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上女下的姿势,让上官若愚有些不安,他的眼仿若两个黑洞,要将她的三魂七魄通通勾走。
“你是我的。”言简意赅的四个字后,身上的衣袍被内力震得粉碎,狂风大作,床头床尾高挂的帐幔,咻地垂落而下,遮挡住了床内以惩罚为名的春色。
这一夜,上官若愚各种悲催,无助的承受着他的狂轰乱炸,到后半夜,这人还在奋力拼搏,而她,却早已两眼一翻,累晕过去。
妈蛋!有本事他就点住她一辈子的穴道,不然,她早晚会把这笔帐连本带利讨回来!
陷入黑暗时,上官若愚暗暗发誓。
这一觉,她竟睡到日上三竿,被屋子里若有似无的香气惊醒,静止的睫毛微微轻颤,紧闭的眼皮,终于睁开,浑身的骨头仿佛被卡车碾过,快要散架!
她机械的动了动手指,很好,穴道貌似解开了。
咬着牙,一把将身上的锦被掀开,刚想起身,但身体却连一丝力气也使不上来,软得犹如一块海绵。
“靠!夜月!夜月——”她艰难的用手肘强撑起身体,冲屋外唤道。
夜月迅速现身在门口,却不敢进屋,只站在屋外,低眉顺目的问道:“姑娘有何吩咐?”
“你特么给老娘死进来,速度的,麻溜的!”带着火气的话语,让夜月倍感压力,昨夜,这屋里发生了什么事,他知道得一清二楚,这会儿主子不在,他哪儿敢单独进屋?
“姑娘,属下觉得这屋外挺方便的,您有吩咐,只管说,属下听得见。”
“草,你家混蛋主子呢?让他给老娘滚进来切腹谢罪。”上官若愚咬牙切齿的低吼道,她现在这副样子都是谁害的?罪魁祸首居然趁机落跑?暗火在她的眼底蹭蹭窜动,双手握得紧紧的,若是南宫无忧这会儿出现在她面前,她绝对会毫不犹豫的,赏他两个嘴巴子。
夜月听得满脑子黑线,该说主子有先见之明吗?趁着姑娘还未苏醒之际离开。
“我问你话呢!他人呢?”迟迟没等到答复,上官若愚的耐心濒临见底。
“回姑娘,主子被皇上传进宫去,至今还未回府。”夜月老老实实的说道,心里有些委屈,他就是个传信的,姑娘有什么火,可别冲着自己发啊。
“哼,他跑得倒是够快,上辈子属兔子的吗?”上官若愚暗暗磨牙,有本事他就别回来!
第240章 鸡毛掸子为谁准备的?
南宫无忧缓步从皇宫大院归来,一身风霜,却无损他清冷的风华,素白的衣诀在凉风中猎猎作响,白发翻飞,一只脚刚跨入前厅门槛,冷不丁就撞见,手中握着一把鸡毛掸子,满身煞气,正冲着他冷笑的女子。
不知怎的,心尖微微颤了颤,有种想要收腿转身的冲动。
“哟,二皇子,您老舍得回来了啊。”上官若愚啪啪的用掸子敲着手心,似笑非笑的道。
一滴冷汗悄然落下,“恩。”
他的回应极轻,似有若无。
“来来来,咱们俩好好的说说,有关昨天晚上,你强上我这件事。”她特意咬重了那两个少儿不宜的字眼,话几乎是从喉咙里硬生生给挤出来的。
早已被愤怒冲昏大脑的女人,选择性遗忘掉,这件事的起因。
夜月在屋外院落的暗角竖耳偷听,一听这话,吓得差点一头撞上墙壁,天,姑娘她居然能面不改色的说出这么羞人的话。
隽秀的眉梢微微紧了紧,“何不说说,那封信?”
“……”面上的怒容骤然一僵,逼人的气势,也出现了一瞬的滞停。
貌似,这事是她理亏,但是,她也很无辜有木有?
“啪。”鸡毛掸子无情的鞭挞在身边的矮几上,桌上的茶盏被震得叮当作响,“现在是我在问你!不是你问我,懂吗?犯错就要认,挨打要立正,这么简单的道理,还用我来教吗?”
南宫无忧脸色一暗,手臂缓缓抬起,这一举动,吓得上官若愚脑袋猛缩,显然是回想到了,昨天在正戏上演前,他的举措。
“你,你想干嘛?”她结结巴巴的问道。
“不脱衣,如何让你出气?”他淡淡道,细长的手指解开腰间缎带,轻松抛在地上,然后,作势要将衣襟给敞开。
他脱衣的动作很慢,却给了人自觉脑补的空间,上官若愚直勾勾看着他那只手,突然有些喉咙干涩,心跳猛地加速,砰砰砰的,像是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有一个声音,不停的在她的心窝里嘟嚷着:快脱,快脱啊!
严谨的衣襟在手指的撩拨下,微微敞开一道细小的缝隙,露出里边单薄的白色亵衣,一种朦胧、神秘的极致魅惑,让上官若愚心痒痒,恨不得猛扑上去,替他把衣服扒光。
“咳咳咳咳咳。”夜月着实忍不住了,在院子里用力咳嗽,想要提醒屋内的二人,这会儿还是大白天,还有他这么一个大活人在府内,要想做什么事,能先把门给关上么?
他真的不敢直视主子乍泄的春光,会流鼻血的好么?
上官若愚猛地从花痴状态中脱离,嘴角一抽,她不是在准备惩罚这厮吗?怎么会被他的美色迷惑?
脑袋大力摇了摇,“你过去,把门关上。”
解衣的动作微微顿住,南宫无忧静静凝视她几眼,看得上官若愚一阵心慌,却虚张声势的挺起胸口,毫不妥协的回视他,立场格外坚定。
今天,她非得出了这口气不可!让他丫的知道,家暴是不对的!尤其还是那种模式的‘暴力’。
心头微微叹息,罢了,昨夜是他不对,今日让她出气又有何妨?
他慢悠悠转过身,将房门带上,阻绝了屋外的窥视。
夜月身影一闪,在窗外蹲下,耳朵贴紧墙壁,努力想要听清里边的动静。
很快,屋内就传出清脆的啪啪声,除此之外,再无别的声响,他的脑洞瞬间大开,姑娘她应该不会真的对主子下狠手吧?以主子羸弱的身板,能扛得住吗?
夜月越想越心急,可冲进去打断里边正在进行的事,他又没那勇气,于是乎,只能一咬牙,果断转身,回到自己房中,取出一瓶金创药,打算待会儿等主子出门,交给他。
虽然帮不上主子别的,但事后的上药工作,他表示自己可以代劳。
上官若愚猛抽了几鞭子,当然,是隔着裤子抽的,力道拿捏得很准,专挑肉肥的地方下手。
一个时辰后,在夜月望眼欲穿的注视下,那扇房门终于缓缓开启,一席白衣的男子,以一种略显别扭的姿势,从屋内踏步走出。
见他仍在,眸光顿时暗了暗,略带几分寒芒。
“主子,属下什么都不知道。”夜月心头一凉,下意识开口表示自己的清白,可这话,和此地无银三百两有啥分别?眼见自家主子脸色愈发阴沉,夜月后悔得连肠子也快青了。
是他说错话,他现在收回来成吗?
“……”南宫无忧沉默的绕过他,步伐生风,披散的白发在他背后随意的左右摇摆。
夜月低垂着脑袋,弯腰站在旁边,手里拽着的那瓶金创药,实在是没勇气送出去,其实,他还挺好奇,主子究竟伤在何处,要不,他去问问上官姑娘?可想想她挤兑人的口才,这个念头被他默默打消。
围观虽然好玩,但把自己给赔进去,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上官若愚出了气,将鸡毛掸子扔到旁边,靠在椅子中,闭目顺气,妈蛋!总算是出了这口恶气。
不过话说回来,这风瑾墨是吃饱了撑的吗?居然写封信来说什么,要是她在南商混不下去,随时欢迎她前往北海投靠他?还说什么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操蛋!那厮绝壁不怀好意,故意在挑拨他们俩的夫妻关系。
“夜月。”上官若愚重重唤道,她知道他在外边。
夜月这才慢吞吞踱步进屋,“姑娘有何吩咐?”
“算了,没事。”她沉默几秒,却忽然挥挥手,让他滚蛋,原本她想着,让他在北海找几个人,给风瑾墨添添堵,但仔细想想,这事又耗钱,又耗力,两地隔着十万八千里,最终,她还是将这念头给打消了。
夜月一头雾水,见她没事交代自己去办,默默的打算告退。
“等等。”刚走到门边,身后,又传来了她的声音。
姑娘有话能不能直说,这么戏弄他,好玩么?夜月各种郁闷,再度转身,恭敬的等候她的差遣。
“你去看看他的伤势,记住,别说是我吩咐的。”她迟疑的说道,那人的身体本就不好,方才又被她打了一顿,说不准有没有受伤。
虽然上官若愚很气他昨夜的举动,但这口恶气出了之后,她还是忍不住为他担心。
擦,她这是犯贱么?
手指无力的揉搓着太阳穴,她深深的为自己的行为感到蛋疼。
“是,姑娘。”夜月面上一喜,姑娘心里果然还是记挂着主子的!他立马朝书房过去,准备的金创药如今终于有了交出去的理由了!
夕阳西下,上官若愚瞅了半天,也没等到某人从书房过来吃饭,做了一桌子的菜,这会儿都快凉了,她扬长脖子,不停看着门外,除了空荡的院落,哪里有他的影子?
“娘亲,还不能开饭吗?人家都快饿死了。”上官玲幽怨的趴在桌上,小手不停揉着肚皮,她真的好饿,放学回家居然还不能吃东西,为嘛啊?不知道她正在长身体的年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