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众官员立即议论纷纷。原来沐希会这么做,是有原因的,只是……
“如果不是你和高敏勾结,又如何得知他假死,分明就是你设的局!”丞相立即从地上站起,指着沐希道。
“高太医突然被杀,谁知道他是不是假死。如果不是有人通知,本小姐又如何知道,又如何和他勾结?”沐希斜了他一眼道:“要不丞相现在来试试被扭断脖子,看看你能不能假死一次,然后让本小姐救治一回如何?”
“你!”丞相立即被噎得无话可说。
“谁通知你的?”寒王听出了不同。
“是晋王!”沐希道:“是他在宫中的眼线,看到了事发的经过,所以派人来通知我,幸好赶得及救下高太医。”
闻言,齐王的拳头攥得咯咯作响,千算万算,却算漏了晋王吗?那个自称退出皇权争斗的夜千墨,竟还有眼线布在皇宫之中,还看到了一切,这……
“那为何不一早就把此事公布出来,让高太医澄清此事?”寒王不解的皱眉头。
“回禀寒王。”高敏拱手道:“本官在被沐小姐求醒之后,可能是闭气时间过长,头脑一时之间并未清醒,故而记忆有所混乱,所以在宫内休养,幸好师傅赶到夜国之时,本官所有记忆全部恢复,所以得以在这里指证齐王就是杀害皇上的凶手。望寒王明鉴!”
☆、第174 章 惊心往事,螳螂捕蝉
“到底事发经过是怎样的?”寒王皱眉。
“当日,本官在御花园和皇上讨论皇位要传给谁,皇上说齐王虽然懂得仁爱百姓,但是却不够雄才大略,最重要的是他的身边没有一个像沐希那般,能与他齐头并进,携手天下的女人。”
闻言,沐希的脸上首次浮现一层淡淡的红晕,她想不到早前对她大吼大叫的皇上,是对她如此欣赏,否则也不会在高太医的面前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来。
听到高太医这么说,夜千华的目光微闪,望着沐希的眸中,深情更是浓烈。他的选择没有错,父皇是一个明君,看女人的眼光也很好,否则也不会与出身农家的母后如此恩爱,早年治理着夜国如此井井有条。
“皇上说还是传位于睿王。”高太医接着一指齐王,道:“所以那遗诏上的最后一个‘文’字,其实根本就是夜字的前三笔,那最后一笔,是齐王听到皇上要传位给睿王,他心有不甘的突然出现,在本官反应不及之时,刺了皇上一针让皇上一息毙命之后,捏着皇上握笔的手,在下面加了一捺,所以才成了一个怪异的‘文’字。”
立时,整个大殿上一片哗然!几乎所有官员都在嗡嗡的议论着,原来那个字并且是‘文’,而是夜字前三笔。
“你血口喷人!”齐王潋滟的桃花眸中气得几乎喷火。
“本官没有说谎!”高太医马上道:“你在写下那一笔之后,快如闪电的塞了一把刀到本官手中,点了本官手腕穴道及哑穴,然后一边大叫,一边踢了本官的手腕一脚,让本官握着刀刺向皇上,然后就在冲过来的侍卫面前,扭断了本官的脖子!”
“哼!单凭你一面之词,如何让人信服!”丞相此时瞪向高太医道。
“并且,你踢的那一脚,让本官的手臂脱臼,相信这一点,其他医官在检验本官‘尸身’的时候也有发现。”
闻言,在下首的太傅便望向几个有品级的医官,他们也对视一眼,点了点头,确有发现这一点。只是那时候高太医是刺杀皇上的凶手,故而只登记在案,也没有多方向上呈报。
“除了那些医官,还有晋王的人能做证。”沐希立即道:“他是在御花园的暗卫之一,只是那天不是他当值,却恰好在御花园的大树上休息之时目睹了一切。”
“恰巧,这世上真有这么多恰巧吗?他的人能做证又如何?”丞相瞪着沐希道:“难保不是你们买通了那个人,让他做伪证。”
“晋王从来不参与皇权之争,这是不变事实,他手下之人,也不会参与。”沐希分毫不让的道:“如果不是齐王害死皇上,晋王也不会一怒之间下令那名暗卫出来指证。”
当初她被劫狱之后,晋王虽然来救她,但也明确说明,如果真是她毒害皇上,他必会追究到底,可见他虽然不喜皇室争斗,但是却极重亲情,现在父皇被杀,自然会尽全力追究。所以当他的人发现高太医有可能未死,就立即通知了曾与墨言公子有交集的年爷爷,以飞鸽传书来通知她火速返回。
“啊哈哈哈哈……”
此时,齐王突然大笑出声,他的反应,让夜千华悄无声息的把寒王推到了一边,生怕齐王突然发难,伤害到武功不济的二哥。
“说我刺杀父皇?还篡改遗诏?”齐王大笑完之后,冷笑着一指高太医,道:“单凭高敏的反咬一口就想定本王罪?你们也太把刑部之人看轻了吧!定罪要看证据,你们有物证吗?”
“对啊,你们有物证吗?”丞相立即指着沐希道:“要是你没有物证,就敢诬蔑齐王,未来的夜国皇上,本相第一个不饶你。”
听到这里的群臣立即交头接耳,纷纷点头觉得只有人证的确不足,物证也非常重要。
“既然他们不相信我弟子的人品和医德,那沐姑娘你就拿出个证据让他们瞧瞧,让他们输得心服口服吧。”此时,陌寒衣负手站在高敏的旁边,淡然的道。
“我当然有物证。”
沐希的这一句说出,再次如一道惊雷在众臣心中炸响,连齐王也眼眸一缩,心中苦苦思索自己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够干净,留下了痕迹让沐希抓住了把柄。
“什么物证?”寒王忍不住推着轮椅上前道。
“就是那一道遗诏!”沐希自信的昂首挺胸道:“因为齐王是拿毒针刺皇上,那他的手上必定会沾有毒针上的毒,他握着皇上的手写字,皇上的手上必定会沾到毒粉,并且,那最后一笔是在仓促之下完成,必定会有沾染毒粉,这种毒粉,只要喷了一种药水就会在黑暗的地方显现幽光。”
闻言,齐王的脸色阴晴不定,暗暗揣测沐希话中的真实性。他的确是以拿过毒针的手来抓住父皇的手,沾过浓墨再书写,但是应该不可能会有毒粉掉落。
“什么药水?”寒王接口道。
“就是这个。”沐希从怀中拿出一个巴掌大小的瓶子,然后交给旁边的吴全贵,让他拿上去给寒王,并道:“我都是刚才才把这药水研究出来,遗诏上没有沾染到毒粉的字不会发,而最后一笔高太医看着他醮墨,就必定会有毒粉掉到了墨砚中,只要一试便知最后一笔的真假。”
看到沐希那一个瓶子,齐王的眼眸微微一缩,凭他所知的毒术,应该不可能会有什么东西能让毒显现幽光,故而他沉下鼓躁的心,不动声色的看着。
寒王拿到了那个瓶子之后,顾不得自己推着轮椅,就向着父皇的尸体而去,夜千华立即上前推着他的轮椅,帮他定好位置,而此时,遗诏,连之前父皇用过的笔和砚也被送了上来,寒王细细的喷了一些药水到这些物品的上面,然后又拿起了父皇的右手,仔细的端详了一下后,似乎真的有被人捏过的痕迹,于是也把药水喷了上去。
然后他命人关上殿门,熄灭灯火,于是整个大殿中漆黑一片,只有边沿还有微弱的火光,让人能看到物件的轮廓,然而众臣便看到,无论是遗诏上的最后一笔,还是那笔和砚上,都泛出淡淡的,同一种幽光,甚至连先皇的手背上都有一个手型的发光痕迹。
看到这一切,齐王浑身一震的大叫出声:“不!这不可能!”
闻言,寒王和夜千华立即眼眸一闪,连陌寒衣及她带来的几人都紧紧的盯着齐王的一举一动。
“啊!真的有!”阶下的百官们纷纷窃窃私语。
“怎么回事?那最后一笔真的是齐王伪造上去的?”
“可不是嘛,你看其他的几个字都没发光,就连前面的三笔都没有,仅仅只有文字最后一笔发光,分明就是后面加上去的。”
“你看你看,连先皇手上都发出手型的幽光了。”
看到这一切,寒王夜千瑾再也忍无可忍,瞪着齐王道:“你有什么解释?”
“解释?”听到他语气中的不善,齐王立即把心中的震惊按捺下来,一挑眉道:“这些东西即使有,也不能直接就说是本王的东西吧,这……”
“卟哧!”
齐王的话还没有说完,冷不防被夜千华抓住寒王的手,把他手里药瓶中的水全部泼到了齐王身上,随着他呆愣着的满脸滴水的造型之外,便是他一侧湿透的衣袍和腰带上,以及他露出来的右手,泛出如遗诏上一模一样的淡绿幽光。
见此,陌寒衣身影一闪,快如闪电般出手,把齐王腰带上的发光的物件摸出,然后对着温聆海举起的夜明珠光线之下查看,那物件是一个针包,每一根针上都泛出幽绿之光,可见其上含毒,和在皇上肋下抽出的毒针仔细比对,然后道:“果然是同一种毒。夜千瑜,你就是弑父夺位的凶手。”
“啊哈哈哈哈……”至此,被揭发了一切的齐王,终于阴冷邪魅的高声大笑,那笑声让下面那些官员都毛也竖起,头皮发麻。然后才听到齐王道:“想不到我夜千瑜千般计算,万般计谋,却算漏了沐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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