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公卿之家,也没有几家能养马的,更不用说像这样一个专门用来遛马的庄子了。这些马大多都是从杜老爷子那里讨来的,美其名曰是帮老人家养着,养着养着就变成自己的了,但这匹雪里驹却是杜天行的,当然也是杜老爷子送的。
杜天行纵身上马,一伸手就把林妙也提了上去,对,是提的,不是抱的。
这让林妙很没面子,她已经是孩他娘了。
“你干什么啊?”林妙抱怨。
杜天行轻笑:“庄子里不好玩,我带你到外面走走。”
外面?林妙在庄子里住了十天了,还没有出去过呢,能在这里骑马,她已经觉得挺好玩了,想都没想过出去玩。
阿木带了几个侍卫,也牵了马要跟着,杜天行道:“不用了,你们留在庄子里吧。”
林妙这才展颜,哇,不带侍卫,只有他们两个人,这种情况几乎没有过呢。
“咱们去哪里啊,这附近有水吗?有农田吗?有村子吗?村子里有大黄狗吗?”她叽叽喳喳问个不停。
杜天行却冷起脸来:“你若是想到村子里去,我就把你留在那里,让大黄狗看着你。”
好吧,林妙不说话了,你说这人怎么就这么没意思,气死人了。
两人一骑出了庄子,却没有上大路,而是走上一条羊肠小径。秋高气爽,有黄叶随风飘舞,秋风吹到脸上,凉嗖嗖的,杜天行伸手把林妙从身后抱到胸前,让她面向自己,双手却松开缰绳,解开了林妙的衣襟。
林妙吓了一跳,向四周看看,荒郊野外,看不到一个人影!
第154章 偷那个……
“别,别这样,会让人看到的。”林妙的心砰砰直跳,下意识地拽住杜天行的袖子。
“松开,这里没有别人,你包得这么严实,根本看不到的。”杜天行其实也觉得自己挺过份的,他媳妇自幼在尼姑庵里长大,又没有亲娘,刚成亲时每次亲热,她次次都红着脸要去净房。也就是说,林妙是他一点点培养起来的。
衣衫解开,林妙的娇躯因为紧张微微发红,却让杜天行更加亢奋,两人的披风将他们重重包裹,马蹄声声中传来一两声娇吟……
痉孪之后,林妙伏在杜天行的怀里,任他给她穿好衣衫:“你让我看的书里没有这个。”
这个媳妇就是好,只要是新奇的都想尝试,就像现在,刚开始还是又惊又怕,没一会儿就进入角色了,现在还有点儿意犹未尽。
“嗯,来庄子的路上我刚想出来的。”马背上,杜天行把林妙紧拥在怀里,虽然外面裹着披风,媳妇的身子娇嫩,千万不要冻坏了。
来庄子的路上……
杜大人,你整日在想些什么啊。
林妙这才想起,他们好像折腾了小半个时辰,那现在这是走到哪里了。
她从杜天行的怀里探出头来,东张西望,这才发现这里地势较高,远处还有片枫林,深秋的时节,山野之中已是一片萧索,唯有那片枫林依旧红彤似火,似乎要将整片田野染红。
“你看,那里好美!”林妙惊叹。
杜天行显然也是刚刚发现,他忽然发现,方才他有多么荒唐,竟然什么都不顾,就和林妙在马背上胡天黑地折腾一番,现在甚至都不知道来到哪里了。
他环目四望,很快便搞清方向,好在雪里驹应是识得路的,倒也不用惊慌。其实吧,杜五爷既然在来庄子的路上就在盘算着,他带着林妙出来骑马也只有这一个目的,目的达到,按理说也该回去了,可是看到林妙惊喜的样子,他不忍心了。
他把她扔在庄子里已经八、九天了,他不在时,林妙也只能在庄子里骑骑马,好不容易带她出来,索性就到枫林里看看,如果枫林里没有人……好吧,杜五爷素了八、九天了,这会儿某处又开始蠢蠢欲动,亲亲林妙的面颊:“刚才你觉得冷吗?”
林妙不知道他为何这样问,她是个老实孩子,实话实说:“刚开始有点冷,后来运动开了还出汗了呢。”
杜天行满意,这个媳妇怎么就这么合心意呢,除了笨一点儿,他也挑不出她有什么缺点了,但凡是他比较在意的,林妙全都对他心思。
他又亲亲林妙花瓣似的小嘴,催马便往枫林的方向奔去。
他们现在所在的地方地势颇高,枫林侧在下坡的地方,看着很近,实则还有一段距离,忽然,杜天行勒住缰绳,林妙皱皱眉头,问道:“怎么了?”
“有人。”杜天行轻声道,却下意识地别转马头,拐上另一条岔路。
从这里能清清楚楚看到那片枫林,但枫林里出来的人却从这个角度看不到他们。林妙也看到有两匹马从枫林里缓缓踱出,看衣着像是一男一女。
林妙悄声道:“你说这两人该不会也是到枫林里偷情的吧?”
她说了一个“也”字,杜天行面上一红,低声训斥:“胡说,咱们是夫妻,夫妻欢好,不叫偷情。”
真是的,林妙当然不会知道杜天行的想法,只能是她也想到枫林里把某人再次扑倒。
她翻翻白眼,放着卧房里的高床暖枕你不用,非要跑到荒郊野外,这不是偷情又是什么?
那两人离得越来越近,林妙已能看清他们的相貌,她大吃一惊,猛的抓住杜天行的袖子:“那女的,那女的,是……是月姐儿?”
马背上的女子穿着时兴的胡裙胡裤,披着猩猩红的斗篷,梳着堕马髻,粉面桃腮,柳眉凤眼,生得妩媚多姿,楚楚动人,正是好久不见的林晓月。
而与她并驾齐行的男子戴着紫金冠,穿着酱紫色的箭袖,面如冠玉,丰神俊朗。
林晓月看着那男子,眉梢眼角都是笑意,含情脉脉。
杜天行显然也已经认出来了,这个小姨子虽然没见过几次,但印像深刻。
林妙又道:“原来月姐儿已经从陕西回来了,咦,史郎中一点也不显老啊,看上去就像二十多岁的人呢,你如果到了那个年纪还能保养得这么好,我就喜欢死你了。”
杜天行无奈地看她一眼,傻媳妇,你这是什么眼神啊!
“那不是史郎中。”他淡淡地说道。
“不是史郎中?”这一次林妙比方才还要吃惊,林晓月和一个男人来钻树林子,而那个男人不是她的夫君史郎中!
“那是广安侯魏涣魏楠生!”杜天行的声音里没有一丝热度,林妙却已面红耳赤。
她的庶妹,与别的男人从这林子里出来,当然不会是偶遇,他们是……
“你没有看错吗,那真的不是史郎中?”林妙再问,她虽然对林晓月没有好感,但是林晓月做出这样的事,还是让她震惊。
“不会认错,这个广安侯曾经让他的夫人对你示好,还给你送过花,如果我没有记错,他家在这附近也有一处庄子。”
杜天行第一次带着林妙来这处庄子时,回去的路上便遇到广安侯,广安侯还以他夫人的名义给林妙送了糖果,再后来,广安侯夫人亲自登门,送给林妙一些花草。
那时林妙初嫁,并不懂这当中的道道儿,问了杜天行之后才知道广安侯想进锦衣卫,托了他的门路。于是林妙便疏远了广安侯夫人,杜天行则把进锦衣卫的机会给了永昌侯世子蒋进德,也就是林妙的姑夫。
并非杜天行要重用妻子这边的亲戚,而是他前世便对广安侯印像不好,相反,蒋进德却是个忠实可靠的人。
第155章 无法反驳
看着愈来愈近的林晓月和广安侯,林妙的心里乱成一团麻。在她穿越而来的那个男女平等的时空,这叫劈腿;在现在这个男尊女卑的时代,这叫偷人,在南方会被沉塘,在北方则是骑木驴,总之,都不是什么好事。
林妙艰难地咽了咽口水,以杜天行道:“若是史郎中知道月姐儿给他戴了绿帽子,该不会把她送官吧?”
杜天行也是万万没想到会有眼前的一幕,他早就知道林晓月是个坑货,可做为一位大男子主意的杰出代表,他还真没想过林晓月会给史郎中戴上绿帽子,所以直到那一双含情脉脉的人从面前走过去,杜天行才回答林妙的问题:“不会,史郎中是进士出身,又与岳父同在六部,自是还要顾着脸面,想来也就是私底下把林晓月送回娘家而已,再借个无后或者有疾之类的幌子,给她一纸休书。”
看到林妙还在呆呆出神,杜天行又道:“以广安侯的精明,是不会让史郎中发现这件事的。他有爵位,没有必要为个荡妇毁了自己的前程。”
“我明白你说的,你是说如果换做你是广安侯,和林晓月只是逢场作戏,玩玩而已,不会负责任,也不想因为这事影响到你。可我就是想不明白,月姐儿不是普通人,她是重生的,她知道所有发生过和将要发生的事,她难道不知道这是对不起自己的夫君吗?我听于太太说,史郎中对她很好的。”
林妙口中的于太太是指她的继母于若云,她从小到大没有叫过娘亲,所以也不习惯称呼于氏为娘亲或母亲,索性就叫于太太。
杜天行听着林妙的这番话,眉头皱成疙瘩,你拿什么打比方不行啊,你拿我和广安侯相比,怎么这样不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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