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老太将那李狗蛋给夸上了天了,用她的话说,木优鱼和这李狗蛋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这世上,除了李狗蛋,没人配得上她!
她说了半天,说得口干舌燥,自己拿起木芽儿刚泡好的茶就喝了两口,喝了一杯,又自己倒了几杯,喝完了茶,她瞅着那茶具别致,笑道:“还是鱼儿知晓享受,看这茶杯多好看,送姥姥玩两天吧!”
不管木优鱼答应不答应,将那茶具堂而皇之地往自己怀中一揣,一整套茶具都是他的了。
木优鱼现在可是气得连阻止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看那孟老太拿了茶具,笑眯眯地道:“鱼儿,姥姥我就走了,狗蛋哥可是个好人,你可要抓紧了。”
李狗蛋也冲她道:“鱼儿表妹,我走了。”
木优鱼话也不说,看那两人出了门去。
木芽儿去看着他们走了,关了大门,回来道:“小姐,你可得管管他们!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木优鱼冷冷一笑,这真特么招进一堆苍蝇来。
她立马找来了陈伯,让陈伯去通知那李家人收拾东西滚蛋。
那一家人是陈伯招进来的,陈伯如今也是后悔万分,这一家子在这客栈里白吃白喝白住,前几日说去上工,在工地上了几天,偷了好些东西出去卖,如今这几天连工都不上了,天天躺着等白事,不给就去厨房偷。
也真是太不像话了!
若真的是实在亲戚,早不上门,晚不上门,等着客栈开了一窝蜂地来了,若是没意图,说出去都没人相信!
陈伯黑着一张脸去下了逐客令,对这脸皮厚的一家人,好言相劝是没用的了。
“对不住各位了,客栈最近客房紧俏,各位住的这几件客房,怕是也要租出去了,各位还是哪儿来回哪儿去吧!”
那一家人一听,好似听不出其中的逐客之意,李家老二反而是嬉皮笑脸地道:“老陈这是开什么玩笑呢,客栈房子这么多,让个几间出来给我们住,也不打紧,再说了,我这一家子人,哪儿能这么快找到房子呢!”
陈伯道:“我早让人给你们寻了个院儿,小姐拿银子给你们交了两个月的租子,现在过去正好,家具都是现成的。”
李家人一个个的不当回事,“老陈,那别家院子哪有自家住的舒服,交着租子住房,那多寒碜啊!”
陈伯冷冷一笑:“这客栈可不信李,这是木家的地盘,是小姐说了算,小姐说让你们搬走,你们还想霸着地方不成!”
孟老太笑道:“那是你家小姐一时生气呢,她心里可是舍不得我这老婆子得很,保准我现在一走啊,她明天就要叫做我回来呢,你说我这老胳膊老腿儿的,来来去去折腾,万一出个什么事儿,那不是让鱼儿伤心吗!”
陈伯拿这一家子是无法了,直接叫了滚凯,就要进门直接扔东西了。
那李家人慌做一团,将两人给拦住,一个个嬉皮笑脸、嘻嘻哈哈,“老陈老陈,你这是作甚,咱都是自己人,这自家人哪能跟自家人这么个模样!”
“就是就是,有话好好说!”
陈伯不想和这死皮赖脸的一家子打交道,只管凶神恶煞地推人,要进门去扔了这一家子的东西。
推搡之中,那孟老太忽然‘哎哟’一声往那地上一倒,浑身抽搐,还翻起了白眼,将陈伯和滚凯都给吓住了。
“娘,您这是怎么了!”
李家老大老二慌神了,一家人咋咋呼呼地将那老太婆给送回了房,关了门,将那陈伯与滚凯都给关在了门外。
那赶人一事算是这么破产了,陈伯每次去通知李家人收拾东西走人的时候,总能看见那孟老太躺床上一动不动地装死。
李家人的借口也丰富起来了:老母有病,不便搬迁。
就这么一直死皮赖脸地耗着,吃喝都是赖着客栈,就算是不给吃的,一到饭点就自己进厨房找吃的,或者是地里直接摘了菜来,那是拦都拦不住。
说白了,他们就是欺负木优鱼没个男人当家!
七爷不曾回来,木优鱼又让白牧天天去牵狼过来玩,天一黑又给牵回来,拦住自己的院子,不让李家人进来。
但是那李家人的赖皮程度,不是木优鱼能想象的。
没过几天,木优鱼去摘自己种在别苑外面的丝瓜,却见自己的那一丛丛丝瓜,藤都死了,不知道是谁掐丝瓜的时候,将那藤给扯断了。
不用问也知道,肯定是那李家人!
这李家人整天屁事不干,一家子人游手好闲的,靠碰瓷就能养活全家?
这一家子人,完全就是职业诈骗犯,在别苑里住的那段时间,据说又接连讹诈了几户人家,得了几十两银子。
正所谓请神容易送神难,木优鱼当真是体会到了。
那一家子住在这客栈里面,对客栈的声誉也是不好。
定要想个法子给弄出去!
木优鱼气冲冲地召唤出了潇湘,“你说,怎么才能弄走那一家人!”
潇湘气得给了木优鱼一个大耳刮子:“老娘从来没见过你这么蠢的人!”
木优鱼委屈了,她前世虽然处理过很多医闹,但这种情况还真是没遇见过,那还是自家血亲关系,总不能真的出动暴力,将那一家子给扔出去吧?
万一那一家子闹起来,自己脸面也不好过,毕竟血亲关系在那儿,这个封建社会,最看重的就是那一点血亲关系,不孝都是犯罪,惹恼了李家人,往那官府一告,木优鱼逃不掉这不孝之罪!
就算对方不闹到官府,自己还要开门做生意,最怕就是惹上这种泼皮。
木优鱼捂着脸蛋,“那你倒是想个法子啊!”
潇湘忍住再抽她一个耳光的冲动,“你养的两条边牧是用来吃屎的?”
木优鱼才恍然大悟。
黑牧白牧跟着七爷那黑社会混,那手段可是凶狠得很,特别是黑牧!
“啊哈,泼皮还得黑社会来收拾!”
当晚,木优鱼就找到了黑牧,命令道:“你去,给我趁爷教训教训那李家人,然后他们在这儿住不下去!”
黑牧爱答不理的,嘴里叼着一根草,“对不住了您,我黑牧是七爷的人,咱七爷干的从来都是光明正大的事儿,跟那违法乱纪不沾边!”
木优鱼倒是笑了,“就七爷那黑社会头子,也敢提什么法纪?你黑牧的手段吗,我又不是没见过!”
大半夜摸进门将她偷了个七七八八,还将她吊了一晚上,前一阵子还去偷了李家的银子,缺德事种种,什么做不出来?赶走那李家人不过手指一动动!
但黑牧爱理不理的,直接道:“不去,你又不是七爷,就算你是七爷的通房,你也没资格命令我!”
黑牧气走了木优鱼,吐了口中的草根,心道:就你个小丫头片子还想命令我!门儿都没有!
木优鱼又找到了白牧,这种事情她是不好找滚凯的,毕竟和滚凯只是雇佣关系,不好使唤他去做违法乱纪的事情。
白牧一听,忙摆手道:“我干不来那档子事儿!”
“你不是跟着七爷混了这么多年吗?你都干不来,谁干的来?”
白牧道:“我只是负责替七爷惩罚不听话的属下,你说的那事儿,我真干不来!”
木优鱼再问,白牧‘跐溜’一声逃了,大半夜的突发奇想要去瘤狼。
这两人不是干不来,而是不想干,虽然吃着木优鱼的米,白天给她赶车搬砖劈柴挖井还不要工钱,已经十分对得起那点吃的米了。
还想让他们加班?
门都没有!
黑牧白牧不愿意,木优鱼决定自己出手!
她得干得天衣无缝,让那李家人住不下去。
要想达到自己想的效果,还得好生地计划计划,就在计划的当口中,那李家人又接连犯事儿。
第一天,那李春花去勾搭住在客栈里读书的一个秀才,那秀才家中有些家底,书童都带了两三个,住的还是上等房。
那李春花见天地倒贴,惹得那书生烦了,找陈伯投诉,若是不弄走那女人,他就退房了。
陈伯也是犯难了,要是能赶走这家人,他早就赶走了。
他只得教训几句重话给那李春花,谁料李春花还往他老脸上甩手帕土气,跟那青楼婊子拉客似的糊弄。
陈伯一把年纪,可经不起这种挑逗,自己败阵走了,将难题甩给木优鱼。
那李春花当真是胆大妄为,一来客栈就四处勾勾搭搭,难怪被人退婚。
李春花还没收拾,客栈又有人投诉丢东西了。
而且当天还是那李狗蛋自告奋勇地去打扫客房。
客人出去一会儿,回来,就少了好些东西,立马寻到了陈伯。
木优鱼气得打上门去,当场在那李狗蛋的房里寻到了客人丢失的东西。
纵然是人赃并获,那李家人依旧是嬉皮笑脸,完全不当回事儿。
孟老太还挽着木优鱼的手,笑嘻嘻地道:“你表哥也是一时糊涂,姥姥保证他下次肯定不敢了!”
李狗蛋装模作样地又给木优鱼磕了两个头,就笑嘻嘻地站起来,当没事人似的。
那李家人也是个个脸皮厚得堪比城墙,房客收回了东西,气匆匆地当场退房,陈伯好话说着将人给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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