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艳茹又开口吩咐,“瑟瑟你带着人去整理院子,媚蝶你和媚夕去厨房准备香茶糕点给摄政王殿下和墨小姐送去,书瑾你带着人来清扫门口,务必让这里干净如初,拿出红毯来扑上吧,沾点喜庆,怜玉来接待各位军爷们去找个宽敞的地方吃茶!”
“是!艳妈妈!奴家们这就去!”
一个个的姑娘们柔弱的身子里似乎注入了某种力量,脚下似有风,一股赶走冬季的春风,哪怕此刻院子里还是惨不忍睹,然而却让人看到了生机勃勃的小草从残垣断壁中挣扎的冒出头来,令人悸动!
李诗月心底惊涛骇浪,直觉的以前被自己鄙夷的春来院不一样了,变得让她害怕。
秦艳茹从她身边走过,抬着头挺直脊背,“我们要清理门口了,好走不送!”
李诗月一口血涌上来,依着过去,定要喷她一脸,然而此刻……不得不咽下。
那个还在癫狂的小头目早被就地斩杀,吓得那四人屁滚尿流,纷纷开始从身上掏银子,以求破财免灾,秦艳茹毫不客气的收下,冷冷的道了声,“若有不够,还望几位能够主动及时的补给!”
那几人点头如捣蒜,早没了之前的狂妄,“那是,那是,艳妈妈尽管给小的们说,小的们就是砸锅卖铁也肯定立刻给您送上。”
“好走不送!”
“不送,不送!您忙……”
怜玉慢声细语的请了摄政王的一众属下去了与某只的雅间最近的房间里吃茶,众人开始忙碌起来,即冉和即珂也终于显身。
秦艳茹看了他们两人一眼,没有说话,两人也没有什么解释,不过却是低着头,卖力的开始帮着干活。
院子里凌乱,收拾起来都是重体力劳动,而花楼里的姑娘们哪里有力气?还真是需要这两人帮忙,两人也不含糊,雄厚的内力在这会儿就发挥了强大的作用,一时,两人忙的不亦乐乎,而其他的人再收拾零碎的东西就省力多了,看他们兄妹两个的脸色也好看多了。
两人也是有苦难言,唉,他们想当缩头乌龟吗,这不都是因为摄政王来了嘛,摄政王和他们的主子势不两立啊!
想到这里,忽然两人意识到一个惊悚的问题,一时吓到了,某只可是主子内定的,如今却接客了,客人还是主子的死对头摄政王,这,这……
两人偷偷摸摸的写了消息,绑在鸽子腿上,发了出去,到底要不要来捉奸,就让主子自己去决定吧。
而皇宫里,接到消息的即墨萌童鞋正准备用午膳,看完纸上的字,傲娇的仍到一边,“朕为什么要去?即珂真是越来越可笑了。”
闻言,小鱼儿眼皮一跳,继续默不作声的摆着碗筷,眼风却是扫过仍在地上的纸张。
花若风略带讨好的笑意,附和道,“皇上所言极是!”
即墨萌在小鱼儿的伺候下,净了手,雪白的柔软帕子细心的擦拭着,闻言,又不屑的轻哼了一声,“那样的地方朕是绝对不会去的!”
小鱼儿眼皮又一跳,直觉更不美好了,花若风又笑着附和,“是极,那样粗鄙轻贱的地方,皇上要是去了,没得污浊了脚。”
即墨萌开始优雅的用膳,一举一动都是贵气天生,不过显然,这一次,胃口貌似差了点,苦了布菜的小鱼儿,一样一样的询问,一样一样的夹过来,可到了人家的嘴里,都是味道不对。
小鱼儿哭丧着脸,不是味道不对,是您心里不对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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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更到,下午二更继续,嘿嘿,妹子们猜猜萌萌哒会不会去呢?
☆、二更送到 小包子找了垫背去
午膳过后,即墨萌优雅的品着茶,歪在软榻上看书,温暖的光穿窗而过,洒在他的身上,那张精致漂亮的脸如同天使一般让人睁不开眼。
一页一页,翻动的频率有些快,小鱼儿心惊肉跳着,整个人越来越不好,花若风却是克制着兴奋,在等待着什么。花若雨见自己大哥那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无语的抽了一下嘴角,前几天受的罪这么快就忘了?
殿里静谧无声,岁月安好,只除了气氛有些诡异。
半响,看书的即墨萌似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声,“摄政王也极是讲究,会受的了那里的寒酸破败?”
这话的深意……
小鱼儿不敢深想,花若风却是巴不得往深处绵延,主子这是在盼着摄政王赶紧走了?
“这个么,属下也不知,不过,即珂到现在还没有送来消息,想来摄政王还留在那里,听说当着众人的面说要捧墨小姐的场子,两人单独去了墨小姐的闺阁,至于关着门干什么……”
花若风顿住不语了,小鱼儿懊恼的瞪了他一眼,为毛说的这么含含糊糊让人想入非非啊?
即墨萌童鞋心底再恼恨,脸上也不会表现出来给属下看笑话的,只是那语气明显的冷了几分,“那个笨蛋在将军府时,是怎么学的闺阁仪?一点矜持都不知,真真是丢墨将军和倾城的颜面。”
闻言,花若风在心底补了一句,最重要的是丢了您的脸面吧,这绿帽子戴的……咳咳,“那皇上您……”要不要管呢?
即墨萌哼了一声,不屑道,“她的事情与朕无关!”
花若风低头,“皇上所言极是,昨夜您才好不容易摆脱了她,还是莫要再扯上关系才好。”
小鱼儿又瞪了花若风一眼,没事提这个做什么?倒是显得像强调一样,主子本来就不会出手关,哼。
即墨萌也在心底恼恨的哼了一声,“虽然如此,可是也不能由着她这般胡来,朕不管她,可墨将军知道了也能放任不管?还有倾城,倾城最是重规矩、知礼教,岂会也纵容她若此?”
“呃?这个么……可将军和倾城公子都远在沙城啊,也不知道是不是?”
“笔墨伺候,朕要给墨将军写信!”即墨萌不悦的扔下了书,小脸绷得很紧,似是在和谁置气一样。
花若风在心底欢呼了一声,嗷嗷,就知道主子忍不住,虽然能忍着自己不亲自出手,可告状什么的还能也忍得住?
不过……远水也灭不了近火啊!
于是,等到即墨萌洋洋洒洒的写完了一封告状信,信的内容么,自然是非常委婉且含蓄的表达了刚刚那一出事件,花若风恭敬的接过来,绑在专门和墨战南通信的一只鹰身上,放飞了出去,然后他才貌似感慨的叹了一声,“飞鹰的速度再快,这一来一回至少也要三天,三天后……咦?也不知道摄政王去逛花楼会不会晚上留宿啊?”
这话一出口,小鱼儿的脸都黑了,咬牙警告了一声,“花护卫!”
花若风仿若不解,一脸的茫然无辜,“啊?难道我说错了?小鱼儿也应该知道才对啊,摄政王喜欢去逛风月街上的天水阁,每次点碧罗姑娘,还几乎次次留宿,这风流韵事京城无人不晓吧?”
闻言,小鱼儿几乎咬碎了牙,也不敢再去看主子的脸色。
花若风却是看的起劲,花若雨面色黑了黑,他怎么会有这么一个大哥?这么多年没有被主子给砍了实在是太幸运了。
即墨萌的脸色果然变得非常难看,尽管他心底明白,两人绝不会发生什么,可听到留宿两个字还是刺中了某处,某处诡异的开始烦躁,隐约有火气往上窜。
“半个时辰后,若是摄政王依然留在春来院,就传朕的口谕,宣摄政王前来御书房议事。”
这话一出,花若风圆满了,很愉快的道,“属下遵命!”
只是沉吟了一刻后,即墨萌童鞋越想越觉得懊恼,破天荒的第一次改口了,不过他极爱面子,当然不能直接说自己要反悔之类的话。
于是,即墨萌小包子貌似非常不经意的问了声,“楚玉最近在忙什么?”
闻言,花若风眼眸一闪,“听说玉郡王在和定安侯府上的梁世子比拼呢。”
即墨萌眉心微微一簇,“比拼什么?”
“两人都看中了玉华楼新来的一位姑娘,听说比起赛花仙子琼玉还要清艳几分,最重要的是个清倌,那里的徐妈妈放话要给姑娘开脸子,所以那两位公子爷就拼上了。”
“胡闹!”即墨萌不悦的斥了一声,“堂堂公主府的小郡王去给一个花楼的姑娘开脸,传出去像什么样子?定安侯府的梁尚是个不成气候的纨绔,这般闹也就罢了,他也这么跟着不成体统,皇姑姑就不管吗?”
“皇上,三公主哪里管得了玉郡王啊!”某人那性子,就跟猴子一样,一刻停不下来,又跟狐狸似的狡猾,当面答应的好好的,转头就想法子跑了!
闻言,即墨萌揉揉额头,自己这个表兄的性子他也是头痛,上书房想要看见他就是个奇迹,皇姑姑温婉大气又沉静,故去的驸马爷也内敛温和,真不知道他那不安分的性子随了谁去!
“传朕的口谕,让他寻个理由把摄政王从春来院请出来!”
花若风一怔,斟酌的道,“这个……合适么?”
即墨萌琉璃般的眸子眯了一下,“怎么不合适了?”
“咳咳……皇上您想啊,玉郡王是什么性子?那就是一专门喜欢凑热闹的主,哪里有好玩的,那位爷就往哪里去,前些日子,若不是他伤了脚三公主不得不拘着他,他只怕早就跑来宫里看戏了,如今您若是请玉郡王出手,那么……”那位爷从此后搞不好能黏上某只了,到时候您的情敌可就又多了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