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励,你怎么会是舒茵的男朋友,你去年那个小女友呢?二十岁不到吧?还是混血儿,可羡慕死我们了,自从过了三十岁,我就特别喜欢青春可爱的小妹妹了!”一男同学说。
“小女生太小……不懂我,走进不了我的世界!还是舒茵合适我,她是我的初恋!”陈至励淡淡地说,眼睛始终没有离开舒茵。
众人哄笑起来,有人说:“初恋呀!这是大喜事呀,咱们班的两个齐天大剩终于有一个脱单了,你们两个先自饮三杯,再接受我们的审问!怪不得刚才大何说我们一定会赢,原来陈至励在哪一桌,舒茵就坐哪一桌呀!我怎么那么后知后觉,你们俩难道是读书时就对上眼的?但是至励不是在高三那年就一下不见了吗?你是到英国读书了吗?”
陈至励呵呵笑,不答他,满上酒,说:“我先自饮三杯!”他一口气喝了三杯,又替舒茵满上酒,低声说:“舒茵,你如果不能喝,我都替你喝了!”
“哟,还想替舒茵喝,这么心疼。可不行,舒茵必须自己喝,不能放过!”
舒茵心道我为什么要你替我喝?她愤愤地看了一眼陈至励,举杯昂头。一口喝下去,对呀,这个可恶的可恨的可气的,当年她鼓起勇气叫小凤拿了张字条过去,问他一题数学题怎么做。当然字条里是有玄机的,但他不但没回答,第二天就消失了,消失得无影无踪,好像在人间蒸发了一样,如果不是去年同学聚会他回来,所有同学都以为他死了,或被掳到外星球去了,结果他一回来就带了个小女友,舒茵只觉得满腔的恨意不知道怎么表达。
陈至励的眼睛始终粘着她。举杯又一口喝了下去,众人看他们俩这么爽快,还不借机大闹起来,每个人都过来要求对饮,舒茵推抵不住,连着又喝了三杯。
突然又听有人说:“咱们班不是两个齐天大剩吗?怎么今年小凤还没有来?她到哪里去了?”
“去年她不是说她做了宠物店的老板,还说她店里有好多名犬,她还说:没有名犬非贵族!我好几次想去她的店看看,可惜没有她的电话,舒茵。你是她最好的朋友,你有没有她的电话?”
舒茵有些酒意上头了,脸庞红通通的,摇摇头说:“她……她……不在宠物店里。打……电话也找不到她?”
“那她去哪里了?别不是出国了吧?玩失踪?还是爱上哪一国的王子了?哈哈哈……”
“她……她……去了另外一个世界……找皇帝……”舒茵只觉得头晕,脸庞热热的,她拿手捂着半边脸,是呀,小凤去了一个叫五胡十六国的时代,去了两千多年前。她选的那个人叫慕容冲,是千古第一美男子,还是个皇帝,的确是另一个世界,这个世界太远了,真是太远了!远得不知道能不能回来。
“啊?舒茵你是说……小凤她已经去……”一人小心翼翼地问。
席间一下陷入在莫名的安静中,众人的脸上现出各种悲伤来。
舒茵一个子清醒过来,两只手摆着说:“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她到了她想去的世界里,那里有她向往的……爱情和男人等着她,她应该……很高兴!”
“啊?原来是这样,连小凤都脱单了,哈哈哈……大概是享受二人世界去了,来来来,我们为这个喜事再干一杯。”
舒茵糊里糊涂跟着举杯,一口喝下去后,看见陈至励的脸就在跟前,还有他的声音,那声音很缠绵动听,好像在对她说:“走,舒茵,跟我来,我们享受二人世界去!”
二人世界在什么地方呢?是在两千多年前,还是两千多年后,那是个什么样的世界呢?小凤她现在是享受呢,还是受苦呢,还是像酒一样,有些苦有些麻有些热还有些沉醉……
舒茵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醒过来的,醒过来觉得异样,很奇怪的感觉,是她从来没有尝试过的,好像很空洞很凉爽,她的手动了一下,触到自己的肌肤,很光滑很柔软很特别……
她猛地睁开眼,原来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脯上,胸脯高耸柔软,她发育得很好,就算是躺着,摸起来都是一团团的,上面却是光溜溜的没有任何物件,她从来没有裸睡的习惯,她几乎要惊叫起来,她想坐起来看看怎么回事,但是又不敢,两只手掌在被单下面慌张地摸着,是的是的是的……没有错,胸脯是光溜溜的不着一物,小腰也是,小腰的下面还是,她还摸到自己的大腿,光滑如缎,柔软美好极了。
但是舒茵鄙薄这种美好柔软,天呀,神呀,佛主呀,救赎她吧,她严谨的母亲知道她这样的情境,一定会气死掉的,她几乎要哭出来了。
“茵,你醒了?”好听的声音在距离她很近很近的地方响起,耳边有风一样的气息掠过来。
舒茵惊得全身都僵住了,难道昨夜她真的……喝醉了?醉得不知道去了哪里?她此刻到底在什么地方?她身边到底躺着谁?难道是……
“小茵,别怕,是我!”的确是陈至励的声音,已经移到了舒茵的耳边,耳廓里有暖暖的气息拂过来。
“我……我……在哪里?”舒茵将身子尽力移来,想远离开那暖暖的气息,看见陈至励逼近过来,他长得真是帅呀,帅得叫人无法把视线移开。(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三章 传染
读书的时候,大家就说他特别像哪一国的王子,他的皮肤比一般中国人黑一些,其实不是黑,是一种很健康的小麦色,初看一眼觉得他是南部的中国人,再看一眼又觉得不像,他的眼窝略深,眼睫毛特别浓密,以至于他一眨眼,就好像在放电,鼻子特别挺括,是那种又帅又清秀的好看,他还特别地修长,有时想事情的时候特别像一尊雕塑。
“在我的家里,你昨晚喝醉了,醉得什么也问不出来,我不知道你住在哪里,所以把你带回我家里!”声音和气息如影随形,又紧靠了过来。
“你……你……”舒茵已经退到了床角,后面是空位,已经没有退路了,她颤着声音来,带了一丝哭腔了。
“我没怎么你,别怕别慌,我不会趁你什么都不知道就……但是你喝醉了,还吐了……吐了我一身,你的衣服也全脏了,我只好把你的脏衣服都脱了……小茵……你真美……”陈至励的声音更加低沉,将身子挪了挪更加靠近舒茵。
舒茵慌忙地向旁边躲,陈至励的挪动加快,又侵了进来,舒茵退得也很快,但是没有退路了,在跌下床之前被陈至励一把抱住。
隔着薄薄的床单,是男人浓重粗糙的呼吸声,声音大得把舒茵吞掉:“小茵……我想你……很想很想……”
舒茵想挣扎,但是身子莫名其妙地绵软下来,两只胳膊虚虚地架在她与陈至励之间,她说不出话,至励的气息已经逼在耳边了,从耳廓一直漫延到耳洞里,然后不知道又从耳洞钻到哪里,反正整个身子都痒起来,一种蠢蠢欲动的感觉,好像希望有什么人来给她止痒,当男性粗大滚烫的大手掌抚进她的肌肤。舒茵不由地惊叫了一声,她的身子马上像被传染了,也跟着滚烫起来,寸寸被灼烧得随时起火。
痒和滚烫叫舒茵无所适从。好似更加地盼望,她不禁团紧身子迎上去。
“小茵……小茵……想你……很想你!”至励在她耳边喃啁低语。
“为什么……”舒茵残了最后一丝意识问道,但身子已然呈现着盛开状态,滚烫与痒将她瞬间催熟了,至励没有回答她。只是完完全全把身子覆盖上来。
最后一丝抵抗消失了,痒在厮缠中变幻了感觉,是一种轻快的飘浮感,身轻如空气一样,她浮立在云端间,竟然看到了一个被捆绑的小女孩,向她叫:“舒茵,舒茵,我是小凤,我是小凤。救我……快来救我……”
“小凤!小凤!”她大叫一声,从云端跌下来,就落入一个滚烫宽大的怀抱里。
“茵,这种时候,你应该叫的是我的名字!不过还好,你叫的是小凤的名字,没有叫其他男人的名字,要不,我不会放过你!”说着不放过你,至励马上就又欺身上来。舒茵已经完全清醒了,不能再犯这样莫名其妙的错了,她奋力一把推开他,迅速穿上衣服。慌慌张张地向门边跑去。
“茵……别走,别离开我……我是爱你的,我一直爱你,读书的时候就喜欢你,但是我不敢……我怕……我上次不告而别,是有苦衷的。不过我会向天证明的,我会负责的,我一定要娶你……”
舒茵正要打开门,至励的最后一句话叫她停了一下,她微微回过身,想看看至励,但她知道,她只要一回头,就又落入他的掌握之中,她喜欢刚才发生的一切,甚至有些迷醉,这是她人生的第一次,居然叫她如此欢喜,身体的欢喜还有精神的愉悦感叫她害怕,她对至励没有把握,她从来对他都没有把握。
还记得第一次,慌慌张张叫小凤把告白信传给他,那道数学题里隐藏着她的秘密,小凤是不知道的,但至励这么聪明,不会看不懂,结果他第二天就消失了,彻彻底底地消失了,留给她沉重的打击,以至于她再也不能喜欢上别的男孩子。
除了十二年后的两次同学聚会,他才如此神秘地出现,结果才见两次面,话也没有多说几句,她就上了他的床,这件事叫她羞愧到死,她明明是个严谨的人,却做了那么不严谨的事,她明明是个知廉耻的人,却做了这样不知廉耻的事,她只能落荒而逃,将暧昧不明的至励和令她羞愧的第一次抛到门的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