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中,唯有赫连明一早就来了,其他皇子均为到来,看着周围的一切,慕浅画心想,难道这次宫宴还另有深意。
正在慕浅画猜想之际,以赫连鸿为首四人,一同踏进永乐殿。
“儿臣参见父皇,太后,母后。”四人齐声说道。
“平身。”赫连景腾看了看四人,目光又继续看向殿外的方向,发现空无一人后,随即说道。
“父皇,儿臣因有要事晚到,还请父皇见谅。”赫连鸿随即又继续说道。
“好。”赫连景腾点了点头,随后又继续说道:“今日是语馨的成人礼,难得欢聚一堂,你们也都放松一下。”
“多谢父皇。”四人齐声说道。
看到此处,慕浅画终于明白其用意,原来是争先恐后的表现,还真是处处利用到极致,不放过一丝机会,帝位之争,看来比想象中的还要复杂,好在赫连景腾一共只有六子,可惜,六个人都是不是省油的灯。
若有有九子,怕是要上演一出九子夺嫡的戏码。
“没想到日曜的战王妃居然也来祝贺语馨的成人礼,还真是缘分。”赫连鸿走到慕浅画身边,大声说道。神情中,透着笑意,当初在日曜,慕浅画让他输的颜面无存,如今,他有岂会轻易的放过她。
赫连鸿的话,瞬间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慕浅画的身份,一直是个谜团,就是清楚知道的人,因为赫连景腾没有发话,没有敢私下议论,更何况慕浅画身后是偌大的慕王府。
“的确是有缘,不过,太子殿下,我想是孽缘才对,不然,还是太子殿下想要再一次挑战本郡主的棋艺,若是如此,本郡主倒是乐意奉陪。”慕浅画直接站起来,淡淡的看着赫连鸿,她没想到,赫连鸿会直接说出来,如此,倒也好。
慕浅画一口一个本郡主,已经在为自己正名,若是赫连鸿懂得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就应该就此闭嘴,才是上策。
两人的对话,太后云瑶眼色一冷,她没想到,赫连鸿竟然如此不用脑子,慕浅画的身份,慕王都已经承认,又有何人能多说一句,她心中恨不得立即上前阻止赫连鸿此举。
云绮脸上却透着笑意,毕竟,慕王府总有天会成为赫连鸿的对头,若是能除掉慕浅画,她自然求之不得,唯有赫连景腾,自始至终,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淡淡的注视着一切,慕浅画能凭几句话逼得宫女自戕,如今,他倒要看看你,慕浅画会如何面对此局面。
“没想到慕王府郡主,竟然是日曜左相之女,看来本殿下倒是消息闭塞,一直都不知道。”赫连鸿笑着说道,直接戳破了慕浅画的身份,一时间,在场的人议论纷纷。
躲在暗中,想要冲出来,却被同样隐藏在暗中的慕长风所阻止。
“宸王应该相信妹妹,此局无须宸王出面,若宸王此时出面,定会让妹妹更加难以应付。”慕长风开口对身侧的赫连殇说道。
慕东辰的话,赫连殇点了点头,他说过,不让慕浅画受到一丝伤害,若慕浅画受到伤害,他一定会不顾一切上前。
两人的双目相交,透露着彼此的意思,看着赫连殇的神情,慕长风无奈的点了点头。能让一向冷静的赫连殇如此担忧,他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不高兴,毕竟,赫连殇的路,注定十分艰辛。
“看来太子殿下还真是消息闭塞,我的确曾以欧阳浅浅的身份嫁入战王府,但我的确是慕王之女,难不成殿下以为,爹爹会认错女儿,还是,殿下记恨当日输给我的仇,想要讨回面子。”慕浅画上前一步,微微笑着说道。
慕浅画的笑容,在赫连鸿看来,如此刺眼。
慕浅画的话无疑是告诉所有人,慕王不会认错自己的女儿,赫连鸿纠缠下去,为的就是报当日输给他的仇,无疑是说赫连殇小心眼。
“你有什么证明,能够证明你是慕王的女儿,假冒慕王之女,罪名可不小。”赫连鸿看向慕浅画说道,慕浅画眉宇间,的确同慕东辰有几分相似,可慕东辰才有王妃,又何来一个二八年华的女儿,而且这个人还是他的仇人,当初,慕浅画让他在众目睽睽之下出丑,他绝不可能一笔带过,就此放过慕浅画。
“陛下亲封浅画为郡主,爹和娘均在王府,难不成殿下以为,天下间还有认错自己孩子的父母。”慕浅画笑着看向上位的皇后,她可不会忘记,刚刚皇后幸灾乐祸的神情,众人的一举一动,都在她的眼中,唯一太后,让她觉得深不可测,总最初赫连鸿对她说话,唯有太后露出了一个不一样的表情,从众人看来,后宫中,最可怕的怕是太后,难怪赫连殇之前要告诉她,叮嘱她要小心。
“慕王一个月前才娶王妃,何来一个二八年华的女儿。”赫连鸿不死心的直接说道。
“若殿下想知道,告诉你也无法,当初娘亲身子不适,一直在别院调养,当初我去日曜,亦是为娘亲寻找奇药,如今,娘亲身体恢复,爹爹自然带娘亲回家,殿下大可去慕王府询问清楚,当初我虽赢了殿下,可却也为殿下解围了,殿下何苦处处为难我。”慕浅画看向赫连鸿言语中示弱,可神情中,却透着笑意。
她的身份迟早要接受质疑,好在有个消失的五年,故事怎么编,都看她自己,赫连鸿还不是她的对手,不过,赫连鸿站出来,她正好替自己正名,以免将来,有人借此大做文章。
“父皇,她嘴巧如舌簧,儿臣怀疑,她是日曜的细作。”慕浅画的话,彻底触怒了赫连鸿,赫连鸿立即对赫连景腾说道。
“胡闹,慕王之女,孤亲封的浅画郡主,竟被你说成是日曜细作,难不成你认为孤昏庸至此,识人不明。”赫连景腾立即冷眼问道。
听到赫连景腾的话,赫连鸿立即跪了下来,察觉到刚刚的失言。太后有些后悔刚刚没有出声阻止,让赫连鸿说话如此不经大脑,慕浅画是细作,那不是代表他是个昏君。
皇后云绮神情中也露出一缕担忧,触动赫连景腾,就算赫连鸿是太子,也不可,更何况还涉及到慕王府。
“陛下,太子殿下所说,不是没有道理,浅画的确从日曜而来,也从未想要隐藏,定是太子殿下最近事务繁忙,来不及了解清楚,刚刚浅画所言,也有些不妥之处,还请陛下万毋生气,今日是语馨公主成人之礼,理当是喜事,不如浅画献上一曲,若此曲能博得陛下开怀,请陛下原来浅画失言之罪。”慕浅画见赫连景腾略带怒意,立即上前请罪道。
太后的神情,总让她觉得透着什么,镇国将军府势力不明,如今之际,一切还不宜正面为敌,她必须站出来,但下罪责,也让赫连景腾有个台阶可以下。
“太子,今日之事,孤当做没发生过,身为太子,一言一行,理应是天下之表率,若下次在发生此等事,孤定当严惩不贷,你可明白。”赫连景腾冷声对赫连鸿说道,立赫连鸿为太子,一是因为镇国将军府的势力,二是天圣需要一个继承人,这些年来,赫连鸿的一言一行,皆让他失望透顶,他早有废黜太子的打算,可却一直没有合适的继承人。
“孩儿知罪,多谢父皇。”赫连鸿松了一口气,他没想到,慕浅画会替他解围,慕浅画此举,在场的所有人都十分意外。
赫连鸿应声后,赫连景腾示意慕浅画表演,慕浅画看了看四周,玉笛没有带来,之前表演的人或是书法、或是古琴,或是绘画,她都没有让人眼前一亮的把握。
看了看四周的乐器,却发现,唯独没有笛子,吹奏的乐器,可是慕浅画仅仅会的,正在向开口请宫女哪一个笛子过来之时,萌萌嘴里叼着一个小袋子,出现慕浅画身边,呆萌的模样,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气氛也渐渐缓和下来。
萌萌看了看慕浅画,示意让慕浅画接过它口中的袋子,慕浅画没有犹豫,立即蹲下,拿起萌萌刚刚叼过来的小袋子,打开一看,你们有一支大约四寸长的短笛,装着笛子的袋子看上去很干净,却带着淡淡的霉味,可见是放置了很久。
笛子却仿佛有生命一般,保存的十分好,丝毫没有岁月的痕迹,展露着重见光明之光。
在场的人看着慕浅画的举动,心中都不由得猜测,她不会是吹短笛当做是表演吧,不少闺中女子露出了不屑的表情。
唯有坐在上方的赫连景腾一瞬间露出了十分惊讶的表情,随后恢复过来,像是从未发生过一般,没有人瞧见。
慕浅画拿起短笛,轻轻的放在唇边,白色的短笛,娇艳的红唇,瞬间形成对比,慕浅画微微闭上眼睛,众人耳边瞬间传来一阵清脆的笛声,如冬去春来,大地复苏,万物向荣,生机勃勃的初春景象。
笛中之声,吹去了冬天的寒冷,像是冰雪融化,万物复苏,渐渐的软上了淡淡的暖意,随时笛声的想起,放佛能听见花开的声音。
随着笛声的落下,众人睁开眼睛,眼前放佛还能看到万花盛开的景象。
“好曲,没想到天下间竟有如此好曲,笛声幽美,像是万物复苏,请问郡主,不知此曲为何名,倒是从未听过。”随着曲音落幕,赫连羽立即站起来,笑着问道。他素爱琴瑟之音,没想到今日竟会听到如此好曲,如此幽美的笛声,当真让他十分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