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念秋冲着司涵晴摇头:“晴儿妹妹,你不必说了,就算再嫁,我也忘记不了你哥哥,与其去害别人,倒不如就现在这样也挺好的,至少……我还有着司涵润妻子的名头。”
说着云念秋又没忍住掉下了眼泪,顺着脸颊流下,可云念秋却没有擦掉,司涵润去世的消息又怎么可能只让她伤心这么一小片刻,只不过是为了不让司涵晴担心罢了,要知道司涵晴可是自己心爱之人最疼爱的妹妹。
“晴儿妹妹,你先出去吧,我想静静。”云念秋轻柔的对司涵晴说道。
司涵晴担心的看了云念秋一眼,动了动,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走了出去还很体贴的把门给关住。
屋外,浓夏立在原地,一脸的焦急的,眼见司涵晴出来了连忙迎了上去。
“姑爷,主子这是怎么了?奴婢瞧着主子眼眶都哭红了,跟核桃似得,姑爷,你不是会欺负主子了吧?”浓夏一边问着一边怀疑的看着司涵晴,就好像这罪人一定是司涵晴一样。
“浓夏,瞎说什么啊,少爷怎么会欺负少夫人。”月兰作为司涵晴的贴身丫鬟可忍不住自己主子被诬陷,浓夏话音刚刚落下就替自己主子喊冤。
可月兰不说还好,这一开口,浓夏本来还觉得可能是司涵晴欺负自己主子了,现在心里却想着肯定是月兰这丫头,想着昨日街上见的月兰和姑爷那笑容满面的样子就越发觉得定是月兰和姑爷打趣被自己主子看见了所以才这般伤心难过的。
于是浓夏横了月兰一眼,大声说道:“奴婢哪儿说错了吗?主子这般伤心,往日主子可是个笑口常开的人儿,若不是被伤了怎么会这么难过?”
“好了”
司涵晴呵斥着两人,本来心情就不好,这两丫鬟火上浇油也不怕烧到自己身上。
见司涵晴黑了脸,月兰和浓夏各自嘟囔了声儿也不说话了,毕竟没人会那么没眼神儿的去找骂。
瞄了浓夏一眼,司涵晴吩咐道:“好好在门外候着,念秋若是有什么要吩咐的,你给她弄。”
“是。”浓夏不情不愿的应了声。
……
“少爷,你看,浓夏那丫头好不懂尊卑啊,这尾巴翘的都快到天上了。”月兰跟在司涵晴的后面走着,一边走还不忘一边嘀咕道。
看来浓夏那丫头在月兰丫头的心里可不是什么受欢迎的人儿啊。
司涵晴无奈的摇摇头,这月兰知道说别人不讲理什么的,其实她自己看起来也差不多,不过她现在可没多好的心情来跟月兰说这个事情,也没搭嘴,就耸搭着脑袋朝着自己的院子走回去。
她现在心情也够沉重的。
见主子不说话,也不跟自己同仇敌忾的,月兰讨了个没趣,也没在嘀咕了。
“刘喜,你刚刚说什么?父皇又派人过来了?”一只脚刚刚踏出门槛,庄景铄就准备趁着这个秋高气爽的好天气去找司涵晴出去遛马的,可刚刚准备出来,后面刘喜就追了上来,传来了皇帝陛下的口谕。
“是,殿下,您还是赶紧的,去宫里瞧瞧吧,可别等会儿惹到了陛下了。”刘喜着急的说道,就害怕自己自己脾气倔让后得罪了皇帝陛下,那罪可就大了。
庄景铄是太子,可是在朝堂上却完全没有人拥护一国太子、储君,刘喜一直担心受怕的,可以说这太子爷最后的额保障就是皇帝陛下了,若是连皇帝陛下都得罪了,那主子的日子可就难过了,太子之位可能也要移位给他人了。L
☆、第一百零三章:无题
“父皇能有什么事儿?”庄景铄没好气的说道。
他知道,自己父皇只是在宫里觉得太静了,而他是皇帝,所以找乐子就只能找他这个太子殿下,可是自己好像去找晴儿啊。
庄景铄望天,内流满面,真是个坑儿子的爹啊。
“殿下,陛下纵然是没什么要紧的事儿,殿下去宫里在陛下面前表表孝心也是好的,要的知道二皇子殿下可就常去宫里陛下面前尽孝嘞。”见庄景铄心情不好,刘喜连忙劝说道,总之这位爷可不要心情不好就撂挑子就好。
“走吧。”庄景铄叹了口气,去找司涵晴的事情就只能暂时搁浅了。
“好嘞。”刘喜脸上的担心之色在庄景铄说完话后消失的一干二净,高高兴兴的去准备马车去了。
庄景铄望着远江侯府的方向,喃喃道:“晴儿啊晴儿,你可知道我有多想你。”
一日不见兮,如隔三秋。
二皇子府
二皇子今日心情不好,屋子里的摆设都被他挨个儿的全部砸掉了,脸色阴沉到极点。
今天一大早的他就去皇帝陛下面前尽孝,然后伺机说起了想要调回言锐逸,毕竟作为自己身边的谋臣,离开的太久还是容易出事儿的,可他明明瞧准了机会的,怎么的他一提到这个事情父皇就打断了自己,还说什么言锐逸人年轻了些,需要在外面历练历练,当时就气的二皇子直咬牙。
历练?这真的只是想要历练历练吗?怕是在消减他身边的势力吧。
可是他怎么可能就这么服气了?啪的一声排在桌子上面,既然我建议你不调回来,那就让你自己开口调回来吧。
二皇子心里忽然有了主意。
言锐逸作为丞相的儿子,刚好也到了婚娶的年纪了。如此想着,言锐逸便派人去了丞相府,送去了自己的意思。
而远在外面办工的言锐逸还完全不知道他忠于的主子为了让他能调回去,费尽了心思,甚至连他的终身大事都搭进去了。
“言大人,最近的情况越来越好了。”和言锐逸站在一块儿的一位大人看着面前的场景满是高兴的说道。
“是啊,情况越来越好了。皇帝陛下也知道了。只是为什么还没调我回去?”言锐逸皱着眉头,心里一片纠结。
“嗨,言大人。干吗非要回京啊,瞧瞧这块儿土地,不也挺好的嘛。”这位大人可是容易满足的人,见言锐逸的纠结不屑的表达着自己的意思。
言锐逸奇怪的看了这位大人一眼。“不回去?”
他还真是从未听过这样的言论,瞧瞧那些同他一起来的京都官员。哪一个不是翘首期盼着能回京都,这山疙瘩的早就不想呆了,这一个,还是第一次见到的不想回去的人。
“为什么?”言锐逸来了兴趣。问道。
“大人,下官喜欢自由自在的,这京都城里能自由吗?不能自由如何自在。可这处地方民风淳朴,百姓安居乐业。远离权力中心,没了斗争,那可真是完全自由自在了,所以若是可以的话下官真想永远留在这儿。”那官员笑着说道。
言锐逸却从这人的眼里看出了向往,看来这位官员是真的希望这样的生活。
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这种生活真好吗?言锐逸怀疑不已,他满腹经纶,所以一心想要出人头地,想要盖过自己的父亲,可如今这位大人的话却让他那颗安定的心有了一丝躁动。
不过甩了甩头,言锐逸就把这丝妄想抛诸脑后了,他的身份注定了他不可能逍遥自在的。
不过这儿的事情已经到了”
“大人……大人……”
就在言锐逸深思问题的时候突然身后传来了焦急的声音。
“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吗?”待到来人到了自己的面前,言锐逸开口问道。
来人慌慌张张的样子,言锐逸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大人,刚刚……发现了新的病人,这病人身上的病罕见,我等医生都没看过听过,故而不知道该怎么做。”实际上那个来的人只是想从言锐逸得到些肯定,病体发生变化,这是谁都没料到的事情,最关键的是这变化的病体依旧具有传染性,若是不赶紧的制止的话,大量传播下来对百姓来说又是一场灾害了。
“怎么做?先救治那个病人,然后查找主要病原啊,这个事情还要我来告诉你吗?”言锐逸暴躁的开口。
“是是是……”
见言锐逸发怒了,那下面的人连连应道,纷纷动了起来,毕竟这事儿不完的话估计他们就是一辈子也难以离开这里了。
言锐逸同样愁眉苦脸的,这都是些什么事儿啊,情况刚刚好了起来,他以为回去有望了,没想到事情竟然出现了变化,这是连老天爷不想让他回到那个权力的中心吗?
可是自己……必须回去啊。
“晴儿,我可算是见到你了啊,见你一面还真是不容易啊。”远江侯府,庄景铄大口喝完了一杯茶水后痛苦的说道。
“见我一面不容易?搞错了吧。”司涵晴觉得还真是奇怪,自己又不是权力巅峰的主人,见一面有那么难吗?还不是想要见到就见到了。
“哎,晴儿,你是不在知道啊,我早上出来准备过来找你的时候,父皇派人来喊我进宫,等到下午我想要过来找你的时候,父皇又派人来召我进宫,偏偏两次都是那么恰当的好,我不就像见见你嘛,怎么就这么悲催了。”庄景铄吐着苦水,那心情要多难受有多难受,想见见不到,这种痛苦是简简单单的能感受到的吗?
“哈哈……”司涵晴大笑三声,然后一下子止住,“那皇上还帮了我的忙咯,今天跟你说话没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