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称支吾了一下,正好卜一忠进来,说:“咱们刘称将军可不得了,他读王丞相的兵法,竟练成一支奇兵,快捷迅速,训练的方法可谓是闻所未闻!”
慕容冲看向刘称,刘称只好说:“这一小支还未训练好,仍在组建之中,就算是组建好了,也不宜当从演练,失去机秘,这奇兵便没有奇字一说了!”
慕容冲很感兴趣:“奇兵?有意思,若是未组建好就算了,本府倒是很有兴趣知道刘将军是怎么选拨奇兵的?”
刘称说:“只不过是根据每个士兵的特点来选拔人才而已!”
“,可有选拨了什么人没有?”
卜一忠插话说:“今天是选行动快捷之人,刘称将军有一种特别的识别方法,堪称经典。”(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一章 古怪
慕容冲道:“这个极好,将士们辛苦了,本府对这些将士们赏赐酒肉,有官职的明晚到我那府邸去,我到平阳四年了,未请众位喝过酒,不知道只说本府小气,刘将军呀,我那新府邸你没有去过罢?”
刘称恭恭敬敬道:“刘某就是一粗人,只识得练兵布阵……郡府大人的新府邸听闻富丽堂皇,我这等粗人去了,只怕给弄污糟了!”
慕容冲抬起自己的手指,闲闲地看了看道:“刘将军,你这是不给面子本府了,本府那府邸的确富丽堂皇……有人看着眼红向陛下参了一本,说本府的新府邸是仿制长安宫的东堂,参本的人可不知道为什么本府的府宅做的跟长安宫的东堂一般模样,原是陛下命宫里修建司的人修建的,他们拿的图纸便是长安宫东堂的图纸……你说是哪一位这般无趣,还拿此事参了本府一本不是叫陛下为难吗?为臣子应该为陛下分忧,本府说得对不对?你说,这事到了朝堂上,难道陛下会向群臣说……”
刘称强笑道:“也不知那一位朝臣如此……他们不知郡府大与陛下的关系便罢了,还编排郡府,着实可恶!”
慕容冲斜着长眼睛看着刘称,声音冷淡道:“然也,也不知道是哪一位不知好歹的,本府若知道是谁,定到陛下面前参他一本,叫他永世不得翻身!”
刘称低头看地,支吾道:“啊……这个……本将也不知道。”
“好啦,咱们不谈这个了。刘将军,你方才说你训练了一支奇兵,本府很有兴趣,你叫那支奇兵演示一下,叫本府开开眼界!”
刘称训练这支奇兵是有目的的,就是得了苻融的私令要对付慕容冲,没想到慕容冲的消息这么灵通。早早就知道了。现在慕容冲跟他直接表明了跟陛下的关系,说自己的新府宅是得了皇命所建,又得知他练了一支奇兵。这私练奇兵之说,到了天王陛下那里,是可以有不同的说法的,若是不怀好意的说法。就会成了谋反的证据,事情可大可小。况慕容冲与陛下是那种关系,自然是相信慕容冲更多一点,殊不知谋反是诛九族的大罪,刘称这样一想。惊出一身冷汗来,哪里还有不从的?
于是副将发令,这支训练好的奇兵果然非同凡响。每个兵士都身怀绝技,以小队配合的方式组合作战。各有所长,又相互合作,天衣无缝,虽然小部队并不适合于大面积作战,但是对于突袭和攻城拔寨,特别是攻入一般的小县城及府宅,效果一定是奇妙的。
慕容冲静静地看着,纹丝不动,长史在后面却越看越心惊,感觉这就是针对慕容冲的一支奇兵,神出鬼没的,每个士兵的能力都特别强,配合起来有以一当十的效果。
慕容冲看完,语调轻快道:“刘将军果然极有才华,如此人才,本府一定要向天王陛下奏报,请求天王嘉奖!”
刘称听出慕容冲的赞许之音,不由地有些愧意。
慕容冲又说:“刘将军,咱们说好了,明晚请你到我的新府邸看看,本府定会好好招待你及一众有功的将士们。”
刘称心里有鬼,哪里还敢拒绝,便应了慕容冲。
慕容冲又在军营各处走了走、看了看,对军营的建设提出了几条建议,刘称愈听愈心惊了,原来一切都在慕容冲的掌握之中,这个郡府大人是有备而来的,他原先以为他能抓到慕容冲把柄,没料反过来被慕容冲抓得更多。
慕容冲回到回到府邸,长史问:“皇哥儿既是要宴请刘称将军,那奴才这就去准备准备,不知道皇哥儿想如何招待刘称将军?”
慕容冲摘下纱帽,神情古怪,突然问长史:“在燕宫时,我记得有一种酒,喝了会中毒,我记得母后惩罚说谎的宫女时,就请她们喝这种酒,宫女就什么都说了,咱们有这种酒么?”
长史想了想道:“奴才记得那是松木酒里渗些虎蛇酒,喝了并不是真中毒,而是两种很烈的酒渗在一起,身体一时无法接受,呈现出一种眩晕、烦闷的中毒状态!”
慕容冲坐直身子说:“我想起来了,乞伏嫂上回给我喝的就是松木酒,这酒迟上头,一上头就是眩晕,长史,快,你遣人到乞伏嫂那里取些松木酒来,再渗龙虎酒,冲些水化淡些,送一大壶到我这里来!”
长史不明所以:“皇哥儿是想自己喝,还是明日执行刘称将军?”
慕容冲淡淡道:“你只吩咐人去备了来,马上去,我自有妙用!”
长史只得叫一年轻的仆去去取酒。
慕容冲又对长盛说:“长盛,你把娇阳及关押在一起的二十几名院女叫过来!我有话问她们。”
长盛去了,慕容冲看长史一头雾水,便说:“我关押了二十几名院女,长史知道为何?你可听到什么传闻?”
长史摇摇头,慕容冲冷着脸沉默不说话,长史小心问:“皇哥儿可是听到什么不好的传闻?”
慕容冲未答,长史看他脸色不虞,也不敢再问了,不多时,就有仆从把酒拿了来,慕容冲叫他满上酒盏,只放着,也没有喝。
这时,临红和小汾两名丫头端着茶进来,慕容冲看看长史淡淡说:“小凤奴在哪里,我不是说了以后端茶送水的事交给她!”
一个小身影一闪,像风一样从院门外直接窜到慕容冲跟前,听他这一说,马上转身去临红的手上取了茶壶,莲碧跟在后面跟着跑,一看糟了,叫了一声:“不可!”
哪里还来得及,小凤奴早已经把茶壶捧在双手上,只一瞬间,便听见小凤奴发出一声惊天动地尖叫,直接刮破长史的耳膜,接着,茶壶飞起来扑到慕容冲的腿上,“啊——”一声痛楚而低沉的呼叫声,伴着叮叮当当的茶壶落地声。
长史吓得魂飞魄散,忙上前查看,那茶壶盛着滚滚的茶水,小凤奴两只手直接去捧,哪里能捧得住,茶壶飞起烫到慕容冲腿上,小凤奴的手只是短暂地接触到茶壶,只是灼热了一下,倒是没有什么大事,但滚滚的水是直接泼到慕容冲的腿上。(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二章 毒酒
“跪下!”慕容冲握紧拳头,痛得得两耳轰轰叫,但仍一声吼,小凤奴吓呆了,愣愣地站着,莲碧连忙跪下,把小凤奴拽着跪下,低声道:“闯大祸了,快跪下!”
长史迅速撩起慕容冲的袍子,把中裤拉上来看,吸了一口气,慕容冲雪白的小腿处迅速红肿起来,
慕容冲喝道:“狗……奴才……”声音痛楚得近乎是呜咽。
正正这时,长盛把以娇阳为首的二十几个院女领进来,正看到慕容冲的腿被滚滚的水泼到,众院女们惊呼着围过来,惶急万分,又不知道如何是好。
慕容冲疼得身上冒了一层汗,看一群院女围将过来,咬牙喝到:“转……身……非礼……勿视!”
院女把慕容冲的话当圣旨,这时关心太甚,也不敢拂逆他的话,于是转过身去,好些个早就哭了起来。
一个蓝影子跑也屋门,一下就没影了,长盛一看是娇阳,也顾不得她去做什么,也奔出去找府里的大夫。
长史心痛得要掉泪,向伤口吹了吹气说:“皇哥儿,你忍一忍,大夫很快就到了。”
不多时,蓝影子又复回来,手上拿着一个木盘子,里面盛着黄澄澄的不知道
是什么东西。
蓝影子正是娇阳,她跪在地上对长史道:“总管大人,这是新榨取的茶仔油,治烫伤最好,快给爷擦上。”
长史接过要擦,慕容冲原是痛得团着身子。闻言突然低吼:“不准擦!”
长史抬头看慕容冲,他又疼出一头的汗,也不管了,把茶仔油直接倒在慕容冲发红的腿上,慕容冲猛地直起身子,一脚踢去,正好踢在木盘上。他踢得很用力。木盘被踢飞了,正好撞在红肿的脚上,一层皮剥下来。血来不及涌出来,院里又是一声声压抑的惊呼。
“我这条腿……就是废了,也不擦……她送过来的……东西!”慕容冲断断续续地说完一句,钻心的疼痛便他几乎虚脱了。
长史大哭道:“爷呀……我的爷呀……你痛不痛呀!”
慕容冲勉强用一口气站着。嘴里缓缓地吸着气以平息腿上的疼痛,娇阳知慕容冲恨她。伏地哭得不能抑止,又不敢哭出声来。
这时长盛带着大夫急匆匆赶来,没想到原来只是烫伤,现在变得这么严重。大夫忙上前来查看。慕容冲一举手阻止了,吸了口气努力镇痛,他指了指娇阳及众女说:“娇阳留下。其他院女在外面等待……长史先退出去,小凤奴……在屋门外罚跪思过。没我……不得……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