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千块钱是这六个月的雇佣报酬,预先支付给你,希望你好自为之。如若不然,你就会像这捆rmb一样,粉身碎骨。”
说着,用手往茶几上的一捆百元大钞一指,那捆一百张的百元大钞立时变得粉碎。
靳鹏远吓了一身冷汗,同时心疼的打扑拉:那可是一捆百元大钞啊,看厚度,足有一万元,就让她这么一指就没了。
正不知所措。就见田晴晴拿起另一沓rmb,往他怀里一投,说:“是你的终归是你的,不是你的你想要也要不成。拿着你的履行你的职责去吧!”
靳鹏远感觉胸部被硬物撞了一下,一激灵,睁开了眼睛。
原来是南柯一梦。
看了看时间,睡了不到一个小时。
仔细回忆了一下梦中情景。如同亲身经历过一样。并且手上还有黏糊糊的感觉。回想起在梦里曾经吃过水蜜桃和西瓜,用舌尖舔了舔手,果然有种水蜜桃和西瓜混合的香甜味道。
奇了怪了。梦里吃东西怎么会粘在手上汤汁呢?
难道刚才不是在梦里,而是在现实中吃的?
可是,初冬天气,哪来的水蜜桃和西瓜?
想起临醒时田苗苗的姐姐往自己怀里投了一沓rmb。据说是三千元,预付的是六个月的雇佣金。不由用手往胸前一摸……
这一摸差点儿让他惊跳起来:自己的胸口上竟然放着一沓折叠着的百元rmb。与田苗苗姐姐投给自己的厚度相差无几。
此时宿舍里没有别的室友,靳鹏远赶紧坐起来,拿起rmb,展开。数了数,不多不少,正正好好三千元。
这一回靳鹏远是彻底被搞蒙了:是做梦还是梦游?
说做梦吧。就好像身临其境一个样,醒来手上还有吃西瓜的汁水。口中还有水蜜桃的香味儿,更奇特的是竟然带回了三千块钱。
说梦游吧,大白天的,睡觉时间不到一个小时。再说了,所去的地方有绿叶鲜果、成熟的农田,而现实中已是小雪节气,地里一片光秃秃的,上哪里找这样的田园去?
难道说真像梦中田苗苗的姐姐所说的那样,田苗苗是神的人,她的一生将由神来安排。因为她的凡缘未尽,神家便让她尽情地享受人间的幸福,这其中也包括恋爱!!!
是神家已经看出自己要中断与她的联系,为哄她高兴,托梦让自己给她写“情书”,并给自己发雇佣金?
这就有些不合乎情理了。如果田苗苗真是神的人,神应该劝退自己才对,完全没必要花雇佣金聘任自己。
曾听人们说过,人世间神的人不少:神妈儿妈儿是神的人,童子(注1)也是神的人。据民间传说,真正的童子是不能谈婚论嫁的。一旦违背,订婚就死。
凭心而论,自己也确实想中断与田苗苗的联系。当初向她求爱的时候,是因为看中了她的漂亮,看中了她家庭的富有。
到了大学里才知道,世界大得很,漂亮的女孩儿多的是。一进校门,就有向自己示好的同班女同学。
他这才注意到自己的优越:一米八0的个头,端正的五官,白皙的面容,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自己都与“风度翩翩”挂上号了。
过去人们讲究“门当户对”,现在讲究“志同道合”。
与田苗苗结合,两边家庭都是干企业的,都富有,实所谓“门当户对”;
但“志同道合”就谈不上了。一个大学生与一个连初中一年级都没读完的小学毕业生有什么共同语言!?
更甭说她还有一个撒泼钱财的姐姐。并且田苗苗对这个姐姐极其崇拜。
都说男人是筢子——往家搂钱;女人是箱子——在家保管钱。要是家里放着一个没底的箱子,男人有多大能耐,箱子也没装满的时候。
由于这种种的原因,出于各方面的考虑,他才决定中断与她的联系的。
当然他也知道,田苗苗是一个执著的女孩儿,一旦认准了,是不会轻易退去的。他这才采取先疏远——让她意识到没希望以后,再提出分手,然后接纳向自己示好的大学同班女同学。
梦中见到她姐姐丰厚的家底时,他也曾后悔过,并信誓旦旦地表示要与田苗苗再继续下去。
其实那也是他的真实想法:田苗苗真要有这么个富有的姐姐的话,赠予他们九牛一毛,还不强过他们奋斗十年甚至二十年!!!
只可惜梦就是梦,梦永远成不了现实。醒后一琢磨,觉得自己幼稚的可笑。
或许是神家为了让自己折服,心甘情愿地给田苗苗写“情书”,而幻化出其姐姐和那一眼望不到边的桃林、果林和农田。
叠加生长?
笑话,现实中哪有这样的事情?要是能叠加生长的话,农民就不知道一个汗珠儿摔八瓣儿是什么滋味了!
不过话说回来,这个托梦的神家对自己还是蛮好的、蛮宽容的。不但没有责怪自己,还雇佣自己去哄田苗苗。并且还是有任务有日子的,一星期一封,一直到明年的四月底。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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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这里是指神秘学里面的一种称谓,是指这个人不是凡间的而是前世是神仙,或为神仙身边的童子。)L
☆、第688章 压力山大
不过话说回来,这个托梦的神家对自己还是蛮好的、蛮宽容的。不但没有责怪自己,还雇佣自己去哄田苗苗。并且还是有任务有日子的,一星期一封,一直到明年的四月底。
啊呵,原来神家也有人情味儿,不但告诉自己田苗苗是神的人,强行解除了与田苗苗的关系,还有钱可挣。要知道与童子谈恋爱,凶多吉少啊。这比自己用冷却法疏远她又强多了!
哇塞!
这真是有福之人不用忙,无福之人跑断肠啊!好事全让自己碰上了。
不就是半年的时间吗?看在神家相求又给钱的份上,这个假男朋友说什么也要装下去。
于是,靳鹏远立即给田苗苗写了一封热情洋溢的“情书”,还谎称前一阶段身体不大好,功课又太紧张,对没顾上给她写信表示了道歉。
接到“情书”的田苗苗又恢复了爱说爱笑的活泼性格,高兴的像个小燕子一样,“叽叽喳喳”地在家里飞过来飞过去。
恋爱中的女孩儿就是这样:一旦相中了,痴迷了,就把对方看成一切。其中的真假对错,也就分辨不清了。
田晴晴看在眼里,真不知道自己是应该高兴,还是应该忧愁。
腊月十六是薛爱丽结婚的日子。
这个时期农村嫁闺女还不兴大操大办。结婚这天,把打扮一新的闺女送上车以后,人们就各回各家了。等到闺女领着新女婿回门时,才把本院里的人们叫来吃顿饭,认识认识新女婿。
这一次田达林特别主动,与妻子郝兰欣商量说。要请田家庄前街半条街的老少爷们过来吃酒席。并对郝兰欣说:
“我二姐对不住咱家里,尤其对不住你和晴晴,这个田家庄的人们都知道。你却不计前嫌,抚养了她的两个小孩子。
“如今两个孩子都已长大成人,三妮儿(薛爱丽,就是结婚的这个)高中毕业,在晴晴她小舅的面粉厂里当了总会计。成了晴晴她小舅的得力干将。
“四妮儿(薛爱俊)考上了大学。是四个孩子中最出息的一个。人们说起这两个孩子,没有不伸大拇指的。
“我想借这个机会告诉大家:这都是我家妻、女的功劳!要是她们不同意,我说下大天来也办不到这个程度。”
郝兰欣忙说:“酒席是应该办。这样也能让两个孩子感受到家的温暖。让她们在人生的道路上不留任何遗憾。咱家里的事你千万别说,要不人们会说你这是在显摆自己。”
田达林“嘿嘿”笑道:“你当我傻呀?酒席会告诉大家一切!”
郝兰欣知道自己误会了,讪讪地笑道:“你什么时候学的这么拐古起来啦?说的话我都听不懂了。”
田达林笑着指着她说:“是吧,是吧。我说的直白了,你就说我没文化。说的幽默了。你又说我拐古。就凭你这个鸡蛋里挑骨头劲儿,我也该背起书包上学去。”
郝兰欣笑得“格格”滴。擦着眼里笑出来的泪花儿说:“你去吧,你去吧!我看你就是学成老头儿,也考不上大学。”
夫妻俩的对话被进门的田晴晴听了个正着。不由心里一紧:虽然是老夫老妻的玩笑话,也足以说明两个老人对未来的憧憬。
可父亲的寿限只有四个月了,突不破命数。这个家里一走就是三口人,母亲如何承受住这样的打击?!
田晴晴感受到压力山大!
薛爱丽回门这天。田晴晴也把田金河夫妇叫来了。老两口见三儿子把外孙女儿的婚事办的这么隆重,高兴得眼里转泪花儿。举着红葡萄酒杯,挨桌给乡亲们敬酒。
虽然人们看不见他俩,他俩仍然挨个给人们碰杯,说着谁也听不见的感激话。仿佛自己真的在酒席上一般。
“晴晴,四妮儿今年也二十了吧?也到了结婚的年龄了。”田卢氏望着打扮时髦一脸喜庆地陪伴在新嫁女薛爱丽身边的薛爱俊,关切地说。
田晴晴:“奶奶,她今年刚上大学二年级,还有两年半时间才毕业,早着呢!”
田卢氏:“这时人们结婚这么晚呀?放在我们年轻的时候,孩子都有一、两个了。二春(田幼春)和三妮儿同岁吧,怎么还不结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