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忙?”
“你回去之后,悄悄地将这瓶中的东西拿一盆清水兑了,然后早晚两次浇在你家的月季花上,就这么简单。”
“为什么要这么做?莫非……有什么玄机?”
贝螺掩嘴一笑,乐道:“容我卖个关子,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记住了哦,除了安竹,谁也别说,连安大娘都不能说。”
“哟?这么神秘?你可真会吊我胃口呢!先说不行吗?”丘陵好奇道。
“说了就没意思了,明天就能见分晓了。”
“行,就听你的,看你到底想折腾出个什么新鲜玩意儿出来。哎,”丘陵的目光往贝螺那微凸的肚子瞄了一眼笑道,“我怎么瞧着又大了一些了呢?你这肚子可真好长,几天不见又觉得大了,莫不是双吧?”
“就我这小肚皮能待得下两个?”贝螺拍了拍自己的小圆肚道,“那得多挤啊?我还是想一个就够了,他一人能在里面弄个两室两厅,宽敞又舒服,多好啊!”
话刚说到这儿,门嘭地一声就被踹开了。贝螺连脸都没转一下,单手托着下巴说道:“门踹坏了,你是看这门不顺眼想换呢?”
谁敢踹这门,除了獒霸王,全寨没第二个了。
丘陵见獒战回来了,招呼了一句就起身去凌姬那边了。阿越退出房间把门一关后,贝螺追着獒战坐到了塌边问道:“干什么啦?谁欺负你了,狗狗?”
獒战把靴子一甩,腿一收,靠在软枕上一脸大功告成的表情说道:“你不是让我唱黑脸吗?刚刚跟信忠家那几个出去猎东西,我就跟他黑脸了一盘,气得他差点都翻脸了,不错吧?”
“不错不错,獒影帝,你的演技是越来越好了呀!”贝螺连连点头道。
“我不是演的,我是真想气他,”獒战晃了晃拳头道,“就凭着他欺负凌娘那劲儿,我连揍他的心思都有了。罢了,看他勉强是个族老,给他点脸面,损他两句就行了。我跟你说,我估计爹一会儿会叫你过去,他们好像打算今天就把这事儿给定了,你那白脸可得唱得好看些。”
“就瞧我的吧!”贝螺拍拍心口笑道,“你都能拿影帝,我肯定能拿影后啦!定了好,定了我那小计划才有用武之地啊!”
“话说回来,你那小计划真能奏效?”
“别小瞧了我那点小计划,明早,你就能看到成效了!”贝螺在獒战鼻尖上轻轻地弹了一下,自信满满道,“本公主的植物学不是白念的,以前就经常拿花来做这样的实验,百试百灵,王子殿下您就放心吧!”
“没想到你在王宫还喜欢摆弄花草?”獒战上下打量了她一眼问道,“王宫里的公主都喜欢玩花玩草码?”她摇摇头道:“你不知道吗?你娶了个奇葩,只有我这个奇葩才会摆弄花草的,别的公主只喜欢掐花掐草。”
“奇葩是什么?”
贝螺耸肩笑笑,摊开手道:“独一无二呗!”
獒战忍不住笑了,挠她胳肢窝道:“夸自己一点不害臊,你是独一无二,那我是什么?”她连忙从榻上跳起来,躲开道:“你就是霸道不讲理呗!连爹都说,唉,要是战儿有贝螺你一半的通情达理那就好了,我都不用那么操心了……”
“过来,让我霸道给你看看!”獒战跳起来追她道。
“不看!不看!”
“都说我霸道了,不看不行!”
“哈哈!好痒好痒!”
两人正在房间里闹着,獒拔那边果然派人来叫贝螺了。贝螺忙对着镜子收拾了一下被獒战弄乱了的发髻和衣裳,嘟嘴冲獒战瞪了了一眼,然后开门去议事厅那边了。
到了议事厅里,獒拔和几位族老都在。贝螺上前问道:“爹,您叫我来有什么事儿吗?”
獒拔指了指旁边坐着信忠道:“刚才我跟你信忠叔商量了,娶亲之事宜早不宜晚,我叫你过来就让你备一份求亲礼,明早亲自送到你信忠叔家去。”
信忠忙起身客气道:“大首领抬爱了!怎么敢有劳贝螺夫人亲自送去呢?”
贝螺笑道:“信忠叔不必这么客气,都是我应该做的。我也觉得这事儿宜早不宜晚,这院子有些冷清了,多个小娘来也多份热闹,我也好偷些闲呢!”
信忠笑呵呵地对贝螺拱手道:“那就请夫人以后多多照拂小女了。”
“哪里是我照拂她,该她照拂我才是,各位叔伯先聊着,我这就去准备求亲礼。”
“嗯,去吧!”獒拔抬手道。
晌午,獒拔招待了几位族老吃了顿野味儿。饭后,各族老都散去回家了。信忠刚刚回到家里,婉好夫人就迫不及待地问他道:“我们家薄宁那事儿大首领提没有?”
信忠得意地笑了笑,脱下靴子道:“怎么会不提?他正是想拉拢我的时候,这点小脸面还是会给的。”
婉好夫人眼里闪过一道金光,兴奋道:“这么说来,这事儿定了?”
“明天一早,由金贝螺亲自送了求亲礼过来,这脸面给的大吧?”信忠坐上榻道,“这回我家薄宁出嫁可比上回嫁给寨子外头那个风光多了!今天大首领说了,金贝螺有孕在身,族务家务都不便打理,得让薄宁先代劳着。”
婉好夫人眉眼生光道:“真的?连这话都说了?这么说来,我们家薄宁一嫁过去就是主母啊!我就说,小时候给薄宁算过,她哪里是嫁给短命人的命,是有大福气的人呢!这下好了,总算是熬出头了!”
☆、第二百五十八章 怪异之花
“还有得熬呢!”信忠收敛起笑容,流露出一副不满的表情道,“虽说獒拔肯娶,可那獒战却是十分地反对,今天在林子里数落了我好一通。若不是看在要做亲家的份上,我还真想给那小子一些好颜色瞧瞧!他也不想想,能平了巴氏之乱都是谁的功劳,哼!”
“你管他做什么?如今那家里做主的还是大首领呢!獒战再反对,也没用!”
“是没用,可我们薄宁嫁过去他肯定会给脸色看的。你可跟薄宁叮嘱好了,不要去招惹那獒战,等主母之权拿捏实在了再说。獒战这么反对,怕不单单是为了凌姬夫人,可能也是金贝螺吹的枕头风儿。那金贝螺表面上瞧着很欢喜,但我想她心里也是不乐意的。”
婉好夫人瘪瘪嘴道:“那都是做戏给大首领看的,背地里不知道有多不情愿呢!那主母之权到了谁手里肯轻易交出来的?就由着她去吧,反正她也拦不住我们薄宁嫁过去。等薄宁得了大首领欢心,生了自己的儿子,再慢慢收拾她和那獒战也不晚。对了,这么个好消息,我可得去跟薄宁说说!”
“去吧!是该叫她高兴高兴!”
婉好夫人喜滋滋地出了房门,去找薄宁报喜了。可她并未察觉到,就在她和信忠欢喜说着薄宁亲事时,有个人悄悄地躲在了门外偷听。这人一双怨恨的眸子望着婉好夫人离去,紧了紧牙龈,悄无声息地转身离去了。
当天晚上,阿越在贝螺房门口捡到了一封信,不知道是谁丢这儿的。贝螺展开看了两眼,递给阿越道:“看不懂,阿越姐姐你帮我看好了!”
阿越展信略读了两遍,脸上扫过一丝讶异道:“这信看上起来更像是告密信。”
“来告密的?这我有兴趣,都告什么密啊?”贝螺问道。
“信上说让公主小心薄宁一家,说信忠藏歼诈,把薄宁嫁过来是为了夺取主母之权,将来生下儿子,还会谋夺獒战的首领之位,请公主千万要小心。”
“是吗?”贝螺呵呵地干笑了两声道,“这是哪个看不顺眼的跑来告密啊?看来那个信忠的野心还不止是主母之位,连首领之位的主意也打上了,果然有权使人变坏呢!有落款没有?”
“没有,不过……”阿越翻看了一下用来写信的帛绢道,“这淡蓝色的帛绢我记得是今年从乌鲁场交换来的,只有贵亲才有,或许是哪个看信忠家不顺眼的贵亲呢?”
贝螺点头道:“这也有可能啊!其他几个族老肯定也有嫉妒信忠的,不过会是谁呢?”
“会不会是那琰青夫人?”阿越猜测道。
“她?她对薄宁嫁过来的确颇为不满,在我跟前都说了薄宁好几回是非了,不过我觉得她既然能用嘴巴跟我说,何必搞这么一套呢?我觉得不太像是她。”
“那奴婢就猜不出是谁了。”
“也不用猜了,”贝螺拿过那封信抿嘴笑了笑道,“等明天好戏开锣,那薄宁还能不能嫁过来都成问题,这些事儿还是留着往后再烦吧!”
“公主,您到底给薄宁安排了什么好戏呀?您就不能提前跟奴婢说说吗?”原来连阿越都不知道贝螺到底要耍什么宝。
“说了就不好玩啦!明早见分晓吧!”
且说到了第二天早上,贝螺依足了规矩,将求亲礼备好搁在院子里,等待吉时一到,就挑着上信忠家去,这就算过定了,等于是把亲事定下来了。
因为太早了,前来挑送求亲礼的男男女女都还没吃早饭。贝螺就让灶房里做了些让他们先填填肚子。一群人正蹲的蹲,站的站在院子里吃早饭时,一个中年族人像屁股上着了火儿似的跑了进来,冲着贝螺大喊道:“夫人!夫人!出怪事了!出怪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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