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俏俏脸色的笑意一僵,活生生的被他打断!这人,她就想逃离现实不行吗?为什么时时刻刻都要提醒她做了祖母的事实!
府尹首先开口,“陈夫人蕙质兰心,聪明机智,可谓帮了本官的大忙,本官有些疑问,不知夫人能否为本官解答?”
陈俏俏有些受宠若惊,开封的一把手要向自己请教耶!在现代可是连居委会主任都不甩她啊!虽然陈俏俏认识银大人这样的高官,还有吴荣王这样的显贵,但那都是和陈炜有莫大的联系,而看看这古代的官员这么和蔼可亲,在想想那居委会主任鼻孔朝天的模样,陈俏俏真的觉得自己好幸福哦!
于是心情大好,笑靥如花,把银火的话所带来的不快抛到了九霄云外,道:“大人真是客气,陈俏俏能帮上大人的忙,真是三生有幸,有什么问题陈俏俏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府尹见陈俏俏如此热情,不禁有些讶异,这陈夫人还真的是不拘小节,不过,想起她刚刚的行为,也就不以为意了。
“那不如请陈夫人后堂稍坐?”陈俏俏略一思索,觉得这包府尹都说出口了,她要是拒绝就不好意思了吧!其实是这包策听说那双钉记的故事,觉得非常的感兴趣,却又不知道这故事的来源,自然是要问一下的了。
银大人黑着脸,“陈夫人,你的好儿子不用管了?”府尹大人对着银大人深深的作揖,“这位一定是威震开封的银大人,若是不嫌弃寒舍简陋,银大人也来稍坐片刻吧,至于陈公子,下官会命衙役将他送回的!”
银大人想了一想,还是不放心这陈俏俏一个人留在这这,且不说这包策为人孤僻,行事迂腐又守规矩,在朝中的风评并不是很好,陈俏俏如今这样随心所欲的性子,说不定惹出什么麻烦呢!
三人来到了后堂,这府尹两袖清风,布置得也很简朴。刚坐下,就有个少妇前来奉茶,打扮素净却不端庄,风韵卓然,很是可亲,看这和府尹的眼神交流,应该是亲近之人,陈俏俏不禁道:“多谢夫人,夫人不必如此客气!”不想那少妇羞红了脸,府尹也是尴尬不已,道:“夫人误会了,本官的夫人已仙去多年,这位是我府中的厨娘。”
原来如此,不过那厨娘看向县令的眼光充满钦慕,看来一定有暧昧。那厨娘听见府尹如此说,似乎眼圈一红,急急离去。原来是落花有情流水无意!
那府尹说道,说道:“陈夫人,真是惭愧,这包拯是下官的先祖,但陈夫人说的这些事情下官却没有说过,不知道陈夫人是如何得知的?”
陈俏俏有些心虚,眼珠子滴溜溜的转,这银火也是目不转睛的看着她,这也是他的疑问,她什么时候知道怎么多奇奇怪怪的情?“哦……这个吗,当年包青天破过的奇案数不胜数,包大人有些不知道也是情有可原的,我知道的一些也是众人口口传述的,包大人你是不知道,包青天在老百姓的心里是什么样的地位,他的事迹只有老百姓才会牢牢地记住!”
这包大人似信非信的,但也觉得有些道理,先祖的事迹过多,他不知道却是有可能的。但银大人却是冷哼一声,不置可否。他对陈家的环境很是熟悉,除了家长里短之外,那些人哪里会关注这些?陈俏俏这话根本就不是真心的!
陈俏俏狠狠的白了他一眼,“大人若是觉得不过瘾,我还知道几件奇案,一并都说了吧!”包府尹的眼珠子顿时睁得老大,陈俏俏就说了两个能推敲的故事。她考虑再三,那铡美案和真假太子都是皇宫的秘事,就算是真的也不能说,更何况极有可能是杜撰的!
“第一个故事,传说有个哑子,每逢新知府上任,都献上一根木棒,任官责打。包公上任后,他又来献棒。包公想:如果他没有冤枉,怎肯屡屡无罪吃棒?无奈哑子口不能言,手不能写。包公心生一计,用猪血涂在哑子臂上,又以长枷枷到街上示众。暗差几个心腹跟随其后,见有人替他鸣冤叫屈,就传他上堂。一会儿,果见围观者中有个老头为哑子叫屈,于是将他引到包公面前。老人说:“这人是我村的石哑子,自小不能说话,只是耳朵还好使,他被哥哥石全赶出,万贯家财,并无分文给他。每年告官不能伸冤,今日又被杖责,小者因此感叹。”
包公传石全到衙,但石全不承认哑子是他亲骨肉。石全走后,包公教哑子:“你以后撞见你哥哥,就去扭打他。”哑子眨巴着眼睛,看上去有些害怕。包公说:“你就照我的话去做好了,本官可为你作主。”一日,被打得头破血流的哥哥来告哑子,说他不尊礼法,殴打亲兄。包公问石全:“哑子如果真是你亲弟,他的罪过不小,断不轻饶。如果是外人,只作斗殴论处。”
全说:“他果是我同胞兄弟。”包公喝道:“既是你亲兄弟,为何不将家财分给他?分明是居心独占!”
石全无话可说。包公即差人押他们回家,将所有家财各分一半。”陈俏俏说得口干舌燥,停顿了一下,这包府尹已经是激动万分,“好谋略!这本官该好好的学一学啊!”激动地拿起纸笔,飞快的记录着,“看来本官也要多到民间去走一走,才会见识广博啊!陈夫人,真是受教了!”
这银火看向陈俏俏的眼光中有多了一丝复杂的情绪,默默地端起茶盏,看不出喜悲。
心里却已经是汹涌澎湃了,在面前的这位口若悬河的女子,她究竟是谁?银火的视线渐渐地迷糊了,他看不透!
正文 第67章 小魔女
包府尹似乎意犹未尽,“陈夫人,不知还有什么故事,一并都说了吧,本官也好仰望一下先祖的光彩!”陈俏俏见这包府尹是诚心诚意的,略一思索,:“还有一个故事,是包拯审石擒凶手,当初这包拯在定远县任县令时,常常微服私访。一次,包拯带着衙吏经过某山岗时,见前面草丛上方苍蝇乱飞,并有一股血腥味扑来,便令衙吏察看。草丛里躺着一具男尸,身体已经腐烂,面目难辨,背上压着块大青石板,肩上还搭着只马褡裢子,内有木制“宋记”印戳——原来是个收卖粗大布的,查问地保,知本地没有姓宋的贩布商人。包拯断定这是谋财害命的案子。那么凶手是谁呢?
第二天,包拯贴出布告,说要在大堂上审石板。大家觉得好奇,都到堂上看稀奇事。那块青石板正放在堂中央,铁面无私的包拯喝道:“大胆石板,竟敢谋财害命,目无国法,给我狠打四十大板!”差役扬起板子,狠狠向石板打去,“噼噼啪啪”震得差役虎口疼痛。大家见状,都忍不住笑出声来。包拯斥责道:“本县断案,大堂上理应肃静,你们竟敢喧哗公堂,该当何罪?”
众人见包拯发怒,一齐跪下,口称“知罪”。包拯说:“那好,你们讲,愿打还是愿罚?愿打,每人打四十大板;愿罚,每人举保画押,限定三日,交上三尺大布。违者严惩!”
大家愿罚。心想:“包大人真有意思,找不到凶犯,让众人来献一条孝布。”
三天之内,近街远集的粗大布一购而空。包拯的手下一边收布,一边核对布头上的印记,竟发现不少人交上的粗大布上有“宋记”印戳,与死者的印戳丝毫不差。经查问知是某布庄的。当下把某布庄老板抓来。老板一见死者的印戳,面如土灰,只得供认:死者宋某从外地收购粗大布,盖上印戳后寄存在他那里。他谋财害命,但匆忙之中忘了毁掉马褡裢子。”
陈俏俏说得是唾沫横飞,而包府尹却是津津有味,赞叹不已。银大人的眼神最是多变,刚刚开始的惊异,质疑,后来变成了落寞和担忧,陈俏俏也发现了,更是觉得奇怪,这银火的眼神很是奇怪,不仅有悲哀,还有担忧,至于吗,自己不过是说了几个故事罢了啊!
正在此时,一个唇红齿白,娇俏可人的小丫头跑了过来,大约七八岁的模样,包府尹这才回神,宠溺地说:“这是小女悦儿,来,悦儿快叫人啊!”陈俏俏马上堆满了笑容,想讨好一下这个小美人。不想这小美人嘴巴一嘟,道:“爹爹,雪姨叫我们去吃饭了,你怎么还在这和一些不相干的人聊天!”
陈俏俏见这小丫头直接将她无视,话中也透着不善,便知这丫头对自己没有好感,不禁有些奇怪,自己是不是什么地方令她看不顺眼?不禁整理了一下衣服,没有什么不对劲啊?
那悦儿见陈俏俏的反应,真是个笨蛋!原来这悦儿去厨房看雪姨将饭菜做好没有,却见雪姨在暗自落泪,和下人一打听,才知道爹爹居然找了个年轻貌美的姑娘来县衙聊天!于是她就偷偷在远处观看,见爹爹眼睛直直盯着那姑娘,不知道说些什么,爹爹好像很入神的模样。
悦儿心中十分不高兴,她娘亲早死,这雪姨是娘亲的陪嫁丫头,一直将自己当作亲生女儿般,悦儿也极为喜欢雪姨,如果爹爹要给她找后母,雪姨就是唯一的悬选择!
看看她弄个下马威。要这女子知难而退!
府尹见女儿这副样子,十分尴尬:“陈夫人不要见怪,小女被下官宠坏了!”说罢,脸色一正道:“还不叫人!”悦儿十分委屈,眼珠子一转道:“姐姐好,叔叔好!”直接将她变成平辈,看她怎么办!陈俏俏却是高兴的,到了古代,她扮演的都是老成的角色,母亲,婆婆,祖母,还没有人叫她姐姐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