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哭了?哎呀!别哭,别哭,怎么办?来人啊!”宁邪看到怀里刚刚还笑得甜甜的婴儿,现在却哭得惊天地泣鬼神,顿时手忙脚乱的,不知道如何是好,连忙喊属下过来。
“宫主,何事吩咐。”被叫来的一名白衣女子连忙单膝跪地,行礼道。
“免礼。我只问你这孩子刚才还好好的,为什么突然哭个不停?”宁邪现在也急得什么也顾不上了,连保持一宫之主的威仪也忘了,语气里带着明显的急切。
“宫主,恐怕是这个孩子饿了,亦或者尿湿了屁股。不过现在这个情况来看,应该是饿了。”白衣女子有些忍俊不禁,她何时见过宫主这狼狈的模样,便好心提醒道。
“原来如此,那你快把那位奶爹叫来。”宁邪恍然大悟,幸好她一个月前请来了一位奶爹,就是为了方便照顾玥儿即将出世的孩子,如今还真派上了大用场。宁邪第一次为自己曾经下的一个决定而感到自己英明不已。
“是。”白衣女子退下。这名白衣女子是宁邪的得力手下白莲,也是墨宫的一大护法。
“小宝贝,别哭了,很快就有奶吃了。”宁邪有些佩服这怀里的小祖宗了,哭那么长时间嗓子也不哑。
莫涵听到她这句话,也渐渐停了下来,因为她心里也不好受,这实在太伤自尊了。更令她惊讶的是,婴儿竟然真的要是喝男人的奶的,也对,这个世界既然是男生子,那男喂奶也不算什么奇怪的事了,也许这里的人身体构造本来就跟她所认知的不同,也许以后会发生更多奇葩事件,但她也该见怪不怪了,毕竟她现在也是这个世界的人。而她也没猜错,这个女人身份果然不凡,竟然是公主?皇亲贵戚呢,不错不错,这说明以后她的生活都不用愁了。
只是莫涵还是想错了,人家口里的“宫主”,可不是她想的“公主”,虽然只差一字,但其意义可是天差地别,她日后也自会明白。
过了一会儿,一名年轻的男子被带了过来,名唤夜奴,很快就解决了莫涵的温饱问题,这位以后也就是她的奶爹了。莫涵打量起了他,发现他眉眼清秀,只是太过低眉顺目,好没意思。
想到这,她突然想起她还没见过爹爹的样子呢,也不知那个拥有低沉却轻柔的嗓音的男子,那个拥有一身傲骨、即使痛到极致也不愿叫喊的男子,究竟拥有怎样的皮囊?过了两天,这答案才揭晓,只是这真相却让她久久不能回神。
眼前这个半躺在床上的美人真的是他爹爹吗?虽然有些憔悴,却依旧不掩他的风华,细长的剑眉下的那双凤眸,清透得没有一丝杂质,好似天地间最纯净的一片清湖,挺立的琼鼻精致无暇,一抹淡米分色的樱唇似三月的桃花,白皙的肌肤晶莹如玉,一头瀑布般的乌发披散在身上,带着丝未梳理的凌乱,却徒添了一分魅惑。此时这美人正温柔地注视着她,微微一笑,她好似看到了万里桃花开遍的景象,只见美人轻启樱唇:
“让我抱抱她。”
“哎!真拗不过你,一醒来就非要见到自己的孩子,是你的孩子还怕被人抱走不成?夜奴,把孩子给他吧。”宁邪有点生气,气他一醒过来就只想见着自己的孩子,也不顾自己的身体,刚刚只着一件单衣直接闯了出来,万一受了风会落下一辈子的病根的,幸好她来得及时,费尽口舌才把他劝回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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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形容出宁玥的美貌,猫崽子我搜刮尽了脑海里想到的所有美词,以后出现其他美男我该怎么写,感觉词穷了,得继续啃书补补。~(>_
我是一名学生,最近忙于考试,需要复习,所以更文速度将越来越慢,大家请见谅。
☆、第十四章 家仇
宁玥也不反驳,刚刚是他太冲动了,可是他一醒来心心念念的就是自己生下的孩子,只想看看她,哪顾得了那么多。
夜奴走上前去,小心翼翼地将怀里的孩子递给了宁玥又默默无声地退了下去,存在感几乎为零。宁玥虽然是第一次抱孩子,但他丝毫不见生疏,反而显得很自然。一手轻托怀里婴儿的臀部位置,另一手也以臂弯托起婴儿的头部,头部托起的高度比臀部托起的高度略高。
宁玥看着怀里的孩子,五官精致,漂亮得像是个瓷娃娃,此刻那张樱桃红的小嘴里还发出“咯咯”的笑声,十分讨喜可爱,宁玥这一刻只感觉自己的心柔软得像一团棉花,那段时间的阴霾瞬间扫荡一空,他突然觉得没有什么事比生下这个孩子更让他觉得骄傲和幸福了,那生产过程中的痛苦以及腹部的伤痕,他只觉得值得。忍不住低下头亲了亲她的小脸蛋。
而莫涵有点晕眩了,虽然在爹爹的肚子里的时候,她曾想象过爹爹的样子,有那样独特好听的嗓音,人也定然不会丑到哪里去,但她万万没想到爹爹不仅是个美男,还是个绝世大美人,他的美已经超越了性别,但又不显女气。
如今她在这个绝世大美人温暖的怀里,看着绝世大美人温柔的笑脸,美人还俯下身来亲了亲她的脸颊,她能清晰地看清他长长的睫毛、细腻地几乎看不到毛孔的肌肤,她还嗅到了他身上清新如薄荷的体香,哦!她实在是太幸福了……虽然前世她也见过不少美男,就连墨哥哥也是一枚美男子,但她还是忍不住犯花痴,当然这只是纯粹的欣赏态度,毕竟这位绝世大美人是她的亲爹爹。继续“咯咯”笑着,眉眼弯弯,来表达自己对爹爹的喜爱。
门边的宁邪在一旁看着这温馨唯美的画面,父慈女爱,只觉得心里有些酸涩,好想融入这样美好的画面,却永远也不可能,她永远也没有资格站在他的身边,与他携手一辈子。因为宁玥是她的弟弟,是她唯一的亲人。挥了挥手,示意身旁的夜奴也一起离开,悄悄地退出了门外,背影显得有些落寞与哀伤,身后的夜奴微微皱了皱眉,又瞬间恢复了低眉顺目的模样。
十六年前,是所有人都不愿意忆起的黑暗年代,五国混战,兵荒马乱,尸横遍野。国破则家亡,而宁邪曾经幸福美满的家庭就是战争下的牺牲品。
那一年,她五岁,宁玥才一岁。由于战争的爆发,城内的气氛一直很沉闷。然而,突然有一天早上,有人在街上奔走疾呼:“敌军突袭,城门快要破了,大家快点逃命吧。”她的爹爹在院子看书,听到后大感不妙,立马想拖家带口地离开,只是还是晚了,院子的门从外面被破开,房内,她的娘亲立马慌乱地将她和弟弟塞进了衣橱里,对她急切地嘱咐道:
“保护好弟弟,千万不能出来。”说完就将衣橱的门用力关上。
衣橱的门上有雕花,因此还有些细小的镂空,透过那镂空的缝隙,她看到了如刻入骨髓般永生难忘的的画面,这注定是她毕生的噩梦。
很快,房内闯进了几个身穿绛红色兵服、身型粗犷的女人,其中一个女人手里像拎着小鸡般拎着她的爹爹,口里话语粗俗不堪:
“老大,这小美人长得不错,不知滋味如何?”说着还将爹爹扔在了床上,将其从头至尾地打量了一遍,好似在打量一件货物,只是目光带着淫秽。
“放开我!”爹爹想反抗,但他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一届书生,那力气如何敌得过那几个长相彪悍的女人,最终被抵在床上压得死死的。
“哟!这小美人性子还挺烈,放心,只要把我们姐几个伺候好了,我们不会把你怎样的,只会把你带回去好好宠着。”其中一个女人语气里带着调戏“来,咱先撕了他的衣服!”
于是一阵布帛被撕裂的声音,那几个女人先对他的身体亵玩羞辱了一番,后来竟然为了谁先上他而打了起来,而他的爹爹趁着这个空档爬下了床,狠狠地撞向了床柱,倒地的瞬间朝着被那几个女人打晕在地上的她的娘亲的方向凄美一笑,带着份解脱与释然。
那几个吵得正激烈的女人见此意料之外的情景,只觉得晦气,大叹:“真是可惜了,好好的一个小美人…”有个女人心中有气,便想找个对象发泄,直奔晕倒在地上的女人,用一壶茶水将她浇醒了,嘴里说出的话语恶毒无比:
“喂!你的相公真弱,没几下就被我们玩死了,相公死了,你是不是应该殉情?”
“哈哈哈!小妹,你这招真损,不过我喜欢。”有一个女人附和道,其他几个人亦在一旁看好戏的模样。
娘亲醒来,看到已经倒地、浑身赤裸的爹爹,顾不上那些女人的嘲笑,急忙连摔带爬地去到了爹爹身边:
“相公!你快醒醒啊。”将他翻过身,把他半抱在在怀里,却发现他已经气绝身亡,额角还留着一个深深的血洞,鲜血流满了半张脸。
“相公!”只是这声呼唤却显得声嘶力竭,她的眼泪早已经决堤,几乎同一时间,她奔向桌边拿起了一把剪子向一个女人刺了过去,声音带着无限的恨意:
“我要杀了你们!”
只是娘亲终不是那个女人的对手,那女人微微测开身,剪刀只划破了她的手臂,而她的娘亲被身后的一个女人用刀刺穿了身体,直直倒地,死不瞑目。
“嘿!真倒霉,我呸!”被划伤的那个女人仍不解恨,朝着地上的娘亲恨恨地唾了一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