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云方轻笑着,手一点一点搭上床帐,曼曼几乎是立刻尖叫道:“你别动。”陈云方果然停住了手,倒不是因为怜悯和怜惜,而是这样一点一点的折磨人,才是他追求的乐趣:“苏曼曼,我说过,我要你心甘情愿的享受着我给你的活生生的折磨,现在,是不是可以考虑一下了?”
陈云正一直在一旁安静的听着,初时目露疑惑,但他很听话的按照曼曼的意思一言不发,等到陈云方暴露了狼子野心,他也只是挑眉,额角跳了跳,并没有发怒的迹向。
曼曼瞧着他,他也瞧着曼曼,只是下意识的摸到曼曼的手,将她微凉的小手紧紧的握在自己的手心里。
曼曼摇了摇头,看似拒绝陈云方,实则示意陈云正她没事,道:“可不可以,换一个,我能付得起的?”
“呵呵呵呵。”回答曼曼的是陈云方阴冷的笑,他道:“跟你讲条件,是瞧得起你,你以为爷真的有耐性陪你玩吗?我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把你和这奸夫赤身裸体的绑起来等小六儿回来,你说他会不会生剥了你的皮?”他豁的挑起床帐。
大概是他的力度太大,又恰巧这时窗外的风吹了进来,曼曼又是一声尖叫,陈云方没能看到他想看到的春光,反倒觉得眼前人影一晃,接着鼻子上重重一疼,身子受到巨大冲力,不受控制的往后一仰。
没等他站稳,那人已经从床里钻了出来,赤脚赤膊,挥拳便直奔他而来。
陈云方怒不可遏:“你这不知好歹的野男人,竟然还敢朝爷动手,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只可惜他嘴皮子厉害,不敌对方拳头厉害,不等他起身睁眼,那人的拳头已经如雨点一样落下来。不挑别处,专挑他脸上打。陈云方顾不得骂人了,只得抱着脑袋,不住的躲。
曼曼着好衣服,跳下床拦腰抱住陈云正,道:“别打了,别再打了。”
把陈云方打死又有什么用?他是陈云正的一母同胞。他活着恶心人,死了照样恶心人,为了这么个人渣,要白白赔上陈云正的一辈子,不值得。
陈云正怕伤了曼曼,便顿了顿,借着这功夫,陈云方跳起来就往外跑。陈云正瞧他那猥琐样就生气,伸起腿照着他的屁股就是一脚。
陈云方扑地,结结实实的的栽了个狗啃泥。
陈云正甩开曼曼,道:“我有分寸。”
他不会打死陈云方,他就是想让陈云方明白,属于他的东西,陈云方就别肖想,否则见一次打一次,不打死也非得打残他不可。
陈云正上前拎起陈云方的衣领,左右反手就连抽了陈云方几个大耳刮子。
陈云方疼痛难忍,眼睛肿的睁不开,鼻血糊了一脸,牙齿也松动了,含含糊糊的还在骂:“你知道不知道爷是谁?敢打爷,你是活腻歪了。”
陈云正揪着他的头发把他从地上提起来,让他和自己脸对着脸,冷笑道:“三哥,别来无恙啊。到底是你瞎还是我瞎?我认得你,你怎么不认得我?我知道你是我三哥,你可还识得我是你亲六弟?”
在亲兄弟面前称“爷”,他陈云方还真是敢啊。觊觎亲兄弟的妻子,他到底还是不是人啊?
陈云方耳边如爆惊雷。
谁,他是谁?是小六儿?他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没人通知自己?这么说,刚才和苏曼曼在床帐里颠鸾倒凤的一直是他而不是什么别的臭男人?刚才自己和苏曼曼的话他都听见了?原来,这根本就是苏曼曼设的一个套啊!
第208章、悻悻
陈云正沉着脸,坐着盯着手里的茶碗,不喝也不说话。陈云方鼻青脸肿,狼狈不堪的坐在对面,从来厚脸皮的他这会也有点抬不起头。
陈云正啪一下把茶碗往桌上一墩,陈云方惊跳的抬头,道:“小六儿,我都说了,一句都没落,真的,我没有恶意,我就是……”
就是嫉妒、不服、不甘。他就是看不惯自己,这么多年,总说父母偏心,不管自己手里的东西是不是真的好,他就是要抢,可偏生抢不到,所以这么多年,这份不甘便成了偏执的恨。
说起来,曼曼一直都是自己的,最初她选择的就是自己,一直也都是自己的,老爷把曼曼指给陈云方,根本就是无稽之谈,是他明抢暗夺,凭什么他就把这当成了理所当然?
他就是觉得天底下人都亏欠他的,什么好东西好人好事都应该落到他头上,否则他就恨这个怨那个,他是最委屈最冤枉最无辜的。
他多大了?妻也娶了孩子也生了,他怎么还能这么幼稚?
家里人就该无原则无限度无底线的宽容和忍让他吗?宽容了忍让了无原则无底限无度了,换来的是他的理解吗?
不是,是他更过分的得寸进尺。
陈云正冷冷的一笑,道:“这话,你还是跟老爷和太太说去吧。”他懒的跟陈云方多说一句话。
再龌龊再肮脏的事,他也看过了经历过了,没有什么比身边的亲人的陷害、背叛更让人难受的了。
不过他已经受过一次,对于这个一直都不算太亲近,甚至说从小到大就一直斗争不停的三哥,他早就不报希望了。
要吵要抢要争要斗,回老家自己玩去吧,他不掺和,可谁也别想硬生生****他的生活里来。老爷的心思,他猜得透透的,他不满意,也不愿意。
更不会顺着老爷的意思让他们毁了自己的生活。
陈云方倒吁了口气。老爷、太太又如何?这么多年过去了,不一直也拿他无可耐何吗?听小六话里的意思,是打算让自己回家了?
回就回,大不了消停一阵再回来。
陈云方陪笑道:“我就知道小六大人大量……”不对,陈云方忽然醒悟过来,叫屈道:“小六,你可别只顾着听枕头风,只顾着你的枕边人而不管你三哥我。我也是冤枉,你都不知道那祁氏,被人勾引的成了什么样子,又做了什么样丢人现眼的事,这可都是那苏曼——”
他刚开口,陈云正抬手就把茶碗砸了过去。吓的陈云方立时跳起来,堪堪躲过,可那茶碗盖却是贴着他的鬓角飞过去的,吓的陈云方出了一身的冷汗。小六下手可真狠,自己躲的稍微慢一点,这脑袋就开瓢了。
陈云正似笑非笑,可那眼神冷的哪刀子似的,瞅着陈云方道:“三哥,有些话,你知,我知,可还是莫要说的太直白。这世上之事,不是清清楚楚明明白就是最好。”
陈云方又不傻,听这话就出了一身冷汗,看向陈云正的眼神就带了点畏惧。苏曼曼的身世已经被陈云正给颠覆了,她现在姓温,不管拿到哪儿说理,她都姓温。而自己还口口声声的执着于“苏曼曼”这个名字,根本就是无用功。说到哪儿,自己这点心思都够龌龊肮脏的,不能宣之于众,更不能让人得知,否则,他就得被千夫所指。
还有祁氏的事。他们夫妻两个可以拿这件事做把柄做文章,但到底,祁氏跟小六儿没有正正经经的下定,又是祁老爷心甘情愿把祁氏卖出来的,也是他正正式式纳入门的平妻,除非小六和苏曼曼自己良心上过不去,否则自己根本没法拿祁氏威胁到小六夫妻俩。
怎么能这样?怎么会这样?自己比他大上好几岁,到头来算计不过一个半大的孩子?这个认知让陈云方惊悚,除了愤懑、脑怒、不甘,更多的是恐惧。
眼前的小六儿,似乎自己从来没认识过没了解过,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会做出什么来,又会做到什么程度。
知己不知彼,自己了小六儿的这场仗,根本不能打。跟苏曼曼硬碰硬,还有几分胜算,一来自己是男人,力气上占着优势,就算名声上在社会上也多少能无所顾忌,可苏曼曼不敢,她不敢拿她的未来和小六儿的前程打赌。
所以苏曼曼注定是输家。
但和小六儿就一样了,他比自己还豁得出去,所以注定他是赢家。
他已经不是从前那个陈云正了,让人又羡又妒的少年成名,不仅给陈云正带来了诸多虚名,还给他带来了许多武装,让自己不能随意的为所欲为。
陈云方不得不正正式式的权衡了一下自己和陈云正的实力,终于识时务的屈服了。他讥笑一声,道:“是是是,都是三哥糊涂……我丢脸,也就是六弟丢脸,家丑不可外扬,三哥知道怎么处理。”
他就是附骨之蛆,什么事都要跟陈云正缠上,整不死他也要恶心死他。
陈云正剜了他两眼,道:“三哥,这么多年兄弟,只怕你还不了解我,我这个人,最看重的可从来都不是什么脸面。当然了,别人给我脸,我也会给他脸,可他要给脸不要脸,我就索性把他周身的皮都扒下来。你和三嫂的事,说大了是家丑,说小了,不过是你们夫妻间的一点情趣。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合,三哥比我明白这个道理,您说是不是?”
别跟他说祁氏,祁氏跟他没关系,她现在是陈云方的妻子,那就是他三嫂。
陈云方能说什么?只能口中称是。气汹汹而来,悻悻然而反,白白挨了一顿打,暂且把这帐记在心底,只待日后再算,不提。
陈云正回到内院,门口守着司玲、司珑,见他回来忙行礼。陈云正目不斜视的进去,便瞧见金色阳光辉照下,恬静温婉睡着的曼曼。
不自觉的,陈云正就放轻了脚步,坐到床边,伸出修长的手指描蓦着曼曼清楚的五官。指腹下光滑温暖的肌肤让他心潮澎湃,这张时时梦里出现的容颜让他刻骨的想念,如今就在身边,就在指下,他只觉得安慰和充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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