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秋月无声笑了,这个十四爷啊,是有多让庆丰司头疼啊。
快走两步,走近,听见十四阿哥小声抱怨,“十哥,你就别想了,虽说是我亲哥哥,可还没有咱们几个亲,前几天那个折子经了他的手他也没扣押下,要不是有八哥协理政务,弟弟我可就等着被汗阿玛发折子训斥吧。那个左必蕃,也太不近人情了,爷就是纵马过街,又没伤到人。”
年秋月眼神闪了闪,没有说话,只听十阿哥道,“十四弟,宫里谁不知道四哥不近人情,这李家的人犯错时,他那侧福晋跪着哭着求情都没有用,那可是他最宠的侧福晋,我看啊,他就是个石头,捂都捂不热。哎——你看,那是不是白孔雀,庆丰司原来那只不是说没养好死了么?”
十四阿哥的注意力被转移跑了,“可不是,我说他们肯定有办法弄来吧,你还不信,这帮奴才可还是很有本事的。”
年秋月沉默,突然有一种怎么都不好扭转未来八爷党人员心的无力感。话说,四爷您是有多拉仇恨值啊。
看完白孔雀,年秋月正要向前,十四阿哥拽着她袖子就转进了一个弯道,“这儿,从这儿走,拐一下去下人住的地方,那儿可是有很多好东西。”
年秋月无语。
到达地方时,她看了看四周,什么也没有啊,就是简单的房屋,却见十四阿哥审视了一圈,果断走到后边儿的几间屋里,打开一间门,瞬间嘚瑟了,“爷就知道会在这儿!”他从里面拿出一个笼子,里面是一对信鸽,他只差仰天大笑了,对着年秋月挤眉弄眼,“你看,偷来了吧。”
年秋月扫了眼房子外拐角处小心翼翼探头张望的人,很是无可奈何,十四爷,您确定您不是拿么,根本没人敢拦着,您这也叫偷?
十阿哥探头看了看屋里,撇嘴,“怎么没了?这点儿东西哪够吃啊?”
“你以为这是饭啊,八哥今天说了备酒菜,你还吃不吃了?”十四阿哥瞪他一眼,又指指旁边的屋子,“这也是个管事的屋子,肯定藏的也有,你自己去”。
十阿哥嘿嘿笑笑,搓了搓手掌,鬼鬼祟祟打开门,拎出来了两个被黑布盖着的笼子,年秋月觉得自己一脸黑线,这是演戏演上瘾了不成?
本以为以十四阿哥这么熟的地步肯定不会出事,却听院门处传来声音,“奴才给三贝勒请安,三爷吉祥”,声音很大,像是特意给人通报似的,十四阿哥脸色一变,“糟糕,三哥怎么来了,被他看到又要扯一马车的之乎者也了,十哥,快躲起来”,他看了眼四周,迅速绕过屋子拐角取道后面,十阿哥愣一下也快速跟上,年秋月看一眼自己三寸高的花盆底,一咬牙,也快步跑着跟在两人后面。
年秋月的衣摆还没有完全消失,三阿哥已经进了院门,他很疑惑,“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爷明明听见很急促的脚步声,怎么什么人都没有?”
旁边的管事讪笑地瞥一眼现在才消失的衣摆,道,“三爷您听叉了,这里面养了各种珍禽异兽,叫声各异的,您那日提到的虎皮鹦哥儿也给您教好了,您看看?”
“是该看看,这可不能出什么问题”,三阿哥
角落藏着的的三人互相看了看,又听那边儿管事谄媚的声音,“瞧三爷您说的,庆丰司就是做这事儿的,经了奴才们的手,您尽管放心,保管张阁老寿辰宴上乐得合不拢嘴。”
“你们训练的鸟儿,爷还是很喜欢的,拿出来试试。”三爷看着很好说话,实质上也不是个好伺候的主子。那管事只好将鹦鹉提溜出来,年秋月悄悄探头看了一眼,呵,好气派的一只鹦哥,周身的毛油光发亮的,见人也不害怕,一顺毛,张口就是一句,“阁老吉祥,阁老福寿”。
她还要再看,十四阿哥将她揪了回来,听得三阿哥高兴起来,语气也和缓许多,“好,训练的不错,一个月的功夫能这样,该赏,这鸟还是接着放你这儿养着,到时候爷自会派人来取。”
“喳”,管事接了三爷赏的红包,脸上高兴,心里却在忐忑,今日这小霸王也在,不会又起什么幺蛾子吧,哎呦喂,都是祖宗,得罪哪个爷都不成啊。
三阿哥前脚满意地离开,后脚十四阿哥几日就出来了,只是十四阿哥脸上的笑实在渗人,年秋月只装作没看到,去逗弄那只鹦鹉,十四阿哥看了看她,哼了一声,“怎么,不吃鸽子,改吃鹦哥儿了,说起来,还真没吃过。”
管事顿时觉得腿软,忙哀求的看向年秋月,年秋月停下拨弄鹦哥毛的手指,“你又何必跟个畜生置气,也不必殃及这奴才,都是伺候人的,奴才也知道他们的不容易,三爷这样做的原因,十四爷心里不是跟明镜似的吗,这鹦哥长得讨喜,您高抬一把贵手?”
十四阿哥不屑的看看鹦哥,“酸的很,远不如鸽子呢,爷要果木和佐料,狗奴才还不快去给爷准备?”
管事是个机灵有眼色的,眼见这小霸王要放自己一条生路,掂起鹦鹉笼子就飞跑去给几位贵人准备东西去了。年秋月对十四阿哥的傲娇颇为无语。
章节目录 第一百零九章 两位爷的争斗
亲们看到标题很猜是哪两位呢,漠暄很好奇。好想吼一句,我胡汉三又回来了,漠暄是累抽了,脑子短路。
事实证明,考鸽子和炖乳鸽味道是各有千秋的,其乐融融地度过一个多时辰后,两位爷离开,年秋月回慈宁宫。
和预想中的很不同,皇帝在给十三阿哥赐完婚后竟然消停了念头,京城躁动了一阵子后开始传出了流言,是十三爷亲自求娶的富察家嫡女,这个流言很快席卷了上层交际圈。年秋月不可避免的也听到了,这似乎有人想挑起富察家、兆佳家还有十三爷之间复杂矛盾,年秋月虽然有些担忧富察凌蓉名声此次受损严重,又忧心兆佳姐姐和富察姐姐之间友情因此破裂,但对此她目前的身份是无能为力的。
流言直到一周后更大的新闻出现才将其淹没,听说太子和直郡王在南巡途中起了争执,气得皇上临时决定不再巡游,直接回京城。后/宫里多少也知道些风声,但知情的几位阿哥闭口不谈,年秋月就见到八阿哥岔开宜妃的询问,表情很是意味深长,看来事情很有玄机,宜妃一向是个好奇心重的,等八阿哥和自己儿子九阿哥一离开,就招手把映星映月给叫到身边,小声叮嘱了几句,才满意地让她们出去。
年秋月一直在宜妃身后站着,见此心里也跟着起了好奇,太子和直郡王间的矛盾不是一日两日的了,直郡王作为活下来的皇长子,母家又比较强盛,自幼也是很得康熙宠爱的,但自从孝诚仁皇后逝世,康熙一腔爱子的热血就全部倾注给了刚呱呱落地的爱新觉罗胤礽,那时才两岁多的大阿哥就已经发现自己的汗阿玛不喜欢他了,不怎么陪他的,都是去陪那个还软绵绵的孩子,于是从小大阿哥就不喜欢自己这个夺取宠爱的弟弟,更不用说二阿哥一岁多就被册立为了太子,享尽康熙的宠溺。从直郡王长到一定年龄开始接触政事,两人之间的矛盾开始激化,直郡王是大阿哥,诸多阿哥中最早参与政务,又是有能力的,所以最招人眼,为了赢得自己汗阿玛的关注,年轻气盛的大阿哥丝毫不知道遮掩自己的才华与能力,太子这个参与政事的储君看他就更不顺眼了。
另外,大阿哥无论是从年龄还是从封王的爵位上说,都是诸位皇子阿哥里被行礼的,但唯独对上太子,从君臣道义上说,他就不得不屈膝行礼,这对于争强好胜、处处拔尖显示自己大哥风范的爱新觉罗胤褆来说是个落脸的事情,太子仁义忠孝也还可以服众,偏偏….可不就矛盾愈来愈深了。
映星映月回来时表情很是古怪,似乎是想笑又觉得自己身份不能放肆,宜妃是个比较宽和的主子,见此就道,“说吧,小九给的什么说法,到底是怎的一回事?”
“回娘娘,九爷说了,这事儿惠妃娘娘还不知道呢,知道了非得气哭。”映星笑容大了几分,声音压低了,“太子在小倌馆儿找那什么的事情不知道怎么被直郡王知道了,然后直接带人以搜查行宫刺客的名义封了地方,当场逮住了太子,但太子转而就提供了直郡王去下等窑子的证据,听说两人在皇上面前吵得不可开交。”
年秋月嘴角抽了一下,这什么事儿?宜妃鄙视的看了看惠妃纳喇氏宫殿的方向,“窑子?还真是自降身份!”
年秋月忍住了笑,这个时代,虽说官员禁止嫖妓,但大家心知肚明,只要去的是官家开的妓|院,都是互相遮掩着就过去了,但是若是去那些二三流的戏院、宅子之类,甚至去下等贫民去的窑子,那可是真丢大人了,所以嫖|妓不是事儿,睡了私娼那可就是摊上了大事儿。
宜妃损完了惠妃的教育不当,转而就开始询问自己的天,“皇上怎么样了,还有多久才回来?”
“九爷说皇上很生气,当场拿手里的茶杯砸伤了太子,但…后来听说太子流血,又亲自带了御医去给太子包扎了。至于说回宫,因为太子受伤,已经下令快马加鞭了,想必五六日就赶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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