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景云看着满碗的蒜苗,突然觉得自己错得离谱,他怎么忘了,何田田的专长,就是惹他生气了?他也真是晕头了,没事儿给她夹什么菜啊……明天一定让她站到后头去,只准布菜,不准吃……
☆、224.第224章 该抱的时候不抱!
用罢晚饭,夜色渐深,苏景云伏案批阅奏折,丝毫没有就寝的意思。何田田趴在旁边,打了个呵欠:“怎么这么多奏折啊?你爹又躲懒了?”
苏景云没理她,过了会儿,唇角翘了一下:“许是乐坊又在排练新的歌舞了罢。”
何田田噗哧笑出声来:“我就知道。”到底失忆了,都会编排自己老子了。
苏景云写着写着,停了下来,抬头去看墨盒。
圆圆的缠枝莲纹墨盒里,朱砂又空了。
苏景云张口就要喊人,何田田连忙扑过去,眼巴巴地看他:“我给你调,好不好?”
苏景云有点小惊讶:“你会?”
“不会。”何田田扯着他的袖子,轻轻地晃了晃,“你教我,好不好?”
苏景云看着她,没说话。
何田田可怜巴巴地晃了一会儿他的袖子,突然了悟:“哦,是不是你也不会啊,那算了。”
“启蒙入学的基本功,怎么可能不会。”苏景云抖抖袖子,甩开了她的手,眉宇间,却露出些许惆怅来,“偏是这些细枝末节的东西,记得这般牢固,该记得的,却又全忘了。”
何田田强迫自己把眼泪忍回去,翻出了朱砂盒和白膏盒来:“难过什么呀,你把我都给忘了,我也没说什么呀。”
她装作自己很忙碌,麻利地拿起长柄的瓷勺子,挑了一点朱砂,又挑了一点白膏:“是这样吗?该加多少水?”
“比例不对。”苏景云接过她手里的勺子,多加了一点白膏,再加了一勺水,“这膏是增加朱砂粘度的,若是少了,笔迹干后,朱砂会掉下来。”
何田田双手托腮,趴在书案上看他:“那什么比例才合适?”
苏景云没有立时作答,一直把朱砂调好,推到她面前:“不要管比例,你试试这个粘稠度,以后就照着这个来。”
何田田搅着他调好的朱砂,感受着勺子转动时的阻力,叫道:“不管比例?我是新手也,这样一点一点地试,得试到什么时候去?”
苏景云从抽屉里取出一只空墨盒,另调了一盒朱砂,自己拿石条磨着,道:“因为调制朱砂,并没有既定的比例,全凭各人的喜好。”
“哦。”何田田应了一声,突然想起点什么,嗖地抬头,“那你教我的,是你的喜好?”
苏景云没有作声,但显然就是这样了。
何田田就咧着嘴,举着长柄的勺子,望着他笑了起来。
苏景云皱着眉头瞥她:“傻笑什么,朱砂都快滴下来了。”
何田田赶紧把勺子放下,继续搅朱砂,脸上的笑容,却是怎么也止不住。
没有比例,仅凭感觉,果然不是马上就可以学会的事情,何田田左调右调,把朱砂盒子都挖得见了底,也没调出理想的朱砂来。
苏景云批阅完奏折,拿毛笔试了试她最后调的那盒,道:“差不多了,就这样罢。”
何田田满怀希翼地问:“是你喜欢的那种吗?”
苏景云摇摇头,把毛笔丢进笔洗里:“不是。”
何田田的肩膀,马上塌了下去,沮丧道:“那我还要调!”
“朱砂都没了,调什么?”苏景云站起身来,“把书案收拾干净,本王先去沐浴更衣。”
何田田应了一声,叫停马车,唤了侍女上来,进里间伺候苏景云。至于书案,因为堆有奏折,她没敢让侍女们帮忙,自己一个人整理好,再撅着嘴,把墨盒里的朱砂倒掉了。
收拾好书案,她进浴室洗了个澡,就光着脚丫子,爬上了床。她个子高挑,脚却是小小巧巧,白白嫩嫩的大拇指上,还沾着一滴晶莹的水珠,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晃。
苏景云半躺在床头,不经意地瞥见,就再也挪不开眼,声线发紧:“何田田……”
谁知何田田没等他说完,就嘟着嘴,爬了起来:“知道了,知道了,别催了!”
她嘟囔着嘴,下了床,东翻西翻,从柜子里拖出一只大枕头,重重地丢到了床中间。
苏景云有点发怔,好一会儿才侧过头,看向那枕头:“何田田,你若是不愿意……”
“愿意!愿意!我都把枕头找出来了,你还想怎样啊!”何田田气呼呼地抱住枕头,把腿也压了上去,白白的脚丫子一蹬一蹬,“切,谁稀罕抱你啊!我就爱抱枕头!枕头!”
迟钝成这样,还爱宠呢!苏景云紧绷着唇角,收回视线,重重地翻了个身,不作声了。
不横枕头生气,横了枕头也生气,什么人哪!何田田冲着他的后背,呼呼地挥了两下拳头,抱着枕头睡了。
不知过了多久,许是半夜,许是凌晨,习武之人向来浅眠,苏景云敏锐地感觉到有个暖乎乎软绵绵的东西,滚入了他怀中,马上就睁开了眼睛。
暖乎乎的东西,是何田田,软绵绵的东西,是大枕头,她居然抱着枕头,滚进了他怀里,呼呼地睡得正香。
这到底是什么睡相!苏景云使劲把她推开,但丝毫不出意料,还没过半分钟,她又滚了回来,而且还是抱着她的大枕头。
苏景云有点烦躁,有点无奈,懒得再推她,直接一伸手,把枕头给拽了出来,远远地丢到了床下。
何田田哼唧两声,挥着手,蹬着腿儿,很快把他当成了枕头,手脚并用,缠了上去。
该抱的时候不抱,偏要睡成死猪一样的时候才抱!苏景云知道推开她也是徒劳,索性掀开她的衣襟,把手伸了进去。
昨晚该做的都做了,矫情个什么劲啊!
不是他的爱宠,那也是他的女人!
可是……这有什么用……怀中的人儿,睡得忽而嗨哟,摸来揉去都不醒,到头来,还是他吃亏,睁着眼睛,过了一夜。
冬日难得好天气,明媚的阳光,透过小小的车窗,照亮了床头的西洋钟,一圈,一圈,又一圈,走到了十点钟。
何田田把拳头缩在脸旁边,小小的打了个呵欠,睁开了迷蒙睡眼。
咦,她怎么抱着苏景云?
枕头呢?
刚刚睡醒,脑子糊里糊涂,她也忘了发问,只是睁着疑惑的眼睛,四处张望。
☆、225.第225章 挺身而入
苏景云低缓醇厚的嗓音,自耳旁传来:“醒了?”
“嗯……”何田田还有点不明所以,眨着迷蒙的眼睛,应了一声。
醒了?终于醒了?等的就是你醒!叫你让本王又熬了一夜!
苏景云二话不说,将她的双手钳至头顶,一把扯下她的裘裤,挺身而入。
没有任何前奏,甚至都不带打招呼的!身下的胀痛与撞击,突如其来,疼得何田田一个激灵,放声尖叫:“苏景云,你干什么啊?!”
苏景云一夜未眠,燥热满怀,箍住她的细腰,狠狠地又来了几下。
这哪里是房事,全然是惩罚。
何田田被钳住了双手,动弹不得,又疼又慌,急得大哭:“不要啊……你干什么啊……苏景云……我好疼啊……”
大颗大颗的泪水,顺着她的面颊横流下来,很快浸湿了枕头。
苏景云看着她满脸的泪水,放慢了速度,但心中依旧气闷难当,低头就吻住了她的唇,狠狠地吸吮咬噬,直吻到她窒息,剧烈地咳嗽起来,方才放过了她。
“苏景云,你混蛋!一大早就强X我!X虫上脑,也不是这么个上脑法的!我到底哪儿招你惹你了?!”何田田缓过劲来,拼命扑腾着两条腿儿,破口大骂。
但还没等她骂个尽兴,身体的反应,就将她彻底出卖,她使劲儿地闹腾,倒是无形中增加了润滑摩擦,让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地败下阵来。
眼见得她化成了一汪水,苏景云倒是不着急了,按着她的手,托着她的腰,慢悠悠地磨蹭。
何田田浑身上下,都在不由自主地颤栗,手脚酥软得完全不受控制。她这会儿一张口,就是一声细柔绵长的呻吟,想再骂几句,都找不着调子,结果自己把自己气得满面涨红,嘴唇直哆嗦。
苏景云的持久力,超乎她的想象,几经辗转,依旧兴致勃勃。
又一波电流袭来,再次溃不成军,何田田完全没了力气,无意识地扭着身子,啜泣着央求:“抱抱我……苏景云,抱抱我……好不好……”
苏景云顿了一下,松开了她的手,侧身将她搂进了怀里。
何田田努力贴近他,抱住了他的腰,哽咽着问道:“我到底做错什么了?”
但不等苏景云回答,她又摇起了头:“我不问了,不问了,我知道你这些日子难受,你随便来吧,我忍着……”
空气刹那间停滞,片刻过后,苏景云骤然加快了速度,但却没有了之前的横冲直撞,与惩罚性的肆意疯狂。
一声长长的喘息过后,苏景云缓缓退出了何田田的身体,但却依旧将她抱在怀里,下巴抵着她的额头,左手轻轻抚着她的背。
何田田已经迷迷糊糊,浑然不知身在何处。
苏景云用大拇指,摩挲着她略显瘦削的肩胛骨,轻声低喃:“不是你错了,是本王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