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到这一幕,都不敢相信。
“竟然没死?”
“天呐,瞎了我的眼吧,夏侯将军竟然战败了。”
“不可能,打死我也不信,是夏侯将军掉进了坑里去。”
“那个女人真的太恐怖了。”
……
议论声中,夏侯蕊的身影猛的自坑底蹿飞而上,挥扬着手中的利剑,嘴角竟然噙上了一抹笑意:“竟然,有两把刷子,那么,再试试这一招。”
“霹雳火——”
“呼——”夏侯蕊剑狠狠的一挥,一束强烈火红色光芒自剑生成,呼呼的往连魅的方向飞射而去。
连魅没想到,夏候蕊竟然在挡下她一剑后,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反击。
果然……
不亏是南厢第一女将。
刚才那一招,若不是夏侯蕊太过自以为是,让她寻声而破,恐怕她真是九死一生。
那么这一次……
连魅的瞳孔里放映着火红色的光芒,剑尊的气势铺天盖地的袭来,那狂卷而来的热火,连地面都被烤得发烫。
这一把火下去,她铁定化成灰烬。
不,她可以死在这里,更不允许她死在这个女人的手里。
她右手一转,一抹纯青色的光芒,被玄气扩张而开,神识把骨焰给牢牢锁紧,念力凝聚于她的剑中。
她依然半蹲身子,没有起来过,在霹雳火冲来之时,她削来一抹骨焰,利用玄气的力量,结合夏侯蕊刚才的招式,猛然一挥。
“咻——”青光飞了出去,与夏侯蕊的霹雳火重重相碰:“轰——”
天空飞溅开点点星火,火苗落在了地面,瞬间化为了一缕烟雾,被地板吞噬掉。
夏侯蕊看着眼前的一幕,不得不说,第一次连魅或许是运气,第二次她还能接下她一招,那就真的是实力对拼。
她站在深坑的那一端,仰着头,目光有些讷讷的盯着消失的霹雳火力量。
没有人知道连魅刚才用了骨焰的力量,与霹雳火一战。
因为霹雳火飞过来的时候,火红色的光芒,几乎快将连魅的小身子给淹没。
她在拿出骨焰时,只是借用了一点小星火。
再结合着霹雳火之术,反击回去。
可那霹雳火术只有到达剑玄尊师之上的人才能学成,而连魅刚才那一击,却颇有霹雳火术的味道。
看来,她遇到了难以对付的狠角色。
而且,经过这连战之后,夏侯蕊早已将那个脑残公主刚才的话丢之脑后,心底的那份怒火也转而化成了激动之色。
如此难得的对手,杀掉,可惜!
夏侯蕊缓缓的低下了头,双手抱剑作揖,对着对面的连魅行了一个礼。
众人都觉得不可思议:“夏侯将军在干什么?”
“她竟然跟她的对手友好示礼。”
“我擦,夏侯将军这是在找虐吧,那个女人让她如此狼狈,她不应该杀之而后快吗。”
“唉,剑士的世界,我们平民百姓无法理解啦。”
……
而看到夏侯蕊对连魅友好示礼的樊倩,大怒:“夏侯蕊,你什么意思,你也知道区区一个剑玄宗师,怎么就被人家追着打,你快点,拿出你的杀手锏,把那个女人抓起来。”
夏侯蕊无礼她的话,对连魅道:“我叫夏侯蕊,若有时间,来日再战。”
连魅勾了勾唇角,没想到夏侯蕊倒是一个爽朗女子,丝毫没有外界传闻的那样凶残,该不会是被人抹黑的吧。
连魅同样两掌握掌回礼:“东穆国镇北大将连镇松之女,连魅!”
“连魅——”夏侯蕊轻轻的低喃,眉头蹙了蹙,似乎在哪儿听过。
……
“连魅,她竟然就是连魅,那个拥有着神剑的连魅吗?”
“没有错,一定就是她,听说她是三个孩子的母亲,你看那三个孩子,不会有错。”
“好想看看她的神剑,威力一定无敌吧。”
……
经过新一论的议论声,夏侯蕊终于知道,这连魅是谁人了。
最近南厢国最热议的话题,连魅拥有着神剑,傲神圣宫尊主将移居到南厢国。
此连魅,便是彼连魅!
可夏侯蕊面色不变,从容的点头,闭口不提关于神剑之事,便转身,挥了挥手,撤掉自己的夏侯十三军,丝毫不鸟樊倩那只脑残:“回府——”
☆、610.第610章 陌生的女子
夏侯蕊令走了她的夏侯十三军。
夏侯家族有自己的夏侯军。
这十三军,可不是放在这儿来用,夏侯蕊有自己的特别军令,看来,她的身边有内奸!
将她的军令拿走,令遣她的人。
樊倩看她要走,赶紧跑前,摊开了双手拦住她:“夏侯蕊,你大胆,连本宫的放你都不听是不是,信不信我满门抄斩了你夏侯家。”
夏侯蕊目光冷若冰霜的看她,看了她许久后,就将别在身上的剑,拿下,再将头盔、披风、身上的银白色甲衣,当众卸下,再一一的塞到樊倩的手中,语气清冽而淡漠:“二公主,南厢国应该不缺我这种狗,你另请高就吧。”
风轻云淡的一句话落下,夏侯蕊便从她的身旁走过。
夏侯十三家也觉得夏侯蕊做的很好了。
他们根本就不稀罕替皇室做事。
一个个骄傲的从樊倩身旁离开,有些士兵,还恶意的撞了樊倩的肩膀,一撞之下,樊倩这才回过神来。
她几乎跳起来,转过身,瞪着离开的夏侯蕊,怒声连连:“夏侯蕊,你给本宫回来,你再不回来,本宫真的要下令抄了你夏侯家。”
任她喊破喉咙,都没人理会樊倩。
夏侯蕊的身影,就那样慢慢的消失在了街头。
她是如此骄傲的一个人,绝不允许有人辱骂她。
因为她代表着整个家族。
她不能容忍皇室就是这么看待她的。
……
夜晚。
狂风暴雨的天气。
山林间,一辆马车不缓不慢的前行。
马车的左右,前后则是一群守护护卫。
夜深,山林间时不时的传来恐怖人心的怪叫声。
加上大连下个不停,让人觉得,此夜,好是阴森。
“夫君,你觉得夏侯蕊是一个怎样的人?”连魅躺在他的怀里,今日清晨一战,让连魅意犹未尽。
“夏侯蕊是一个跟你一样的人。”夙琴抬起了手,指尖在她的鼻梁上刮了刮,依他对夏侯蕊的了解,她就是一个跟连魅一样的人。
“那我是一个怎样的人?”
“冷血无情。”
“什么嘛。”连魅一听,脸颊鼓了鼓,不服气的说:“我明明温柔善良,小鸟伊人,柔弱如风,怎么会是冷血无情。”
“柔弱如风,哧!你那是柔弱如龙卷风吧。”夙琴听到了她的形容法,忍不住的笑,还真是爱逗人的小娘子。
连魅着急的瞪他:“我那是柔弱如微风,轻风,春风,懂吗,懂吗?”
“好,好,好,你是春风,为夫是狂风,行吗?”
“哼,你那是西北风。”
“那娘子岂不是成了东南风。”
“……”无语,好无语的逻辑,连魅觉得再跟他讨论下去,估计会把各种风都扯出来,便言归正传:“你看到夏侯蕊离开时,将身上的将军令还有衣服都卸下来了吧。”
“嗯。”夏侯蕊当着整个南厢国燕城百姓的面,卸下了第一女将服,这是有人的人都看到的事。
“夫君,你有何感想?”连魅猫着声儿,在他耳边轻轻的问。
夙琴眉头皱了一下,随后挑了挑,若有所思了片刻后,便低下头,反问:“娘子觉得,为夫应该有何感想?哦,为夫觉得她性格与你相像,要不……就娶了她。”
“你……混蛋。”连魅怒怒的给了他一拳。
夙琴就是个恶劣的男人,看着连魅吃醋的时候,他真是喜爱极了。
她每每生气的时候,脸颊总是红得跟水蜜桃似的,粉粉嫩嫩,让人忍不住的想咬一口。
夙琴还真的这么干了,他咬住了连魅的小脸蛋,只是很轻很轻。
分外的贪婪她身上的气息,只要有她在身边,失眠这病都治好了。
这时,马车一颠簸,便急促的停了下来。
夙琴抱着连魅从坐榻上滚落到了柔软的地毯上,几个在熟睡中的孩子也相继的压在了两人的身上。
两人双双蹙眉。
“怎么回事?”
“主子,路边有个女子。”沉鱼道。
马车帘子掀开,连魅看了出去。
马车面前的不远处真的躺着一位女子,她面朝地趴在那泥泽中,血水被雨水冲开,染得一路都是血,看来是伤的不轻。
“过去看看死了还是活着。”连魅放下了帘子,与夙琴对视。
小意意爬了起来,揉了揉眼睛,感觉还是好困,便扑到了夙琴的大腿,脑袋趴在他的腿上,继续睡。
夙琴哭笑不得的把他给打横抱起,满是宠溺的轻拍他的背,至于那两个孩子,回到了刚才睡的位置。
没一会儿,沉鱼回来了:“还活着,伤的很重,属下过去看的时候,她还有一点意识,她把一样东西交给属下,让属下把这东西誓必要将这东西交到天歌大师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