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名标准的农村儿女,那么脏乱的屋子只能自己动手了,毛爷爷的一句话绝对是真理,“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虽说屋子里空空如也,就几件破家伙什,但是自己不整理,乱成猪圈恐怕也没人管,“好咧,走起。”说干就干。
袁晗捞起袖子打了盆水就埋头苦干起来,首先,被子得晒晒,有了阳光的味道才能睡的舒服。
阳光,袁晗看见外边的阳光就想起了她喜欢的杨光,不过,只是想了想,袁晗一直劝自己,不要沉溺于过去,要着眼于未来。
这边是埋头苦干,那边是火急火燎,怎么说呢?老袁头准备去李家找老二,让他来当个模型呗。
老袁头才装了一锅旱烟,还没点燃,袁婶儿就一把夺过烟锅扔到院子中间,“老不死的,就知道抽抽抽,还不快去找李家老二来,孩子的终身大事还不及你一口烟,你个老不死的东西。”
“就去,就去。”老袁头抱头鼠窜,经过院中时,本想蹲下顺手捡起烟锅的,往后一看,母夜叉瞪着一双牛眸,便忍痛无视烟锅出去办事去了。
这边来说说李家吧,这老李家最近也是心事重重,怎么说呢?大概的意思就是李家花二十两银子作为聘礼,为大儿子和袁家三闺女订亲,可是左等右等都没有消息。
“袁家两口子有个屁用,连个丫头都降不住,这么久了连个屁都没有。”说话的是李家的女主人,她一边腌咸菜,一边抱怨着,这里呢大家就叫她李婶儿吧。
老李头手脚并用的编着竹箩筐,“你就是个沉不住气的人,急什么?那两口子出了名的厉害,还降不住一个乳臭未干的女娃。”
“我急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我们儿子,他都这么大了,还一个人,你不心疼,我心疼。”李婶儿把手中的活计一放,将矛头对准了老李头。
老李头正想回击,他们的二儿子李恪昭抱着书出来了,“爹娘,我到骆钧家里去温书了。”
“唉,好,不懂的就问骆钧啊。”老李头对这个儿子寄予了厚望,等明年儿子一高中,?等着享福吧。
“知道了,爹。”李恪昭说着出了院子,往骆钧家里去了。
李老头等儿子走远了,才骄傲的一哼,“你看着吧,我们的儿子肯定比袁家那小子有出息,我们儿子是个斯文人,你看那袁泉水,整个一二流子。”
“老李,老李在不?”老李头话音才落老袁头的声音就想起了,李婶儿白了老李头一眼,看他以后还敢说人。
宁肯得罪君子,切莫得罪小人,小人都还好说,还就怕得罪的又是小人又是无赖,没错,李家两口子笃定的认为袁家就是这样的人。
老李头放下手中的活计,开了一句腔,“唉,在呢,啥事儿啊?”手中没有活儿做,就在腰间寻摸烟锅,没事来上一两口。
“人跟你说话呢,抽啥烟。”李婶儿眼疾手快的抢了腰间的烟锅,转身放到里屋去了。
老袁头一看没指望了,“哦,你们家老二呢,菊花儿那妮子要看看长相,这老大是看不了了,我让她看看老二,对了,我说你们老大在镇上书院读书去了。”
“你个老不死的,”老李头指着老袁头没好气地骂了一句,又往隔壁指了指,“老二去骆钧家里温书去了。”
老袁头二话不说就往骆家去了,一个个都是读书的料,就他家的泉水不争气。
看看人家骆钧,长的一表人才,风(流)倜傥,玉树临风,才高八斗,要不是自己每次夜里烧高香求菩萨保佑他别高中,只怕人家早都是状元了。
第八章 这婚事,成
更新时间2014-11-30 9:31:41 字数:2447
要说这骆钧啊,真的是不错,虽说生在了农村,可是由于受到了良好的教育,真是个百里挑一的好男儿啊。
外在美都不算美,人家是外在内在都很美,别人苦读书是为了飞黄腾达,可是骆钧不是,他有着远大的理想抱负。
他努力读书是为了做官,是做一名清官,他觉得社会太不公平了,很多刑罚就是给穷人设置的。
比方说,去年的去年,镇上就出了一宗冤案,有钱人家的公子把一户穷人的儿子打死了,穷人去报官,谁知道最后是什么个结果?
没有判有钱人家的公子有罪就算了,反而给穷人判了个谎报案情罪。
还有去年,一户有钱人家的狗死了,冤枉在府上当丫鬟的女孩,说是女孩给药死的,报了官,堂都没过女孩就画押认罪了。
要问为什么死条狗还要报案,太简单了,因为主人垂涎丫鬟的美色,丫鬟不肯从命,于是结下了梁子。
这都是什么事儿,黑白颠倒,是非不分,所以,骆钧前所未有的清楚自己的目标,学而优则仕,等自己为官了,就要掌管一方的清明,绝不容许有冤假错案。
这里骆钧和李恪昭正在埋头苦读,老袁头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了,“两个侄子读书呢?”
来者是客,骆钧赶忙站起来行了礼,请老袁头就坐,又倒茶又是送水的。
“别忙了,我是来叫恪昭去我们家一趟的,菊花说要嫁给你哥,得先看看长相,没法子,你先去应付一下吧。”老袁头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很直爽的说明了来意,“骆钧,你不是在河边吗?”
“哦,去河边也就是一会儿的事,早上吸收一些精华而已,现在太阳大了,下午才去。”骆钧很有礼貌的回答了,仍旧坐到一边看书。
“这,不合适吧。”哪有嫁给老大却要相一相老二的道理,李恪昭往后缩了缩。
老袁头一拍大腿,“那把你大哥找来啊,”老袁头没有好气的说了一句,“那妮子摔了一跤啥都忘了,只要看看你哥的长相,我说你哥长得比你还俊,让她看看你,现在你说这话,哼,逼急了大家都没好处。”
李恪昭有些无奈,家里和袁家的事他都知道,他本来不想搀和的,可是一想到大哥一辈子要孤独终老也不忍心,“那好吧,你先回去,我收拾了就来。”
“对对对,收拾收拾啊,大家都便(bian)宜,”老袁头以为李恪昭的收拾是要梳洗一番,赶忙附和着,收拾越干净利落越好,“那我先去了,你快点来啊。”
老袁头屁颠屁颠的先回去,留下唉声叹气的李恪昭。
“骆钧,你说这是什么事儿啊?”李恪昭有些丧气的坐在书桌前,胡乱的翻着书页。
骆钧对于这件事不敢随便发表言论,想了想才说:“这事儿我还真不好说,毕竟这不同于一般的婚事,我不说反对,也不说支持,很多事都是不可避免的,这些习俗流传已久,也不是你我能止住的。”
这里要替骆钧和李恪昭剖白一下,毕竟是古代人,思想没有那么先进,封建一点也不能怪他们,要怪就怪这世俗。
“你陪我去吧,回头咱们也好一块儿看书。”李恪昭愁云满面,实在不想一个人去,找个伴儿也好。
骆钧微微一笑,“你自求多福吧,我还是罢了,去了也起不了什么作用。”
其实他这句话说错了,他去了肯定起决定性的作用啊,你想想袁晗看见他还会不会和李家老大成亲啊?
“不讲义气。”李恪昭抱怨了骆钧一句,合上书本举步维艰的朝袁家走去。
骆钧看着李恪昭龟步前行,有些好笑,心里又开始琢磨袁菊花摔跤后的巨变,请原谅,骆钧还不知道袁菊花已改名袁晗了。
他对袁晗的印象是很不错的,这里还是用袁晗吧,免得有些人不满。
在她印象中,袁晗是个沉默寡言的女孩,但心地善良,在不友善的家人的关怀下,活的小心翼翼,为了和李家的亲事还被关了起来,怎么摔了一跤胆子倒给摔大胆了。
改变一点是好,少吃点亏,可是变化也太大了,变得以貌取人了,这样不好吧,常言道,人不可貌相啊,怎么可以凭一个人的长相来衡量一个人呢?
骆钧想着想着才发现自己竟然在想别人的是非,不管有没有人知道,反正骆钧是小脸一红,双手合十,心里默念着,“罪过罪过。”
别看骆钧口中说着禅语,他并不是要出家的节奏,而是因为参禅能静心,这顶多算是一点点后遗症吧。
多好的小伙啊,他认为公道自在人心,只是说人家长短他是不赞同的,不过,他又向袁家的方向望了望,很想知道摔了一跤之后的袁晗到底是什么样?
那边李恪昭再怎么慢行,也还是到了袁家小院,他很白痴的朝老袁头一笑,“袁大叔,菊花儿呢?要看就让她来看吧,看完了我好去温书。”
老袁头笑容可掬的一把揽过李恪昭的肩膀,把他往屋檐下的矮凳上一按,“你急什么?菊花儿在收拾屋子,你陪大叔坐会儿。”
这边屋子的袁晗一听见菊花二字立马发飙,边干边大声的说,“别再让我听见菊花这两个字,我叫袁晗。”
“知道了。”老袁头没想到那妮子肺活量那么大,干着活还那么有劲儿,这一嗓子吼的老袁头有些跌分子,哪个当爹的被闺女这么吼,于是声音比袁晗的更响亮,总算挽回一点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