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物?噢,无论身处何地,礼物都让人无法抗拒。何田田马上将手探进他的怀里,摸了摸,摸出一枚包装精美的……避子套来。
她用两根手指头拈着那T。T,满头黑线:“礼物?”
苏景云唇角含笑,指了指避子套:“你是要这份礼物……”他说着,又拍了拍她的肚子:“还是要这份?”
何田田马上把避子套举到了他眼前:“这份。”
苏景云愉快地笑着,托住她的脖子,同她缱绻缠绵一番,掀开了她的裙子。
这……手感怎么不对?
苏景云疑惑着,隔着裘裤,按了按她的那一处,有点软,有点硬,像是隔了一层什么。这是……火石电光间,他突然想起了这是怎么回事,一把扯下了她的裘裤。果不其然,里面垫着陈妈妈。
她明明来了月事,还跟他调情?!!苏景云恨不得一把将她掐在手心里:“你故意的?!”
“没有啊。”何田田伸手攀住他的脖子,表情特别无辜,“你也可以碧血洗银枪嘛。只要你不介意。”
除非是B。T,谁会不介意!!怪不得她刚才这么配合,原来是知道后面有坑,故意诱着他朝里跳呢!臭丫头,现在居然变这么坏!苏景云方才太过于动情,此时怎么也压不下那一股火气,他从后托住何田田的腰,狠狠地朝前一顶:“何田田,你也不过是仗着本王对你的承诺,肆意妄为而已。”
为什么是承诺,而不是宠爱?哦,如果没有那一个承诺,即便他再宠爱她,此时也大可转身离去,去找别的女人泄火。如此说来,她还真是有点过分呢?何田田不好意思地笑了两声,摸摸他的下巴:“别这么认真嘛,开个玩笑而已。”
开玩笑?她这会儿是开心了,他怎么办?苏景云一言不发地推开她的手,转身走了。
啊哦,生气了?男人果然都是下半身动物,X望得不到满足,就恼了。何田田晃着两条腿儿,冲他的背影扮鬼脸。
眼见得他的身影,就要消失在里间帘外,何田田突然想起一件事来,赶紧大喊:“喂喂喂,你别走啊!先把我放下来行不行?!”
苏景云置若罔闻,依旧走进了里间,消失在了锦帘后。
何田田傻眼了。这窗台太高了,跳下去,只怕要崴脚。真是的,不过是辆马车而已,干吗做得像楼房?
她在窗台上坐了一会儿,觉得肚子和腰都隐隐地疼了起来,明明这次没有痛经的,肯定是因为刚才倒挂在窗户外,闹腾狠了。
她小心翼翼地朝旁边挪了挪,让身子靠着了窗框,可是窗框太凉了,像是要把她整个人都冻住似的。
又疼又冷,何田田不敢逞强,抓紧窗棂,把脑袋朝外探了探:“景云,你别生气了好不好,我肚子疼。”
锦帘晃了一晃,苏景云很快走了出来。他皱着眉头,来到窗台前,看了看何田田的肚子:“你的月事,不是这几天。”
“嗯,可能因为换了环境,提前了。”何田田回答得有气无力,“谁说生过孩子,就不会怕疼了,我还是觉得很疼嘛!”
苏景云把她打横抱起来,去了里间。他把何田田放到床上,盖上被子,然后站在床边,看着她道:“本王不知道你来月事了。”
“你肯定不知道了。”何田田漫不经心,“如果知道,你刚才就不会X虫上脑了。”
X虫上脑?!苏景云忍了口气:“本王的意思是,如果知道你来了月事,刚才一定不会让你倒挂在车窗外!”
“嗯?”何田田愣了一下,仰起头来,“你这是在委婉地向我表达你的歉意吗?”
苏景云耳根微红,把她的脑袋朝被子里一塞,转身就走了。
这就走了?爱的抱抱呢?暖手捂肚子呢?果然再恩爱的婚姻,也经不起岁月的摧残么?时间一久,就什么都淡了?何田田蒙着头,忿忿地踢了被子好几脚。
约莫过了两刻钟,苏景云又进来了,手中端着一碗漆黑漆黑的汤药,正在冉冉地冒着白气。
何田田从被窝里钻出头来,愣住了:“你,你要干吗?”
“不是肚子疼么,来,服下这碗药。”苏景云走到她床边坐下,把她扶了起来。
他此刻举止温柔,言语温存,但何田田还是拼命地朝后缩:“不不不,我不喝药!”
☆、655.第655章 睚眦必报
“为何不喝?莫非你根本没有肚子疼,全是骗本王的?”苏景云说着说着,脸色沉了下来。
何田田委屈地瘪了瘪嘴:“我干嘛骗你,真的很疼,腰也酸得很。”
“既然是真疼,那就过来服药,乖。”苏景云神色缓和,朝她伸出手去。
何田田缩啊缩,终于成功地躲到了他无法企及的床角,冲他拼命地摇头。
苏景云也不去拉她,只道:“你是自己过来,还是让柔安和惠安劝你过来?”
让柔安和惠安来劝她?哦,NO!这招真够狠的,她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在女儿们面前丢这个人。何田田只能幽怨地瞪了苏景云一眼,慢慢地挪回了他旁边。
苏景云动作果断,尽显快狠准的本质,一把扣住她的下巴,毫不留情地把药灌进了她嘴里,一滴不留。
药不多,三口而已,但正因为浓缩,所以格外地苦,苦得何田田眼泪汪汪,掐着自己的喉咙直喘气。
苏景云放下药碗,端了茶水给她漱口,又塞了粒甜杏子给她,问道:“很苦?”
“岂止是苦?简直是苦死人,好不好?我从来就没有喝过这么苦的药!”何田田悲愤莫名。
“苦就对了。”苏景云搁下盛蜜饯的盒子,掏出帕子擦手,一派云淡风轻,“让你长长记性,以后就不会随意戏耍本王了。”
“苏景云,你还真是睚眦必报啊?”何田田忿忿地蹬了他一脚,“幼稚!”
“你说什么?本王没有听清。”苏景云俯下身去,拖长了尾音。
“你本来就幼稚,我可不是讲气话,我是有理有据的。”何田田朝旁边一挪,躲开了他的脸,特别理直气壮,“咱们明明说好,要等皇上抵达京港,再返程回京的,结果就因为我当着你的面摔了门,你就改变主意,马上启程了!还有刚才,我不就是跟你开了个小玩笑么,你至于拿这么苦的药来报复我?”
“哦?听起来怨念还挺多?行,本王一项一项地与你说。”苏景云说着,强行把她拽进怀里,抱着她靠到了床头上,“首先,本王是太子,其次,本王是你的男人,所以,本王想怎样就怎样,想什么时候启程就什么时候启程,你,管不着。至于你的小玩笑……”
苏景云抓住她的手,慢慢地朝他身下探去:“你认为,这叫小玩笑?本王怎么觉得,你直到现在,还能安然无恙地躺着,绝对是因为本王的仁慈呢?”
入手处,触感坚硬,滚烫火热……这家伙,居然挺到现在!又不是憋了十天半个月的,有那么想要么?!何田田赶紧挣扎着把手缩回来:“啊,我肚子好疼!啊,我腰也好疼!”
“你就装罢,何田田。”苏景云嘴上这样说着,但还是把她抱进怀里,一手捂住她的肚子,另一只手摸到她的腰上,慢慢地揉着。
他捂肚子的时候,加上了一点内力,何田田的肚子马上变得暖烘烘的,感觉好多了。有个会功夫的男人,真是很不错呢,何田田满足地哼唧了一声:“其实我已经习惯了啦,别看你平时人五人六的,一跟我吵架,就变得幼稚无比。”
幼不幼稚,且不和她争论,但他堂堂太子,平时在她眼里,就只是人五人六?苏景云长叹一声:“何田田,本王真是太惯着你了。”
给她揉揉肚子,就叫惯了?何田田白他一眼,打了个大大的呵欠,没一会儿功夫,就窝在他怀里睡着了。
他们彻夜赶路,次日清晨,正好驶入一处市集。在苏景云的授意下,马车在路边停了下来。
施复生扶着施霞飞,从他们的马车上下来,正好和牵着孩子的苏景云迎面碰上。
施复生看了看他身后紧闭的车门,问道:“苏兄,何医生怎么没下车?”
何田田还在睡懒觉,不过这事儿,为何要说给他知道?苏景云目光一转,忽略了施复生的话:“咱们不急着赶路,就在这里逛一逛,用过早膳再启程罢。”
施复生被无视,倒也不生气,只是朝前迈了几步,走到了车门前:“苏兄带霞飞去用早膳罢,我留下,等等何医生。”
“你想等就等罢。”苏景云牵着柔安和惠安,慢慢地朝前走,“不过何医生昨天告诉本王,她很厌恶你,希望她待会儿看见你时,能有个好脸色。”
“是么?如果何医生真的厌恶我,那我更得留下,问问她原因了。”施复生面带笑意,神色如常。同样生在皇家,同样在尔虞我诈中长大,施复生喜怒不形于色的功夫,也是修炼得很到家。
苏景云不置可否,牵着柔安和惠安的手,渐渐走远。
施霞飞犹豫了一下,快步追了上去。念景跟在她后面,急得直想哭:“韦公子,您等等我们小姐呀!她身上还有伤,不能走这么快的!”
苏景云听见她的话,当真停下了脚步。
念景又惊又喜,赶紧扶住施霞飞的胳膊,把她送到了苏景云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