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太子现在对她一心一意,那以后的事情,谁又能说得准呢?
就好比景儿,不管临家那个贱丫头相不相信,反正她这个老太婆是不会相信自己的儿子会守着一个女人过一辈子的。总有一天,临家那个贱丫头会变老,而自己的儿子也会厌倦她。到那个时候,还不是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
若是临鼎天那个老东西一死,临家没了支撑,临家那贱丫头的日子说不准会更加难过。哼,看谁能笑到最后!
“……”觞帝被太后的话堵得哑口无言,他干脆装作什么都没听到,把目光放到舞台上,也不管太后是不是生气了。
“定国侯,你这位小女儿似乎还没有定亲吧?”觞帝以为自己装作没听见就没事了,却不想,等临梦薇一舞完毕,太后娘娘直接越过他发话了。
“太后娘娘有何指教?”谁都知道临鼎天不卖太后娘娘的面子,明知道太后这样问就是来找茬儿的了,临鼎天偏偏还是一副懒得搭理她的模样。
“哀家看此女灵秀可爱,不如哀家做个主,把她……”
“不好意思,她已经许了人家了。”没等太后娘娘把话说完,临鼎天便冷淡地打断了她。
台上原本因为跳舞而面色红润的临梦薇,听见太后与自家父亲的对话,已经吓得面色如纸。她只是想好好表现,不丢了侯府的脸,不给父亲和大姐姐丢人,不让姨娘失望。却没想过,会被太后娘娘看中。
她就算再笨也知道太后娘娘对侯府的不待见,如果她要给自己指婚,那肯定也不是件好事。可当听到父亲说自己已经许了人家的时候,临梦薇更是心里一突。她什么时候已经许了人家了,父亲都没告诉过她。许的是什么人家?是在燕都吗?以后还能常回家看姨娘吗?
“你是在逗哀家开心吗?方才不是还说没许人家吗?这会子就许了?”太后娘娘怒视着临鼎天,这临家人公然挑衅她这个太后,难道皇帝就看不见吗?
“太后娘娘,如果臣没记错的话,臣并没有回答太后这个问题吧。怎么在太后娘娘眼中,就是没有许人家了呢?”他问的是有何指教,又没说——对,我女儿还没许人家呢。
“你这分明是强词夺理!”太后怒,她每次与临鼎天打嘴仗,就没有赢过的。也不知道这男人到底是不是人!
“臣这是强词夺理,那太后又是什么呢?”临鼎天丝毫不打算给太后面子,冷冷道,“我临家的女儿难道还嫁不出去吗?需要太后娘娘替她操心婚事?”
换句话说,个多管闲事的老妖婆,这么喜欢替人乱点鸳鸯谱,是寂寞了还是怎么的?这么寂寞的话,怎么不自己去找一个?
☆、【251】送太后回安宁宫
临晚镜在心里为自己老爹鼓起了掌来,老爹的话太犀利了。一口回绝的方式,她是很喜欢的哟!
“定国侯这是在说哀家多管闲事吗?”太后脸色一沉,看着临鼎天,恨不得把他戳出个洞来。
“微臣可没这么说,不过,太后娘娘若是有自知之明,那就再好不过了。”临鼎天眼底是毫不掩饰的挑衅。
反正,对于他来说,最大的乐子就是给太后娘娘掉脸子。对方又是那种越挫越勇型,他也是很无奈哒。
“皇上,你听听,这是一个臣子该说的话吗?他如此顶撞哀家,藐视皇族,你就当做没听见?”太后娘娘被气得实在没办法了,只能向觞帝告状。
觞帝装作没听到的样子,茫然地问:“母后这是怎么了?定国侯刚刚有说什么吗?”
噗——
太后娘娘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来,她到底生了个什么儿子,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才会弄成现在这个样子?
“母后方才说想给临家三小姐指婚呢,可惜,定国侯说临三小姐已经许了人家了。”皇后娘娘趁机插嘴道。
“哦?既然如此,母后也不用热心地替人指婚了。”觞帝顺着郭皇后的话说道。
太后娘娘已经被人忽视了个彻底,没了说话的空隙。紧接着觞帝又把上台的大臣之女们都挨个儿夸赞了一番,挑了一些出众的赏赐了些东西。
“皇上的意思是,哀家老了,也不用替你们操心了是吗?”见觞帝一直没搭理自己,太后绷着脸沉声问。
“母后,您没觉着自己有时候真的管得太多了吗?您若是闲着无事,听听戏,赏赏花,那么多事情可以做,为何非要操那么多闲心呢?”觞帝也没了耐心。他觉得自己已经足够迁就母后了,可是后来才发现。他越是孝顺着让步,母后就越是得寸进尺。
既然如此,那他只能强硬地表明态度了。
“好,好!很好!这就是哀家的儿子,你们一个二个,都是哀家的好儿子!”说着说着,太后娘娘抹起了眼泪,被气得不轻,一边捂着胸口,一边数落觞帝和景王。
“来人。”觞帝皱着眉唤了宫人。
“陛下?”
“太后娘娘身体不适,你们送太后回安宁宫,然后请御医过去为太后把脉。”
“是!”
于是,太后娘娘就这样捂着胸口,含恨被送离了琼华宫。她第一次感觉到了儿子态度的强硬,也第一次有了浓浓的危机感。
皇后娘娘看着这一幕,也装作没看见。其他宫妃更是充耳不闻,生怕自己也惹怒了陛下。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大家继续该吃的吃,该喝的喝,该看表演的看表演。
德妃和花昭仪也在暗自观察,看哪个适合做自己儿子的正妃。
战王和四皇子夙郁惜旭就坐在一起,兄弟俩天南海北地闲谈。战王惊叹于四皇子对江湖的了解,四皇子也仰慕着战王在边疆的功绩。兄弟俩很快便互相了解并加深了友谊。
看着战王和四皇子打得火热,安王在一旁冷眼旁观。自从他娶凤离公主的计划落空,又没能领到去九幽城的差事,心情就一直不太美妙。
现在又看见别的兄弟感情这么好,把他一个人孤立在一旁,安王能好受吗?
但是,今天他又不得不扬起笑脸。毕竟是他的舅舅班师回朝,得胜归来,如果他板着一张脸,别人还以为他与舅舅之间闹了不愉快呢。
想到这里,他端起酒杯,看向一边的纪大将军。
“恭喜舅舅得胜归来,惜朝在这里敬舅舅舅母一杯。”
“谢安王殿下。”
纪恕夫妇俩也跟着端起酒杯,纪恕仰头一饮而尽,纪夫人只是微笑着抿了一口。她本不善饮酒,能够抿一口已经算是极为给面子了。若非敬酒的人是安王,她都要以茶代酒了。
“舅舅何须如此客气,还是称呼惜朝便可。”夙郁惜朝知道这个舅舅一生忠君爱国,刚正不阿。更知道他不会为了自己而做出背叛觞帝的事情,所以一直以来对他也生不出多少亲近之感。
再加上,在母妃那里多次看到舅舅的谴责信,心理上更是对这个舅舅产生了极大的不满。现在就算想与之亲近,他也不知道该用何种方法了。
好在,他与纪醒空这个表弟的关系不算太坏。
“表弟也已经到了适婚的年纪,此次舅舅舅母回来,可有考虑为表弟定下终身大事?”
“本来是要定下的,结果被人捷足先登了。”纪恕有的时候也是个直性子,想到什么说什么。或许是在军队里面的习惯,这种事情也没觉得有什么好隐瞒的。
“哦?”夙郁惜朝一脸诧异,“这燕都城里,竟然还有人敢与表弟抢媳妇不成?就凭表弟这少将军的名头,也多的是姑娘对他投怀送抱吧?”
“他这小子就是个榆木疙瘩。眼睁睁地瞅着人家把媳妇儿抢走了,也不知道行动,一点也不像老子的种!”说起没能抢到他心目中的儿媳妇,纪大将军至今觉得遗憾。
可惜,木已成舟,不管他怎么说,人家都不会把儿媳妇还给他了。何况,是自己儿子不中用,也怪不得别人。他只是很好奇,就临鼎天那牛脾气,怎么同意了把女儿嫁给景王的?
“那表弟看上的到底是哪家姑娘?”被别人抢走了?
果然不是他一个人失意么。难怪最近这个表弟的脸色也不太好,原来是喜欢的女子要另嫁他人了啊。
一听到这个消息,夙郁惜朝心里似乎平衡了一点。
“不就坐在那里吗?”纪恕指了指临晚镜,然后絮絮叨叨地说着,“那丫头是我跟你舅母看着长大的,本来那时候就想给他们定娃娃亲,是月弥夫人愣是不乐意,说不想这么早就把女儿的终身大事给定下来。于是,我就想缓一缓吧,等孩子们都长大了再说。可是后来呢?那丫头没个正形儿,又突然出事,不见了踪影。好不容易回来了,却又成了景王的未婚妻。”
其实纪大将军真的蛮郁闷,他也是少数真的喜欢临晚镜的人。而且他夫人当年与月弥夫人还算交好,也不介意镜儿那丫头年纪小时候的荒唐。
可惜啊,天不遂人愿。原本以为十拿九稳的儿媳妇,哪里知道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关键是,自家儿子还真的喜欢上了那闺女。真是孽缘啊!
“您说的是临家大小姐?”夙郁惜朝顺着纪大将军的手看过去。那里除了临晚镜,还有谁是订了亲的姑娘?
怎么会是临晚镜呢?那女人到底有哪里好,这么多人都想娶她为妻?包括他自己也曾经动过这个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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