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秋月笑笑,虽然眼睛还有些微红,但依旧不减丝毫风情。她看了眼那边,左家的姑娘已经拉着金家的女儿走向马若男几人了,她回过头,眼里的诡谲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七日后,年秋月已经痊愈,参与到秀女的教习中,此时高强度的行礼等礼仪已经基本结束,剩下的多是一些忌讳什么的小事项。在才艺教习时,因为要分组,见赵瑾选择了女工,年秋月就拒绝了富察凌蓉,而是同样选择了女工,金家的金荔自然也是在这组。其实女工这组的人真的不少,毕竟女工是女子必备的技能,尤其是那些从江南来的姑娘,并不是每个人都是有家底的,虽说她们多是住在储秀宫西侧房间,平素和京城世家的姑娘也玩不到一起去,但学习这种事却怎么也要在一起的。
即便要在一起,京城和外地的依旧是分的很清,从座位就可以看出来,但也有例外,比如之前排车时因为冲突解围事件促成的一组好友,乌苏家的格格和江南小地方来的潘露蟠姑娘。年秋月好笑得看着潘姑娘要去后边儿坐着,结果被乌苏格格给拉到自己身边按下,潘姑娘脸都红了。
京城的人多少都知道年家的格格在女工方面是有一定造诣的,所以年秋月过来时受到了几位姑娘的欢迎,和年秋月关系相对较好的他塔喇安玲率先站起身来,“年妹妹,这里坐”,年秋月看了眼她的身边,点了点头,移步走了过去,坐在他塔喇安玲对面的金荔看了年秋月一眼,笑着道,“年家妹妹是准备最后表演什么才艺的?”
“金家姐姐这话莫不是在笑话我,大家都知道我错过了半个月的教习,各项都是给诸位姐姐垫底的,没几日就是二选了,想来二选过后我就在家里吃着我最爱的桂花糕等着金家姐姐的好消息了。”
金荔眼中就有了三分得意,“妹妹莫要妄自菲薄,这样的相貌又有何愁呢”,她拿起身边的丝线就开始分线了,年秋月也就没有再说什么。
他塔喇安玲有些担忧地看看年秋月,见她没有什么表情变化心里涌起几分佩服,如此宠辱不惊之人,方成大器。
又过了三日,眼见只余几日就要开始二选了,诸位秀女之间的气氛也开始紧张了起来,最近两天已经陆续有几位秀女被带走了,让气氛更加剑拔弩张,年秋月此刻正在室内收拾自己的妆台,手里拿的是一盒胭脂,这是赵瑾送的,听说送了很多京城的贵女,她打开看了看,笑着合上了,转而拿起旁边的一个小琉璃瓶子,瓶子里的香露基本已经没有了,她嗅了嗅,打开瓶子倒出最后的几滴,抹在了手腕处,似乎是没有抓稳,瓶子脱手落在了地上,碎开了,她低呼了一声,富察凌蓉听到声音瞟了眼,无奈地道,“冒冒失失的,这都碎了第几样东西了,果然是富贵命,离了丫鬟伺候就不行。”
年秋月讪笑了下,“我只是不小心啦,姐姐又笑话我。到饭点儿了,咱们去用饭吧,等下喊人来收拾”。
在床边看书的瓜尔佳曼安闻言笑了,“可不是么,比起咱们来,年妹妹才是真正的千金小姐。你们现在就去万安堂那儿用饭么,会不会有些早?”
“不早”,年秋月羞涩地笑了下,“我有些饿了,去看看,这个时间应该是已经准备好了。”
出了门,年秋月脸色有些冷,“呆会儿回来蓉姐姐记得把东西给全部检查一遍,瓜尔佳曼安不是个存得住心思的人,这几天已经频频看向咱们这边了,我担心她动手脚。”
“我也看出来不对,正想说你怎么给了她这么好的机会,不让人送饭来,偏要去万安堂吃。”
年秋月笑笑。
等回去时,瓜尔佳曼安已经不在屋子了,不知道去了何处,富察凌蓉和年秋月迅速将东西收整了一遍,最后富察凌蓉脸色泛白地从被褥下拿出了个纸包,年秋月凑过去看了看,“这好像是什么药”,她皱眉,“看来这次是针对姐姐,也能想明白原因,虽说伯父官职不高,但你们富察家族毕竟是个齐心的世家,姐姐你对她构成了威胁”,年秋月叹了口气,“前日不是抬出去了两个秀女么,听说是出了疹子”。
富察凌蓉闻言眼里迸发出了怒火,显然也想明白了,“既然她敢给我动手,就要承担起后果”,她握紧了药包,起身走到瓜尔佳曼安的床前,看了看,正要动手,“姐姐要想清楚,她虽说不是太子妃那一支,但也是同族,我不是想刺激姐姐,而是这招实在不是很好,换个法子吧。”
富察凌蓉顿住脚步,想了想,勾起唇角一笑,“也是,方法有的是,何必得罪瓜尔佳家族?”
下一章金荔出局,跟着牵涉进去的还有赵瑾等好几人,有的是受害者,有的是被年秋月设局陷害的人,所谓因果报应就是这样了。
章节目录 第七十二章 大事件
漠暄苦逼的断网了,不知道咋回事,好烦人,本来考试熬夜就已经够头疼的了,竟然还断网。
晚上时,富察凌蓉出门了,年秋月也没有跟去,房间内只剩她和王家那位侄女王嫣然,瓜尔佳曼安不知道去了何处。年秋月站在窗台边向外看月亮,今晚的月亮很圆,很好看,夜晚的皇宫宁静下来后其实是有几分阴森的,尤其是没有多少亮光处,所以这月亮就显得比在年家看时皎洁了很多。这时,王嫣然开口了,“年小姐和富察格格很熟吗?”
“还好,认识有几年了。”
“快要二选了,我这心里七上八下的,年小姐呢,凭着从二品家嫡女的身份一点儿也不怕吧,即便出宫也是能得个好姻缘的,你可是这屋子里父亲官职最高的。”王嫣然的语气满满的是羡慕。
“王姐姐何必自谦,我阿玛不过是个离职的官员,若不是皇恩浩荡,我年家早就败落了,不比王家。我缺了那么久的礼仪课,又怎么会能过二选?说起来也是我年幼,不知道防人,遭了算计。”她转身,在烛光的映衬下,满是期期艾艾神色的脸看起来楚楚动人,王嫣然愣了一下,心里很是感慨,如此美人,难过率先遭了算计,她才应该当得上嫣然之名,和她比起来,自己就立刻成了长得不差了。
年秋月看她表情变化几分,也不明白对方是怎么回事,也就不说话。王嫣然感慨完,看年家姑娘疑惑地看着她,脸上一红,有些讪讪地低头绣花去了。年秋月遂收回目光。
半个时辰后,富察凌蓉和瓜尔佳曼安一前一后走了进来,瓜尔佳曼安的心情看起来很好,脸上的笑一点都不带掩饰的,年秋月注意到富察凌蓉朝她瞟过去的一眼含着讥诮,眼眨了下,默默笑了。
没两分钟,侍候的宫女走进来,将洗漱的温水什么给送来,还有屋内各人睡前习惯用的饮品,比如年秋月喜欢的热牛奶、富察凌蓉喜欢的红糖姜茶、瓜尔佳曼安喜欢的玫瑰茶,还有王嫣然喜欢的茉莉花茶,这些其实都可以说是特权,是入宫后贿赂内侍得来的福利,当然这个贿赂可不是个小数目。
年秋月见瓜尔佳曼安什么都不在乎地幸福地喝完自己的玫瑰花茶,唇角微微勾起,没说什么地喝完自己的牛奶。
第二天清早,年秋月还没有起来就听见房间里传来一声近乎于凄厉的尖叫,她先是一惊,接着反映过来后拍着胸口,面色有些吃惊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她快速穿上中衣套上外衣,头发披散着向发声处走去,瓜尔佳曼安正一脸惊恐地看着镜子。富察凌蓉和王嫣然也是急急忙忙过去,看了一眼,王嫣然就忍不住倒吸了口气,低声道,“好吓人,会不会感染人?”
这句话刺激了瓜尔佳曼安,她回头,眼眶红红的,眼里满是怒火,“你说什么,再说一遍”,与此同时,附近也有些动静,年秋月的眉头就蹙到了一起,“好像不止一个房间出了事”,富察凌蓉接口道,“不知道呢,听起来是对面的房间和旁边的屋子,我们还是老老实实在房间呆着好,以免惹来麻烦。”
“可是她怎么办,万一和瓜尔佳姐姐一样”,王嫣然有些不乐意地开口,打开门看了看外面,见湘云姑姑瞪她,也不理会,而是嚷道,“姑姑,姑姑,救救我,瓜尔佳姐姐出了满脸的疹子,我们可不想被传染啊”。
湘云姑姑脸色很不好,看一眼房间,青色的脸直接转黑了,“快去把瓜尔佳小主抬出去,请太医确诊下是不是真出了疹子,如果是,就要抓紧移出宫去”,她随王嫣然进入屋子,一眼就看见了呆呆坐在镜子前的瓜尔佳曼安,叹了口气,“这和前几天那两个一样,快,抬出去。”
“不,姑姑,我是被陷害了,我一定是被人陷害的”,听到“抬出去”的字眼,瓜尔佳曼如突然反应过来,直勾勾看向富察凌蓉,“是不是你做的,一定是你做的”,王嫣然跟着看向富察凌蓉,眼里有着思索和畏惧,富察凌蓉冷笑了声,“莫要血口喷人,你有什么让我算计的,平日那般张扬还不知道得罪了哪个,没有证据休要瞎说!”
瓜尔佳曼安迟疑了下想起来自己在马若南那儿吃了几块点心,脸色变了几变,“如果不是你,就是那贱人,马若南贱人竟然过河拆桥”,她突然间停住了话,脸色惨白,年秋月心里暗笑蠢货,面上则是很疑惑,“过河拆桥是怎的意思,莫不是…”,她受到了惊吓似的后退了一步,脸色也变得不是很好。湘云姑姑见瓜尔佳曼安失言,眼神很是锐利,“来人,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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