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大夏损失也大,突厥联国没了南离国这个盟友,反而更显凶猛!如今大夏才打了南离国,掉过头来,马不停蹄的回头继续和突厥联国交战,实在也是到了身心俱疲的境地!
就凭如今大夏的国力。需得全身心的投入到对付突厥联国的战事中来,还不一定能够取胜,实在令人担忧。
德喜公公和程兆儿算是比较熟识了,这些年下来。程兆儿每年都不会忘了给德喜公公的孝敬,而德喜公公也投桃报李,每年给程兆儿在金都也介绍了不少的生意。
几年下来,两人一来而去的,倒也处出了一些真心。
程兆儿是政治圈子外面的人,嘴巴也紧的很。为人最是识趣,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有时候还能有一些让人耳目一新的想法。德喜公公有些话和程兆儿说一说,一者排解排解,知道程兆儿嘴上不说,心里很是担心自己的丈夫,他也就做个顺水人情!二者他自己也知道分寸,不该说的是一句也不会说的。
德喜公公说,如今朝堂上也是风波乍起,分成两派,一派是力挺圣上的作为的,还有一派却是有些埋怨圣上之前气不过,去灭了南离国,从而折损了国力,害的如今在和突厥联国的战事上,原本好不容易稍稍扭转的局面又回去了,再次进入连连失利的境地。
只不过,圣上如今也憋着一口气呢,听说又想着御驾亲征了,只不过,被群臣给劝了回去。
想想也是,一个皇帝,总是御驾亲征也不好,如今太子还小,圣上真个有什么三长两短,那整个大夏可就要再次陷入动荡之中了。
到时候,敌人还没打进金都,大夏自己先亡国了!
只是这么一说,一下子把程兆儿的心咯噔一下吊到了半空中。
程兆儿忽然想起,耿以元还在家的时候,跟她说过,突厥联国横空出世了一位将才,非常的骁勇善战,外号人称“活阎罗”。
虽然再也没有细说什么,但是,听得这么可怕的外号,足可见突厥联国主帅的可怕。
当时,大夏和突厥联国的边境小城,詹虎城,不就是被这个活阎罗给屠城的。
想到耿以元和这么可怕的人在交手,在搏命!程兆儿整个人又陷入了恐慌之中。
那是一种无助,孤寂,想要大喊大叫,却又叫不出,哭不尽的感觉。仿佛一叶扁舟在巨大的海浪中沉浮,没有人能够帮忙,也没有人能够看到她的恐惧,也许下一秒,自己就将灭顶。
这几年来,除了忙碌,程兆儿时时有这样的感觉,如今又听德喜公公说这些,仿佛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她忽然间就觉得自己再也扛不住了。
看到程兆儿瞬间变得难看异常的脸色,德喜公公一愣,又似乎表示理解的点点头,道:“咱家晓得慈心夫人如今的心情,只不过夫人还要撑下去,兴许再过段时间,胜负就要见了分晓,耿副将就要回来了!”
程兆儿默了默,最终她还是失礼的站了起来,匆匆的行了个礼,道:“公公要是不忙碌,请先小憩一会儿,鸿济大师过一会儿就来了,还望公公见谅,我实在是……有事,先行告退了。”
德喜公公点点头,道了一句:“夫人去吧。”
程兆儿知道自己特别失礼,但是,她如今心里的绝望和沮丧让她连笑脸都要维持不住了,她哪里还能顾及其他?回到自己的卧房,她躺了下来,把自己蒙在了被子里。L
☆、308 再战!(二更)
德喜公公喝了会儿茶,默默叹了口气,招了他身边的小太监道:“小何子,你把咱家身边那本摘录的全部关于耿副将的消息的册子给慈心夫人送过去。”
心里又重重的叹了口气,想到程兆儿强颜欢笑的脸,真是可怜见得。
不提鸿济大师和程荣瑞如何招待德喜公公,程兆儿也不理会自家的一群孩子,把自己压在被子里,却是愣愣的发着呆。
手上拿着的是小何子给拿来的关于耿以元消息的竹简。
德喜公公做事很细致,什么时候的消息,竹简上都明确的记载了时间,只是,耿以元到底不是什么大人物,除了升官事宜,倒也没有其他什么消息。
即便如此,程兆儿也一遍一遍贪婪的看着,似乎从这薄薄的竹简上的寥寥数句,就能看出耿以元是不是活的很好一般。
看完了以后,她就开始一遍一遍的想着,当年耿以元走的时候,自己给他带的东西够不够,不知道准备的那些药还有没有,衣服暖不暖,还有那护心镜结不结实……
她知道自己有些魔魇了,但是,无法可想。只能任凭思念的毒深入骨髓!
她不知道的是,此时的耿以元也在想着她。
这会子,耿以元正坐在毡帐里独自包扎着手臂上的伤,伤的倒是不重,就是被箭矢蹭了一下,留了一道血口子。
广济将军身边的专用大夫柳大夫亲自送了药过来,客气道:“耿大人,要不是你警觉,我家将军怕是要重伤了。我家将军很关心耿大人的伤势,特地派柳笙来送药!”
柳大夫是广济将军柳云泽家的家臣,医术高超,听说师承太医院的院判。
此次随军而来,自是为了广济将军的安全。
耿以元淡淡笑道:“哪里哪里,我既是副将,主帅有难。我岂有退缩的道理,何况如今战事紧迫,将军运筹帷幄,可不能有事啊!”
三年下来。耿以元原本的充当保护膜的憨厚模样早就荡然无存,多年的战争,生死之间的对决,让他如今宛如一柄出鞘的宝剑,犀利的让人无法直视。
饱经风霜的脸上没留下什么皱纹。倒是多了深沉而厚重的阅历。
又加上逐步的升官,手上所管辖的将士越发多了起来,让他即便只是淡淡的站在那儿,若有若无间,就让人觉得一股子压力和气势淡淡袭来。
柳大人恭敬的行了一礼,笑道:“大人高义,柳笙佩服。这就不打扰大人休息了,这血口子虽然不大,实则挺深,这几天大人还是滋补滋补的好。”
忽然一笑。凑近了些促狭道:“大人,你家夫人不是给你准备的补丸吗,如今在战中,也没什么滋补的东西可吃,那补丸,柳笙不才,倒也看过成分了,都是好物,大人这几日多吃点无妨!”
耿以元面色不变,淡淡点点头。便将柳大夫送出了毡帐。
他自己坐在那儿,想着柳大夫的话,忽然笑了笑。
心里就想起了自己的妻子来。
要是……她知道自己居然替别人挡了一箭,一定会把他骂的狗血淋头吧!其实他真的不是故意的。也没有什么大公无私的想法,就是在那种环境下,下意识的就给柳云泽挡了那么一下。
不知道等自己回去后,给她这样的解释,她能不能接受!
她就是这么自私的可爱,把他永远放在最重要的位置上。谁家的妻子不是在自己丈夫面前表现出自己最美好的一面。而她。在他面前嬉笑怒骂从来不加掩饰,到了他要走的时候,她还全心全意的为他着想,拧着他的耳朵,要求他不准把他身上的护心镜给别人,为了防止他给义父了,她还绞尽脑汁的给义父也弄了一个。
他岂会不知道她的心思呢,她就是怕他最后看义父年老,把护心镜让给了义父而把自己陷入了危险当中。
想到这,他下意思的摸摸自己的肚腹,整个脖子以下都被护持的牢牢的。
三年了,这个奇怪形状的护心镜不知道救过他多少次,让他不知道从多少尸山血海中爬出来。
想到这,心里更加温暖,也不知道如今她好不好,自己不在她身边,她想不想他,程荣瑞有没有照顾好她。
他走的时候,她哭的样子一直在他的心里,只要一想起来,心里就酸酸涩涩的疼。
他闭了闭眼,暗下决心,最后一次了,等到这次战事结束,他再也不离开她了,三年的征战下来,他忽然就有些倦怠了。
尸山血海,他看够了,多少前一刻还和他对酒高歌的兄弟,下一刻就身首异处,他也心冷了。
他决定回去后,就卸了身上的铠甲,回归田园。
他还记得几次床笫之间,两人亲热过后,兆儿跟他描述的她所憧憬的未来,她说,她就想过无忧无虑,徜徉在山水之间的生活。
也许,这次回去,他们真的能过上这样的日子也说不定。
起初有野心,是想出人头地,过上不被继母欺负的日子,后来想要升官,是为了让兆儿能够不要那么辛苦,在他给她构筑的港湾里幸福而自在。而如今,他此次如果能回去,以这样的官职,大量的封赏是跑不了的。
到时候,他也不要升官了,就拿了赏赐,回来和兆儿游山玩水!高门大户,不是他的选择,兆儿也不会喜欢。
兀自想着,耿以元嘴边忽然多出了一丝朦胧而模糊的笑意。
忽然,急促的号角声一声一声紧促的响了起来。
耿以元面上的表情一肃,急切的把伤口一裹,就往毡帐外走去,逮住一个正匆匆走过的将士问道:“怎么了?”
那人一顿,急道:“耿大人,活阎罗派人偷袭,被我军发现了,将军命令我们即刻迎战!”
耿以元一听,心里一沉,他这才经历了一场厮杀,两方都损失惨重,不分胜负!他们退回城内休整,本来将军的意思是,今日伤亡者众,大家休整,明日再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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