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煜怎能示意,殿内一时之间只剩喘息声,便再无说话声,一直到好听的节奏响在殿内,美好的身影重叠,影影绰绰,像极了一副动人的皮影戏。
帷帐后,苏晚轻笑出声,东方煜的低吼声。
果然都说女人是红颜祸水,他总在想为何会如此的沉沦在她的身体里,永不知魇足,甘之如饴。
一场欢愉之后,殿内还浮动着暧昧的气息,苏晚瞧着身畔已经睡熟的男子,绝魅的轻勾了嘴角,吻轻轻地烙在他的额头,一脸的欢喜,满足。
幸福的味道四溢……
清晨,温暖的阳光洒下来,吹散了昨夜的寒风。园子里的太监和宫女认真的扫着落雪,天福和麦冬早早的起身,推了内殿的门,静候在帘后。
听到里面的主子有响动,便立马鱼贯而入,天福替东方煜更衣,递上茶水漱口,随后穿上朝服。落座在梳妆台前,麦冬拿了象牙梳正准备给东方煜梳发之时,苏晚忽而走过来,拿过她手里的象牙梳,“去拿了早膳过来,给爷用。”
“是,太子妃。”
天福是个聪明人,知道近来两人十分的腻歪,便识趣的离了殿。
苏晚拿着象牙梳深深地梳进了他的长发里,慢声说着:“殿下的头发是越长越好了。”
“这一切都是托了晚晚的照顾。”
“少贫嘴,这张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和谁学得如此的油嘴滑舌。呐,今儿个上朝之后,早些回来,一起去了相府瞧瞧怜月和妖王吧。”苏晚想的是应该拜见拜见这位妖王,虽然他的妖宫被毁,他现在什么也没有,不过好歹也是个千年妖王。
只要宁霁一毁,或者是逃窜,那么那些个小妖定会听了他的吩咐,这个人也不是没有一点用处的。
东方煜知晓她打的是什么主意,看了看镜中的发髻,“晚晚的手艺越发好了,赶紧再去睡会儿。休息好了,皮肤才会美美的,做个不老的美人。”
“我若是不美了,你便要嫌弃我了?”想得曾经被毁的半张脸,她倒是觉着有些可笑了。
东方煜拿了她没辙,直接一搂了腰入怀,狠狠的吻过她的唇,“以后定不能再说了这些胡话。”
“是,夫君。那么臣妾伺候你用膳,可好。”
“不好。”
“我想看着你用膳。”
“那好吧。”
东方煜拿了苏晚永远没有办法,只能妥协。
坐到圆桌前,苏晚径直清洗了双手,开始替他布菜,他用膳的模样很优雅,动作很慢,一举一动都充满了无法忽略的贵气,所以她觉得看他用膳是一种享受。
……左相府……
早朝完毕,东方煜回了东宫,卿河便马不停蹄的回到左相府,人人都知当朝左相得了太子妃身畔的人,是个冰美人,偏偏左相好这一口,每每下了早朝,都是跑得最快的一个。
花怜月正巧伺候了妖王用膳回到自己的阁内,刚放下了手中的东西,卿河忽而从外面奔进来,从后面抱紧了她的身体,很用力,恨不得将她掐进了骨子,“怜月,怜月,你可曾想过我。”
“这才走了一会儿,怎又想起来了?”花怜月一脸的满足,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也会有了这样的日子,平平淡淡,温暖入心。
☆、624.第624章 寻羊皮图(8)
“离开你一会儿,我都受不了的,小怜月,怎么办?你把我的心都偷走了。”卿河扳过花怜月的身体,很是认真的说着,那模样活像受了委屈的小媳妇。
花怜月根本不敢直视了他的双眼,喃声说着:“我还有很多的事情没做,我可以先把事情做了吗?卿河。”
“你做什么事情?你将来是这府上的女主人,有什么事便让下人去做便好了。这会儿没嫁过来,都这么的认真,以后嫁过来了,你不得为我拼了命。”卿河看着花怜月这般,忍不住拿了她打趣。
花怜月的脸皮薄,被卿河这么一玩笑,脸颊绯红,“你在胡说什么,你再这么的说下去,我就回宫了去。”
卿河一看情况不对了,花怜月似乎要生气了,立马挡了她的去路,“我只是开开玩笑,我有错,我真的有错,我的好怜月,不要走好不好?”
“走开!”
卿河顿觉自己的玩笑开大了,不顾一切的扑了上去,紧紧地抱着花怜月的身体。
“放开!”
“不!”
“再不放开,我把扔园子里去。”花怜月真是讨厌卿河这个嘴巴,老是乱说了一通。
卿河可怜兮兮的出声,“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能不能不要生我的气。其实我最在意的是你,你在不在意我,都没有关系。”
“以后可还会说了这样的话?”花怜月闷声问。
“断不会。”
“那放开我。”
“是。”卿河立马松开了手,花怜月像一阵风倏地窜到了园子里去。卿河一脸苦逼的看着花怜月人没影了,妖邪在身后清了清嗓子,“咳咳……”
卿河倏地转身,“父王,你何时来了这里?”
“有一会儿了,我说卿河啊,你一向足智多谋,怎么到了女人这里,你就没有了法子。哪有女人能经得起你这样玩笑的,真是傻子!”妖邪一副拿了卿河没有办法的模样。
卿河顿时汗颜,“我想要看看她的真心而已。”
“这妮子近来一直伺候着我这个老头儿,一直尽心尽力,她这不是还没有过门都这么的尽心,还要看什么真心,我说卿河啊,你这是一时傻了吗?”妖邪真是对这个傻儿子无语可说了,其实他倒是没有想到,在最落魄的时候,会是这个养子如此费尽心思的照顾了自己。
卿河一时之间茅塞顿开,“多谢父亲指点。”言罢,忙不跌的奔出了门槛,追上了去。
花怜月一个人奔到了后园的亭子里坐下来,手里拿着馒头屑,不停的往水里丢。她或许不应该生气,卿河本来不太懂人间之事,他也只是迫不及待了些而已。
婢女小心翼翼的伺候在身畔,本来她就是一个不苟言笑的人,一不出声起来,让婢女们更是害怕,不敢接近。
卿河追到园子里人,便看到花怜月一个人坐在亭子里,园子里的积雪扫得干干净净,温柔的阳光洒下来,倒是映得刚抽了新芽的海棠多了几分春的气息。
他想着对着身畔的小厮说着:“你不要跟过来,好好的看着老爷。”
“是,公子。”
卿河迈进了园子,走过小径,再上了小弯桥,至亭前,婢女立马起身,“见过公子。”
“下去吧。”
“是。”
花怜月瞧着卿河过来,便想要起身离开之时,卿河立马挡了她的去路,使了妖法变出一支玫瑰来,“送给我的怜月姑娘,怜月姑娘可否莫在生气了。”
“走开,我现在不想见了你。”看着他,还是拉不下来脸。
卿河一脸的苦逼,可怜兮兮的扁了扁嘴,委屈的出声,“我真的知道错了,娘子请放过我吧。”
“谁是你娘子!”花怜月环抱双手,侧过身体。
卿河灵机一动,想到他们情动之时,就是那次他给她唱戏曲的原因吧,她第一次对着他笑,是的。立马再次唱起了那首京剧,轻抬手,步子轻盈,本就是倾城公子,这越发的让人沉醉。
花怜月的心不住的一颤,想得情动之时,他便是这样一首戏曲,引是她频频心动……
一曲唱罢,卿河发现花怜月的脸色不对,倏地长臂一伸,揽过她的身体入怀,爱恋的吻过她的额头,“怜月,对不起!是我一时犯糊涂了,不应该那样给了你难堪。”
“是我太矫情,太在意这些,经历了那么多,在一起,更应该好好的珍惜彼此才是。卿河。”花怜月很清楚的知道,两人现下还能如此的在一起,真的是一件幸事。
若是哪一天,她出事了,或者他出事了,不管留了谁孤独的在世上,都是一种最大的折磨。
卿河感觉到她的情绪变化,定是又想到了苏琳儿和夜无冥的事情,活着的人是最痛苦的,夜无冥一人夜夜享受着孤独。
他紧紧地拥紧了她的身体,一声一声的叹息,随后喃声承诺,“我知道你在替诰命夫人悲伤,可是有的时候一切皆有天定,若是你我也走到那一天,不管发生何事,我都会追随你而去。”
花怜月闻话,倏地转身,食指压在他的唇上,一脸害怕,惊恐的低吼出声,“不要!我不要你追随我而去!我要替我好好的活着,一定要好好的。”
卿河开始不敢想像哪一天没有了她的存在,他要如何去面对那一个人的寂寞,那种害怕感袭卷了两人,毕竟这个异世动荡不安,又有宁霁那样的大魔头。
他不再出声,抵着她的额头,轻蹭了蹭,一字一句认真的说着:“我向你保证,不管发生何事,世事如何的变迁,我们都要相依相守,断不能离开。”
“好。”花怜月此生能得此情,已足矣。从未想过此生能偕老,她的双手已经沾满了鲜血,生来便面对了一切的幸运,她还能再过多的奢望什么。
婢女进了园子,远远的看着两人在亭内相拥,只能小声的禀道:“公子,郡主,太子爷和太子妃已经到了府上,这会儿正在大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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