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没有抓到这漏网之鱼前,任何动作都不能太过明显。
因此就算对南山派的人各种折磨,在外表上却看不太出来,即使关在地牢里,那地牢也没弄的阴森可怖,看上去……只是被□□。当然了,那些内伤以及废掉的武功从外表,是看不出来的。
。而各大门派也下了严令一定要找到一老一少,就算是尸体也要找到。不然,他们不会放心。
当年魔教教主一人就能掀起血雨腥风,仅一人之力就能杀的各大门派高手死尽,至今还没完全喘过气来。而现在两个人……不知道会把江湖搅成什么样子。
夜晚,火把在夜风中跳跃着。
门派中的弟子也都进入了梦乡,就算白天为门派事务操劳的掌门也同样已经休息,再怎么担心着魔教余孽的报复或者灭绝人性,他也累了。加之这几日都是风平浪静,神经绷再紧也有疲惫的时候,他只是安排着值夜的弟子多些,轮流换的班次多些。
这次除魔卫道中,他也不是什么主要门派,自然不用太过,是,太过的担心。那南山派的人也没关在这里。
因此,固然气氛有些凝重,但是掌门还有长老什么自然不会紧张得放下平日该做得事情。比如长老,仍然在闭关。若是能够得到魔教武功一招半式固然是极好,但他们也不能放下本门武功。而经过这事,各门派反而更加的重视弟子的培养和本门武功的精进。
长老不过问门派中的琐事,正在闭关中,再过个几日,武功又能再进一层。
原本安静的夜淅淅沥沥下起小雨,很快,地面湿透。连巡夜的弟子也稍微惫懒了些不愿意在雨天巡视各个角落。
风一阵比一阵的凉,屋子里的蜡烛也有些明明灭灭。突然,一根蜡烛冒起股青烟,熄灭了。
长老从蒲团上站起身,想要重新点燃蜡烛。可是当他刚走到窗前拿出火石,窗户诡异打开,还没等长老反应过来,他的后颈就被人掐住。内力潮水般的往外流去。长老长着嘴巴却一个字都发不出来,在这个陌生人的面前,他毫无反抗之力。
这是谁?功力如此的恐怖,武功如此的邪门?难道是南山派的少掌门或者是什么他们的太上长老?
在昏迷前,他听到耳边响起了温柔好听和风细雨般的声音“你的内力很美味,也很雄厚,我今天吃的很开心。真是太谢谢你了。”
内力……一滴不剩。长老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长得很好看的青年手一松,长老软软倒在地上,呼吸微弱,已经去了小半条的命。
“嗯,这人倒是平日里练功不辍,资质也不错。虽然手上功夫也许会差些不能看些,这内力比起前几个人还是要雄厚不少。”青年随手拿出了手帕擦擦手,好像刚才碰了肮脏东西般仔仔细细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擦干净,然后将手帕直接扔到了昏迷老者的脸上。
“看起来……现在这些个什么掌门都出来也不够我杀的了。”青年嘴角勾起了淡淡笑意。
“外面那些人处理的如何了?”青年淡淡“没留下活口吧。”
门吱呀一声打开,一身雨满身鲜血的王智卿走了进来。一路走来,身后是长长的淡淡血色的水渍。他的脸上也都是血,不知道是被他杀死的人还是他自己的……
“主人,一个活口都没留下,我统统把他们都杀光了。”王智卿面无表情的回答“大概有二十个人左右。”
“很好。”青年笑得非常愉快“我的手还是很干净的。那么这个老头就给你料理了。恩,我就在旁边看着。”
“我可是好人,不能让自己的手沾上血迹。”青年笑眯眯的“反正你这一招练得不错,那就好好使用吧。”
在昏黄的灯光下,在风声雨声的背景中,抱着手懒洋洋的靠在一边看着王智卿料理(嗯,是的,料理)那昏迷虚弱老者,青年的眼神有些飘远,非常的心不在焉。现在江湖上已经有那么一点点的乱了,但是还没达到他的要求。这种情况下浑水摸鱼还有点小困难,他希望的,青年嘴角挑起一抹冷酷笑意,他希望的是各大门派的互相厮杀互相对立,他希望的是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见面就是杀杀杀,这样,他才能够安心的去找容容。
现在,还需要再添些火才是,钉子嘛,还要再多弄些,撒到各个门派放到各个的角落。
人性这东西嘛,看着它被黑暗侵染,看着它被贪婪吞没那才好玩。那些名门正派不是打着除魔卫道的旗号杀了他爹娘还要杀了他吗?那么现在他倒要看看,这些名门正派正经面具下的小人嘴脸。
他会拿出让这些伪君子无法抗拒的诱惑,他要看着,这些人丑恶的嘴脸,他要看到这些人互相厮杀的样子。
那……定是非常的美好,十分的~美妙。就如同听到临死绝望惨叫那般的美妙,比世界上任何的音乐都更加的好听。
也只有这样混乱这种局势的遮挡,他才能够保护住他的容容。
嗯,再过几日呢?还是先再多多吸点功力,再让这些门派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一些。
“主人……”王智卿恭恭敬敬的走过来,老人破败可怜的尸体边是被捏碎的一颗心脏,不再跳动,也失去了鲜活的颜色。而王智卿手中拿着一个瓶子,里面是鲜红的血。
“主人,这是他的血。”
“嗯,放一边吧。”青年淡淡,现在随着功力的增强,随着武功的大涨,他开始想要血液的刺激。在洞壁上,教主已经写了会出现的情况,渴望血也是其中之一。
如果说现在他开始饮血,那么他的功力将会一日千里,他将在最短的时间内天下无敌。但是……只要一碰到血,只要开了这么一个头,他的余生也会再离不开鲜血的滋养。
在那石棺上,教主痛悔自己饮血,因为对血的渴望,对于血的依赖,导致他曾无意识中伤害到爱妻,也因为他饮血时那可怖的恶鬼般的样子,吓到了怀孕的妻子,使得妻子早产而身体虚弱。
如果说,教主心碎绝望的写着,如果说当年他能够早一日的认识爱妻,如果他能够早一点的知道爱妻在他生命中的重要意义,他绝对不会碰血一下,绝不。
这是魔功的副作用,如果说他没有认识容容,如果说他对这世界毫无留恋,他会毫不在意的吸血让自己变成更加扭曲乖戾的怪物。
可是现在,他忍住了。
他不能跨出这一步,如果让容容知道他是个吸血的恶魔,她会怕他的。他更不想重蹈教主的覆辙。不知道为什么,想到教主写下的那些东西,他总会有种像是亲身经历过后的痛苦绝望,那种毁灭了自己世界的窒息感会把他给生生的闷死。
杀人和吸血为乐,没有一个人可以受得了。
“把这里整理干净,不要留下任何的线索。”青年看着老者尸体“血你拿着吧。反正接下来你还要再帮我杀一批人。你需要增加些功力。”
“算起来,你还是南山派少掌门,武功这么差,真不知道你爹是怎么教导你的。就算我没出手,南山派到你手上也只有衰败一条路可以走。”青年嘲笑了一声“好好干,这样你可以早些解脱。虽然说用你用的很顺手,只是谁让你是王智卿呢。”
青年走到王智卿的身边,口气温柔“谁让你是南山派的少掌门呢,我也只能让你死了对不对?身败名裂的死去。这是你和你爹娘,还有你们门派应得的东西。”
“是,主人。”王智卿机械而恭敬的回答,根本没明白主人话语中的含义。
很快,这里只留着胸口破了大洞的尸体一枚和满地的鲜血。
不仅仅这个门派,许多门派都发生了同样的事情。凶手来无影去无踪,门派内的高手一一死去,死状都是被挖出心脏,惨不忍睹。而且那凶手还丧心病狂的杀害门派的其他弟子,无论是新入门的还是已经几年的,无论是男的还是女的,只要他出现,必然不留活口。
在杀了上百人之后,在尸体旁边开始出现了血字,上面写着要求将南山派的掌门和其他弟子统统放了,那些个名门正派必须公开道歉,不然,他会继续的杀下去,杀到各大门派鸡犬不留。
特么这个威胁一出来江湖那是哗然呀,有嘲笑自不量力的,有心中惴惴害怕的,有想要放人的。可是特么的个个都是所谓的正道,你丫放人了不就是在打自己的脸吗?他们又不是什么魔教没脸没皮什么都可以做,遇到敌人马上投降也没什么。
正派是神马,那揍是魔教打到脑袋上也要头发一丝不苟高高扬起绝不屈服好伐。
因此,固然有些人私底下想和王智卿谈谈,商谈个双方都能接受的结果,但没有一个人出头。就怕事情过了将什么私通魔教的帽子给扣下来。而且如果王智卿真的弄了个让人闻风丧胆的魔教也就罢了,现在看来看去没有什么什么XX教来个天空一声巨响,劳资闪亮登场。
如果和王智卿谈和,他某天被正派搞死了那就不好办了。到时候被排挤的就会是自己的门派。
因此王掌门虽然受尽了折磨,却没死。
可是正派再心底如何的抓挠仍然按兵不动没动静,不代表抓心狂魔没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