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的。四年前是有过一次。不过,那晚我睡着了,没见到神仙,是醒来后听我母亲说的。”
为了洗白自己不是故意隐瞒田幼秋,郑惠巧说的轻描淡写。
田晴晴却不放过,望着香说:“这一次与上一次联系着哩,上一次是因。这一次是果。你得给我说说上一次的情况。我两下里参照着,才能看透这次的真实用意。”
郑惠巧想了想说:“是这样,四年前。有一天晚上,我和你哥哥,”说着看了看田幼秋,“在我们队上的小树林里玩儿。可能是着了风寒,回去后。蒙着被子都瑟瑟发抖,上下牙碰的‘嘚嘚嘚’响。
“我妈给我熬了碗姜糖水,晾着的时候,我妈就在炕沿儿边上坐着等着。不知怎么回事。屋里的毛罐忽然自个儿上下左右转着圈地摇摆。那情景,就好像有一个看不见的人抱着毛罐在跳舞。吓得我妈大叫,我也赶紧用被子把头蒙了起来。
“谁知工夫不大。屋里的坛坛罐罐簸箕笤帚都动了起来,像走马灯一样。在屋里串花儿花儿地飘飞。有的互相碰撞了,发出‘当’的一声响,然后再继续飘飞。
“我母亲吓得大叫着爬出去了。我听着声音不对,把被子撩开一条缝往外看了看,立时就吓昏过去了,以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当我醒过来的时候,屋里已经安静下来。
“我问我母亲是不是闹鬼了,我母亲告诉我,不是闹鬼,是神仙显灵,来家里点化我们哩。她说她和我父亲都亲眼看见神仙了,就坐在我家堂屋里的晾衣绳上说的话。”
“这么大事,你怎么没给我说呢?”郑惠巧刚一停下,田幼秋就埋怨上了。
郑惠巧脸一沉,嘴一撅,说:“又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我给你说这个干什么?这事我妈就对我一个人说了,别说外人了,连我弟弟们都没透露。”
田晴晴:“你母亲没给你说神仙都说了些什么?”
郑惠巧:“说了。主要说田幼秋命中注定是大学生,将来端国家的饭碗。说他到了大学里才能谈恋爱,让我远离他。还说,要想这辈子跟他在一起,我也得考大学。”
田晴晴:“这就对了。香里也是这样显示的。好像还给了你们什么东西似的,你妈妈还对神仙发了誓言。”
郑惠巧:“发誓言我不知道。给了两缸神粮,一缸小麦,一缸玉米。这个我母亲让我看了。”
田晴晴:“神仙的东西不是白给的,接受了就得给神仙办事。如果不办就得受到惩罚。你们做的可能不大到!”
郑惠巧:“我母亲说,如果做不到,就让加倍偿还。现在给了两缸粮食,还时就是六缸。”
田晴晴:“既然神仙已经指明了道路,难道说你们没按着去办?”
郑惠巧满脸通红地说:“事情已经过去四年了,也没出什么事。学习又越来越吃力,大家都说社办中学里的学生考大学没戏,我的学习又不行,见你哥哥不愿意考了,也就……松懈起来了。”
田晴晴:“噢,是这样!怪不得这次惩罚的这么重,因为你们违背了誓言,违背了契约。”
说着,指着两炷并在一起燃烧的香:“不过,从香上看,这个神仙倒不是想把你们一棍子打死,出心还是想挽救你们。
“先用骷髅来惊吓你们,让你们猛醒;再用穿官服、戴官帽来告诉你们:这就是你们的前程。”
郑惠巧:“你是说我们还得继续努力,争取考上大学?”
田晴晴:“对,从香上看,你们都是吃商品粮的命。农村里的孩子要想吃上商品粮,就得鲤鱼跃龙门——考上大学!毕业后分配了工作,才能吃上商品粮,其实也就等于有了铁饭碗。那才是你们真正的归宿。你们想想,现在的做法,是不是背离了这条主航线?”
两个人对望了一下,郑惠巧脸红红地说:“这么说,我们不参加高考还不行?”
田晴晴:“那当然。别说不参加高考了,就是考不上都不行。就像我刚才说的那个石九儿一样,本来是当神妈儿妈儿的命儿,不让她设坛看病,上天就让她疯,用这中征兆来告诉她的家人。
“如果人们一直执迷不悟,她一辈子就疯掉了。醒悟了,她不仅能过上正常人的生活,还能为人们谋很多福利。神仙不能与凡人语言沟通,就用各种预兆来提示。
“就拿你们今晚的事来说,也是这个道理。你们本来是上大学的命,临考前却退却了,加之以前又‘点化’过,就先用骷髅头来惊吓你们。然后再用穿官服带官帽来暗示你们,这就是你们将来的前程。
“之所以反差如此大,就是我们常说的‘打哭了哄笑了’:骷髅头是惩罚你们,穿官服带官帽是哄你们。一瞬间就消失,是不打算惊吓到你们,点到为止。
“只因你们不信任,试一次又一次,才三番两次出现的。如果你们不试,一次就醒悟的话,就不会有后面这两次了。”
郑惠巧望了望田幼秋,说:“还真是这么回事。咱不试了以后,就没再出现过。”
郑惠巧又不放心地问:“晴晴,是不是我们就永远不能……接触,一接触就成那个样子呢?”
田晴晴:“刚才不是对你说了,这是神仙在惩罚你们。因为过去曾经指点过你们,到了大学里才能谈恋爱。现在你们违约了,才用这种方式对你们进行惩罚的。其实也是在警告你们。
“既然允许你们到了大学里才能谈恋爱,那就是到了那里就可以了。没到以前再犯的话,就有些说不过道理去了。”
郑惠巧:“如果我们不去考大学,是不是就不能……在一块儿了?”
田晴晴:“那当然。因为你们走的不是上天给你们安排的路子,就会干什么也不顺,还什么也干不成。”
郑惠巧:“那……晴晴,你再给我们看看,我们两个人能不能最终走到一块儿呢?”
田晴晴:“能!从香上看,将来你们就是一对恩爱夫妻。”说着暗用异能,将两炷并排燃烧的香冒出的烟雾拧在一起,指着对他们说:
“看见了吧,这两炷香就是你们俩的将来。但冒出的烟雾却缠绕在了一起。而别的,你们看,都是直着往上飘。
“你们多会儿见过缠绕在一起的烟雾?要么直着,要么被风吹的倒向一边,而这两股却缠绕在一起。
“这里面有两层意思:一是说明神仙还在恼怒你们违约,一是说明你们再这样发展下去,谁也不顺当。你们两个的婚事也是磕磕绊绊的,一点儿也不顺利。”
郑惠巧脸上露出惊恐之色:“这怎么办?”
田晴晴:“在神仙面前没别的办法,只有用虔诚自己救自己。赶紧跪下磕个头,给神仙赔个不是,或许就原谅了你们。”
郑惠巧也是被吓怵了,又关系着自己以后的命运,真的跪在神坛前面的蒲团上,老老实实地磕了三个响头,祷告说:“神仙爷爷,小女子年轻不懂事,违背了您的教导。多谢您指点,从今以后,一定要改过自新,遵守承诺,遵循您给指引的道路走。”
田晴晴这里暗用异能将那两股烟雾放松了一些,但还是让它们互相缠绕着。嘴上却装作十分惊喜的说:“行!见效果了。再说的深刻一点儿。”L
☆、第522章 陈保柱的婚事
郑惠巧想了想说:“从今以后,一定努力学习,摈弃一切杂念,不考上大学,不谈恋爱。”
田晴晴心中暗想:你是表态了,如果田幼秋的思想扭不过弯儿来,还是起不到教化的作用。又暗中把其中一炷香的烟雾顺直,让另一炷的缠绕在上面。然后皱着眉头说:
“效果不明显。看来,谈恋爱是两个人的事,你一个人表态还是不行。你看,你的顺直了,另一个却还缠绕着,这等于你还没有彻底解脱,神仙还是不放过你。”
郑惠巧也没说的了。因为她确实看到了一股烟雾是直的,另一股却缠绕在直的上面。想了想,对在一旁愣神的田幼秋说:“你也过来磕个头,为了将来咱们的幸福,也在神家面前起个誓言。”
见田幼秋愣着不动,爬起来把他拽到蒲团面前,说:“给神仙下跪不丢人。”并强令他跪下。
今晚的事已经让田幼秋彻底醒悟了:不信还真不行,那臭哄哄的骷髅头的嘴巴,可是真实的。他也感觉到了衣服里的骨头架子。可一眨眼的工夫,又没了,就好像方才抱着的确实是郑惠巧似的。
这也太玄乎了吧!变戏法也没这么快吧!又听了郑惠巧说的在家里曾经被神仙“点化”过的过程,他彻底信了“神”的存在。
不过,他一向对田晴晴有成见,认为她太强势,压着自己这个长兄一头。对她的“神童”“神妈儿妈儿”也嗤之以鼻——认为她是在拉大旗作虎皮,包住个人“蒙”大家。
他也承认这个家是她发起来的,但心里的芥蒂总也去不
今晚的事让他彻底信服了——世间确实有神仙这一说。也相信了田晴晴真的能通神灵。要不然,她不会看出郑惠巧家里被神仙“点化”过,因为郑惠巧连他都没说,更不会传到田晴晴的耳朵里。
对今晚的事她也说的头头是道,分析的既深刻。又仔细。就像她亲自在现场观看一样。看来自己真的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受神保护不识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