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河吓得身体无力的跌坐在地上,一脸的惊恐看着突然挥剑袭过来的花怜月,“你是何人,为何偷看我换衣服,怎会有你这等女子!”
花怜月面不改色的睨向卿河,剑落在他的脖子上,“少废话,给我坐起来。我家主子要见你,有些事情要问你,把你的衣服穿好!”
“你家主子怎是半夜来见人?用意何在!?”卿河扫过一脸冰冷的花怜月,极美的一个女人,不!不是女人,应该是冰雕,身上散发出来的冰冷如三尺之寒。
花怜月收了剑,打开厢房的大门,半倾身,“主子,请。”
苏晚迈步走进厢房内,睨了一眼惶恐不安坐在椅子上的卿河,款款落座,“卿公子,不必如此的害怕。我来有些重要的事情要问你。”
“你……你……你是!”卿河听出了那声音,虽然没有见过苏晚人,却是听过她的声音。万万没有想到,这榜单刚出,她便来访,用意何在?
“我是谁?你见过我吗?”苏晚似笑非笑的看着卿河,那倾城绝代的容颜上透出的杀气,足够让一个普通人害怕。
卿河完全的摸不清她的用意是什么,只能一脸局促不安的双手揉搓:“在下从未见过夫人,不知夫人夜来所谓何事?你已为人妇,在下高中了状元,不想惹出一些事端来。”
“竟然不想,那么便乖乖的听话。明儿个你上朝受封之后,朝中上下大臣便会个个争抢了你为门生,你要如何选?可想好了?”苏晚坐在卿河的对面,拨弄着手中的流苏,漫不经心的说着。
卿河长舒一口气,原来她是为了东方煜而来。现下两大势力争得是水深火热。东方煜即将即位,如果不拉拢一些自己的官员,他坐上这个皇位又有何意思?
苏晚瞧着卿河不出声,故意清了清嗓子,“本宫向来不喜欢强人所难,同样也惜才,像卿公子这样的有才华的人,若是不得志,那应该是多么的可惜。”
这个女子果然狠,他缓了一下,没有回应,她便摆出了后路。若是不答应了她,这个状元位就别想要了。她是太子妃,她有能力掌控这所有的事情。
他的目的何在?为的不就是靠拢这个女子吗?
“在下双眼明亮,知晓什么该选,什么不该选。结党营私,为一己私欲,不是为官之道。在下饱读了圣贤书,又岂会睁着眼睛往河里跳?”卿河的话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苏晚顿时明白过来,爽朗的笑出声,“卿公子果然是聪明之人,本宫明日便看你金榜题名,进宫受封。站在本宫这一边,本宫不仅会护了你的周全,你想要的一切,本宫都会满足你。”
“能得夫人如此看中,此乃在下的福气。”卿河缓缓地起身,行了一个稳当当的大礼。
苏晚并没有亲自扶起他,而是起身离开。拖着一地的旖旎,裙裾曳地,何其的风华绝代。她能将权玩得如此的顺,便可以看出她非平凡之物。
见她走后,他这才关上了厢房的门,走到屏风后,又准备解了自己腰间的束带,却不想又是一道冷风袭来,花怜月的剑再次落到他的脖子上,“住手,把你的手拿开。”
“姑娘还想作何?”卿河真是无法忍受了,这个女人来不来便是一剑,几次他都在压抑,否则这个女子倾刻间便会成为灰烬。
虽然他能感觉到她的内力深厚,但终究是凡人,他习遍了天下武学,又习有妖功,翻手间便可以要了这女人的性命。可她是苏晚的人,他不可动。
☆、521.第521章 同流合污(5)
花怜月双目无神,由始至终都没有落到过卿河的身上,一张请柬飞了出来,她的长剑挥动,按在桌面上,“这是我家主子给你的,明日准时到来。”
“好。恭送姑娘。”
花怜月睨了他一眼,随后跳窗而去。一袭黑衣,冰冷噬杀,不苟言笑,根本就是一种无法接近的冰雕美。他倒是没有见过如此嚣张的女人……
看了桌面上的请柬,居然是苏晚给的,邀了他往宫中御花园一聚。看起来他正在一步步的靠向目标,只待成功的取得了苏晚的信任。
不过听闻苏晚眼下怀有身孕,这岂不是又让宁霁的计划白泡汤。这人心术不正,纵使千般计谋,到了苏晚这里通通不奏效。希望父王拿到灵丹后,断绝与此人的来往。
将请柬缓缓地阖上,随后纵身跃至木桶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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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内,一向不出声的花怜月一脸不解的看着苏晚,“太子妃,为什么要拉拢这个人,只是一个书生。不是说百无一用是书生吗?他真能帮到爷?”
“他是这一届的新科状元,并且是一个聪明,善权弄计的人。从他的文章便能读出来,他不是死读书的那种。他这样的人不管落到两大势力中的哪一股势力,对爷都没有一点好处。毕竟爷即将即位,不拉拢了有能耐的官员到自己的手畔,以后做事,定会有诸多的阻挠。”苏晚看得极其的透彻,自古以来,新皇登基,处处受着掣肘。
东方煜忙着处理朝中之事,自然没有想得如此的周全。
前面储大人门生被杀之事,还未平息,她提出科举,便就是想要给东方煜择才。更相信天下不少的人怀着一腔的热血想要投到东方煜的身畔。
花怜月这才明白过来,想到那时自己的幼稚,针对苏晚,便觉得有些可笑。像爷那样的人,就应该选了太子妃这样的女人才配站在他的身畔。
可是替他打了这个天下,又可以替他保了这个天下。还有一身的绝技,能文能武,她连万分之一都不如。在爷有难之时,她一人,可以徒手登上逐山,连蓬莱尊上都可以感动。
苏晚看着花怜月不出声,关切的问:“在想什么呢?还是担忧着爷的事情?”
“不会,有太子妃这样费心费力的助爷,爷的江山又怎会不稳。怜月只是想到了曾经无知幼稚之时。”她自嘲的勾了勾嘴角,笑得十分的生硬。
苏晚忍俊不禁,拍了拍花怜月的手背:“你是一个好女人,你的良人未到,终有一****会来到你的身畔,请了你嫁给他。东方煜不是一个好归宿,对于你来讲。”
“可是对你呢?”花怜月几乎是没有经过思考,便脱口而出。
“他助我及时,护我至极,不管他是不是好归宿,我都心甘情愿。一生平坦无波有何意?如此的波折婉转,才会更有意义,更加的懂得珍惜了彼此。”她从未后悔选了这个男人。
两人在一起,最主要的不是眼前的日子过得如何,而是眼前这个男人待你如何。是否有一个饼,能分了你一大半,而不是自私的独吞。
花怜月随着他们一路走来,深知他们的感情有多深,一脸的羡慕,“爷与太子妃壁人一双,上至天,下至地,无人能及。你们的情更是比金坚。”
“希望能如你所言。”
“太子妃累了吧,你眯一会儿,便到皇宫了。”
“好。”
苏晚这次有孕,一如既往的喜欢嗜睡。
回到宫内,东方煜恰巧从御书房出来,瞧着苏晚踏着夜色归来,寒着脸质问:“把太子妃带哪里去了?太子妃有孕,怎可在此时出行!”
花怜月倏地匍匐在地,“一切皆是花怜月一人兴起,请爷责罚!”
“拖下去打五十大板!”东方煜怒意十足,头三月,孩子本就不稳。若是出去有个三长两短如何是好!?
苏晚闻得声音,缓缓地睁开眼,看着一脸怒意的东方煜,再看着地上的花怜月,立马推开了霓裳,扶起地上的花怜月:“起来,跪着作甚。”
“花怜月有错!”
“是本宫要出去,花怜月只是暗卫,听了本宫的命令,何错之有。阿煜,何时你也变得如此的不讲理!?”苏晚的脸色微变,厉声说着。
东方煜眸色顿寒,“身为暗卫,不知劝戒,还随了主子一同犯错,理应当罚!”
“要罚她,便先罚我!”苏晚挡在花怜月的跟前,这事本就因她而起,她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花怜月受罚。
听到响动的戚紫烟从侧殿出来,弄清了事情的真相后,大胆的求情,“请爷看在怜月忠心伺主的份上,饶了怜月。以后此事定不会再犯!”
苏晚愤怒的抛袍,“若是你敢罚了她,本宫与你恩断意绝!”
“不可!”花怜月万万没有想到苏晚的性子竟是如此的决绝,为了她居然和爷杠上,说了这般的话。
东方煜是又气又不忍,忿忿的抛袍进殿。苏晚立马看了一眼紫烟,使了眼色,随后忙不跌的跟了进去。站在帘后,故意清了清嗓子……
他却恍若未闻,在案前心不在焉的翻着折子。
“阿煜。”
“你怎可如此的任性,三姐的话你真是当了耳边风!”东方煜径直抛了珠帘出来,双目痛惜的锁在她的身上,真是拿了这个女子没有办法。
苏晚并没有说出去是为何事,她抱着东方煜的手臂,低嗔出声:“呆在宫里太闷了,所以便去潇洒阁走了走,宁霁眼下受伤,不可能出来伤害到我,你多虑。何必将所有的事情怪罪在花怜月的身上,她是一个可怜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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