连头也不抬,只咬着唇,似乎在克制着多大的痛楚一样。
迟氏犹不知趣,拿帕子捂住嘴,继续道:“你这孩子倒是聪明的多,知道好歹,跟了你六叔,将来便是官家子弟,飞黄腾达是肯定的,到时可要照拂你弟弟成哥儿啊。一笔写不出两个陈字,更何况还是一家子骨肉至亲呢,你可就成哥儿这一个弟弟……”
李氏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厌恶迟氏。刚开始时还不觉得,面上起码还懂得谦逊恭敬,待人温和有礼,这才几年的功夫,怎么说话这样尖酸刻薄了呢?
勋哥儿是长房长孙,那是将来陈家的顶梁柱,岂有说过继就过继的?不管陈云正将来怎么有出息,那是人家自己的事。况且他才成亲多久,怎么就诅咒人家不生儿子,非要靠着强霸侄儿做子的道理?
她要舍得自己的儿子,只管过继给陈云正,别拿旁人的儿子当借口。
李氏越想越生气,连带着看勋哥儿和陈云正这般亲密,心头窝火,便沉着脸上前把勋哥儿拖下来,道:“娘平日是怎么教导你的?你是长子、长兄,应该严格要求自己,该做什么,该说什么,都有一定之规,别仗着大家对你的宠爱就为所欲为。别缠着你六叔了,快跟奶娘回去梳洗休息。”
陈云端也不高兴,但他自持是男人,不跟女人逞口舌之争,因此对迟氏的话完全无视,以此表明他的不屑。
他看得出来,迟氏是嫉妒陈云正和勋哥儿亲热,却把成哥儿冷落了。对于妇人家的这点小心思,陈云端只觉得好笑。
瑞姐儿和福姐儿也都在,都眼巴巴的瞅着陈云正呢,这会儿见勋哥因此受到了训斥,两人也都不敢吭声了。
陈云正松开勋哥儿,撩起眼皮掠过迟氏,冷冷的道:“我没要抢人儿子的爱好,可我喜欢哪个子侄,是我自己的权利。谁要看不惯就给小爷忍着,别说一些拈酸讨人憎恶的话来恶心小爷。”他是谁的面子也不给,说罢便拂袖而去。
屋内一时冷场,众人面面相觑,都没接话。
陈云正出了门,哪儿都没去,直接回了自己在春意浓的住处。这里有三间正房,东西各一处厢房,也算是春意浓里东角的一处开放的院落。
远远的就听见了压低的笑声,不用说,就知道是司针、司玲和曼曼。
陈云正不由的微翘了一下嘴角。女孩子们在一起就是叽叽喳喳,几天不见,竟有这么多话说。
司艺和司珑就在廊下说话,见有人进来,忙站起身,待看清是陈云正,两人便松了口气,蹲身行礼:“六爷回来了——”
屋里的笑声一下子就止住了。司针、司玲从屋里跑出来,一脸的笑意和喜气,匆匆的给陈云正行了礼,四人便退到一旁。
陈云正抬手解下荷包,将里面的散碎银子数了数,索性都装进去,扔给低头的司珑,道:“大节下的,这点银子留着你们四个花吧,不拘买些什么。”
司珑对他还是有点怨气的,不过听司玲说他和天露、地珠什么都没有,这才心气稍缓,见状便接好了荷包,带着谢赏。
陈云正迈步进了屋。暖意扑人,他一眼就看见了炕桌边上的曼曼。屋里热,她除了外衣,只着一身海棠色的小袄,下衬红镶金边的裙子,脸上雪白的脂粉也早就洗净了,唇红齿白,眉清目楚,就和一朵迎风妖娆绽放的玫瑰花一般美艳。
陈云正抢上前就抱住曼曼,亲着她的脸和脖颈道:“曼曼,想死我了。”
曼曼含笑推开他,嗔道:“天天都见面,还想?”
陈云正腻着她坐下来,将她揽进怀里,道:“一时一刻见不到你,我都想,想的都疼了,不信你摸摸。”他拉着曼曼的手就往胸口上搁。曼曼也就由他握着手,感受着他扑通扑通的心跳。
陈云正见曼曼不反抗,顺势下滑,握着曼曼的手直往下探,眼光灼灼的盯着曼曼,道:“你想我了没有?”
曼曼挣扎着道:“别闹。”
陈云正恨声道:“我知道你可劲的折腾我就是想报复我,哼。”
曼曼笑开了,直仰靠在他的身上,笑道:“我哪敢可劲折腾你啊,明眼人都知道我不得六爷的心,如同被打入冷宫一样,活脱脱就是怨妇一个,也不知道是谁报复谁。”
看她笑的这般开心,陈云正尤其觉得满足,越发心火大动,不由分说就把曼曼压到身下,嗅着她身上的馨香,道:“那我今儿就好好折腾折腾你。”
曼曼急的推他道:“你怎么跑出来了?老爷和太太不是说要一家人守岁的吗?你别——”
陈云正急赤白眼的道:“就因为时间有限所以才更难能可贵,你别干等着,配合着点,不然我一会儿被叫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呢。”
曼曼推他不动,三两下被他褪了裙子,气的曼曼捶他道:“你这么猴急做什么?说什么你想我,我看你分明是满脑子竟想不正经的事了。”
“管它什么正经不正经,肉吃到嘴里才是正经。”陈云正急不可耐,深吸一口气,便狠力挞伐起来。
外面有司玲四个丫头放风,不远处的厅堂还能听见陈老爷等人说话的声音,这间屋子就显得不那么隐密,两人之间的亲密事就似乎被放到了公开的环境之下,让曼曼和陈云正都有些紧张。
可越是紧张,曼曼的身体就越紧,陈云正就越觉得销hun,那种突破重重阻碍的感觉越发让陈云正有一种强势的自信感。
他怎么都不满足,和曼曼以亲密的不能再亲密的姿势,紧紧的缠在一起,他恨不得把她拆穿入腹整个吞下去,以解多日的相思之苦。
曼曼人都酥了,瘫软成一团,任他肆意侵掠,秀眉微蹙,娇声吟哦。又顾忌着会被人听见,只得颤抖着咬着自己的手指,娇弱可怜之态更让陈云正yu火大炽,越发勇猛。他一边不停的**,一边问着曼曼:“说,你想我了没有?”
曼曼颤声道:“想,想了,你,好了没有,快点——”
陈云正低笑一声道:“原来你这比我还急啊!”曼曼又羞又恼,忽然那处越发紧绷,她慌张的道:“有,有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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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牙忒疼了,俺自问,真要是疼死了怎么办?答案居然是:生无可恋。看来再没比这更悲摧的了
第234章、掩耳
陈老爷见陈云正率性离开,便不悦的瞥了一眼陈云方。教妻无方,那是儿子的错处,他不可能拉下脸来训斥迟氏,却能当着人面训斥陈云方,就是打几下子都可以全无顾忌。
陈云正木讷讷的盯着桌面,似乎全没注意到陈老爷不悦的眼神。陈夫人怕陈老爷又当着一大家子的面再跟陈云方口角起来,忙打圆场:“祁氏,这酒都凉了,你去重新烫烫。”
祁氏被点到自己的名,吓的惊跳,自知有违规矩,又羞又怯,眼都红了,忙应声道:“是,妾身这就去。”说着去,却是半晌才站起身,还晃悠了两下才站稳。
不知情的人只当她一向胆小怕事,冷丁叫起来有点慌,谁也没注意到她的腿软的直打颤。
陈云方将一直搁在桌下的左右手收回来,若无其事的用一旁的湿帕子擦了擦手。迟氏瞄过来一眼,冷哼一声,在喉咙口不屑的嘟囔了一句“下作”。
没人听到,只有陈云方。
陈云方也不动怒,只微抬了眼瞅了瞅她,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神情,很快又低下头去用汤匙舀了一大口汤,无声的喝了个畅快。
迟氏气的咬紧牙关,猛的把成哥儿塞到他怀里,道:“成哥儿,去找你爹去,也让你爹喂你吃口菜。”孩子都两岁了,也没见他这当爹的抱过亲过喜欢过,连个没长开化的毛小子陈云正都不如。
陈云方不提防软软和和的成哥儿到了自己怀里,一时间手足无措,直觉想推开,手伸到一半,成哥儿半个身子悬空,吓的哇哇大哭。陈云方想要伸手护住,手里还拿着汤匙,于是乎,汤匙摔碎了,汤碗洒了,成哥儿小脸哭成了大红布。
迟氏眼圈发红,有心不管成哥儿,可这孩子眼巴巴的张着双臂,要奶娘抱,看的她心底揪着疼。只得伸手抱了成哥儿哽咽道:“我可怜的儿子,偏生你命不好,少人疼少人爱的……”
陈老爷怒斥一声:“闹够了没有?”
一众丫头原本正上前替陈云方收拾,见陈老爷开口,吓的都退到了后面。陈云方站起身,猛的一推迟氏道:“号丧什么?大过年的,就不知道讲点忌讳?”转过头道:“爹,您也别生气,儿子知道不招您待见,怎么也比不过大哥和小六儿,我也就不在这碍您的眼了,饭我也吃好了,儿子不敢多打扰您们一家团圆,我们这就走。”
陈老爷气的横眉冷目,喝斥着陈云端:“还不把那逆子抓过来给他两耳刮子。我只说大了大了,有了孩子总该体谅做父母的苦心,谁想他越活越不懂事。”
陈云端便拉着陈云方朝着陈老爷道:“三弟多喝了几杯,醉了,我先带三弟喝盏醒酒汤。”不由分说,将陈云方带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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