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文小宝进了客栈的门,文秀和刘飞这才继续往回走。
刘飞望着文秀笑着言道:“想不到文姑娘还有这等本领,三言两语就哄得小宝乖乖听话。”
文秀嘴角一扯,得意地扭着头说:“那当然了,我娘亲以前可是幼儿园园长啊!”
“什么园?”刘飞又听糊涂了,眨巴着小眯眼困惑地问。
“哦,就是……私塾先生,专门教这么点的小孩。”文秀用手在腰间比划了一个高度。
刘飞惊诧万分,摇晃着脑袋重复道:“什么?你娘是私塾先生?”
文秀不以为然地一边欣赏着路边的美景一边说:“是啊,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那令尊呢?”刘飞紧接着问道。女子教书,激起了刘飞对文秀身世的极大好奇。
“我爹啊,他可是正儿八经当官的。”文秀自豪地说道。
“令尊在朝为官?官居几品呢?”刘飞又问。
“嗨,就是一个七品芝麻官。”文秀随口答道。
这几句话倒是勾起了文秀的思念之情,想到今后永远都不能再见到父母亲人了,文秀不禁黯然伤神,情绪一下低落到了极点,卷翘的睫毛上似乎挂上了盈盈的泪水。
刘飞立刻觉察到了文秀的变化,他又忆起文秀曾说过自己在这世上已无亲人,便以为文秀父母已经过世了,自己无意间揭开了人家姑娘的伤疤,于是赶忙道歉。
文秀甩甩头,深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还带着淡淡的花香,立刻觉得身心舒畅了不少。她顺手从路边摘下几朵娇艳的野花,高举到阳光下轻轻转动着,让金色的阳光在层层的花瓣间时隐时现,脸上、身上尽是斑驳的光影。
生活有时候就是这样的残酷,有阳光,但也有阴影;但生活也是充满希望的,因为有阴影处亦可寻阳光。其实关键就在于人要站在哪里,亦或光影交替之时,肯不肯迈出一步来。
文秀特意用一种轻松的口气说道:“我才没有你那么小气呢。”
这话让刘飞想起了来时路上秀秀的玩笑,自己竟忍不住笑了出来。
静默了一会,文秀主动打破沉闷问道:“对了,阿飞的双亲呢?”
被文秀一问,刘飞倒是有些双颊微红,低头看着脚下的路,故作镇定地言道:“在下也是父母早逝,一直是兄长照顾着。”
“那你哥哥现在在哪儿?”文秀也忍不住好奇地八卦起来。
“在下兄长刘翱,可是京城有名的捕头,号称‘金刀第一捕’。”刘飞自豪地介绍着。
“捕头啊!那好啊,正好让你哥哥帮着咱们查查段昀汐的案子吧?”文秀的思维一下子又跳跃到了文必正**少女案。
刘飞无奈地笑了笑,又专注地盯住文秀,才说道:“让我兄长帮忙查案,你怎么和他说呀?他要找文必正对质又当如何应付?难不成你告诉他文必正已经死了、你文秀在假冒巡按?我兄长可是格外铁面无私、尽忠职守的人,还不登时把你扔进大牢?”
文秀一听用手挠着脑袋,小声念叨着:“哎呦,我怎么把这茬儿给忘了。”
☆、第二十六集老顽童大闹府衙
一点心雨:认真,到底是恋爱中女人的优点还是缺点呢?应该说,态度认真是必须的,但是千万不要事事较真,如果演变成女人的斤斤计较,那就不好了吧。既要认真,又要宽容,哎,做个有气度好女人真不容易啊。文秀啊,你要加油啦。
第26问:大伙猜猜,心雨经过介么多本书之后终于a了,现在是啥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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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日里,都是刘飞在人前忙碌着分发钱粮和修建“收容所”的事宜,而文秀则乖乖地躲在自己的房间里不敢轻易现身,尽管文秀跃跃欲试地想要“引蛇出洞”,但刘飞却说要待精心筹谋之后再作打算。而回小客栈探望白玉娇和小宝的事情,则由段天广代劳了。整天无所事事的文秀抱怨道,这样的日子再多上几天,非把自己憋疯了不可。
这天晚上,卫辉府府衙门口,来了一位衣衫不整、瘦骨嶙峋、满面灰尘的老头儿,肩上背着个油脂麻花的包袱,慌慌张张低着头只顾往府里闯。
“你干什么的?快走开!”守门的衙役一把推开了老头儿。
那老头儿一个趔趄,脚下还没站稳,就张狂地大喊着:“尔等怎敢如此待我?我可是文……文必正的……呃……亲戚!”
看着老头破烂的穿着,却趾高气扬的神情,两个年轻的衙役哈哈大笑,捂着肚子说道:“你这个老叫花子,竟也敢直呼巡按大人的名讳?巡按大人会认识你?走开,走开!”
“呃,尔等不信,可将巡按大人请出,一问便知。”老头儿气得瘦瘦的腮帮子上肉皮直颤,不服气地用手指着府衙叫嚣道。
两个年轻的小伙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顿时变了脸色,手中握住了手柄,换上了严厉的态度呵斥道:“还不快走?再不走别怪我们不客气了!”其中一个小伙子还边说边上前狠狠一推,把那老头儿推得踉跄着“噔噔噔”后退数步,一个没站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肩上的包袱“哗”的一下掉在地上散开了,从里面滚出大大小小无数的瓶瓶罐罐。
老头儿顾不得起身掸落自己身上的尘土,倒是急急地趴在地上,把那些瓶瓶罐罐一个一个仔细地拾起来,疼惜宝贝似的用袖子擦拭干净了,小心翼翼地放回到包袱里,最后又认真地包裹好,方才起身。
那两名衙役还在嘲笑着老头儿的狼狈样儿,老头儿气得脸色发青,山羊胡一撅一撅的,背好包袱一转身,板着脸刚要骂上几句,忽然鼠目一般的小眼珠“骨碌”一转,却又翘起嘴角露出了一个无比奸诈的笑容。
只见他伸手在包袱一掏,拿出一个精致的紫色镶花小瓷瓶,严严实实地握在了右手手心儿里,嬉皮笑脸地走到两个衙役跟前,神秘地说道:“哎,倘若今天见不到巡按大人,那我这宝贝岂不是要浪费了?”说着把右拳头在衙役们面前晃了又晃,一脸惋惜地叹了口气,又言道:“这可是世间难得一见的珍品啊!”
两个衙役果然上钩了,好奇地伸过脑袋来问道:“喂,老头儿,这是什么宝贝呀?能不能让我们哥俩看看呀?”
老头儿收回拳头,把脸扭到了一边,高仰着头,故意不高兴地嘟囔着:“让你们看看?哼!”
一个衙役立即明白了老头的心思,赔上个笑脸言道:“只要你让我们看看你那宝贝,我们就帮你通传一声,怎么样?”
老头儿一听不禁心花怒放,但表面上仍假装低头想了想,然后才勉强一伸拳头,说道:“好吧,给你们观一观也无妨。”说完,老头儿左手一捋袖子,将右手渐渐举了起来。两个衙役的目光顿时都集中在这个骨瘦如柴的拳头上,聚精会神,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老头儿也装模作样地慢慢张开手掌,渐渐露出了那个紫色的瓷瓶,左手谨慎地打开着瓷瓶盖,嘴上还在念叨着:“看好啊,看好,宝贝就在瓶子里。”
两个衙役看得入神,恨不得自己钻进瓷瓶才好呢。这时候,老头儿突然将瓷瓶盖取下,一股淡淡的紫烟从小小的瓷瓶里飘了出来,两个衙役提鼻子一闻:好香啊!如同身坠无边花海一般,周身都被这浓郁的香气包围着。两个衙役顿时有种飘飘欲仙的感觉,眼前的景物都有些虚幻了,头脑里尽是些享受的镜头,嗓子眼儿里微微泛起一丝甜味,脸上的表情都是肆意淫笑的,仿佛酒醉了一般,不久便晕倒在地。老头儿赶紧收回瓷瓶,在推搡自己的那个衙役身上狠狠踢了一脚,算是报仇,这才快步跨进了大门。
原来老头儿瓷瓶里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宝贝,乃是上等的迷烟而已。
老头儿在府衙东一头、西一头胡乱闯着,竟还大模大样地向一个端着茶杯的丫环问路,惊得那丫环差点就把茶杯摔了。
“你是什么人?”丫环细声细语地问。
“我……哦,给巡按那屋送药材的。”老头儿拍拍自己身后的包袱,随口答道。
丫环不知真假,却又没空去查证,只打量了老头儿一下,好歹指了条路出来。老头儿“谢”都不说一声的,扭头就跑,可是没跑出多远便又迷路了。
“哇,偌大个府衙,可怎么找呀?”晕头转向的老头儿一边擦着额头已渗出的大滴汗珠,一边小声抱怨着。
入夜,文秀正在房间里认真听取刘飞汇报今日的赈灾情况,两个人正聊得起劲,忽听外面一阵骚乱,于是好奇地走到屋外想看个究竟。
院中,几个衙役围住了一个黄衫老者又踢又打,那老者正趴在地上用自己的身体保护着一个大包袱,屁股撅得老高,嘴里高喊着:“尔等如此无礼,待见到巡按大人,每人赏你们一顿板子!”
文秀一下子笑出了声,这不是神医段逍遥吗?他怎么出现在府衙了呢?难道看我一个人当官嫉妒了,也想来沾沾光?
“住手!”文秀一声断喝,阻止了几个衙役的踢打。
☆、第二十七集五叔不是白叫的
一点心雨:心雨经过介么多本书的积累之后终于a了,心中只有忐忑。因为心雨知道,自己其实文笔并没有那么好,只是承蒙大伙不弃而已。因此心雨恳请大家有空的话为心雨提提意见。先拜谢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