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珠并不觉得蒋煦这话是说着玩儿,许是就是心思这么龌龊又阴暗,到时候指不定能出了什么阴招子捉弄自己。宝珠也是怕的要命,心里慌得厉害忙坐起身,抱着蒋煦的腰身,开始哭。
“大少爷不要生气,宝珠是怕坏了少爷的身子骨,又怕外面婆子嘴口不好,到时候出去乱说一气,大夫人哪里,老爷那里,宝珠也是吃不了兜着走的,如此一来,便心里怕死了。远不是什么宝珠不乐意,宝珠乐意,宝珠一辈子都是大少爷的人。”
蒋煦自然不会相信宝珠的一番话,自古伸手扯掉了自己的裤子,又低声对宝珠道:“赶紧脱了。”
宝珠不敢忤逆蒋煦,一边哭一边七手八脚的把自己的裤子扒了,迎合蒋煦。
到底蒋煦还是身子不行,捣鼓了很久方才成了事,也是累的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宝珠自是担惊受怕,小心翼翼的伺候他。
“叫,你给我叫啊。”蒋煦也不知是因为太过舒服还是因为体力实在不支,只管是脸上的神色越来越扭曲难辨,一把扯住宝珠的头发,连朱钗都薅了下来丢到地上,低吼:“你这骚蹄子倒是叫啊,给我叫,大声的叫。”
宝珠已经不敢有任何地方再惹蒋煦不顺气儿,边哭边呻1吟,还要叫出声来。
蒋煦听见身下女子的声音更是来劲儿,也不管宝珠疼不疼,只管用力拉扯她头发,已经失控,喊道:“叫,大声叫,你这浪蹄子大声叫。”
宝珠也是给蒋煦抓的头发疼死,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又抓又咬全是伤,带着委屈又含着心酸,宝珠现下的心情只想着躲过这一劫。
她只能照着蒋煦的要求做,开始叫起来,原本这还没落天儿黑的光景,屋子里哪怕大点动静外面也听得见,宝珠原本嗓子声儿细,这么一叫起来,刚打算进门儿的婆子一听,顿时气得牙咬得痒痒的,恨道:“我呸,少夫人这才走了几日的功夫,这浪蹄子居然又爬上大少爷的床了,莫不是还要打大少爷什么主意不成。光天化日的,也不怕脏了别人家的耳朵,叫,叫死你算了。”
李婆子一转身儿,朝着身后红透脸的小丫头,道:“还不赶紧走,这会儿子听什么墙根儿,等着以后许了人家,有你们好了解的。赶紧去干活。”
丫头们被婆子这么一说,更是脸蛋儿红的跟火烧云一样,鸟兽散一般左右都跑开了。
李婆子又朝门里叫的正欢的宝珠努努嘴,啐道:“这小贱人迟早吃不了兜着走,咱们走着瞧。”
而另一面,蒋煦体力本就不支,方才没坚持多久,便草草交代了事,宝珠一动不敢动,维持原来的姿势仍旧杀猪般的叫唤。而这时候来院子里办事儿的其他丫头也听见宝珠的叫声,无不是啐了几句,赶紧转身跑开,回去给自己主子报信儿去了。
蒋煦头昏眼花,满眼金星的从宝珠身上滚下来,可宝珠仍旧叫的大声,蒋煦只觉得耳朵里像是有人在擂鼓一般,就要脑浆迸裂的嘈杂,一时又是累又是不耐,一脚把毫无防备的宝珠从床上踹了下去,宝珠头先着地,生生砸出一个大金包出来。
“滚。。。。。。”蒋煦已经声音衰弱的就快要听不出音儿。
宝珠也不管自己头发衣裳,囫囵撩了几下,提上裤子,又朝蒋煦摆了摆,跟见了鬼一样从里头夺门而出。
外面丫头见了,扭了脸窃窃私语,宝珠不顾众人,直直从院子旁边儿的小道儿直直冲回自己的屋子里去。
而另一面,没出一炷香的光景,宝珠再次爬上蒋煦的床的事儿就传遍了整个蒋府大院。
☆、67第六十七章
宝珠回到房间也不顾收拾自己被抓乱的头发,只顾着自己扑在床上掩面嚎哭起来,那种彻骨的恨意直冲宝珠胸口,原以为躲得过算是老天还算不亏待自己,没想到要是这蒋煦还活着总是没好日子过的。
晚饭也没吃,宝珠恹恹的躺在床上默默流泪。院子里丫头婆子都对宝珠下午在蒋煦的房里做的事感到不屑和厌恶,并没人过来召唤她吃饭。
等到夜深了,宝珠迷迷糊糊的在恼恨重睡着了,也不知道赵厨子什么时候进来的,只听到耳边有人小声喊:“宝珠,宝珠。”
宝珠浑浑噩噩的睁了眼,一看是赵厨子,忍不住揪着他的褂子嘤嘤哭起来。
有道是坏事传千里,就算整日窝在厨房的赵厨子也听到什么风声了。可他而是真心喜欢宝珠,想到蒋煦平素仗着自己是府里的大公子又病怏怏的身子骨就飞扬跋扈不可一世的样子,他便打心眼里恨。尤其是后来他跟宝珠好了之后,他也是真心想跟宝珠找个机会一起离开蒋府好好过日子的,听闻下午宝珠遭了欺负,他一准儿想到肯定是蒋煦又逼着宝珠做了什么事。
宝珠狠狠哭了一会儿,赵厨子闷了半晌突然开腔:“本是以为是逃出升天了,谁知道那痨病鬼上身儿的大少爷还是不肯放过我,准是心里恨极了我,想方设法找机会欺负我,今儿又是大少奶奶不在,我这一去可是给抓住了,就这么又被欺负了去。谁可知道这以后什么时候是个头儿,我的命可真是苦啊。”
说罢,宝珠伏在枕头上嘤嘤哭起来,她衣衫不整,露出的颈子和肩膀上青青紫紫的都是咬痕和抓出来的痕子,这叫赵厨子看的好生心疼。
本也知道宝珠原就是大少爷房里的陪房丫头,总有过男女之事,可那毕竟是旧事,后来宝珠懂了歪念之后也就再也没有给他碰过了,赵厨子就当宝珠是给狗咬了,也不想再去多想什么,只当着日后两个人能好好过日子就算是行了。
可谁知事情过去这么久,他竟然又卷土重来再一次睡了宝珠,这无异于在赵厨子脸上狠狠甩了一巴掌,饶是赵厨子平素再老实窝囊,绿帽子可不是说戴就戴的。可赵厨子毕竟是男人,这口火儿可是万万咽不下去的。
听了宝珠一番话,赵厨子立马站起身,沉声道:“这个大少爷忒他妈不是个东西,从前欺负你老实也就罢了,权当我也没资格过问,现下你是我赵厨子的女人,他也要沾一把儿,欺负你就是欺负我赵厨子,我这就去厨房搞一把剔肉的刀,看我不千刀万剐了他不可。”
俗话说,老实人不发脾气,一发脾气着实是要人命的,宝珠扭过脸看赵厨子是真的来气儿了,也顾不得哭了,转身儿拉住赵厨子骂道:“你这蠢牛的脾气就是倔,人家是蒋府的大少爷,你不过是个厨房里的厨子,你剔了他的肉不要紧,你可是能逃得脱的?可有想过我可怎么办?”
赵厨子寻思了一下,也知道宝珠说的对,是自己太茹莽了,忙坐□,问宝珠,道:“你且莫哭,你一哭我更是头脑热,你要是怎样尽管说,我找你说的办就是。快别哭了。”
宝珠嘤嘤的抬起头,轻声道:“若说这痨病鬼不死,咱们谁都别想好过日子,方才还跟我撂狠话,说他日逮到我浪骚偷人非要弄个人消遣死我不可。天晓得他的脑子里能想出什么阴损的招子对付我,反正是见我好好的他就不顺心,死都逼不上眼睛。”
赵厨子愁眉苦脸,叹了又叹,接着又站起身在屋子里打转,哀叹道:“那你倒说该是怎么办啊,这个不成,那个也不成,难道就做等死吗?”
宝珠抹了抹脸,接道:“罢了,左右那病鬼也活不多久了,熬死他就算了。”
说罢宝珠朝赵厨子招招手,待赵厨子坐上床,宝珠依偎在他怀里,柔声道:“今晚你可别走了,我是怕死了,闭上眼睛就想起刚才那事儿,怕是要做噩梦了。”
说着,宝珠的手抚上赵厨子的脸,不停摩挲,赵厨子早被宝珠一汪水一样的杏眼看得不知身在何处,她碰哪哪里都是烫的,于是不住点头应道:“放心,今晚我不走,等明儿鸡叫了之后再走。”
帘子被宝珠扯下来,赵厨子拥着宝珠滚进帐子,很快两人又缠在一起。这一夜不似以往在厨房里又是担惊受怕又是局限,此时的两人早已忘了刚刚的一切,只顾着鱼水之欢了。
可这一夜,蒋煦过的可是煎熬的很,下半夜里不知怎么的,被噩梦惊醒,把陪夜的婆子吓个够呛,但见蒋煦嚎了一嗓子,突地直直坐起身,两只眼直勾勾的盯着对面的帐子面儿好像上面画了天书一样,那脸色惨白惨白的,豆大的汗珠子从他额头鬓角上往下滴。
婆子瞧不出什么门道儿,轻声喊了一声:“大少爷。”蒋煦全然没有任何反应,只管长大了嘴巴,呼哧呼哧喘着粗气,眼睛睁得老大,仿佛中了邪一样。
婆子又喊了几声,见蒋煦依旧没反应,婆子觉得实在诡异的很,越想越觉得阳气不足的蒋煦是不是给什么脏东西给魇着了,婆子吓得屁滚尿流的往外跑去喊李婆子。
李婆子就在隔壁的小间儿里,听见守夜的婆子妈呀的喊着,还以为是出了多大的事,一股脑儿的滚起来,只穿了一只鞋就往这边的屋子里跑。方才推了门儿,就看见守夜婆子慌慌张张的抓着自己的胳膊叫道:“大少爷魇着了,大少爷中邪了。”
李婆子啐道:“大半夜的你这是鬼叫个什么东西。”
守夜婆子,惶恐的指着里屋的方向,道:“大少爷也不知是怎么了,睡着好好的,一股儿滚起来对着帐子只管发呆喘着出气儿,我是怎么唤他也没反应,大夜里的,是不是给什么东西迷住了,你快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