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晴晴吃完饭也没动,用右手在左手的无名指上使劲儿地揉搓起来。那情景,恨不能把手指头揉搓断似的。
“晴晴,手怎么啦?”田卢氏问道。
田晴晴:“不知被什么咬了一口。刺痒的不行,心烦死了。”说着。把左手伸到田卢氏面前翘着无名指:“奶奶,你给我看看,是被什么咬的?”
田卢氏拿着田晴晴的无名指看了看,又在戒指处抚摸了一下。说:“上面什么也没有啊?连个红点儿也不见,不像咬的。”
田晴晴很是失望,悻悻地说:“也许感染了什么。有点儿过敏。”
整个过程,田金河一直坐在饭桌旁抽旱烟(空间里只有烟叶。没有卷烟),眼睛往这边看了看,什么也没说。
田卢氏看不见已被证实,爷爷看见看不见还不得而知。田晴晴不死心,对田金河说:“爷爷,你睡觉不,要不睡的话,咱和奶奶、璐璐打扑克呀?”
天路闻听,站起来说:“我才不陪着你们磨手指头呢!我困了,里屋睡觉去,愿打你们三个打吧!”
田金河望了望田卢氏的背影,大概觉得她太不近情理,对田晴晴说:“晴晴,咱看你姥爷吃完饭了没有?要是他不休息,咱跟他打扑克。那是个扑克迷。”
田晴晴:“也行,那咱这就过去。”
走出石屋门以后,田晴晴依然揉搓她的手指头。由于边走边揉,没看清脚下,差点儿被一块石子绊倒。
田金河看了看她,关切地说:“是不是戴戒指箍的?血脉不周流了,有时也发痒。看着脚下点儿,别光顾了揉手指头摔个大跟头。”
田晴晴一喜,忙说:“爷爷,你看见我手指头上的戒指了?”
田金河:“一个大戒指,还能看不见?!爷爷又不瞎。”
田晴晴喜极,又追问:“你是什么时候看见的?”
田金河不解地望了田晴晴一眼:“有些日子了,好像在你姥爷来之前。怎么,这个也有说道?”
田晴晴点点头,笑着说:“说道大了去了。一会儿让姥爷给你说。”
田晴晴心中高兴,见了郝福剑夫妇,就把田金河看见戒指的事告诉给了他们。
两个人也都很高兴。郝福剑便把戒指的功能以及空间的事,尽自己所知道的,全说给了田金河。
“原来是这样啊!”田金河惊奇地说:“这么说,我们不是在疗养所里,而是在晴晴的空间里?”
田晴晴:“是的,爷爷。疗养所是我编出来的。老中医也是从外面雇来瞒你们的。刚才姥爷也说了,只有看见戒指的人,才能知道空间的存在,我也是不得已才这样做的。
“我爸爸也看见戒指喽。往后,我让他常来看你,就在这边,背着我奶奶你们说趁子话,你也就不闷得慌外面了。
“这事你千万别告诉我奶奶。刚才你也看到了,我是为了试巴她才说手指头痒痒的。结果她看不见。也别告诉我大伯二伯和四叔他们,只能我们几个看见戒指的人说说。”
田金河:“你妈妈她们每天晚上都来?”
田晴晴:“嗯呐。”
田金河:“这么远,怎么来的及呀?”
田晴晴笑笑:“绕那么多路也是为了保住空间秘密,迷惑你们的。其实很近,一眨眼就进来,一眨眼就出去。”又对郝福剑说:“反正现在也没事,奶奶也睡着了,咱去试试,让爷爷真实地感受一下。”
郝福剑点点头:“还就得亲身体验一下,光听解释听不懂。”
于是,田晴晴领着田金河、郝福剑、郝徐氏,来到农家小院堂屋北边,意念一动,四个人都出现在外面东边宅院的堂屋里。
田晴晴解释道:“我是从这里进去的,也只能领着你们出现在这里。不过,在空间壁里头,可以随便走动,想去哪里就去哪里。”L
☆、第539章 添堵的奶奶
此时是上午八、九点钟,田达林和郝兰欣都下地了,田幼春、田苗苗、薛家姐妹都去上学,家里没有人。
四个人在堂屋里坐了坐,又到庭院里转了转。田晴晴说:“咱还是进空间吧,大白天的,让人们看见就不好了。”
于是,意念一动,四个人又回到了空间堂屋北边的空间壁内。
田金河看的目瞪口呆:“就这么近,只在空间里走走道?”
田晴晴:“所以,看到了戒指以后,省好多麻烦,少走很多路。爷爷,咱再到你那院儿里看看去。”
田晴晴带着三个人,直接从东夹道的墙头上穿了过去,又把田金河惊得张大了嘴巴:“这个也能从墙里穿?”
田晴晴:“爷爷,空间在现实中是非物质的,就像空气一样,墙、房子、树,什么都能穿过去。就是奔跑着的马车,也照样从它前面过去,轧不着。在这里面安全着呢!”
田金河夫妇已经去世住进了空间,田达木在乌由城里与老婆李焕娣经营小卖部,晚上不会来。由于没人走动,庭院的地上长出很多杂草。
田金河望着凄凉的院落,回想起过去曾经的热闹场景,不由眼里转起泪花。
郝福剑察言观色,知道他心里不好受,一旁说:“老哥,想开些吧,咱在空间里享福,总不能光把孩子拴在三间土窝窝里受罪!孩子能以出去,这是好事。”
田金河点了点头。
田晴晴见状忙说:“爷爷,咱也别上屋里去了,到大街上走走,咱就回去。”随即从这院的东夹道穿到胡同里。然后走到大街上。
你说怎么这么巧,正赶上田达树用牛车从地里拉着一车玉米秸秆回来。田金河有三、四个月没见到大儿子了,高兴得与他打起招呼来。
田晴晴笑着说:“爷爷,大伯看不见空间,也听不到你的喊声。”
田金河望着空间壁说:“这么薄,能听不见?”
其实空间壁是透明的,就像一层薄薄的雾。又像挂着透明的纱窗。在里面看外面,什么也看的清清楚楚。这才给田金河造成了错觉。
田晴晴:“听不见。”
田金河不相信,走过去就要用手撩起空间壁。哪知。他走,空间壁也往外延伸,无论他走多快,总与空间壁保持着一米来远的距离。伸着手怎么也够不到。
“真奇怪,这空间壁还会往外延伸?”
田晴晴:“是的。爷爷,我不带着你,你多会儿也摸不着它,更别说出去了。
这时。田达树赶着牛车已经来到田金河跟前。郝福剑想和他开个玩笑,也为了让他知道空间的作用,拽着他立在了那里。
牛车慢腾腾地从他们两个的身体里穿了过去。他们的身子就像一团雾气一样。被牛车和车上的玉米秸秆划成若干块,过后又立即合拢。他们还是在原地。感觉却一点儿也没被碰撞,身子也没晃动。
田金河震惊的呆在了那里,半天才说:“怎么会是这样?怎么会是这样?”
田晴晴和郝徐氏笑的“哈哈”滴!
笑过之后,田晴晴说:“爷爷,这就是空间的好处。无论外面发生什么情况,在里面也安然无恙,受不到一点儿伤害。
田金河:“要是罩着这个出门,可就安全多了,准发生不了车祸。”
田晴晴:“要不我一个人出门妈妈这么放心啊!”
“好!好!真是个好地方!”田金河竖着大拇指夸赞道。
在大街上站了一会儿,担心田卢氏醒了到处找人,四个人又一同回到山洞里。
到了晚上,田达林、郝兰欣、范兰悦一块儿进的空间。田晴晴偷偷把田金河叫过来,爷儿两说了一个时辰的话,田金河才让田达林走。
自此以后,田金河再也没在石屋的里间屋睡觉。一个人在外屋的沙发上,只要听见田卢氏发出“呼噜”声,就悄悄地到小木屋里等着田达林夫妇的到来。
田金河每晚都能见到儿子儿媳,天天都是如此,心里也就不闷得慌了。对田达林说:“别让你的哥哥弟弟他们来了,转悠的怪远的。咱爷俩每晚都能见面,我要是闷得慌他们了,就让晴晴带着我家里看看。虽然不出去,知道你们都挺好,我也就放心了。”
至于田卢氏为什么看不见戒指,五个人都很纳闷。田晴晴解释说:“很可能是缘分还未到吧。”
田金河却不这样认为:“都是她的坏脾气闹的。说起话来,嘴上连个把门的都没有。神灵怕她泄露了秘密,才不让她看见戒指的。这样也倒好,省的我提心吊胆,怕她往外说了!”
田晴晴闻听心生感慨:还不知奇典大神布下多少神灵帮自己保护空间哩!把血缘关系相同的人也分三六九等,人品不好的也不让知道空间的存在。
想想也是:姥姥姥爷爷爷,自己可以推心置腹地给他们说心里话,他们也听自己的。不让他们对外说,他们就绝对不说;
而奶奶就不行了,话得考虑着说,既怕惹怒了她,又怕她到处喧嚷,制造一些很不利的影响。也就能不说的尽量不说。两个人之间,总觉得隔着一道墙似的,谁也走不到谁的心里去。
难道真像爷爷说的那样,是她的坏脾气造成的。
就算是,可那是前世的事了,如今已经死亡,成了半人半神之体,怎么还受影响呢?
看来为人不能作恶,不能出坏心眼。否则,就是做鬼、做半人半神之人,也没人信服,被人瞧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