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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以稀为贵 (阿白不白)


  以后她有了出息,她也要买这样漂亮的物什。买很多很多,花她自己的银子,不要别人送。
  半夜徐冉发梦醒来,旁边有微弱的光,被窝是弓起来的,像似有人蹲着坐床上,仔细一瞧有些涔人。她没出声,探过头迅速瞧一眼,瞧清楚是徐芽,又迅速地躺回去。
  ……头一回见有人三更半夜爬起来读书的,好勤奋。
  接连好几夜睡到一半便会自动发醒,许是换了床,睡不习惯。每次一醒来,必会看到徐芽躲在被窝里偷偷念书,一念就是两个钟头,然后等到六点的时候,徐芽便起床往私塾去了。
  徐冉好奇,徐芽都不用睡觉的么!后来知道了,徐芽是夜晚偷着念书,白天睡觉。
  ……唔,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她可能知道徐芽的神童称号是如何得来的了……
  这让徐冉不由得想起那句著名鸡汤:只有加倍努力,才能看起来毫不费力。
  第四天,徐冉搬到新宅子里去,临走前犹豫着要不要提醒一下徐芽。正是长身体的时候,熬夜可不好,想了半晌,终是没能把话说出口。
  算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徐芽大概是特别喜欢神童这个称号。她自己愿意半夜爬起来念书,那就随她去吧。
  搬到新宅子后没几天便是八月十五,徐老爷商量着怎么给徐冉过生日。
  徐冉摆摆手,随便啦,送送礼物多给点零花钱就行。
  东宫。
  太子随口问起今日几号,福东海道:“今日是十一了。”
  太子点点头,往思华殿去。
  福东海一挥拂尘,伺候着太子进了殿。站在门口将大门关上,心头纳闷:殿下怎么又想起问日子了?昨儿个才问过的,今天又问。
  莫不是想徐娘子了罢?
  太子自拢道往里面寝殿而去,余光瞥见靠在墙角的案桌,目光一沉。
  想来她现在已经到了白南,指不定正玩得多开心。
  眼前浮现她笑脸,两颗大白牙露着,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人,模样又傻又天真。
  瞧多了她的笑容,再看旁人笑,总觉得哪里奇怪,仿佛天下就只有她徐二一个最好看。
  过屏风,至床榻,脱鞋合衣而躺。诺大的宫殿,他最喜欢的寂静气氛,此刻却化作无形野兽张牙舞爪地扑来。
  太子翻了个身,睡不着。?

☆、第 48 章

?  躺了半个钟头,太子索性起身,在榻边又坐了会。福东海打开殿门,站在门外,刚准备扯着嗓子喊起的时候,一道身影眼前一晃。
  怎地就起了?又没睡好?福东海不敢多想,连忙跟上去。
  一路至思明殿。
  下午两三点的时候,烈日高照,灼火炎炎,前头来传,宁王请见。
  去年宁王自请编集百家文汇,忙了一年总算是摸着了门道,今年七月的时候便正式开始。今天过来东宫,想必也是为的这个。
  半大的少年,诸子百家才念完,刚学会走便想着插翅膀飞了,也太心急了点。太子挥挥手,“请他进来罢。”
  宁王一路自王府奔赴东宫,一从赵长史那边拿到文汇目录,便急急赶来。天热,爬完玉阶,满头大汗,宁王站在殿门口,不急着进去,转头问身边的小太监:“有帕子吗?”
  小太监忙地去拿巾帕。拿来了帕子,宁王先擦了脸,他脸白,跟涂了脂粉似的,擦完汗后显出一抹红晕来,是被晒红的。擦了脸换了块帕子擦脖子,双手连带着也擦一遍,整理好鬓角和衣领,呼一口气,这才敢提脚踏入殿门。
  殿里凉快,每走几步都有缸大的陶瓷盛着冰,蓦地这一下冷热交替,宁王忍不住抖了抖肩膀打了个寒颤。绕过屏风自拢道至罩门,太子在书案边坐着,宁王上去喊一声“皇兄”。
  太子放下书抬起头,“没声没响的,跟飘着进来似的,孤还以为是谁,倒吓了一跳。”喊了福东海进来,命他搬椅子,挪了座位至书案边,太子指了指椅子:“三弟,过来坐。”
  宁王排行老三,前头还有一个裕王,乃太子同胞兄弟,是先皇后当年难产所生。
  宁王挨着坐,心中紧张。想起自己日头下大汗淋漓,并未换衣,只擦了脸和脖子,如今靠得这般近,怕太子嫌弃。不由得挪了挪屁股,往后面坐点。
  太子见他低着头,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出声问:“你作甚来着?”
  宁王拿出厚厚一沓书录,刚想递过去,发现上面有汗渍,忙地又收回来,低低道:“书录编好了,官人让我拿来给皇兄过目指点一二。”
  太子注意到他的小动作,却也不点破,只道:“既是官人的吩咐,那你便将书录念来听听。”
  宁王咽了咽,翻开书录,念了起来。
  那书录厚,念起来半个钟头都不停歇。宁王刚开始声音有些颤,太子道:“你抖什么,好好念。”宁王的声音立马恢复正常。
  憋着一口气,肺里没气了,这才深呼吸换口气,生怕舌头打转念错字,恨不得快点念完。
  却哪有那么快念完。念到一半,太子让他喝杯茶缓缓,宁王接过茶,瞥眼见太子脸上并无不耐烦的神情,遂落下心来,喝了茶又接着念。
  念完后,太子提点几句,先是夸他功夫做得细致,分门别类都正确,再是点出几点纰漏,哪几本不能编入哪几本需得再寻,诸如此类,一一道来。
  宁王连连称是。
  聊完了书录的事,太子问起宁王的功课。宁王一愣,一颗心又提起来,说早上官人刚问的。
  太子道:“官人问过的,孤便不能问了么?许是你偷懒怠学,编出话来诓孤也不一定。既这么着,你便仔细了,若孤问出一二你不知道的,这罚可就免不了。”
  宁王缩缩脖子:“皇兄只管问。”大着胆子又轻声问:“罚什么?”
  他们聊了有一两个钟头,前头福东海来传话,问什么时候摆膳。太子嘴角一勾,道:“罚你多吃两碗饭。”
  宁王笑了笑,心头里欢喜。对答如流,不在话下。最后一句稍答错两个字,憨着脸笑,太子拿起手里的书录往他额头上轻拍一下,“走罢,随孤领罚去。”
  这是宁王第一次在东宫用膳,觉得新鲜,略带有些小兴奋,却不敢多看多说。只安静地坐着,对面是太子。
  从前宫中留宴用膳,众人分案而坐,像如今这般与太子同在一张桌子上用膳的情况,不多见。宫人伺候两人洗手,福东海问:“殿下先去思华殿换衣么?”
  太子往宁王那边瞧了瞧,见他又将头埋下去了。摆手道:“不了,摆膳罢。”
  宁王瞅着太子的筷子,太子的筷往哪个碗里夹,过了一会他也去夹。小的时候他学过一句话,”相近而相悦。”大意是,人会因为旁人与自己喜好相近而与同他交好。
  这句话他一直记着。从前太子喜欢什么,他也会试着去喜欢,母妃只说他是为了向太子看齐,一心想着超越太子,是好事。
  宁王将头垂得更低了,几乎低到碗里去。
  太子皱了皱眉,却没说什么。
  一顿饭吃完,太子喊他入书房,将方才改过的地方抄誊下来。
  宁王在旁边等,脑海中翻来覆去地想该说些什么,忽地想起一事,话引恰当合适,声音里带着几分轻快,道:“年前听得皇兄纳妃,想来如今人已入了东宫,想来定是绝代佳人。”说完了又觉得不合适,毕竟人是他母妃选的,依他母妃的口气,约莫着选的人不可能尽如人意,至少,不会合太子的口味。
  但是太子的口味又是什么呢?宁王想了半晌也想不出来,遂安慰自己,甭管选谁,反正都入不了皇兄的眼。所以他母妃选的人是好是坏,其实结果都一样。
  横竖皇兄不会喜欢。
  宁王这么一想,心里轻松许多。他最怕太子因着他母妃的缘故,将一顶厌恶的帽子盖他头上,他是他,母妃是母妃,不能混为一谈。
  太子轻描淡写一句:“小姑娘一个,谈不上什么绝代佳人。”略微停顿,补一句:“但也还过得去。”
  宁王讶然,仔细琢磨太子的话。
  依皇兄的语气,应该是不讨厌这礼训的人,到底是哪家娘子,回头他得去问问母妃。
  太子想起什么,问他:“宁王的亲事,今年该定下了罢?”
  宁王笑了笑,“我年纪小,等后年再说罢,且皇兄尚未成亲,做弟弟的哪敢逾越?”
  太子挥墨提笔,“确实不急,才十四,等两年正好。”
  拿了太子的亲笔,宁王小心翼翼地揣着,连声谢过,回了王府。
  太子坐了会,先去思华殿换了衣裳,让人将正明殿和思华殿重新打扫一遍。
  立在殿前,抬头,黑夜繁星,璀璨耀眼。
  一时想起徐冉来。
  这么好的星星,不知她在白南是否看得到?
  看了星星便想到月亮,想到月亮便记起她的生日来。八月十五团圆节,她这么会挑日子,想来生下来便是个欢喜主、好彩头。哪还用得着蹭他的福气,他蹭蹭她的还差不多。
  原想着为她庆生的。
  太子闷了闷,往屋里去,自锁柜里拿出一个锦盒,盒里装着的,是为她备好的生辰礼。发了会呆,回案提笔写信,写了一封不满意,重新措辞写了封。因着滴了点墨,重新又抄誊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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