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开!”络青衣未免将水杯里的水洒在他脸上,就只能握紧水杯,指腹泛白,以此发泄着心里的怒气。
“爷为何要让开?”墨彧轩又靠近她一步,两具身子亲密无间,甚至连一点缝隙都不留。
“我数三个数,你敢不让,别怪我动手!”络青衣真觉得自己是被气糊涂了,这样的话她都能说?就算动手她也肯定是被压制的一方,还数数?她脑子被驴踢了吧!
墨彧轩轻笑出声,低下头在她唇角轻啄了下,轻柔道:“三个数太多,小青衣数一个就够了。”
络青衣眼睛一亮,猛地抬起头,“你肯让了?”
墨彧轩抬起食指在她额头上轻弹,紫眸内笑意盈盈,“爷的意思是,不管小青衣数多少个数,爷都只有两个字,不让。”
络青衣噘着唇揉了揉头,怎么幻想和现实这么大的差别?她想的是这男人能在她受伤的时候鞍前马后的照顾她,结果现实却是醒来还要被这男人继续欺压。
墨彧轩看到她眸底的郁闷,心思一动,脚步向旁边移过去,同时将两只手负在身后,松开了对她的压制。
络青衣不解的看着他,这才几个数的功夫啊他就转性了?络青衣趁此时机向前迈出两步,突然发现身上的衣服换了,她咂了咂舌,问:“你给我换的?”
紫眸在她身上留恋一圈,墨彧轩笑着点头,“还有你身上的药也是爷给你敷的。”
“这身衣服哪来的啊?”络青衣摸了摸衣服质量,粗布麻衣,衣料呈暗蓝色,印象中她没有这件衣服,梦樱也没有,墨小贱怎么淘弄来的?
墨彧轩坐在桌边,拿过她手里的水杯,将水洒了出去,又倒出一杯热水放回她手里,这才好以整暇的开口:“爷让奕风跟饭堂扫地大妈借的。”
络青衣愕然,眼睛睁大,这身衣服是饭堂扫地大妈的?还是借来的?
这话听着太不可信!
络青衣撇嘴,哼道:“不是你让奕风去抢来的吧?”
墨彧轩眸底划过一抹讶异,“你怎么知道?这是奕风从她身上扒下来的。”
“什么?”房间里传出一声怒吼,奕风站在门口没敢进来,他手里端着一套络青衣的衣裳,想了想,还是端着衣裳站在门边,等候爷的传唤。
“墨彧轩!你丫的给我一扫地大妈的衣服穿我可以不吱声,但这身衣服竟然是从大妈身上扒下来的,你还讲不讲一点道理!”
墨彧轩垂眸,敛下眸中深深的笑意,看着自动跑进怀里的络青衣,悄悄的将双臂环在她身后,继续听她怒骂:“你给我还口!你别不说话!”
络青衣一把拽住他的衣襟,丝毫没意识到自己处于怎样的危险境地。
“还口?”墨彧轩眸色深浓,意味深长的看向两片红润的唇瓣,络青衣下意识的抬手捂住他的嘴,生怕他有什么不轨的行为。
“不是你让爷还口的吗?”墨彧轩咬了下她的手背,络青衣连忙将手放下,想要退出去,却发现自己已经送入虎口之中。
“呵呵。”墨彧轩低声轻笑,双臂一收紧,将络青衣揽了过来,络青衣向前踉跄,直接坐在他腿上,还没反应过来,唇上就落下一抹清凉。
络青衣眨了眨眼睛,不知作何回应,要说不让他亲吧,其实自己还挺想让他亲,可这混蛋连自己还没想起来,就这样让他得逞,心里咽不下那口气啊。
络青衣突然出手点住墨彧轩的穴道,推开他后一下子蹦出了老远,下巴一抬,哼道:“墨小贱,等你什么时候想起我来,我就任你为所欲为。”
墨彧轩眸光闪了闪,必须是想起来才能变成禽兽吗?嗯,他会把清流奕风圣初都叫来,一起询问从前所发生的事儿,就算想不起来,但为了吃到嘴里,装也会装出一副恢复记忆的模样。
只是……她叫他墨小贱,还叫的这般熟悉,墨彧轩不由得想,这是爱称吗?特别的爱称?
门外的奕风发现里面没动静的了,连忙推开门,就看见络青衣被行动自如的墨彧轩逼至床榻上,络青衣打了个哆嗦,黑着脸问:“你没被点住?”
墨彧轩瞥了眼站在门口的奕风,眸底划过一丝不悦,笑盈盈道:“在你出手的时候爷就转换了穴位。”
“那你为什么要装作被我点住?”然后让她掉以轻心,在想要逃走的时候突然抱住她的腰,一把将她拽了过来。
“唔,爷看你玩的开心,也就没打扰你自娱自乐。”
太打击人了!络青衣险些喷出一口血,这个腹黑嘴欠的男人她不想要了,现在退货还来得及么?
“爷…”在墨彧轩抬手欲撕开络青衣身上的粗麻布衣时,奕风及时开口止住了他家爷的暴力行为。
墨彧轩拧眉,回头给了奕风一记冷光。
奕风壮着胆子开口:“这身衣服属下得完整的还回去,您要是想撕,撕这个。”
说罢,奕风将手里的衣服抬起,络青衣眼尖的瞥见这是她最喜欢的那套衣服,她直勾勾的看着墨彧轩,那眼神是在说你要是敢撕,我就和你拼命!
墨彧轩以内力将那套衣服吸过来,丢在络青衣身上,随后懒懒道:“穿上。”
络青衣宁死不向强权低头,她倔强的仰头,小脸上写满了抗拒,冷冷一哼,将脸瞥了过去。
墨彧轩突然俯身,轻抚上她的脸,声音柔的几乎可以腻出水来,“乖,穿这个。”
“凭什么?”络青衣心一软,转头看向他。
墨彧轩低头轻笑,指尖在她眉眼上流连,暧昧地开口:“因为,爷只撕你穿过的衣服。”
络青衣脸色噌的红透,两只手握紧,敢问,世间还有比他更混蛋的人吗?!
再附一条,还有比他更懂得威胁的人吗?!
在墨彧轩手指探入的时候,络青衣忍泪在他目光下换上了自己的衣服,奕风默默将门关上,默默退在门口,又默默退远了几步,却听见一阵脚步声,发现来人是清流,遂拦住他,道:“你等等。”
清流不解的挑眉,“我有事情要告诉青姑娘,现在不能进去?”
“不能。”奕风坚定的摇头。
“怎么了?青姑娘还没醒?”他是计算着时间来的,按理说这个时间一定会醒了,怎么还不能进去?
“九皇子妃已经醒了。”
“那怎么……”
“爷在撕衣服。”
清流:……
“确定…”清流深吸了一口气,沉重道:“爷只撕衣服吗?”
奕风听明白了清流话里的意味,不确定的点头,“可能吧。”
清流笑了笑,拍着奕风的肩膀,“行了,这事儿比较重要,我一定得通知青姑娘,要是爷怪罪下来我担着。”
“保重。”奕风对他点头,他要是不怕死的话,大可以推门而入。
清流摇头淡笑,走到门边,很有礼貌的敲了两声,“爷,我是清流,有重要事情禀告,现在可以进去吗?”
“进来!”屋里传来的声音夹杂着一丝愤怒,清流讶异的推开房门,就看见墨彧轩坐在桌边喝茶,茶杯始终挡着他的唇角,好像是在遮掩什么。
“什么事?说。”
“白院长说明日休息一日,后日进行最后两位学生的个人比试,白院长说,希望青姑娘能担任后日比试的主事。”
“她来担任?”墨彧轩挑了挑眉,随后对清流摆手,“那你和她说去。”
清流不解的看向里面,“青姑娘不在这里吗?”不是爷把她抱回来了吗?
墨彧轩喝茶的动作一顿,举起的茶杯并没放下,声音有些压抑,“她找饭堂扫地的大娘还衣服去了,你去饭堂找她。”
“是。”清流虽然疑惑,但也没问出声,他转身出门,墨彧轩将遮挡在唇边的茶杯放下,拿起桌上倒扣的镜子,一手按压上唇角,愤愤地低斥:“臭丫头,还口真狠!”
说完,墨彧轩微楞一瞬,那日他几乎说过同样的话,她咬得还是一样的地方!唇角的咬痕太深,这回他有两日都不能出门了。
墨彧轩将镜子扣了回去,眸光落在她跳窗而走的方向,嘴角轻轻勾起一抹轻佻的笑容,“嘶——”笑容收敛,墨彧轩收回目光,起身走到窗前,紫眸一眯,心想着他总得扳回一局,下一回,他要如何整治小青衣呢?
络青衣离开风苑,跑到饭堂后将衣服放下,灰溜溜的跳墙离开,她摸了摸红肿的唇瓣,忆起墨彧轩方才说的话,脸色一黑,妈的!这混蛋就算失忆了也不忘耍流氓欺负她!
下一回,哼哼,她得想个万全之策,要如何将他收拾的服帖呢?
当清流赶到饭堂后,只看到桌子上摆放整齐的一套衣服,他嘴角轻抿,转身走回月苑。
看来她刚来过这里,一定会先赶回月苑,因为怀镜伤势恶化。皇天学院除了她,也再不会有人替怀镜医治。
果然,络青衣想到怀镜的伤后跑回月苑,她看见忙前忙后的水无痕,赶紧问道:“怀镜的伤如何了?”
水无痕见到是她,眸光一闪,面色严峻,“情况复杂,怀镜伤势不断恶化,因为你也在昏迷,便没让人去风苑喊你,你快来看看,怀镜的伤要如何医治,还有一件事,怀镜在昏迷中也一直想要回那把定心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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