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听初夏这么一说也纷纷点头,旁边一个好事的叫道:“安老头,安初夏到底是不是你亲孙女啊?”
“是啊,是亲孙女分家时怎么只给他们一间要倒了的茅草房?”
“什么田地都没给。”
“安家可是有二十亩地啊,一分都没给李氏。”
“安老头两夫妇对老二老三的儿子女儿可是心痛到肚子里去了。”
“难不成初夏丫头真不是他们的孙女!”
看热闹的人在院子门口议论纷纷,声音传到安老头的耳朵里,一张老脸是青一阵红一阵的。他现在是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
“谁知道呢?”安老头可是爱面子的人,今天初夏这一闹是让自己面子里子都没了,心里恨得很。打定主意今天要让李氏和安初夏两人再也别想在这个村里呆下去,最好两个一起沉了池塘。“我们这些为什么对他俩母女不闻不问,就是因为她不是我家的孙女。”安老头手指着初夏。
初夏一听安老头这样说,知道他想抹黑自己跟娘,如果让他得逞,自己跟娘就别想在这个村里呆下去了,还有可能被沉塘。真是好毒的心啊!
“我是不是你的孙女不知道,但是我绝对是我爹的孩子。”初夏将娘交给王婶,安老头想抹黑自己跟娘,自己可不能让他们得逞。
“我也觉得奇怪,为什么我跟爹与你们安家的其他人长得那么不同。”
“各位爷爷奶奶,叔叔婶婶,大哥大嫂。大家从小生活在安家村,自小就没离开过,相互都非常了解。我爹我娘是个什么样的人大家心里都清楚。我爹娘感情那么好,怎么会做出对不起对方的事。我爹长什么样,相信很多人都记得。你们看。”初夏指着自己的脸说道:“我跟我爹脸长得多像,都是方型脸,可是安家人都是圆型脸。”众人细细一想确实是,安家老大安天放可不就是一张方型脸吗,再一看初夏也是一张方型脸,纷纷点头。
“我跟我爹都是双眼皮,可是安家人都是单眼皮。”初夏又指着自己的眼睛接着说道。众人一看,也确实是。“如果大家记不清我爹的长相了,我家里还有一张我爹娘的画像。”
初夏家确实还有一份画像,那是安天放刚和李氏结婚时找城里的画师画的,一直被李氏细细的收藏,时不时会拿出来打开给初夏看一眼。
“安老头,安天放是不是你婆娘跟别的野汉子生的。”刚才好事的人又说了一句,初夏认出是村里的无赖安天新,这人说话从不经大脑,也不怕得罪人,不过正合初夏的意。今天的这份人情初夏记住了,不管他是有意还是无意帮自己,初夏都打定主意将来一定会帮他一次。
众人一听,马上议论开来。
“安天放与安家人确实长得不像,我之前还开了玩笑,我说安嫂子的老大跟他们两夫妻怎么长得一点也不像。那时安嫂子还为这话跟我打了一架呢?”这话是安家的邻居王婆子说的。打架这事很多人都知道,王婆子一说都记起来了。
“初夏跟安天放长得确实很像,我认识安大哥二十多年了,安大哥长什么样我记得很清楚。”这是安天放的铁哥么柱子叔,安天放失踪后,他给过李氏不少的帮助。
两人这话一说出来,所有人一齐将眼光投向安老婆子。
安老婆子这下坐不住了,这是在往自己身上泼脏水,污蔑自己的清白,这以后自己还怎么在村里呆,怎么在晚辈面前树威信。赶紧站起来叫道:“安天放是…。”还没说安老头就咳嗽了一声,打断她的话。
安初夏注意到这个猫腻,看来自己这具身体的爹出身有问题。
安老婆子听到安老爷子出声阻止,忙醒悟过来,改口道:“你们两个少在这里喷粪,谁不知道王婆子跟我家有仇,还有那个柱子,谁不知道他跟李氏走得近,说不定他就是李氏的奸夫。”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我跟李氏清清白白的。”柱子叔气得脸都红了,歉意的看了初夏一眼。
“怎么,怕了,被我说中了,李氏的奸夫就是他。”安老婆子将手指向柱子叔。
“你,你,你血口喷人。”老实的柱子叔气得说不出话来。
“你少诬蔑我男人。”柱子媳妇英嫂子见丈夫被诬蔑,忙站出来。
“你是被他们给蒙在鼓里了,英侄媳妇。你家柱子帮李氏做了多少事,要是没什么猫腻,他为什么要去帮她,怎么不见他来帮我。”安老婆子真真的好厉害,一张嘴巴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说得过的。看着是像替英嫂子说话,其实是要座实跟李氏的奸情。
经安老婆子一说,一些人又指指点点柱子叔,让这个老实的汉子气得满脸通红,可是却什么话也说不出。初夏听到这里心里也急得很。
安家两老的见有人信了她的话,心里暗暗得意。
☆、004 争锋相对
安初夏穿来时还只是个大学生,一直是爷奶手心里的宝,虽然父母没有天天在身边,也是在温室里长大的花骨朵。自小就跟着爷爷学古武,身手敏捷,对上两三个痞子不在话下。可是对上这种不要脸到底,行事无原则的人还真是有些手足无措,特别是在这个自己不熟悉的世界,说不慌乱那是假的。现在还连累了一个无辜的人,心里的愧疚也生了上来。
安家两老家伙的意图,是想弄死自己和娘,就算弄不死两人,也要让两人的名声没了。安初夏心里是暗恨不已,自己一穿来就遇到这样的事,真真是悲摧,真想用拳头解决了。
这里虽不是法制社会,如果如果打了这两个老的,就算自己有理也变得没理。所以只能忍着。
必须冷静下来!初夏深吸一口气,努力平息内心的恨意说道:“安家两位老人家,如果我不是我爹生的,我爹自会知道,三岁之前就会将我跟我娘赶走了,也不会那么的疼我。”
“安大婶,初夏可跟安天放长得一模一样,各位乡里乡亲,大家都是认识安天放的,大家说句公道话,他两父女是不是长得很像。”王婶按着李氏的伤口,早急得不行了,见有机会开口忙开口说道。
“像,很像,而且安初夏是李氏跟安天放成亲两年多生的,两人好得蜜里调油,李氏怎么会跟别人生孩子。”接话的是村长的老婆江氏。江氏是一个很正直的人,见不惯欺负弱小的,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呢!她能出声相帮对初夏的帮助最大大。
“大嫂,你不能这么说话,你这么说话就是在帮外人。”安老婆子对自己的这个堂嫂是又恨又怕,谁叫她是村长老婆呢,而且还是权贵人家出来的大丫环。
“我这说的是实话,难不成你要我为了帮亲闭着眼说瞎话,那可是坏良心的事,死后会不得安生的。”村长夫人江氏可不管安老婆子怎么想。在整个安家,她都不需要看别人的眼色行事,对这个六弟家早看不过眼,那么欺负孤儿寡母。
好在安家还有一个明事理正直的人,否则事情大条了。初夏心里暗暗的松了口气。打定主意,趁着今天一定跟这家人断得干干净净,省得他们到时候仗着是自己的长辈要求自己和娘做这做那,好好的日子也会过得凄惨无比。
看来这个时代的人还是有正直的,有善良的,有明事理的。
“大嫂你!”安老婆子一时气塞,对这个大嫂她可是不敢得罪。一张老脸涨得通红,硬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我老伴清清白白的人,老大天放就是我的儿子,这个谁都否认不了的,只是这个小杂种就不知是谁的种了。如果不是因为她长得不像我们安家人,我这些年又何苦这样对她俩母女。”安老头比安老婆子精明很多,这句话不仅肯定李氏不清白,也为自己这几年对她俩母女的所作所为有一个合理的解释。
“安大爷,你就那么急不可待的给自己儿子头上戴一顶绿帽子吗?”初夏讽刺道。
如果真是自己的亲儿子,这种事遮还来不及,他倒好跳出来告诉所有人。众人一听初夏这么说一想也是,再怎么样,就算李氏真做了什么,作为父亲的安老大也要瞒着,这是关乎他大儿子脸面的问题。且现在安天放不一定死了。那极有可能,安天放不是安老头的亲儿子。众人又将目光齐齐的看身安老大。
这时,看热闹的人意见分成了两拨,一拨人认为初夏是李氏跟别人生的,一拨认为安天放是安老婆子跟别人生的。人类的想像力是很丰富的,村里有几个长舌妇已经在那里编故事。安老婆子和李氏与谁通奸?怎么通奸?安老头和安天放两人怎么被蒙在鼓里?说得是有声有色,有鼻子有眼的。
这些人说这些话虽然是压低了声音,可是不时爆出几句关键的话,几乎让所有人都知道他们谈论的内容。安老头听到耳里,顿时有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
这时里长也到了,去叫的大夫也来了,正在帮李氏包扎伤口。里长找了个凳子坐了下来。才开口说道:“安老六,听说你去砸你家大儿媳妇的家去了,你不是将人家赶走了吗,还去人家家里做什么?”
“赶走了也是我家的媳妇,还得听我们老两口的话。”安老婆子在一旁悻悻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