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先生,既然你知道这玩意儿,那如何解蛊,想必也知道吧?”如果解连环都不知道,那她就真的不晓得还有谁比他更清楚了。
“解蛊?控心蛊是无解的,除非死。人死了之后,身体里的蛊虫也会迅速蚕食掉宿主的身体,然后自己也死去。”
蚕食宿主的身体?这个控心蛊听起来未免太残忍了一点。当年绝谷的四大奇毒可都比不上这劳什子的控心蛊。
“怎么会这样?世间万物,因果循环,最毒的药都有它的解毒之法,蛊,也一样!”如果硬要说,只能是解连环的巫蛊之术学得不到家,所以才不知道解法。
“没想到,临小姐竟然会与在下的大师伯说出同样的话。”解连环惊讶地看着临晚镜,显然没想到,几十年前听大师伯说过的一句话,如今从一个小丫头的嘴里再次听到。
世间万物,因果循环,既然有因,就必得果。后来,大师伯终于研究出了控心蛊的解蛊之法,师父却早就已经不在了。而那位师兄,也早就逍遥法外。
根本没来得及实践的解蛊之法,解连环还真的不太敢告诉临晚镜。生怕她一个冲动,立马就去闯闻人府。好歹,人家闻人家族有个一城之主的名头,闻人卿华除了是闻人家族的少主,可还是九幽城的少城主呢。
这样擅闯闻人府,对临大小姐是极为不利的。
“你还有师门啊?”如果不是眼下小狼崽儿的事情最重要,她还真对解连环的师门有些感兴趣。南疆那种神秘的地方,屹立着一个神秘的天澜国,现在解连环这样的人也有师门,那到底是个什么样的门派呢?既教巫蛊之术,又要教权谋之术?
“咳,不过是幼时待过的小门派而已,不值一提。”解连环自知说漏了嘴,干咳着想要掩饰过去。他确实有师门,还是天澜国最隐秘的门派。只是他当年师父死得早,自己又是师门最幼小的弟子,后来出了那一场变故,他在师门没待多久就离开了。
“也罢,你的师门暂且不提,说说你大师伯的解蛊之法吧。”既然有人和她说了一样的话,这个人又精通巫蛊之术的话,必然是找出了解蛊之法。
“大师伯曾经说,既然不能解除子蛊,那就彻底解决掉母蛊。只要找到母蛊,把母蛊引出体外,再杀死。那子蛊就可以引出来了。”解连环迟疑道。
其实这个方法根本没有得到验证,如果错了,那临家这位小少爷,岂不是要命丧黄泉?虽然,现在看起来也和命丧黄泉差不多。
啧啧,临大小姐可是马上就要嫁入王府了,如果在这个时候死了亲侄子,那还能成亲吗?婚期不会又要延后吧?王爷打了二十多年的光棍儿,好不容易成个亲,如果被人破坏了,还指不定气成什么样呢。
“那我派人去把闻人卿华杀了,他体内的母蛊也就死了吧?”临晚镜想也没想,就认定了母蛊中在闻人卿华的体内。闻人家这位少主最阴险,不是他还能有谁?
“不行!”解连环果断摇头,“母蛊必须是在宿主没死的时候被引出体内的,然后,再用母蛊宿主的鲜血引诱子蛊,将其引出子蛊宿主身体。再然后,将其杀死。”
“这么麻烦?意思是,闻人卿华得抓来,但是不能弄死了,是吗?”如果把闻人卿华抓来,那比杀了他更加麻烦。临晚镜皱起了眉,现在时间紧迫,已经没有多少时间可以给她用来考虑的了。
还有,闻人卿华万一要来个鱼死网破呢,会不会伤害到初初?她很难想象蛊虫在身体里面啃食宿主脑子的画面。
只要一想起来,身体就忍不住打冷颤。
☆、【216】老爹的心如明镜
因为事关闻人初静的生死,临晚镜立马亲自去找了自家老爹汇报情况。
定国侯的书房不是谁都能随意进去的,临晚镜到主院的时候,月弥夫人正被临鼎天身边的人拦在外面。
“鸿叔,这是怎么了?”
临鸿,从小就跟在临鼎天身边的人,是他的贴身小厮。即便现在已经结婚生子,依旧是侯府的忠仆。他脸上有些为难,眼底却异常坚定地拦住了月弥夫人。见到临晚镜,又如蒙大赦地松了口气。
“大小姐,夫人为侯爷炖了人参乌鸡汤,只是侯爷吩咐过,他的书房,除了您,任何人不得擅入,您看?”说到底,临鸿也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记得多年前夫人是可以随意出入侯爷的书房的,而且,就算临鸿想拦,也未必拦得住月弥夫人。可是现在,他发现夫人似乎不认得书房外面这道阵法了,她刚才差点就触动了阵法。如果不是他及时拦住她的去路,可就闯下大祸了。
擅闯书房重地者死,即便这个人是夫人,能够免于责罚,也不一定能夺过触动了阵法之后的危险。
“没关系,母亲关心父亲也是正常的。”临晚镜说着,却在观察月弥夫人的反应。
后者以为临晚镜在帮她说话,终于露出了笑脸:“还是镜儿懂事,你爹爹最近天天熬夜,娘亲也是担心他把身子骨熬坏了,所以才的给他炖了汤。”
“我知道母亲是为了父亲好,不过,临家素来就有规矩,书房重地,除了嫡出继承人,都不得擅入,除非征得父亲的同意。这样好了,我正好有事过来找父亲,母亲把鸡汤给我,我端进去就行了。”
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的话就被人堵在了嘴边,月弥夫人脸上的尴尬都掩饰不住。这女儿不识趣,当娘的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说。
不情不愿地把手中的汤递到临晚镜手中,本来想目送临晚镜进去,却被临鸿客气地请了出去。
望着月弥夫人远去的背影,临晚镜对临鸿竖起了大拇指。
“鸿叔,你做得很好!”能坚守自己的职责,不畏月弥夫人的逼迫,临晚镜认为,临鸿在父亲身边的那么多年没有白待。
“小姐说笑了。如果不是您过来,老奴还真不知道能不能拦得住夫人。其实老奴还不是真心要拦夫人,只是夫人连怎么进书房都不知道了,老奴怕她擅入会伤了自己,所以才不得不拦住她。”若是临晚镜不来,月弥夫人要擅闯,临鸿确实不敢拦,也拦不住。毕竟是侯爷心爱的女人,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失而复得,得罪了她没有好果子吃。
“她不知道如何进去吗?”月弥夫人怎么可能不知道进书房?听她爹说,当年的月弥可是个阵法高手。而现在这位,分明不懂阵法。也不一定是不懂,至少她看不出书房外面这个阵法。
“是,方才夫人乱走,差点触动了阵法。”
“如果有下次,你不要拦着,让她自己进去。”如果她不能进,而且因此受了伤,那就是自取其辱,也是自己暴露自己,跟别人没有任何关系。
“这……”真的不拦着吗?侯爷对月弥夫人的喜爱,大家有目共睹。他倒是不担心放月弥夫人进去侯爷会责罚自己失职。反而,他担心的是月弥夫人因为他没有阻拦而擅闯受伤,侯爷才会把责任归结在他身上。
“你放心,爹爹那里若是问起来,我兜着!”
她想,月弥夫人也许并不是真的来送汤,为了什么呢?今日她给老爹那两幅画,兴许让某人心虚了。可惜,此时她已经没空管月弥夫人那些事儿。
“是。”临鸿半信半疑,却也不得不点头答应。
谁让现在临小姐现在也是侯府除了侯爷之外权利最大的人呢?
于是,某女满意地朝书房走去,走之前还把鸡汤递到临鸿手中:“拿去处理掉。”
“这?”临鸿更不解了。夫人为侯爷做的东西,怎么能拿去处理掉呢?侯爷知道了还不得把他的脑袋拧下来?
“我爹如果问起来,我会说是我喝掉了。”临晚镜勾了勾唇,笑得有几分不怀好意。
如果说是她喝掉了,老爹就算再不高兴,也拿她没辙。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鸿叔,按照我说的去做。以后夫人送来的吃食,都不许送到爹爹跟前去。不管你用什么借口。”临晚镜没再给临鸿开口说话的机会,直接潇洒地进了书房。
书房里,临鼎天正对着纪大将军的书信皱眉。
九幽城被团团围住,闻人家族竟然也能不慌不忙。难道,他们还有别的办法脱困?闻人家族造反是迟早的事,皇室不过是先下手为强。不过,还需要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没有理由之前,纪恕的大军也不能轻举妄动。
“镜儿来了。”临晚镜来了半天,临鼎天才抬起头看向女儿,没有惊讶,一脸淡然。
女儿能来书房,是看得起他这书房,不要太高兴才好。
“爹爹,刚刚你媳妇儿给你送人参乌鸡汤过来,不过已经被我喝掉了。”临晚镜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跟个大爷似的翘着二郎腿。
“你喝了?”临鼎天皱着眉,显然有些不悦,“什么东西都没搞清楚,也敢乱喝?”
虽然女儿懂毒,可临鼎天还是不太放心。看着女儿,一脸紧张样儿。
某女“噗嗤”一笑,父亲这样的表情,她还有什么不明白?
“其实,您早就知道她不是我娘了吧?”亏得她费尽心思去找证据,自家老爹心里跟明镜似的,果然是个老狐狸。
“我爱你娘,对她没感觉。”临鼎天的解释很简单。如果这个女人真的是自己的弥儿,他对她不会没有感觉。看到她脸上的伤不会心疼,对她说情话,不会恶心,看她靠近自己,不会下意识地想要逃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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