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外国人较之中国人,思想还是相当开放..
沈桐变的焦灼,不敢再往下想,甚至开始刻意和安德拉希保持距离。
安德拉希取下门后挂着的网,塞进了一个布袋里,左手提了一个铁桶,右手拎起那杆长枪背在肩上,对沈桐说到:“关好门窗,不然,就会有什么东西进来和你作伴了。”
她知道安德拉希在跟她开玩笑,不过看到他要出门的样子,问到:“你去哪?”
“弄点儿鱼,万一明天还下雨,我可不想咱们天天吃那些。”安德拉希用眼神示意墙角堆放着采摘下来的土豆和豆荚。
“可天这么黑,不安全。”
安德拉希笑说:“这可不算什么。”
说着,安德拉希已经走出了门外,消失在沈桐的视野中。
她知道不远处有一条河,也知道,安德拉希是因为她的顾忌,才会找借口,在今夜给自己找些事,好避开同住的尴尬。
沈桐为自己的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感到惭愧,安德拉希从骨子里透出的绅士之风,又怎么会像自己想的那样。
这样一个丛林,即使是白天,看起来都让人觉得有些恐惧,更何况是只有些许月光的夜晚?若不是因为她,他又何须大晚上的留在外面?
如果,他遇到了危险怎么办?
不行,她必须得把他拦回来,同睡一室又怎么样,只要身正心正又何妨!
沈桐迅速的拿起烛台,关好门,快步的朝河边的方向走去。
烛台发着微弱的光,晃晃悠悠的,沈桐半虚拢着左手,防止突起的风将火光吹灭。
从前,沈桐很少走过夜路,即使偶尔有过那么几次,也还有路灯的照射,让她不至于感觉到如此的恐惧。现在,唯一光亮的来源就是她手中的这盏烛台,如果,下一秒钟,这个烛台被风吹灭的话,她毫不怀疑自己会惊恐的叫出来。
到河边的路程也不过只有五六百米的距离,沈桐一路祈祷着火光别灭,一路小心翼翼的来到河边。她把烛台朝前照了照,环视了一圈,只见安德拉希刚才带走的那些用具,在岸边放着,可人却毫无踪影。
周围一片寂静,忽明忽暗的月色看起来更加的阴冷,沈桐的心里猛的窜出不好的预感,“不会真出事了吧!”
她想大声喊他的名字,可又怕招惹来什么动物,只能小声的喊着:“安德拉希先生?安德拉希先生..安德拉希..”
“我在这!”
沈桐一遍遍的喊着,终于,在她的斜后方传来安德拉希有些低沉的声音。
安德拉希抱了些干树枝,看到明显松了口气的沈桐,以为出了什么事,急忙丢下那些干树枝,关切中透着少许的紧张道:“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到这来了?”
“不,什么事都没发生,只是,你不能大半夜的一个人在这里,这太不安全了,回去吧。”
沈桐把自己的担心说出来,之前的愧疚也减轻了很多。
安德拉希微微舒了口气,低头看着她,脸上带着轻笑:“你就是为了这个来找我的?”
沈桐点点头。
朦胧的月光下,安德拉希的眼底划过一丝晶亮,“好吧,虽然这对我来说并没什么危险,不过,我可不想一个女士在这里陪我一整夜,更不可能让你独自一人再走回去。”
沈桐一笑,就去帮他拿东西,刚拎起桶,就被安德拉希拿了过去。
他只是让沈桐拿着烛台,剩下的还是由他一人全部拿了回来,包括刚刚捡的干树枝。
一整天的雨水让温度骤然下降了许多,回到小屋后,安德拉希直接在一个简易的类似壁炉的箱子里,把干树枝点燃,室内变的温暖起来。
安德拉希在靠近“壁炉”的不远处铺了一块儿灰色的麻布,再铺了条毯子,才躺在上面。
沈桐依旧睡在床上,两人的距离不远也不近,恰到好处。
她发现,其实,安德拉希躺在她的不远处,竟让她有一种意外的安全感,这种安全感让她很快进入了睡梦中。
梦里,她又回到了那个让她难忘的婚礼,她依然穿着白纱和冯楠在亲朋好友的祝福下,缓缓的走过红毯,当两人转身之际,她看到那个明明是自己的人,突然变成了赵倩,冯楠宠溺的看着一脸幸福的赵倩,而自己像是处在画面之外,她想大声叫喊,她才是他的新娘,可所有人都听不见,冯楠和赵倩相拥而吻,她却感觉到自己的心碎裂开来,只是,她还没来得急悲伤,场景又一下转变成了她上课的课堂。
下面的学生似乎没有在听她上课,他们各自忙着自己的事,要么聊着天,要么打着电话,玩着手机。她极力的想要出声呵斥他们,怎么能在上课时间做课外的事,可学生们就像是压根没有听见她说话一样,依然我行我素。
沈桐用尽全身的力气去发声,这一发声,却把自己从睡梦中惊醒。
☆、7.第7章 匆匆那年1
醒来后,她觉得自己的两鬓有点湿,抬手一摸,竟是泪痕,原来,在梦中的她因为太着急,居然真急的流出了泪。
回想着刚才的梦,沈桐的心里满是散不去的悲伤,虽然她极力安慰自己,那样的男人不该在为他伤神,然而,这三年里他们确实爱过,至少,她一直在爱,都说爱一个人容易,忘记一个人却很难,现在,她才觉出,不是所有的事都可以被强迫,比如,她强迫自己忘记冯楠,厌恶冯楠。
沈桐不知道几点了,只看到外面已经天光大亮,她不知道自己刚才在梦里那无意识的喊声,是不是吵醒了安德拉希。
当她起身一看,才发现,屋内早没了他的身影,毯子和布卷起被靠在墙边,“壁炉”里燃尽的树枝灰也已经被他无声的清理干净。
沈桐以为他在外面,但她在门外转了一圈,也没发现他,回到屋内,她想着也许是趁着天气大好,他去打猎了,可门后的那杆枪明显的告诉她,他没有。
沈桐奇怪,不过,心里也不再担心什么。反正也无事可做,她干脆打来一桶水,开始收拾着屋子。
家具一应简单,不过是片刻的功夫,她就已经把里外收拾整齐,然而,安德拉希还是没有回来。
沈桐继续忙碌,她准备开始做午饭。仅有的食材和仅有的调味品,让她不知道该做什么,土豆泥,她从来没做过,豆荚这种蔬菜,她几乎没有吃过,这让她有点犯难。
俗话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这里不仅没米,更没有用来烹饪的油,于是,沈桐决定,直接把土豆切成片煮熟后凉拌,至于豆荚,也只能煮熟后拨着吃了。
在确定菜品后,第一步,先要点燃火堆才行。
沈桐在院子里把干的树枝,柴火还有些叶子都堆拢好,划燃了一根火柴,好不容易点燃了小火苗,没多会儿又灭了,就这样反复几次,依然没有成功。
沈桐把袖子往上一撸,双手叉腰,对着那堆似乎在像她示威的干柴,咬牙切齿着:“我就不信,连你们都搞不定!”
就在她准备再次划燃火柴的时候,只听背后传来语中带笑的声音:“这样可不行..”
沈桐转身,只见安德拉希在他常穿的那件衬衣外,又套了一件绣着金丝的双排扣马甲,只单单这一件马甲,就让他看起来更为贵雅。
他的手中还提着一个枣红色皮面的小旅行箱,注意到沈桐在打量这个箱子,他神秘的一笑,示意她先跟他进去。
沈桐好奇的跟了进去,见安德拉希把箱子放在了桌上,然后在她面前慢慢的打开。
一条粉白色的长裙跃然出现在她眼前。
当安德拉希把裙子从箱子里提起时,她才看到,这是一条高腰紧身胸衣的裙子,下摆没有像一般裙撑那样被撑起来,只是那样垂着,领口是很深的大“一”字领,再加上可爱的帕夫袖,现代俗称的泡泡袖,简直和她所看过的欧洲宫廷剧里的穿着一样,只是这条更简单,更贫民化一些。
“这是给我的?”沈桐诧异的问到。
“你的衣服已经有些脏了,再加上你这样的穿着..。”安德拉希似是觉得自己这么说有点不妥,怕沈桐误会,又解释到:“抱歉,我的意思是,如果有人看到你这样穿,会觉得很奇怪。”
先不说她的长相本就和他们是有区别的,单单是她身上的这条及膝的连衣裙,在这个时代是绝无仅有的,若真是让外人碰见,说不定会把她当成那种女人而送进修道院去。
沈桐急忙打断他的话:“不,我很感谢你,其实,我也在发愁到底该怎么解决这个问题,幸好,还是你想的周到,只是..我身上没有钱,还不能还给你..”
安德拉希绅士般的一笑:“这没什么,只是件普通的衣服而已。”
紧接着,他又把裙子下面叠放的外套也拿了出来,是一件长至脚腕,头带斗篷式的暗红色长衣。
安德拉希示意沈桐换上,看看是否合身,自己则走出房外并带上了门。
沈桐从来没有穿过这样的衣服,再加上这里没有穿衣镜,她只好摸索着往身上套,幸好上身的穿衣带是系在胸前的,只要按穿孔拉过抽紧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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