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剩一怔,不禁也抓了酒碗,出溜到了地上。
俩人的对面就是阮洵,虽然没有捻土为香,却是更有力的见证。
然后也没说什么同年生同日死的誓言,就是郑重的磕了三个头。都是金玦焱在先,狗剩木偶似的跟随,好像直到现在也不知发生了什么。
结拜完毕,金玦焱诚恳的:“大胜哥!”
狗剩嗫嚅的:“金老弟……”
阮玉腹诽,金玦焱,狗剩比你还小两岁呢,你怎么见人长得老成就装嫩?
当然,装嫩也有装嫩的好处。
对狗剩这种实在人来说,今后怕是就要将他当亲弟弟一般罩着了。
这家伙,喝多了也不见缺心眼。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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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夫唱妇随
果真,金玦焱乐呵了,很豪迈的一招手:“让你弟妹来给大哥倒酒!”
嗯,好像他还有另一层意思。
阮玉在帘子后面白了他好几眼,方走出来,还装模作样的抱怨:“什么事,汤还在炉子上炖着呢。”
金玦焱一把抓过她来:“快,叫大哥!”
阮玉还得继续装:“本来就是大胜哥嘛,你喝多了?”
金玦焱再来一番解释,阮玉方惊讶的瞪大眼睛:“大,大哥……”
狗剩挠挠脑袋,半醉半醒,眼睛里盛着失落、忧伤、绝然还有意外、满足等复杂。
“我,我打小就一个人,如今有了弟弟,还有……弟妹……”
他说得酸涩,阮玉心里也不好受,急忙给他倒酒:“从今往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来,大哥,我敬你一杯!”
跟阮玉喝酒,狗剩还是头一回,眼瞅着她端着碗就把酒干了,狗剩简直惊掉了下巴。
金玦焱一再催促,他方缓过神,抓起酒碗,豪迈饮尽。
气氛便又热闹一层,阮洵的小曲也重启了,这回唱的是《四郎探母》,很欢快的调子。
骨头汤端上来了,三个男人捧着汤碗当酒豪饮。
喝到一半,金玦焱忽然问:“不是说烧烤吗?怎么这会我还没见到一块鸡肉?”
似是为了回答他的疑问,一直被遗忘在屋角的锦鸡“咕咕”的叫了两声。
阮玉也方才想起。
可这怪得了她么?金玦焱一进门就剑拔弩张的,害得她把这事给忘了。
不过她也有说辞:“你们一个个就知道喝酒,没一个帮我杀鸡,要拿什么烧烤?”
那两个男人对视一眼,忽然大笑起来。
金玦焱估计是喝醉了,唐老三这边送走同样大醉的狗剩,那边,他就摇摇晃晃的上了楼。
阮玉扶着他,他便把大半的重量都压在她肩上,谁来帮忙他吼谁,然后一边上楼一边扯开嗓门不知唱的是什么玩意,哇啦哇啦,破锣似的,还一个劲走高调,弄得阮玉都怀疑他平日醇厚的嗓音是不是装出来的。
他还时不时的在她腮边偷个香,把酒气喷她一脸。
阮玉便皱眉,嘴里发狠,却依旧将他扶到床上。
“小玉……”
金玦焱四仰八叉的倒在床上,顺手把阮玉带倒,嘴里含含混混:“小玉,你喜不喜欢我?喜不喜欢我……”
这是真醉了。
阮玉羞红了脸,挣扎。
他搂着她,就像搂着不听话的小猫似的,还腾出一只手,虚空的指着:“还有谁?都来!敢觊觎我媳妇,都把你们撂倒!”
阮玉一怔。
她就觉得金玦焱今天忍气吞声纡尊降贵的跟狗剩认了亲戚有猫腻,原来是……
那只手又开始抚摸她的后背,嘴唇贴着她的耳朵游移:“小玉,我做得好不好?我今天化干戈为玉帛了……”
阮玉哭笑不得,这家伙,收服人心的手段倒是高。
“小玉……”
感觉他的手又要往衣襟里滑,阮玉连忙挣开。
金玦焱倒也没阻拦,只闭着眼,一条腿蹬了蹬盖在身上的被子,宣示似的叫:“我要洗脸!我要换衣服!我要喝水!小玉,你来帮我!”
阮玉瞪他一眼,跑到净房端了水盆,里面泡着毛巾。
她坐到床边,把毛巾搅了搅,脸上是一副没好气的样子,手下却是轻轻的。
金玦焱咧嘴笑着:“这毛巾不冷不热,真舒服,还香喷喷的。小玉,我还想换衣服,我要穿那套纯白纯白的中衣……”
阮玉把他的脸,脖子,耳朵,手都擦干净了,还给他洗了脚。
他无比享受的样子,又指了指嘴:“我要亲亲……”
阮玉狠狠拧了下他那撅起的两片如同刀削的薄唇。
金玦焱哼了一声,又笑。
开始换衣服。
这可费劲了。
金玦焱是看着瘦,骨头上面全是肉,一条胳膊抬起都累得阮玉直喘粗气,真怀疑他是不是动用了内力。阮玉只得一面往下脱,一面往上穿。
结果没一会工夫,金玦焱的衣衫就弄得乱糟糟,这边褪一半,那边套一半,光滑精壮的肌肤半隐半现,就好像故意诱惑她似的。
阮玉喘了会气,抬起他的另一条胳膊,将袖子一拽。
“叮”。
指甲好像碰到了什么东西,紧接着,一滑溜溜的物件滚到了床上。
阮玉好奇的拾起。
金玦焱将一只眼睛欠开道缝,脸上还保持着享受的表情,然而很快微变,一把抢过小瓶。
“这是……”
“这是好东西,暂时动不得。嘿嘿……”
金玦焱把东西收到枕头下。
阮玉其实也没有对一只小瓶子产生多大兴趣,从金玦焱身上掉下来的物件,只要不是荷包丝帕簪钗耳环等什么的可疑物,当都是古董。本来在他的影响下,自己方才的第一感觉竟是想对小瓶子鉴定一番,却是被他收走了,而她对古物的热衷显然比不了他,身子一转也便忘了。
阮玉从净房里出来的时候,金玦焱已经睡着了,呼吸均匀,气息绵长,使得整个房间都显得安静而恬然。
她坐到床边看他。
他的脸微侧向外面,剑眉舒展,黑睫轻合,皮肤泛着淡淡的光,在男人里面,已经是难得的细致了。
他本是睡得十分安宁,然而偏偏嘴唇微微的撅着,仿佛一个有所乞求有所期待的孩子。
阮玉想了想,俯下身子,在那薄唇上轻啄一下。
金玦焱抿抿嘴唇,又撅起,一副索求无度的模样。
阮玉想了想,打小几上拿了片以供消食的山楂片塞进他嘴里,眼瞅着他蠕动着唇瓣吞了,还吧嗒吧嗒。
她忍笑,又拿了一片,再给他喂了点水。
金玦焱很乖,统统消灭了,然后咕哝着她的名字:“小玉,你喜不喜欢我……”
阮玉的手缓缓抚过他的面颊,他歪了歪头,蹭蹭她的掌心,表情惬意。
阮玉就这样看了他许久,方上了床。
方一躺下,金玦焱就转过身,将她抱在怀里。
下巴在她耳边蹭了蹭,又深吸了口气,方再次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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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玉发现金玦焱这几天好像都在偷偷观察她,然而等到她望回去,他又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
狗剩又开始登门了,虽然看她的目光还有着复杂与痛苦,但都在金玦焱一声接一声热情无比的“大哥”里不情不愿的消解了。
如今俩人一见面就喝酒,这叫一痛快,好像真是久未逢面的亲兄弟。
可是阮玉不乐意了。凭什么年纪轻轻的就总喝酒?不知道酒不是好东西吗?而且金玦焱一喝多就特别磨人,什么肉麻的话都往外说,以前怎么没发现他有这毛病?
不过有些事又不好当面阻拦,背地里倒是说过,金玦焱都答应得好好的,可是遇到狗剩就忘了,似乎就是想靠喝酒将狗剩对阮玉不该有的情愫全部转化为兄弟之情。
阮玉索性也不劝了,他一喝得过分,她就端了碗参战。
那俩人自然不同意,于是酒局就这么让她给搅了。
其实阮玉也算有点酒量,可谁让金玦焱心疼她呢?
于是一来二去,那二人倒当真生出几分亲厚,狗剩望向她的眼神已转为亲情般的热切。
毕竟一个豪爽,一个实在,若是没有她,怕是早就称兄道弟了。只俩人虽然道了年庚,金玦焱依旧很无耻的管人家叫大哥,有些不大厚道。
阮洵也似乎有些改变。阮玉还记得那日她扶金玦焱上楼时,他在身后久久的望着,然后长叹一声,是一种说不出的了然与感慨,当然还掺杂点什么别的东西,她一时分辨不清。
日子眨眼就滑去了半个多月,季节也便彻底的入了冬。
在乡下,冬天真没什么事好做,阮玉就变着法的鼓捣吃的,金玦焱跟着捣乱,阮洵负责试吃,常来串门的狗剩动不动就往这运原料,并兼任试吃助理,但无论阮玉做什么,他都只点头说“好吃”,还给崔氏带回去一些,反馈回来的信息亦是“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