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法还是有的,他从靴子里拿出了一把小刀。贴在厚重的帆布帐篷上,慢慢划了一道,锋利的刀轻松划开了帐篷的布,露出一条缝隙,太子兴奋起来。他将眼凑近缝隙,想要看一眼后帐自己尊贵的汗阿玛在做什么,他隐约看到有人坐在床上,头发散开,旁边有人端着碗,似乎正在喂药,汗阿玛果然圣体不再安康了,得知这个消息,这个做了三十多年太子,从孩提熬到如今的人第一反应是振奋,而不是悲伤。
突然,床上的皇帝转头,凌厉到如同地狱里出来一样的眼神吓到了太子,“什么人?”,这声暴喝更是让胤礽意识到糟糕了,自己被发现了,他当机立断,转身就向漆黑处跑,只听得后面脚步声渐渐远,他直到回了自己营帐才稍稍心安,躺在床上,他大喘粗气,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汗阿玛他发现孤了吗?
答案是很遗憾,没有,侍卫跪在御帐里满脸羞愧,“奴才追丢了,因为太黑,没有看清此人长相,只看到腰间的黄金佩刀有闪光”,皇帝的心沉了,有黄金腰刀的只有三个人,一个是当年的满洲巴图鲁鳌拜,他已经死了,一个是贵为太子的二儿子,但他不希望会是这个未来的国君,一个是他自幼喜欢的大儿子,但这个儿子的为人不像是他。作为父亲,他心痛,作为国君,他心惊,秉着所有人都要怀疑的原则,康熙皇帝叹了口气,“传令侍卫统领来。”
侍卫统领很快赶来,听完皇上命令,暗暗吃惊,但他是个忠君的,就老老实实去办事了。
清早,众人起来,得到让人诧异的消息,皇上御体有樣,着令太子殿下主办秋弥围猎,直郡王辅助太子。胤礽听完后眨了下眼,看向李德全,“李德全,汗阿玛怎么了?”
“皇上只是饮酒发热,不慎着凉”,李德全按照命令如此回答,直郡王点了点头,“李谙达,麻烦回禀汗阿玛,他交代的事情本王一定尽心去办,还请他保重身体。”
李德全应下,心道,直郡王还是比太子聪明的,知道宠爱来自哪儿。
当天其实并没有进行围猎,蒙古族的人在太子殿下询问并邀请诸位围猎时纷纷表示圣体微恙,没有心思,还是等等吧。御帐内躺着装病的康熙皇帝听到手下依次回禀的消息后许久未说话,最后道了一句,“果然是好样的,朕养了个好儿子。”
李德全将自己缩在墙角装隐形人,很明显,太子惹怒了这位啊。
虽说生病,但皇上并没有说要把奏折和政务交给儿子处理啊,于是,所有的该批阅的文章就都送到了御帐里,里面自然是有那两位蒙古王爷的奏折的,这可以说是一块大的石头砸下,皇上气得胸口起起伏伏,直喘粗气,“逆子,朕还没死呢。”
见他这样严重,装死人的李德全只好出现,给皇帝倒杯水,“皇上,您消消气,气坏了身体怎么是好。”
“有人巴不得朕出事呢”,皇帝气恼地说完,却没有真和自己身子过不去,而是默默合起奏折,“朕不过喝些酒有些小毛病,这牛鬼蛇神的就都跑出来了,当朕真老了不成?”他一连串下了一批密令,听得李德全心惊胆战,却又有种即将报仇成功的痛快。太子殿下,龙有逆鳞,你可知道?你以为自己得万岁爷百般宠爱,触到逆鳞的你又当如何呢,他宽大的袖子挡住了攥紧的拳头,快了,还有一个重要的东西即将送达,他李德全一定会最有用时让它出现。(未完待续。)
PS: 为了弥补昨天的错,漠暄刚刚码了一个章节
章节目录 第一百二十七章 废太子(二)
作为一位有多年征战经验的决策者,康熙皇帝布好了局,等那个不安分的儿子落网,这天夜里,太子殿下按捺不住对皇帝身体状况的渴求,还是悄悄到了御营地方,急于想知道消息的他甚至都没有发现御营的侍卫竟然如此轻松被引开了。
太子殿下如愿以偿到达了营帐后方,此时皇帝的暗卫们已经盯上了他,李德全从营帐走出为皇上端茶,暗卫就将信息传给这位总管,当康熙皇帝看到用双龙潜游的被子杯子装茶时,手都哆嗦了,竟然还真是他!
“李德全,前几日那几位王爷所说的,你觉得怎么样?”,康熙皇帝似乎是随意地问近侍。
“奴才不敢妄议政事,但太子乃国之根本,废太子不是件小事啊,万岁当三思。”
胤礽耳朵贴近营帐勉强听到里面的对话,这主仆二人的对答将他的心彻底浇冷了,废太子?他脸色煞白,再没有了接着听下去的心情,转身小心离开,立即有暗卫看到回禀了消息,“太子殿下失落的回营帐了”。
“没有立即找谋臣吗?”
“没有”
“那就盯紧太子的人”,康熙皇帝揉了揉额头,“有什么情况,及时禀报朕”
“奴才遵旨”
御营帐这边儿发生的事,其他人是一概不知道的,蒙古王爷们该吃喝还是吃喝,其他几个阿哥该社交还是社交,年秋月依旧带着几个人和所有画板画具穿梭在草原附近找好的风景。
“阿依木,你看她画的真好看”,年秋月在即将完成画作时候听到身后传来流利活泼的蒙古语,回头。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姑娘,年秋月冲她笑笑,以颇为顺畅的蒙语道,“你看可以,请安静些”
这姑娘一愣。点了点头。倒是旁侧的婢女有些不忿,想说什么被姑娘给制止了,只好不悦地将马匹交给侍卫。自己陪着主子看陌生女孩儿作画。
年秋月光上色就用了大半个时辰,这姑娘竟然真的坐下来看完了,末了啧啧感慨,“你们汉人做什么都是麻烦,一幅画就用了这么久。不过倒是挺好看。我是乌金兰泽,你叫什么?”
“我叫年秋月”,年秋月将笔洗好收好,雨琴将画板平放下来等着草原的风将画作晾干,乌金兰泽一听这名字,皱起了秀气的眉,看向自己侍女。“阿依木,我怎么好像听过这名字?”
“格格,这是郡王给您说的比箭的姑娘”,阿依木将审视防备的目光看向年秋月。乌金兰泽恍然大悟,“哦。是你啊”,她努努嘴,“阿兄说你骑射很好,可我看你和那些伴舞的姑娘一样瘦弱啊”。
“郡主您不也是个纤瘦的姑娘”,年秋月知道蒙古族的姑娘多是心直口快,也就不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那不一样,我三岁时就跟着阿爸学骑马了,你可不行”,乌金兰泽一本正经地摇摇头,很是得意地道,“我给你说,你为着面子最好还是别比了,若是执意比赛,我可是不会手下留情的,要知道,草原上再也找不到比我骑马射箭更好的姑娘了。”
“为着脸面,我才更不能退缩啊”,年秋月抿嘴一笑,“郡主不用手下留情,因为我也会尽全力的,不论结果,过程才是最重要的。”
“嗯,那就好,有没有人夸过你,你很好看”
“有啊,郡主不就是嘛”
乌金兰泽笑了,“你这汉人还真是特别,以前也有人跟来围猎,她们只会绣花和歌舞,你要是夸她两句,各个都说是谬赞,我问过圣人,谬就是不对的意思,本格格说话哪里不对了,还是你直爽。”
“她们受的教养就是这样”,年秋月见画作已经干,就将画轴小心卷好,放到行囊里,乌金兰泽凑近看了看,已经放了好几副图画,“你很喜欢画画?太子说十六阿哥画画很好,你比他怎样?”
这话……年秋月无语了下,不好回答啊,“我没和他比过,但都说十六阿哥擅长画人肖像,我更喜欢画些风景,你们草原可真漂亮,我以前只是听说很美,这才是第一来,惊呆了。”
“那是,走,我带你去远处湖边看看,那里可美了”,听到夸赞自己的家园,乌金兰泽很是开心,好客的蒙古姑娘立即上马就要做向导领新朋友游玩草原,不料有人快马而来,“不好了,郡主,王爷……王爷他出事了”
“啊,你说什么,阿爸他怎么了?”乌金兰泽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怎么了?”
“王爷说郡主说过想要个狼皮袄子,就出门打狼,结果被狼咬了”,一身蒙古侍卫装的汉子语气都带着焦灼,乌金兰泽身子晃了一下,立即飞奔到自己的白马边,打侍卫手里抓过缰绳,利落地上马,“驾”,马如离弦的箭一般飞驰而去。
年秋月和其他人见此,都知道出大事了,忙跟着快马回去。
因为太过于紧张,乌金兰泽的马跑的极快,年秋月几人回营帐时乌金兰泽已经到了好一会儿,正在藩王的营帐内守着,年秋月刚一下马,就和李德全走个碰头,“年小主回来了啊,奴才奉命来看王爷的情况”。
年秋月点头,“郡主听闻消息已经极速赶去,谙达带着院判大人还是速速去吧。”
“年小主,我家格格当您是朋友,您不去吗?”阿依木有些不悦地开口,她的马术比不得乌金兰泽,被甩在了后面,只好和后来赶上的年秋月几人一起回营。
李德全听到后,回头促狭地笑了,“小主还是这么善于交际,跟着咱家一起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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