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轩无法。只好小心翼翼的抱着安兰,不让她再有过激的言行。
安兰哭闹了一会儿才发觉自己今天的火气有些大。而且沈墨轩还是无辜受气,于是她很不 好意思的对沈墨轩道,
“那个,夫君。我错了,我不应该随便发火的。”
“无妨,只是以后有什么事情直接给为夫讲清楚就行。我自会处理,我们美丽的兰儿怎么 可以做这些粗活呢!”沈墨轩半真半假的说道。
“就你油嘴滑舌。我知道了,对不起啦!”安兰一吐舌头,俏皮地说道。
自己现在越来越幼稚了,是不是常年做小孩子习惯了,怎么最近自己做大人总感觉有些不 对劲,管他呢!只要我自己喜欢就好。
安府
在一处隐藏的房檐上,一个邋遢的老者正侧卧在屋顶,这时他感觉一道罡风出现在他面前 ,管无为大骇,没想到居然有人这么霸道,仅仅是试探就这么厉害,此人一定是高手,他拿起 身旁的葫芦,砸吧喝了一口酒,然后这才看向来人。
初始是不经意间的一望,但是你当他看见面前的男子凌厉的眼神时,他被激起了好胜之心 ,黑衣男子只听见一声挑衅的吼声,他随意看了管无为一眼,发觉自己竟然看不透他的修为, 这也就说明了一点儿,眼前的男子和自己相差无几。
四目相对,屋顶上的对峙让空气中若有若无的散发着火药味,当事双方都有些蠢蠢欲动, 只是在开打之前,管无为理智的问道,
“这位兄台,敢问你到安府有何贵干?”
“找安兰。”黑衣人也不多废话,简单的说明自己的来意。
“很不巧,那丫头已经嫁人了。”管无为似笑非笑的看着黑衣人,他这般坦荡行事,到让 他有些心虚,他不禁好奇的想道:“难道不是找茬的?也对,找茬还能这么客气,所以,一定 是寻找安兰那丫头。”
“我知道,我不知道她嫁到哪一家,就是想过来问一问,你这老头儿,你知道吗?”无心 似笑非笑的看着管无为道。
“告诉你也可以,只要你能够和我过两招,我就把安兰那丫头给你带过来。”无心本不予 理会他,但是管无为又笑哈哈的说道,
“我可是那丫头的师父,我说什么她一定会听的。”
“此话当真?”无心眼前一亮,只要她有在乎的人和事物就好,只要自己和这个糟老头子 拉上关系,不愁那丫头不和自己亲。
“千真万确。”管无为虎着脸道。
难道自己还会骗你不成,也不看一看你这臭老头子浑身上下都没有一点儿价值,我骗你有 什么好处?哼!如果不是一时技痒,你真当我会找你比武。
“好,那开始吧!”管无为感觉无心整个人变成一把剑,气势汹汹地向着自己扑面而来, 他感觉压力很大,几乎都有些顶不住了。
无心见到管无为狼狈的模样,哈哈大笑。管无为被他笑得有些下不了台,他恼怒道,
“不算,你这是歪门邪道,不能算是正派的剑法。”(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七章 近郊
“可惜离得太远,看不清他的样貌!”方静柔有些遗憾的想着。
因为无法看清来人的样貌,方静柔平生第一次怨恨起自己老爹来,他没事把阁楼建造这么 高作甚?
沈小五感觉到有人在窥视自己,他左右望了望,没有发现可疑的人,但是他总感觉看向自 己的那道目光充满了探究和好奇,不过那人太过狡猾,迟迟不肯现身,还好,那人没有恶意, 不然自己可就危险了。
那人绝对是一流高手,不然自己怎么会遍寻不着,沈小五由于惯性思维,只是左右望了望 ,没有抬头去看阁楼,导致他始终没有发现阁楼上的那抹倩影,因此他全身紧绷,如临大敌。
方静柔看了几眼发现依旧不能看清楚他的面貌,她只好气馁的坐回原来的位置,心不在焉 的翻看起手中的书籍来。
在方静柔关上窗户的那一霎那,小五就感觉那道目光消失了,他紧绷的神经不由自主的松 懈下来,他抬手摸了摸额头上的冷汗,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阁楼上的方静柔不知道她的一时好奇差一点儿把沈小五吓尿了,她正端坐在书桌前,烦躁 的翻着书本,很是不解,为何方才自己就想知晓他的模样呢!
思春?她脑海中浮现出这两个字,方静柔的脸顿时红了起来,她左右瞧了瞧,没有发现人 影,于是她红着脸摇了摇头,把纷繁的思绪强行要开,拿着书本逼迫自己
安府屋顶
两位一见如故的一番大战之后正在举杯对饮,额。准确的是举着葫芦对饮,也亏得无心今 天也随身带着葫芦,两人大口喝着酒,不时畅快的笑着,好不惬意。
“我说无心老儿,你咋这么关心兰儿丫头?”管无为喝完一口酒,看似漫不经心的望着无 心。实则已经肃起耳朵。就等着无心一语揭晓谜底。
无心抬手正准备喝下酒,岂料听到管无为的话语,他眼中落寞之意一闪而过。无心垂下眼 敛,好半晌,他才低沉地说道,
“她是她的女儿。”
“她?”管无为下意识的追问。可是话一说出口他瞬间就后悔了,她想起安兰父母双亡。 她母亲早已仙逝,这不是在无心心里撒盐吗?
管无为嘴角扬起一丝自嘲的笑意,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样痴傻呢!只要她一句话,哪怕是刀 山火海自己也照闯不误。
无心看了管无为一眼。没有说话,管无为尴尬的挠头,然后呐呐道。
“无心,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
“故事?”无心像看白痴一样的看着管无为。心道:“这糟老头儿吃错药了吧!好端端的 讲什么故事?”
“事情是这样的,我和她是……”管无为眼神柔得化为春水,无心看着他这般模样就知道 他动了真心,没想到他和自己的际遇差不多,只是他比自己幸运……
……
“哈哈,疯子,都是为情所困的疯子,来,无心老头儿,我敬你,为了我们同病相怜,来 ,干了。”管无为哈哈大笑,只是无心发现他眼角又一滴晶莹的泪水,无心轻叹了一口气,没 有说话,只是默默的和管无为碰杯,哦,不对,碰葫芦。
两人喝着酒,不多时葫芦就空了,两人也有了些醉意,管无为瞪着无心道,
“都怪你,这可是我那宝贝徒儿专程孝敬我的,如果不是遇见你,葫芦里面的酒够我合上 好几天。”
“瞧你那怂样儿,不就是一两口酒而已,至于吗?”无心鄙夷道。
“怎么不至于,这可是白花花的银子,走,我带你去我那徒儿家里讨酒喝。”管无为晃晃 悠悠地站起来,他拽起无心就往外飞去,两人继续摇摇晃晃的低飞在半空中,两人经过方家阁 楼时,毫无预兆的张上了阁楼,好在方静柔他爹舍得花钱建造阁楼,这阁楼经过两人的碰撞依 旧纹丝不动,阁楼里的方小姐只听到“碰”的一声,她打来阁楼一看,就看见阁楼底有两个黑 影,她定睛一看,原来是两个人,她以为是自己家的下人嬉闹,也就不在关注。
“管无为,你怎么飞的?你不知道这座楼很高吗?”无心争扎起来,怒气冲冲的对着管无 为吼道。
“无心老头儿,这么高的围墙你都没有看见,你眼睛长在屁股上了?”管无为吹胡子瞪眼 ,两人坐在地上你骂我一句,我还你一句,最后直到两人骂累了,这才站起来,继续摇摇晃晃 的往沈家别院飞去。
沈小五站在阁楼附近一处围墙旁边的一颗大树上,嘴角抽搐的看着管无为和一个陌生中年 男子争吵,他不明白为何少爷的师父怎么会像一个小孩子一样和别人吵闹,更让人不解的是, 以师父的轻功,断然不会撞墙,这其中有何隐情?
沈小五当然不会知道隐情就是管无为喝醉了,小五此刻站在大树的枝桠上百思不得其解, 当他看见管无为和陌生男子吵累了,两人摇摇晃晃离开时的背影,小五毫不迟疑的吹响了口哨 ,一只白鸽从不远处飞了过来,小五随手从怀里拿出一张纸条开始把刚才的情况写下来,然后 悄悄地放飞鸽子,这一切做完之后,他便听到一声焦急的呼唤:
“小五,你跑哪里去了,我把瓦片买回来了。”
沈小五定睛一看,原来是沈怀正怀抱着一堆瓦片在刚才他们约定的地方焦急张望着。
小五嘴角上翘,心道:“真是笨蛋!”随后他便悄无声息地从树桠上面跳下,突兀的出现 在沈怀面前,把沈怀吓得抱紧瓦片,然后拔腿快速往外跑。
“哈哈哈!沈怀,你平时胆子不是挺大的吗?怎么今天被我吓着了?”小五捂着肚子大笑 ,这个沈怀,今天胆子比兔子都要小。能够看见他这么狼狈的样子,说给少爷听,少爷没准儿 还能赏一两个铜板呢!
沈怀奔跑的脚步顿时一僵,他转身愤怒的望着沈小五,咬牙切齿道,
“沈小五,你故意的?”
“当然。”沈小五笑道。
“你。你!”听到沈小五漫不经心地回答。沈怀很想把手中的瓦片全数扔到沈小五身上, 但是他想着如果摔坏了还是要自己去买,他这才稍微收敛起怒气。尽量平静地对沈小五说:“ 小五,瓦片我买好了,剩下的事情就看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