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骄阳似火,就连深色的遮光布,都拦不住明晃晃的阳光,从边边缝缝里钻了进来,洒在光亮的地砖上,化作了点点金斑。
何田田张了张嘴,睁开眼睛,呵欠打到一半,惊住了。
这这这这这,她旁边的这个人是谁?!怎么好像是苏景云?!她的胳膊呢?怎么搁在他胸前?她的腿呢?怎么缠在他的腰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满腹震惊,满腹疑惑,但还没等她开口,苏景云先出声了:“睡好了吗?本王的床舒服吗?”
啥?!他的床?!这不是在菡萏院么?!何田田慌忙爬起来,拉开帐子一看,清一色紫檀嵌玉的家具,明晃晃的金砖,果然是楚王府,苏景云的寝殿!
嘉乐殿?她怎么跑到嘉乐殿来了?而且还是睡着的时候?她这是穿越了,还是做梦了?
何田田想着,回身狠狠地掐了苏景云一把,问道:“疼吗?”
苏景云冷不丁地被掐出个红印子,瞪了她好久,方才应声:“想问什么就直说!”
何田田指了指他的鼻子,再把自己一指:“是不是你趁着我睡着,偷偷把我抱回来的?”
苏景云竟然毫不否认,态度又冷又拽:“是又怎样?”
何田田眯着眼睛,打量了他一番:“你不生我的气了?”
苏景云回答得很快:“你觉得呢?”
何田田不明白了:“生气还偷偷把我抱回来?”
苏景云哼了一声:“正因为生气,本王才把你抱回来,凭什么你做错了事,受到惩罚的人却是本王?你想住在菡萏院,就住在菡萏院?你不想理本王,就不理本王?何田田,你以为你是谁?!”
“我是楚王妃啊!”何田田说着,还伸手抚了抚耳旁的头发,风情万种。
死女人!苏景云深吸一口气,堵住了她的嘴。
何田田被吻得晕头转向,扶着他的肩膀,大口地喘气:“苏景云,我没做错,我不会道歉的。”
“随便。”苏景云扯下她的裘裤,毫不客气地把指头探了进去。
“啊呀!”何田田手一紧,瞬间在他的肩头上,留下了五道鲜红的爪印。
疼痛更能刺激感官,苏景云有点无法自已,努力克制住想要立即进攻的冲动,一点一点地开启何田田的感识:“何田田,你变了。”
大清早的,他居然,居然……何田田根本没有办法平稳的呼吸,更别提顺畅地说话了,吐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像是在浅浅的娇吟:“我,我怎么变了?”
“以前你哪会这么犟?”苏景云说着,把手指抽了出来,让她趴在他的肩膀上,休息一会儿。
“我,我……”何田田使劲夹住他的腿,好让自己好过点,“我在找证据,找到证据,才好把真相告诉你啊……”
“本王需要什么证据?!”苏景云的火气又上来了,“只要你说,本王就信!”
“得了吧你!”何田田对准他的肩膀,狠狠地咬了一口,“我说我跟欧阳诚没什么,都说多少遍了?你信了吗?”
苏景云气得想揍人了:“本王要是不信,欧阳诚都不知死了多少回了!”
何田田有点发愣了:“你信?你信你还乱吃醋?”
“本王什么时候吃醋了?”苏景云抵死不认,一低头,也咬住了她的肩膀,一个接一个地种草莓。
何田田完全受不了,尖叫起来:“不要!苏景云!不要!”
“到底是要,还是不要?”苏景云上下齐攻,将早就胀到发疼的某处,抵在她湿润软嫩的花蕊处,不住地蹭磨。
何田田哪好意思回答,微微朝后仰着头,低声地啜泣。
苏景云扣住她的后颈,让她看着自己,问道:“知道错了没有?”
“知道了。”何田田很快回答。
苏景云满意颔首,稍稍进去了一点点:“道歉,向本王道歉。”
“不道歉。”何田田回答得还是很快。
“行啊,长本事了?”苏景云干脆果断地又退了出来,“真不道歉?”
何田田想把头埋起来,但后颈被他制住,根本动弹不得,急得大哭。
苏景云吻上她面颊上的泪水,柔声地哄她:“乖,说声好听的,本王就原谅你。”
“谁稀罕你原谅啊?是你把我绑回楚王府的好吗?”何田田抽噎着,攥着拳头,使劲地捶他的肩。
☆、387.第387章 景云,来……
她那点力道,捶了跟没捶似的,倒是小小的拳头粉嫩粉嫩,真想让人咬一口。苏景云实在是忍不住了,松开何田田的后颈,改为托住她的后腰,挺进了她的身体。
“啊!”何田田短促地叫了一声,猛地缩紧。
“田田!”苏景云低声责备着,拍了拍她的后腰,“轻松点,放轻松!”
“轻松不了!你非让我道歉!”何田田绷着足弓,使劲地蹭他的腿。
苏景云满腹的郁结,化为了万般的无奈:“本王不是妥协了么,你讲句好听的,这事儿就算了。”
“不会!”何田田感受着他在自己体内所受到的阻力,突然还挺痛快的。
苏景云是痛并快乐着,几乎要立时崩溃,他把脸埋在何田田的颈窝里,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
何田田摸到他的手,朝他掌心里挠了挠:“景云,来……”
这也不算什么好听的话,但苏景云几乎立时就陶醉了,奋不顾身地冲了进去,将他压抑了整整一天一夜的情绪,用力地释放了出去。
何田田十分乖顺,努力地迎合着他,几乎摆出任何他想要的姿势。苏景云讶异于她身姿的柔软,把什么怨啊恨啊,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一响贪欢,不知耽误了多少酒宴,苏景云满足地退出她的身体,爱怜地亲了亲她的脸:“再睡一会儿,晚上陪本王去赴宴。”
“好。”何田田甜甜地笑着,闭上了眼睛。
苏景云穿戴整齐,神清气爽地去了书房。
皇上三天后就要启程去泰山,他留守监国,有许多事情要做,更重要的是,他得充分利用这两个月,部署好一切,为谋取太子之位做准备,他不能辜负了何田田的希望。
只是晋王……另一个监国的人,居然是晋王,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晋王……苏景云想着,眉心紧紧地皱了起来。
不知不觉,夕阳西下,已是黄昏,苏景云蓦然一惊:“王妃呢,可曾用膳?”
福公公应声而入,有点莫名其妙:“王妃?王妃不是已经回菡萏院了吗?”
苏景云完全不信,以至于盯着福公公看了一会儿,方才接话:“什么时候走的?为什么走?”
“王妃起床后就走了,早膳也没用……”至于为什么走,他哪儿知道啊……福公公愁眉苦脸。
啪地一声,苏景云竟硬生生地把一柄紫毫笔,折成了两段,艳红的朱砂四处飞溅,书房染上了血色。
福公公眼瞅着不妙,迅速开动脑筋,突然想起翠花跟他抱怨的几句话来,忙道:“殿下!殿下!奴才知道王妃为什么会回菡萏院了!”
“为什么?”苏景云问道。
福公公笑道:“殿下,王妃这是等着您大张旗鼓地去接呢!您去接,且让别人都看见,王妃的脸上才有光!”
“当初本王苦求她不要走,她偏要搬去菡萏院,怎么,现在又稀罕本王去接了?”苏景云怒哼一声,把手中剩下的那半截紫毫笔,猛地掷向了墙壁。
唉,看来书房又要重新装修了。福公公瞅了瞅苏景云的脸色,道:“殿下,女人和男人一样,都是好面子的嘛。”
苏景云嗤笑一声,没有说话。
福公公知道,倘若这谈论的是别的事情,这时候,他就该自动自觉地滚下去了。但是,但凡涉及到何田田,总是会例外一点的,于是他便大着胆子,又说了一句:“殿下,您就迁就迁就王妃罢,她怀着身孕,还竭心竭力地为殿下操劳,也不容易。”
苏景云沉默着,没有应声。
福公公便知这是默许了,赶紧下去命人备车去了。
既然是大张旗鼓地去菡萏院,自然要做些准备,观言赶来帮忙,悄声地问福公公:“殿下跟王妃,和好了?”
“没呢!”福公公也压低了声音,“不过,他们俩能有什么大事儿啊,这小王爷也怀上了,国也监上了,要吵就让他们吵罢,不然让他俩干啥去呢?”
“也是。”观言连连点头,“楚王府情况特殊,就一位王妃,连个争宠的人都没有,殿下和王妃,肯定是时常闲得慌,所以才要争来吵去。”
“是啊,是啊,观大人说得很对!”福公公说着,笑了起来,“偌大一个楚王府,就他们两位主子,不吵架,闷得慌。”
观言继续点头:“对对对。”吵吵更健康,只盼着王妃什么制服了殿下,心气儿顺点,把翠花许配给他,那就更好了。
楚王的仪仗,华丽中透着威严,盛大又隆重,翠花在院门口嗑瓜子儿的时候瞧见,傻愣了半天,才想起来进去报信儿。
全副的仪仗!也太夸张了吧!这谁想出来的主意啊?!何田田透过门缝瞅了瞅,也惊呆了。
她站得离门太近,苏景云一进来,差点把她撞个踉跄,让她刷地红了脸。天哪,怎么就这么没见过世面呢,有啥好看的啊。
苏景云瞥了她一眼,半句废话也没有:“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