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萌喜事 (看海的羽儿)
- 类型:穿越重生
- 作者:看海的羽儿
- 入库:04.10
要不然也不会得了先生的青眼不是?所以这位因获邀而得意,虽然略显浮躁,但恐怕人家也是有其资本的。
只见被人搭话的曹修,微不可见的蹙了蹙眉头,抱拳躬身言道:“原来是博表哥,真是好巧,表弟我正要往郑副山长家去,表哥您这又是去那位先生家做客?”
向博闻言,眼中闪过一抹不明其意的神色,笑道:“那倒是能顺路走一段,表哥我却是托了姚七公子的福,要去竹奇先生家做客的。”
“来,来,来,为兄帮你引荐一下,这位乃是姚左相的七公子,姚文瑞,茶艺乃是京城一绝,这位是葛锦青,是太子太傅葛知洛葛大人的长孙。”
言罢不无自得的指着曹修,向身边的朋友介绍到:“这是我的表弟,曹修,京城有名的莲公子,以往没有机会,今日倒是巧得很,都聚在一起了,刚好认识,认识。”
毫无疑问,四人当中以曹修的年纪最小,他淡笑着上前见礼,抬头看到姚文瑞的脸,也不禁多停顿了片刻,“这人再看多少次,都是那么的出色,愣是把别人都比的没影了......”
他原本心中还在想着,要不要提一下自己身后跟着的女眷,此刻却是安了心,打定主意一字不提。
干脆是浅笑着拱手言道:“此刻时辰也不早了,也不好让先生们久等,不如咱们先行赴会,反正也都是鹏飞书院的学生,以后相聚的机会还多。”
“莲公子说的挺轻松,只不过,谁不知道您性情高洁,几乎不参加什么同窗聚会,想见一面那是难得很,今日既然巧遇,那就是上天给的缘分。”
“在下不才,想要邀请莲公子往张先生家中一聚,敢问莲公子赏面否?”葛锦青抬着头,瞧不出神色的来了这么一句。
这位明摆着是在给曹修将军呢,葛锦青明明知道,曹修是应邀前往郑家的,这会却又偏偏邀请他去张家,曹修要是答应了,那势必要让郑先生不快,若是不答应,葛锦青稍稍的添油加醋,曹修又免不了的要在张先生跟前落下不是。
“真不愧是太子殿下最衷心的狗奴才,用的最顺手的一把刀,瞧瞧这德行,见着不是太子党的人,就要挖坑埋人,什么东西!”崔婉清闻言心中大怒。
这葛家可是货真价实,一点不遮掩的太子党,当然前世里也没有好下场,是被文华帝灭了满门的,今世里头一回见,还是这么的讨人嫌,崔婉清突然就觉得,这家人合该被灭门才对。
只不过想,也只能是白想,眼下这会人家家还有权有势的呢,虽说曹修也是明安侯家的公子,但也不好在青天白日里的就跟人对着干吧?
崔婉清眼睛滴溜溜的一转,伸手就在曹棠腰眼上用力一掐,就听曹棠‘啊’的一声喊,毫无防备的就出了口。
“表妹,你可是头疼又犯了?这会日头正大,站了这么许久,也难怪你不舒服了,修表哥,咱们还是快去郑先生家吧,郑伯母家中有供奉大夫,赶紧请人家给表妹瞧一瞧吧。”崔婉清神色焦急的征求曹修的意见。
曹棠早就软软靠在孟月乐怀中,以袖遮面,轻声的哼哼起来,倒是配合的那叫一个迅速。
曹修一看这对表姐妹的阵势,那里还不知道该怎么做?
马上拱手急急的言道:“表哥,两位学长,今日真是不好意思,因家母之故,舍妹伤心欲绝,竟是染上了头疾,却是实在的不敢耽搁,就此先告辞,咱们改日再见。”
人家的妹妹都这样了,葛锦青再还要是强行相邀,那可就全是他的不对了,刁难人可以,但是要是刁难的太过明显,那可就太不明智了。
葛锦青藏在袖中的手,狠狠的攥了攥,眼神冷飕飕的瞟向崔婉清,冷笑道:“表哥表妹都是聪明人,明安侯府真是好福气。”
“好了,病人为重,咱们不妨先让一让,好让学弟他们先行。”姚文瑞的眼神,也才从崔婉清的身上收回来,就这么轻飘飘的收了回来,又落在葛锦青的脸上,不淡不咸的打了个圆场,不想让场面太过难看。
他心中考虑的更要多一些,做事的风格也更加圆滑,总喜欢给彼此都留一点退路,不要什么都一棍子敲死了,这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保不齐,以后这些人还都能用得上呢。
因着后山也不低,两边书院都备有青竹藤椅,原本曹修他们是打算步行上山,顺便看一看风景的,但是在如此情形之下,也只好是乘着青竹藤椅上山了,不过好在是不用再和这三个人做纠缠了。
曹修在和崔婉清一左一右扶着曹棠上藤椅的时候,小声又快速的对自家表妹言道:“谢过清表妹相帮。”
崔婉清瞧着他一笑,“自家兄妹,客气什么?难道还要看小人得意不成?”
曹修看着崔婉清含笑的芙蓉面,说话的声音又脆又甜,语气是那么的理所应当,心中顿时是柔软一片,不禁暗自感慨道:“才多久不见,表妹又长得好看了些,越发的吸引人了,只可惜......”
“哥,您这会可就别发愣了,妹妹我知道清表姐长得好看,可你也不要这样看着不挪眼啊,最重要的是,咱们再要是还不走,那几个讨厌鬼,可就又要来了。”曹棠情急之下,一句话就成功的让两个人同时红了脸。(未完待续)
☆、第五十七章 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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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岁的她看着母亲再次躺在病榻上。
生死一线间,她想,她是不是该做点什么了……
一行人乘着青竹藤椅,晃晃悠悠的倒比步行快乐许多,少一时到了郑家,远远的就听到了热闹的说话声。
到了跟前一瞧,哬,在郑家左边的空地上,居然搭起了一座青布帐篷,只不过没有四边,只有顶上,瞧着布料的颜色,也是半旧的,想来郑秀儿所言非虚,他们家的确是年年如此。
这样一来,地方可就真的大得很了,崔婉清情一眼望去,至少也摆放了十来二十张八仙桌,八仙桌上都铺着浅紫色的珊瑚绒布,四个边角还缀着同色的錦穗。
映着这一山的绿树野花,还真有种独特的意境,崔婉清不禁是弯着嘴角,悄声对郑秀儿言道:“唉,可惜咱们是女孩儿,不能在外间,我还从来没有这样用过饭呢,想来真是心里痒痒。”
“那有何难?这些物件都是咱们家自己的,等这几日过了,咱们随便寻一日,再搭起棚顶,摆上八仙桌,潇洒自在的在这里用饭,管教你看个够,享受个美。”
崔婉清听她这样说,晓得这位肯定这样做过,个中滋味应该不错的很,她笑嘻嘻的冲着郑秀儿直点头,表示这个绝对可以有。
不消说,因着曹修的意外到访,郑家又热闹了好几分,崔婉清随着郑夫人和郑仙子她们一众女眷在后宅用饭。都能听到院墙外面的声浪袭来,真是好不热闹。
期间,琴音,箫声此起彼伏,有人朗声吟诗。也有人在引经据典的谈论着什么,总之气氛非常的热络,崔婉清隔着窗子,都瞧见有还几个半大的丫鬟,站在墙根儿边上,边偷听。边掩着嘴儿笑。
一时饭毕,崔婉清在郑夫人耳边悄悄的说了句话,这便逮空带着莺巧,偷偷的往后院瞧了一遭翘月去。
从周氏事发当晚到今日,也不过短短数月。连半年天气都还不到,可是当日癫狂发作,几个男子都拉她不住的翘月,已经连一丝疯闹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无力的躺在床在,头发花白,脸色铁青,面无人色,双眼浑浊的半睁着。无神的瞧着前方,仿佛一点神智都没有了,瞧着奄奄一息的像一个将死的老欧。
崔婉清不禁大为伤心。比起上次来,翘月的情形更加的糟糕了,上次翘月的眼珠子还能转呢,今儿个竟是一动不动的了,这人今年才三十上下的年纪啊......
因着周氏和向氏造孽,一辈子连个家都没成过。受了十年的痛苦煎熬,就连死都是这么的悲惨可怜。崔婉清只觉得心中一阵,一阵的钝痛。坐在翘月身边忍不住的泪流满面,无声的哽咽着。
想到自己和翘月虽然只有几面之缘,可是这个忠肝义胆的义仆,那铿锵有力,不畏生死的言辞,宁愿慷慨赴死,也要将害人的凶手揪出。
这种不惧个人生死,坚持正义的高贵品德,在一个丫鬟的身上更加显得难能可贵,在崔婉清的心里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
想来为自家娘亲死去的双蝶,大约也是这样难得的好人儿,崔婉清黯然沉浸在悲伤中,默默的陪着翘月坐了好一会,这才用帕子拭了泪,握着已经认不出来人的翘月的手,低声的告了别。
走到门口,崔婉清正要掀帘子,突地想到,下次自己再来,说不定翘月都已经不在了......
她停住脚步,咬了咬嘴唇,走回翘月身边,将腕子上的白玉镯取下来,戴到翘月干枯的腕子上,轻声言道:“月姨,这镯子是我娘亲的,您戴着它,权当是个念想好了。”
崔婉清流着泪勉强将这几句话说完,站起身子,最后看了一眼翘月,这才转身出门,带上一直在客厅等候的莺巧,主仆俩无言的拉着手,往后院正房而去。
崔婉清此刻的心情很糟,而莺巧的全副心神又都在自家小姐的身上,心疼小姐这样的伤心,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劝慰的话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