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曾见王妃的人到马厩抬污物时,对马匹动手脚?”彦澈轩以为应该就是紫钥去马厩时对马下药的。
“回王爷,属下们无人注意到。”侍卫硬着头皮回道。
当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紫钥等人身上,并没去注意其他的,这也是他们失职之处。
众位看守马厩的侍卫推来推去,谁都不敢前来向彦澈轩禀报,最后经由捉阄,怪这名侍卫自己手气不好。
不过,可不能让彦澈轩知道他们在这种情况下还捉阄,不然他们的脑袋得搬家了,想到这里,他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
“废物!雷宇,速传太医给马诊治,让萧廷彻查此事,看守马厩的侍卫以及马奴皆严惩!”彦澈轩是何许人,只消一眼,便看出这名侍卫语中的心虚。
但他贵为王爷,自然不必事事亲为,这等事,只要交给他身边掌管刑罚的四大侍卫长之一的萧廷去处置便可,他要的只是一个结果。
“遵命!”雷宇憋足了一身冷汗,他都从没见过自家王爷这般震怒。
可是要请太医给马诊疗?这未免也太荒缪了?太医专为宫中贵人看诊,哪能随便给马诊治?又不是兽医,再则,岂不是将那些贵人们与畜生相提并论了?
也只有彦澈轩敢有如此大的口气,并随意差遣太医了,偏偏太医院那些老家伙都敢怒不敢言。
******
彦澈轩来到凌阁,看到的便是温筱晴悠闲地坐在桌前享用早膳,房中已无一丝臭味,并飘散着淡淡的药香,极为好闻。
见他到来,她连眼皮也未掀,甚至在紫钥准备对他下跪行礼时,竟招紫钥过去给她布菜,让紫钥连行礼都省了。
“王妃还真食得下咽?莫不是眼耳皆有疾,看不到、听不见本王到来?”彦澈轩将满腔怒气狠压下去,这女人真是可恶,竟然如此漠视他。
“原来是王爷来了,你们怎么无人提醒我?”温筱晴这才抬头往彦澈轩的方向望去,一脸惊讶道,好似才发现他的到来般。
“少装模作样了,说!你究竟对本王的马做了什么?”彦澈轩在踏进凌阁之前,已先去了马厮一趟,见了马厩的景象,气得连掐死温筱晴的心都有了。
匹匹价值千金的宝马皆倒在地上打滚,大概是腹痛难耐,两只前蹄搭在腹上,马眼含泪,哀鸣不已,任人看了都觉得揪心。
其中,就属烈焰最严重,连连放着响屁不止,连打滚的力气都没有了,这让他焉能不怒?
他心知肯定是温筱晴命人所为,本想着先算她让人抬屎粪到他门外的账,马匹抱恙的原因待萧廷查明,有了十足的证据再算账也不迟,任她也狡辩不得,但见那些马的惨相,他便忍无可忍了。
“王爷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我不过是让人将‘黄金美物’送还给王爷,与王爷一同‘享福’而已。”温筱晴一副我听不懂,你又耐我何的样子,语气显得十分不解。
最可气的是她还能称屎粪为‘黄金美物’,闻之恶臭为‘享福’?这也就罢,还边说边将食物送入口中,当真食得下,浑然不在意般。
彦澈轩反倒觉得恶心了,暗想亏她还真的食得下咽,面不改色的,不得不说她这人怪哉,定性也超然。
“怎么?就许王爷做初一,不准我做十五?”不等彦澈轩开口,温筱晴又一阵抢白道。
明明彦澈轩一开始便先说马的事,她偏就绕到送屎粪一事,拒不承认她让人对马下药。
“温筱晴!本王是问你对马做了什么?若不从实交代,本王不管你是谁,绝不轻饶!”彦澈轩的耐心已全失,不想再和温筱晴多说废话了。
此时,他亦没想过他原本不是易怒之人,自遇到温筱晴后,便频频被她惹怒,亏得他一开始还是抱着想将她整得狼狈不堪的心态。
“王爷,你真的想知道?”温筱晴懂得适而可止,丢下碗筷,扬唇冷笑着反问道。脑筋急转弯,朂噺嶂兯擺喥爪僟書偓。
“别考验本王的耐性,连皇后的胞弟,本王都敢打残,何况是区区晋阳侯嫡女。”彦澈轩这算是摞下重话威胁她了。
“没错,就是我让人给马下药的。”温筱晴大大方方地承认了,一旁的紫钥与绿意却被惊住了,不明白她为何要承认。
“那本王绝不会让你好过!”彦澈轩浑身迸发出一股骇人的寒意,似要杀人般。
“若王爷敢动我一根寒毛,你那些马也别想活命。”温筱晴并不将老侯爷搬出来威撼彦澈轩,而是以马的性命来威胁。
“你的口气未免也太大了,马自然有太医可治,而你,本王照惩不误!”彦澈轩眉头一蹙,嘴上是这么说,心里却隐隐觉得她并非空口说大话。
果然,这时雷宇过来禀报太医诊断的结果,原来太医也束手无策。
“王爷,我既然敢承认是我所为,自然有我的用意,不若我们谈谈如何?”温筱晴不紧不慢道,目光扫至除了彦澈轩之外的人,明显要与他私谈。
☆、【第045章 就是要威胁他】
“谈?你与本王有何可谈?”话虽这么说,彦澈轩还是将随侍屏退掉。
紫钥也和一脸忧虑的绿意一同出去,房中只剩下他们两人,彦澈轩随手拉了一张椅子便坐下,他倒看看她想玩什么花样。
“谈成了,我便将解药给你,谈不成,那些马可就要继续遭罪了。”温筱晴漠然笑道。
世人皆知彦澈轩除了好男风之外,亦喜宝马,专花重金购了不少宝马进府。所以,她也觉得可笑,他为了恶心她,倒舍得在马厩外摆放着一桶桶的屎粪,也不怕将他的爱马熏到了。
“你敢威胁本王?”眉头一蹙,怒意多添了几分,彦澈轩活至今日,也只遇到温筱晴敢不加掩饰的威胁他。
“没错,我就是在威胁你,怎样?接不接受我的威胁?”温筱晴口气极狂,哧笑道。
“本王有的是办法让你交出解药,何必受你的威胁?”彦澈轩反笑道。
暗想温筱晴非但与传闻没有一点相符之处,反而大胆得令人叹服,恐怕也未有几个男子能及得上她,若身为男儿身,定非池中物。
“我的要求很简单,就是以后你我井水不犯河水,你那般欺辱我,我也不与你计较了,你爱玩多少男宠都与我无关,但你不得再来扰我半分。”温筱晴不理会他的话,只将自己的要求说了出来。
她也是临时起意,觉得可用救治马的解药作为与他谈判的资本。
虽说不管他要如何恶整她,她总会有办法迎刃而解,但是她不想将精力白费在他身上,有违自己的初衷。
她同意嫁给他,原本也只是想利用轩王妃的身份办些事,也乐得受冷落,居在轩王府,却不想整日吃饱了就与他斗。
至于被他恶整的事,她暂且记下了,她也有办法不动声色地一一讨回,不急于一时,总之不可能真的不计较。
“你的要求确实简单,原来是要与本王撇清关系,呵!你可知有多少女子为了爬上本王的床,而不择手段?”彦澈轩欺身上前,蓦地伸手捏住她小巧的下巴,力道极重,迫使她与他对视。
温筱晴被捏得生痛,秀眉也不过一蹙,便舒展开了,不将痛色显露于面上,讥讽道:“可惜王爷你那方面不行,那些女子不过是因为你的身份而已,否则,不管你的皮相生得再好,亦不会有女子巴上来守活寡。”
温筱晴这话不可谓不毒辣,硬是往彦澈轩的痛处踩,一时间,气氛变得愈加怪异,房中的温度也骤然下降。
彦澈轩的脸色亦变得极为阴沉,莫看他平时张口便能说自己那方面不行,也不在意世人对他的看法或者流言蜚语,但此时被温筱晴说出口,却有种前所未有的难堪。
“好!如你所愿!你今日所为,本王亦不会追究。”彦澈轩沉默许久,才冷声道,并松手放开她的下巴。
幽深的凤眸泛着异彩,却让人看不破他此时的想法,连温筱晴也惊讶于他会这么轻易就答应,不免觉得其中有诈。
呵呵!还好意思说不会追究她今日所为,也不想想到底是谁先挑起的,真是无耻!
“解药!”若真以为彦澈轩会轻易妥协的话,那就大错特错了。
他只不过是想不费余力,先将解药拿到手再说,反正他的字典里没有信用这二字,大可以不认账,更不可能在温筱晴屡次对他不逊之后还能放过她。
“把字据签了,解药才能给你。”温筱晴似料到彦澈轩拿到解药后,会反悔般,在他还没来时就将字据准备好了。
“你怕本王不讲信用?怀疑本王的人品?”彦澈轩稍微缓和的脸色,瞬间又黑成一片,这女人怎如此可恶?
“没错,我就是怕你不讲信用,再说,你还有什么人品可言?”温筱晴直言不讳道,面对彦澈轩这般无耻的人,她连演戏都懒了。
彦澈轩被她的话咽住了,她未免也太直接了,这还是头一次被人当面质疑人品。
“哼!”彦澈轩冷哼一声,便将温筱晴手中的字据一把夺过。
当他看清楚字据的内容时,顿时气笑了,这算哪门子的字据?简直就是霸王条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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