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显瞻也甚是高兴:“五皇子却是跟朕长得极像,就连母后也是如此说。”
云岫问了句:“臣妾听闻太后娘娘近来一直在西佛堂里诵经念佛,许久不曾见人。”
李显瞻道:“瑞婕妤每过几日都会替母后抄写佛经送去西佛堂,瑞婕妤倒是很得母后的心思。朕记得以前,你也是很得母后欢心的。”
云岫回想了会以前的事,道:“明日臣妾便去西佛堂里给太后请安。”
李显瞻点头:“母后见着你,定然会高兴。”
李显瞻瞧见桌上摆着那张云岫曾替婉琪画的油画,画中婉琪坐在亭子之中,娇俏的笑着,脸显得有些胖胖的,挺着大肚子。
云岫看了眼,道:“那日画的匆促,有许多细节没有处理好,今儿想起来,便让人拿出来看看,想着再补几笔,却是如何都不知从何处下手。”说着,眼眶竟有些湿润了。
☆、第164章
第二日一早,云岫收拾着昨日抄写的《般若波罗蜜多心经》一同带去了西佛堂。
太后已许久不管后宫中事,只一心的在西佛堂里诵经念佛,月姑姑瞧见云岫过来,忙迭行礼请安:“奴婢见过皇后娘娘。”
云岫示意月姑姑不必多礼,温和的笑着道:“劳烦月姑姑替本宫通传一声。”
月姑姑速进了西佛堂里禀了太后,不多一会儿,便出来道:“皇后娘娘,太后娘娘请您进去。”
云岫向着月姑姑施了个礼,谢道:“多谢月姑姑。”
太后一身素色冬衣,端正的跪在黄色蒲团上,手里拿着那串檀香木的佛珠细声念着,听着声响,开口问道:“是皇后来了吗?”
云岫将佛经递给月姑姑,恭敬的跪下请安:“臣妾见过太后娘娘。”
太后未曾有半点变化,只道:“不必拘着那些虚礼,起来。”
云岫这才起身来,太后身后还空着的那个黄色蒲团前跪下,闭着眼睛双手合十虔诚的念着“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
许久,月姑姑扶着太后起身来,云岫念完了这段,起身时腿有些发麻,玉宁小心的扶着她站起来。太后朝着月姑姑示意了个眼色,月姑姑便奉了茶过来,太后也向云岫道:“坐。”
云岫坐下喝了口茶,才缓缓的道:“几日前臣妾曾去永寿宫里看望了昭妃,也是听着昭妃在念这《般若波罗蜜多心经》。”
太后细细的翻看着云岫抄写的心经,点了点头,赞道:“字迹还是如此的娟秀。”将心经放下,问道:“昭妃可还好?”
云岫回道:“每日都在永寿宫里念经,瞧着消瘦了些,对大皇子想得紧。”
太后听此叹了声:“昭妃也是糊涂,难为你不计前嫌,还能去永寿宫里看她。”
云岫笑道:“能让昭妃幡然醒悟,及时回头,也是臣妾的功德一件。如此,臣妾还想向太后娘娘讨个恩典。”
太后看了云岫一眼,问道:“什么恩典?”
云岫道:“这不长陵郡公家的孙小姐就要进宫给大皇子作个伴了,也快到年关了,臣妾想求着太后娘娘解了昭妃的幽居。”
太后略想了会儿,月姑姑也从旁替昭妃说了句情:“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昭妃娘娘也是陪着皇上十多年的老人了,到底还是大皇子的生母。”
沉思许久,看着太后点了头,云岫才放下心来,太后道:“这事,哀家还是要听听皇上的意思。若无旁的事,你就先回去。”
“是。”云岫应声退下。
才出西佛堂,便见瑞婕妤领着欣悦往这边过来,云岫停了会,瑞婕妤走近,恭敬的请安道:“臣妾见过皇后娘娘。”
云岫冷哼了声,怒瞪了她一眼,瑞婕妤低着头,脸上也有几分的愧意:“是臣妾出卖了皇后娘娘,皇后娘娘若是要惩治臣妾,臣妾不会有丝毫的怨言。”
云岫收敛了怒气,道:“太后在里头等着你,快些进去。”说罢, 便带着玉宁离开了。
瑞婕妤有些瞧不明白云岫这到底是什么意思,看着云岫走远了,才转身往西佛堂里去。
晌午时谢全来禀了云岫,说孙婉儿已经入宫在景仁宫里安置下了,问云岫要不要过去看看,云岫道:“该是孙贵妃领着她来长春宫里向本宫请安才是,不过是郡公之女怎能劳得本宫亲自去见她。”
寻思着,又让谢全遣了个可信的小太监去永寿宫里给昭妃传了个信,告知她不日便可解了幽居。
待昭妃解了幽居,自然首先要去将赵云欣、瑞婕妤、孙言心都一一的收拾的。
酉时,孙言心就带着孙婉儿前来给云岫请安,云岫仔细的打量了下孙宛若,虽然才十二三岁,模样也未长开,却瞧得出是个难得的美人胚子。孙婉儿的稚气之中,比孙言心少了几分的骄纵,规规矩矩的跪下道:“臣女见过皇后娘娘。”
云岫忙和气着让她起来,又赐坐让韶华奉了茶上来,听闻这孙婉儿懂些诗书,便问:“孙小姐可都看过些什么书?”
孙婉儿恭敬的回答:“臣女看过些四书五经,近日又在读论语。”
云岫点了点头,又问:“不知孙小姐可都有些什么见解?”
孙婉儿虚心谦卑的道:“不过随意看看,不敢谈什么见解。”
孙言心在一旁赞道:“婉儿小小年纪便知谦虚懂礼,本宫这般年纪时性子骄纵的很。”
云岫白了孙言心一句:“孙小姐确实是比你懂礼谦虚得多。”
孙言心被云岫这话说得脸色一阵白一阵红,她说这话不过是为了抬举一下孙婉儿,竟没想云岫这般的不给她面子。
孙婉儿从容的道:“姑姑那是率真,听说当年皇上也是曾夸过姑姑率真的性子。”
听此,孙言心甚是得意的看向云岫,哪知云岫却丝毫不在意,端了桌上的茶小喝了一口,下了逐客令:“孙小姐初来宫中,怕是有诸多不适,孙贵妃先带着孙小姐回景仁宫里。”
孙言心似乎没有半点要走的意思,拿起桌上渐已转温凉的茶喝了口:“皇后娘娘这儿的茶甚好,臣妾喝着有些放不下了。”
说罢,又是喝了一大口,云岫唤了韶华:“去给孙贵妃换一杯热茶上来。”
又道:“孙贵妃若是喜欢,就常来长春宫里坐坐,本宫反正闲着,也好与孙贵妃说说体己话。”
孙言心心不在焉的笑着应下。
谢全进屋子里来道:“主子,皇上过来了。”
孙言心起身来,欠了欠身子,仔细的整了整仪容,李显瞻进屋子里来,还不待说话,孙言心向李显瞻道:“大皇子功课长进了许多,箭术也是精湛的很,一直说着,有机会要与皇上比一比箭术呢。”
云岫轻笑了声,原来孙言心赖在长春宫里不走,原是要等李显瞻,索性,云岫也随了她的意思:“皇上也许久未去看大皇子了,要不这会儿便去景仁宫里看看大皇子。”
孙言心痴痴的望着李显瞻,眼神里满是期盼,可李显瞻却是摇了摇头:“明日让璘儿来乾清宫里见朕,朕今日还有事要与皇后商议。”
☆、第165章 昭妃出手
孙言心咬了咬牙,愤恨的施礼告退离去。
李显瞻才一坐下便道:“今日母后向朕提及解了昭妃的幽居,杨氏一族近来在朝中也甚是得力,朕想着明日下旨解了昭妃的幽居。”
云岫端着茶送过去,笑着道:“大皇子必然欢喜的很。”
李显瞻嗯了一声,见一旁的书桌上还摆着笔墨纸砚,想是云岫闲暇时写了会字,还没来得及收拾,便走过去看了看,字迹娟秀,到底是出自女儿家,少了几分的苍劲。他拿起毛笔蘸了蘸墨,摊平宣纸,笔力遒劲的写了个“公”字。
云岫看着,沉思着道:“天下为公。”
李显瞻放下毛笔,微笑着看了云岫一眼:“你最是懂朕的心思。”
秋菱端着一碗黑糊糊的药上来,云岫不由得皱着眉,不喜的道:“又要喝这笔胆汁还苦的药了。”
嘴上虽如此说着,却还是接下秋菱手里的药,捏着鼻子灌了几口。实在是苦得她胃里一阵翻滚,打了个嗝反胃的就要吐出来,还是强忍着咽了下去。苦色的看了眼碗里还剩下大半的药,一闭眼,尽数大口的都灌了下去。
看着云岫将药都喝下了,秋菱接过空碗,赶紧的将帕子递过去让云岫擦了擦嘴,又是端了茶过来给云岫漱口,给了她几颗的蜜饯吃下,将喉咙里的药味给压下去。
李显瞻见着着实心疼,向玉宁问了句:“皇后好好的怎又喝药了?”
玉宁回道:“早上从慈宁宫回来后染了点小风寒,请了施太医过来看,施太医开了药让主子先喝着。”
云岫笑道:“不碍事。”又想起舒筠来,唤了红豆进来问:“舒常在的病可有好些了?”
红豆道:“舒常在没什么大碍,主子不必挂心。”
翌日一早,小生子拿着圣旨去了永寿宫里,不多会儿,昭妃便一身雍容华贵的出现在长春宫里。
“臣妾见过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万安。”昭妃带着笑意道。
云岫和善着道:“昭妃不必多礼。”说着,让玉宁将桌上的账簿端送到昭妃跟前,道:“这是尚宫局的账簿,孙贵妃一人掌管着三尚,怕是吃力,本宫便让孙贵妃将尚宫局挪过来由昭妃管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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