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笑得更开心了,也晓得乐希是真的没记住事。
李氏嗔了眼乐希。笑道:“不然,你以为有什么事情发生?你哥哥说是悄悄离的席,与郡主说了你身体不适。往后别再贪杯了,明明不能喝!”
就这样?
“那…那他有没有说怎么知道我醉过去了。”乐希踌躇了会。还是将最想知道的问了出来。
“陆世子派人通知的。”
乐希:………
果然,她还是醉倒在人家身上了!!!
乐希整个脸刹那间就烧了起来,染上了一层红霞。有种恨不得钻进被子不要再见人的冲动。
李氏瞧见这般模样的乐希。倒是稀奇了,目光一错不错的盯着她看。
不是不记得了吗?怎么突然脸红成这样。难道想起了什么?!
当然,李氏是想归想,见乐希那已经是臊得不行,也没有再取笑打趣她。反而收敛了笑意,催促她快梳洗,要去五福院请安,完了还得去飞云阁见夫子。
被催促着,乐希转移了注意力也没空不好意思了,忙下了床洗漱梳妆。随后与李氏及乐煜前往五福院。
见着乐煜,乐希好几次想开口问昨晚船上的事,却都在最后一刻又给按捺下去了。
昨天还说人是醉猫呢,然后晚上自己也成醉猫不说,居然还咬了人!!
看着乐煜手掌上缠着的布,乐希都想给自己一巴,简直是没脸见人啊!
乐煜神色倒很是淡定,与她相互见礼后,也没有再多说话。
因着今儿是第一天要去飞云阁上课,于氏特意留了众人在五福院吃早膳,又训戒了乐希一众姐妹几句。让诚心跟着素茹夫子学习,但凡得到她一点儿真传,便够她们受益一生。
乐希是觉得人云亦云,对素茹夫子的本事过多夸大了。
一个年岁四十不到的女子,再有本事,阅历也在那儿。估计也就是在外走动多了,见识的事要比在大宅内院的女人多一些,有一些不同于众的想法。
在一脸虚心的听教后,于氏便让散了。
乐希在院门口与李氏分手,和伯府几姐妹在丫鬟婆子的簇拥下前往飞云阁。
飞云阁,乐希这是来第三次,倒也不陌生。也不要院中伺候的丫鬟引路,带着众人径直来到了上课的屋子。
那是飞云阁第一层的正房直接打通的敞间,摆了清一色的黑漆书案,画案。又用屏风相隔开了绣室、琴室、棋室,还留有一处宽敞的空儿。
众人小步入内,与已坐在上座的素茹蹲身行礼。
随后,又有丫鬟拿了跪垫,放在众人的脚前。这是要行拜师礼了。
于是,众人又恭敬的跪下,给素茹正式的磕了头。
素茹起身,给了每人一样拜师礼——一个成色极普通的玉镯子。
那样的镯子,是连伯府的二等丫鬟都有得。
众姑娘看着手中的镯子神色皆不一。
乐希看了两眼,脸上神色一往如常。直接将它套到了腕中再恭敬的谢礼。
其它几位姑娘这时也才反应过来,将镯子戴好,谢过素茹。
素茹看似漫不经心,可早不动声色的将几人收到东西时第一反应劳记在脑海中。
“从今儿起,我便负责教授姑娘们礼仪、女红、琴棋书画。我不是个严厉的人,和我学习时遇到什么问题都可以自由提出。如何判断你们学成,在于老夫人,只要老夫人道好。我便算可以功成身退。”
听到这,乐希微微抬头看了眼素茹。
她说这话时,脸上带着淡笑,神色很是温和。真与她话中说的一般,不严厉。而这个学成标准,乐希倒觉得有种看个人悟性,能学多少是你本事的意思。
正想着,又听素茹道:“今天第一节课,姿仪……”L
ps:小舞着凉了,嗓子发炎加发热,脑子要成浆糊了。
今天是三更不了,等小舞好些了再补了~~亲们要注意身体,这个台风说来就来的季节,最是不经意间就着凉了。那天不该站在太阳下吹风了……真是凌乱了~
☆、请假条
小舞刚去输液回来。。感冒菌来得太突然,亲们今天别等更了,真是抱歉,让小舞先死一死。会补更回来的。。。亲们也要注意身体,千万别贪凉了。我就是教材。。不作不死啊。。。L
☆、第一五零章 恍惚
往京郊南兵营的路上,五匹良驹飞逝而去,随着策马声,马蹄溅起碎石沙土滚滚。
“快开门,让开!是陆小将军来了!”守在兵营门围栏处的执勤兵望着滚滚沙尘中的身影,大惊。
这边声落,那处栅栏门下刻便被打开。
陆虞驾马直接冲进了军营,一直到了后方的校场才翻身落马,随手将马鞭扔给了前来的小兵。
站在高台上的护国公扫了眼大步流星登来的儿子,又将视线重新落在赤着膀子训练的士兵身上。
陆虞站在护国公身后一步,也眺望高台下挥汉如雨的男儿们。好半晌才开了口,道:“皇上有些急迫想知道成果。”
护国公点了点头,他昨天才到兵营,今天陆虞便随后而来必定是有事。只是不料是皇帝心急了。
“练兵不是一朝一夕的事,而且南兵营暗中接受改制不过半个月,就是有成果,也甚微。”
“皇上对改制的事早是动了心,只是没有实际的比对,他不敢在朝上提起。”这个道理陆虞当然懂,只是君有命。
护国公转身,踏下高台,陆虞忙跟上。
“皇上最后还是准备改一些?采纳了安定伯的建议?”
“是,儿子看过安定伯呈的折子,确实要比儿子周详,且阻力要小得多。”
父子俩一前一后,走到株大树下。
护国公闻言,似笑非笑的看了眼陆虞:“是吗?我还以为你这也是为了讨好未来的泰山大人呢。”
陆虞脸皮绷了绷,这话说得,好像他没有看过那折子似的!这当爹的什么时候能正经点说话?!
不过早已习惯的陆虞,也就半会便又淡定了。想起昨晚乐希那醉后的胡话。想到自己没有结果的查证,道:“父亲可有听闻过,安定伯有外室或私生子的事。”
护国公顿时像看鬼一样看着他,“何来此问?!”
陆虞自主无视亲爹脸上的表情,淡淡道:“昨晚游河,三姑娘喝多胡话,总是提不是乐煜外的那个哥哥。安定伯先前也一直暗中找什么人。所以儿子才有此问。”
听着。护国公低头沉思了会,陆虞以为能得答案。哪知……
“三姑娘喝多了?你们单独两人?你除了听她说胡话外,还干了些什么?”
陆虞:……
能不能不要忽略重要的问题!不要反问他?!
实在对思维跳跃的护国公无语。陆虞也是绷不住了,抽了抽嘴角道:“父亲想哪了,三姑娘是个守礼的,且她现在才十三。儿子能干什么?!”难道他在他亲爹心目中是那么禽.兽的人?!
护国公斜着撇了他一眼,那眼神似在说。原来你在等她长大好干什么!
瞬间悟懂的陆虞,再也不想直视护国公了,却又想到自己险些没把持住真的干了什么,耳根也热了起来。
不过。好在护国公放过了他,正了脸色,徐徐说道:“在给你定亲时。我就查过安定伯府,并没有查到你所说的外室一事。且我一直认为安定伯是个平庸的。毕竟老伯爷临终前与你祖父通信,都是放心不下这个嫡长子,要国公府多在暗中帮着。这也是你祖父的遗言。”
“不过从现在的改制及治灾一事来看,安定伯前些年所做倒像韬光养晦了。他的才能大大出于我的意料,以这两件事来说他是文武全才也不无过。就是性子软了些,大丈夫,须得杀伐果断。我也猜想,他这突然不避锋芒了,该是和那件事相关。”
那件事,便是指对着伯府暗中出手的人却暴露了一事。
护国公将乐绍元这突然想要掘起,看成是一种保护家人的反击。被动的。
陆虞听着,并未过多评喙。
护国公看着不语的陆虞,又道:“你什么时候才准备让他知道?”
“不急,现在只是眉目,一方行动,比两方行动要来得隐蔽。安定伯身边的侍卫,也不太当用。”
护国公笑,意味深长的看了陆虞一眼:“所以,你千方百计塞人进伯府?那个三姑娘可不是个蠢的,她精得很,小心露了马脚。你可别忘了,她手上现在还有个御赐的银蛟鞭,届时……”
言下之意,要是因那行着保护之名又为监视的事挨抽了,他这亲爹也保不住他这亲儿子。
提到银蛟鞭,陆虞就对皇帝恨得牙痒痒,这简直就是用来的制胁他的!
“儿子做事一惯小心。”
见陆虞话说得是底气十足,护国公又笑,颇有种你小子等着瞧的味道。
“回去吧,告诉皇上两个月以后,我定让他满意。这两个月你也别来了,我在军营,京城那你不能离了。”护国公挥挥手赶人,话音落人已走出五步远。
望着他远去的身影再度回到了高台上,陆虞也才转了身要出营。
才转身,便看到这兵营中唯一一排的这大树,枝树繁密。却因入秋片片叶子已有开始泛黄摇坠之态。
乐虞突然恍惚起来,这情影好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