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二十岁零四个月的时候,也就是九0年的四、五月份,她就得有一次大的变革:不是消亡。就是田晴晴突破了命数而被田晴晴现在的灵魂占有。
不论哪一种结果,现在的田苗苗都不复存在了。——确切地说。是她的前一段灵魂不复存在了。
而后一阶段的灵魂,又以建立了自己的家庭,有了自己的孩子,如何会接纳和继续交往她前一阶段的灵魂所谈的男朋友呢?
啊呵。前两世都活到了二十九岁,都没有把自己嫁出去;这一世把自己嫁出去了,却又面临着前段灵魂的谈婚论嫁。真要再给寻个小女婿来。合体以后,自己如何面对两个男人的感情纠葛呢?
但这些话田晴晴都不能说出口。只能委婉地拒绝。
“妈妈,我觉得苗苗还小,今年才刚十八岁,在晚两年给她介绍,她自己也就能做主了。”田晴晴委婉的说。
“那哪行呢?”郝兰欣这一回很有主见地反驳了田晴晴:“女孩子到了十七、八岁,哪能不说婆家?过了二十就是老姑娘了,好人家早让别人定下了。
“再说了,就是那些媒人也惹不起,你不定下来,就整天围着转,光应付他们就应付不过来。”
田晴晴无语了。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怎么办呢?
这个时期就是这样,男孩儿女孩儿,只要到了十七、八岁就介绍对象。定下来了,交往一、两年就结婚。也不管年龄够不够领结婚证,只要拜了天地,办了酒席,就是合法夫妻了!
从十八到二十岁,这是女孩儿一生中最靓丽、最关键、最能决定一生命运的时候。
“妈妈,我觉得应该给苗苗定个大学生。你想啊,哥哥、弟弟、晓旭,都是大学毕业,他们坐在一起也有话说不是!”田晴晴建议到。
而田晴晴的真正用意是:上大学期间是不能结婚的。谈个一、二年级的大学生,毕业的时候田苗苗也就有了定局。吹灯那是一定的了。这个时期大学生国家负责分配工作,对方与田苗苗分手后,另外再找也很容易。
不承想田苗苗却提出了反对意见:
“我才不找大学生呢。大哥、大嫂是大学生吧,姐夫也是大学生吧。可他们上了趁子大学,还不照样辞了工作个人干起来了!
“我不要求他家多么富有,也不要求他有多大学问多么能干,只要真心对我好就好。和哥哥姐夫有话说没话说怕什么,只要我们说得来就行了。”
田晴晴一头黑线。
看来,田苗苗对此很是重视,并且还有自己独特的想法。
想想也是:青春和爱情,本来就是漫漫人生最宝贵的两样东西。在青春中相识相爱,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情,无论结果如何,那份纯净和纯粹,一生再也难以拥有。
德国著名思想家、作家、科学家歌德曾说过:哪个男子不钟情,哪个少女不怀春。这是很天然,又很诗意的情感。
《西厢记》中的张生见了崔小姐,就有了“眼花缭乱口难言,魂灵儿飞在半边天”的唱词。
《思帝乡》中如此写道:“春日游,杏花飞满头,陌上谁家少年足风流。妾拟将身嫁,一生休。纵被无情弃,不能羞。”少女青春期,春情萌动,陌家少年郎也能使其在素未谋面的情况下就愿意将身嫁了,可见这种情爱力量是无法阻挡的。
再如《锁南枝》的“雕栏杆,曲径边,相逢他猛然丢一眼,教我口儿不能言,腿儿扑地软。他回身去,一溜烟。谢得腊梅枝,把他抓来个转。”朦胧女孩的一见钟情已俨然超出了眷恋及无功利的爱慕情愫。
在漫长的历史长河中,艺术家、诗人和剧作家,在人类对于爱的理解上做出了巨大成就。古往今来,爱的浪漫被视为霓虹,美得难以言状。
难道自己要伸出罪恶之手,将田苗苗的爱情活活扼杀吗?L
☆、第667章 田苗苗的爱情(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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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漫长的历史长河中,艺术家、诗人和剧作家在人类对于爱的理解上做出了巨大成就。古往今来,爱的浪漫被视为霓虹,美得难以言状。
自己三世为人,不也在苦苦地寻觅着自己的爱情吗?前两世岁月蹉跎,荒废了婚姻,成了二十九岁还没嫁出去的老姑娘。
这世里一穿越就牢牢地抓住了“娃娃亲”温晓旭,经过精心呵护,终于成就了美满姻缘并生儿育女。
为什么在田苗苗身上,——这个前世的自己——却要挥起无情棒棒打鸳鸯呢?
田苗苗虽然是自己的前世,但现在是两个个体,她有权利选择她要做或者不做的事情。
自己在她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剥夺了她八年零八个月的寿命,已经很对不起她了。难道还要伸出罪恶之手,将她的爱情活活扼杀吗?
田晴晴又觉得自己太残忍了。虽然再待两年多就得合体,或者共同消亡。在没合体或者消亡之前,田苗苗是独立的个体,她有权利追求自己的爱情,寻觅自己心仪的男朋友。结果虽然注定成不了,但过程却是幸福的。
田晴晴这么一想,又支持起田苗苗,并积极主动地帮她物色起对象来。
“苗苗姑姑,有你一封信。”
一日,田幼瑞的小女儿放学回家时。给田苗苗送来了一封信。
这个时期农村里还没有门牌号,如果不是包裹单或者挂号信,邮递员就把信件放到学校里,让小学生们代为捎给信的主人。
田苗苗羞答答地接过来,跑进屋独自看去了。
看到这一切的田晴晴不由想到:这个家里在外面没有亲戚,在外省上大学的田幼春来信也不会写她的名字。田苗苗收到的,不是闺蜜。就是心仪她的男孩子的来信。
“苗苗。是男同学来的吧?”
田苗苗出来以后,田晴晴半开玩笑地直接奔向主题。。
田苗苗:“姐姐,你真的能掐会算!”
田晴晴:“怎么?被我说中了?”
田苗苗“嗯呐。这事我正想给你说呢。今天你也正好看到了。我……我确实收到了一个男同学的……信。”
“这么说是我一脚zhou了个屁,zhou准了。”为了让田苗苗放松心情,田晴晴幽默了一下:“苗苗,给姐姐说说。是哪村的?叫什么名字?”
田苗苗的脸羞红了,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靳家庄的。叫靳鹏远。现在在社办高一里上学。”
“靳鹏远?他爸爸是不是开橡胶厂的?”田晴晴惊问道。
“太对了。姐姐,”田苗苗高兴得眉飞色舞:“你怎么知道他爸爸开橡胶厂呀?”
田晴晴脸上堆起笑意,嘴上说:“在乡政府所在地开橡胶厂的,不就是姓靳吗?你一提他的名字。我就联想到一块了。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脑海里却回忆起前世的记忆:
这个靳鹏远田晴晴记忆里有印象。是她前世里从初中到高中,一直心仪的男生。那时他家的条件就很好,父亲在乡政府所在地开着一个橡胶厂。生意很是红火,是远近闻名的“大能人”。
作为富家子弟。靳鹏远性情十分高傲,入他眼的女生不多。跟他接触的都是班里的佼佼者——校花级别的女生。
尽管如此,他那一米八0的身材,帅气的外表,幽默诙谐的谈吐,还是引得不少女生给他暗送秋波,或者主动接触他,希望引起他的注意。
当时田苗苗知道自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心里虽然有想法,却远远地躲着他。偶尔对上了他的目光,赶紧把羞红的脸扭到一边去。
然而,事情总会在让人想象不到的时候出现转机。
有一次放学的路上,田苗苗的自行车忽然断了链子。前不靠村后不靠店的,田苗苗只好推着自行车走。
当时正是秋老虎的天气,赤日炎炎,地里到处都是大深庄稼棵。如果同学们都走了,田苗苗就得一个人步行在田间小路上。
地里到处都是大深庄稼棵,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子,要说不害怕那是假的!
“怎么啦?链子断了?”从后面赶上来的靳鹏远下了自己的自行车问道。
田苗苗点点头:“嗯呐。不知道怎么回事,一蹬就断了。你知道哪里有修理自行车的吧?”
“有倒是有,离着这里远着呢!你骑我的走吧。你一个女生,单独走路不安全。”靳鹏远说着,支起自己的自行车,就来接田苗苗的。
田苗苗有些受宠若惊,忙说:“不啦,大热的天,你也得推着走不是。”
“我这就快到了。前面就是我爸爸的橡胶厂,今天中午我在我爸爸的厂子里吃饭。连看看厂子里有人能给接上链子吧?”说着,接过田苗苗的自行车,并催促她快着骑上,跟着大伙儿一块儿走。
田苗苗心里暖暖的,嘴上说着感谢话,骑着他的自行车追上了同学们。
好在那时自己骑的也是二八大梁自行车,骑起来并不生疏。
下午,靳鹏远果然把链子接好,骑到学校里去了。
自此以后,田苗苗对他由感激产生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