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此事一闹,徐璐什么兴致都提不起来了,犹在心里想,朝阳公主没有等到自已,应该会大怒吧。不知她会有何反应,派人过来抓自己,还是亲自上门兴师问题?
不过,以她的尊贵和骄傲,应该不至于打上门来兴师问罪吧?
朝阳公主气得脸色铁青,瞪着跪着的小黄门,“徐氏回去了?”
小黄门战战兢兢地磕着头,颤声道:“回公主的话,徐氏不走偏门,非要走正门。可因没有公主的手谕,侍卫并未开门。徐氏就说朝阳公主不想见她,然后就……就走了。”
小黄门闭眼,等待着自家公主接下来的雷霆大怒,只是等了半天,却没有动静,耳边只听到其他谴责愤怒的声音,这个说“徐氏好大胆子,让她走偏门也是瞧得起她。她真当自己金尊玉贵?”
也有的说:“她虽贵为侯府世子夫人,但在公主面前,您是君,她是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哪能因走偏门就不来拜见公主的,这徐氏太目中无人了。公主应当治她个大不敬的罪。”
小黄门暗自点头,一方面觉得这些贵人说得有道理,可另一方面,又觉得那徐氏说得也是有道理。只是听了半天,都没有听到朝阳公主的声音,忍不住偷偷抬起头来,便看到明艳绝论的朝阳公主,神色古怪,有些复杂,有些愤怒,还有些隐隐的佩服。
忽然,他还真看到朝阳公主笑了,吓得一个激灵,几乎瘫软在地。
“这么有胆子,倒让我小瞧了。”朝阳公主喃喃自语。
旁边又有人叫了起来,“是呀,这徐氏当真胆大包天。公主可要好生治她的罪。”说话的是廖王府的长安郡主。
“治她罪?治她什么罪?”
长安郡主不由分说,“当然是大不敬的罪。”
朝阳公主哼了哼,“那要以什么理由?”
长安郡主说:“公主要见她,她却私自走了,不是大不敬是什么?”
另一位年轻女子则皱着眉说,“可人家也可以辩驳,本是来拜见公主的,公主却没个手谕,侍卫不给开门,总不能爬墙吧。”若是徐璐在场的话,肯定会大感意外,因为这个女子,正是凌家的御用大夫,太医院院正之女路玲玲,也是就城有名的妇科圣手。吏部尚书沈任行的弟妹,如今的铁骑营指挥史沈任思的妻子,尽管品秩不高,却深受权贵们巴结。连朝阳公主都要礼遇三分。
长安郡主几站要跳了起来,“谁说公主不给开门的?不是小李子去开偏门接人么?她自己不入内,当然是大不敬了。”
另一位女子也附和着说:“就是就是,偏门难道就不是门?皇家别院的正门可不是随随便便给开的。她以为她是谁呀?”
朝阳公主眉毛微动,却没有说话。
践玲玲见状,又笑着说:“我与这位凌少夫人也有过数面之缘。也深知凌少夫人的脾气,是个看则柔弱,实则有大主意的。公主,不是我长他人志气灭你的威风,刚才你那么一出,真是太上不得台面了。”
朝阳公主被说得脸上挂不住,恼羞成怒地瞪她:“本公主怎么就上不得台面了?”
长安郡主忽然厉喝一声,“大胆,公主面前岂有你说话的份。别以为治过公主的病就可以在公主面前放肆。”
另一位女子也冷声道:“也不惦惦自己的斤两,公主抬举你就当真以为自己是根葱?”
路玲玲微微一笑,也没有看任何人,只是望着朝阳公主,神色淡淡,“俗话说得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皇后娘娘看重的人,全是京中排得上名号的贤惠夫人。所以皇后娘娘便有气度雍容,端庄高贵的名声。反观公主,您虽是圣上嫡亲的妹子,但我听到外人对公主全是嚣张跋扈,张狂无礼的议论。先前还觉得外人冤枉了公主。今儿看了公主身边的一干人,这才明白原因。”
长安郡主等人气得嘴都歪了,这路玲玲岂不是变着法子说她们是带坏公主名声的祸水么?
长安郡主厉声道:“路氏,你好大胆子。别以为有沈任思替你撑腰,就可以在本郡主面前放肆。还在公主面前大言不惭。你别以为仗着有身医术就可以放涎无礼。”
路玲玲看也不看长安郡主,只是望着朝阳公主“公主,您明知安国侯世子是圣上御前红人,又被皇后娘娘视若亲弟。今儿个公主若是治了安国侯世子夫人罪。以安国侯世子的脾气,必不会善罢甘休。今上求贤若渴,安国侯世子能力有目共睦,公主岂能因自己的缘故而让圣上失去朝廷栋梁,左右臂膀?”
朝阳公主哑口无言,她上回找徐氏的茬,已让皇后把她拧了一顿。后来才强忍着冲动,没有找徐氏的麻烦。这回若真的找徐氏麻烦,皇后那一关就无法过了。
长安郡主却不明白朝阳公主的顾忌,以及对皇后的敬畏之心。她只看到这个堂姐所向披靡的威风,越发看路玲玲不顺眼起来。她冷冷一笑:“一派胡言,胡说八道。照你这么说,公主堂堂金枝玉叶,还不如一个小小的臣妇?”
……
凌峰是未时初回来的,才刚下马来,一团红影就扑向他,“爷回来了?”徐璐看着他藏青色绣红鹰大氅,黑色嵌红宝石暖帽,唇角周围冒出了些许的青茬,脖子处的玄黑大毛围脖,更是衬得他威仪不凡,沉稳持重。
凌峰披了她的手,斥道:“出来也不披件氅子,万一着凉了怎么办?”他握着她的手,并解下自己的披氅披在她肩上。只是他身材高大,量身订做的披氅披在她身上,活像小孩子偷穿大人衣裳似的。不由笑了起来。
“没事,我才从屋子里出来。倒是你,赶紧披上,万一着凉了可不好。”徐璐正要把披风还给他,但他已拉着自己的手大步往屋里走去。
进了屋后,凌峰直接就拉着徐璐进入内室,并把门给关上。身后的豆绿等人见状,赶紧停下脚步来,豆绿对身后几个丫头说:“爷和少夫人有要事儿要商量,咱们去做些别的事吧。”
夏荷沉稳地点头,“也是,爷和少夫人每回商量事儿都要商量好久的,咱们还是去做别的事吧。”
------题外话------
没啥好说的,大家支持我就是了。
☆、第81章 贵女们的刁蛮
已被凌峰抱到床上的徐璐听了夏荷的话,羞得面红耳赤,瞪着已解了腰上嵌金革丝玉带,正解着绯色绣孔雀官裙的凌峰,没好气地道:“白日宣淫……也不怕让人笑话。”
“我们是夫妻,行人论大礼,天经地义。谁敢笑话?”凌峰三两下解下抱肚,又开始解玄青色左衽团领璐绸长衫的扣子,最后脱得只剩一件里衣时,人已压在徐璐身上。
徐璐恨恨然,却又拿他无可耐何,这男人一向霸道惯了的,只要起了兴,若不满足他,自己休想好过,最后只得半推半就地从了他。
一直闹到酉时两刻,凌峰才放过她,她顶着快要熟绣的脸,一边系着抹胞带子,一边恨恨地瞪着已穿好长裤的男人,“还说带人家来滑雪,原来只是满足你白日宣淫的嗜好。”在凌家,还从来没有这样过。
“你忘了,母亲之所以同意咱们来滑雪,还不是为了孕育子嗣?孕育子嗣可需得你我共同努力才成。”
“胡说八道。那刚才你为何没有变回身去?”要恢复蛇身行房事才能够孕育子嗣,刚才他可没有变回去呢。
凌峰嘿嘿一笑,即不承认,也不否认,穿好里衣后,轻轻揉了她某地方一把,“我让丫鬟进来服侍你。吃完饭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
“什么好地方?”
“去了就知道了。”看着她露在空气当中白嫩肌肤散发的莹光,以及披头散发的那种无限风情,凌峰又忍不住掰过她的脸,重重在她脸上左右开弓地吻着。
“还有完没完呀?”徐璐不爽了,她才穿好的抹胸,就让他给破坏了。
“真恨不得把你生吞活剥。”凌峰咬牙,对她简直是又爱又恨,爱她柔软娇躯带给他的悸动,又恨她总是放不开手脚。
“你的陪嫁箱子里最底下的东西,还没怎么翻过吧,你也该好生拿出来翻翻了。”
陪嫁箱子?徐璐一时还迷茫起来,不明所以。
凌峰又一边啃她的脖子,一边在她身上上下其手,惹得她娇喘连连,大有一直欺负她的架式。直到徐璐求饶,又许了他种种好处,这才得到了短暂的安宁。
徐璐一边让丫鬟给自己更衣,一边恨恨地瞪着始作俑者,这男人倒是好,在床上流氓,可穿上衣裳后,又是道貌岸然的翩翩君子形像。一点都瞧不出他在私底下的放浪形骸。
这个伪君子。
……
直到外头响来管事说话的声音,徐璐这才想起了正事儿。
“对了,朝阳公主也来这儿玩了。”徐璐把与朝阳公主的冲突简单说了遍,又是苦恼又是气愤地道:“我顾忌着爷的脸面,所以没有从偏门入。估计朝阳公主早就恼了我了。”这时候还没动静,应该正在想要给她什么样的颜色瞧吧。
凌峰挑了挑眉,手指头轻叩桌面,忽然笑了起来,“不开正门,想来是不想见你了。你又何必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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