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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劫成婚,冷少别霸道 (沐小乌)


  有那么一天,少年满腿是血地趴在那个背他去医院的同学背上,觉得他跟这世界都隔了一道玻璃,那些心理健全的人的世界,他进不去。他满目疮痍的世界,又谁也进不来。
  小安然就是打破那个状况的结点。
  那个时候,早恋还不如现在这样肆无忌惮,幼儿园都可以在公车上搂搂抱抱亲亲小嘴。那时候,早恋就是你多看了我一眼,都有人打小报告暗地嘲讽,在墙上画图写字把你弄得抬不起头来。
  小安然在初中部一年级,少年爬上爬下地替她整理床铺,周围来的全是爸爸妈妈级别的人物。
  一边将笨拙的她推上上铺,少年看着她的动作,说了一句:“不是说以后跟我一起当兵吗?你这个体力,怎么行?”
  小安然坐在上铺呆了很久,捏了捏自己的腿,全是吃出来的肉。
  初一的学生们丧心病狂地传,安然有了个高中部的小男友。
  帅气。闷。出手狠。
  晨练时初中高中部是在一起的,像私立学校一样的全军事化管理,小安然第一天跑步完哇的一声哭了,不是说跑完步后乳酸凝聚在肌肉里只是一会吗?她因为缺乏运动,激烈的酸痛持续了二十多分钟没有散,疼哭了。
  少年翘了早自习跑出来,旭日耀眼的阳光下,小安然见他来更是哭到断气。
  大致莫怀远的毅力和忍耐力都是那时候练出来的,小安然是被宠惯了的千金小姐,一直哭不停,少年只帮她揉着小腿,淡淡的一句话,翻来覆去地说了几遍——
  “习惯了就会好。”
  就像伤痕和失去的疼痛,习惯了也总会好。
  也不是总在一起,就是周末的时候载她一起去上晚自习,自习结束后想跑步锻炼的就出来,平日里,少年在图书馆资料室的时候,小安然就跑过去,一边看他认真学习一边抱怨初中的知识好难。
  陪伴,不一定非要手拉着手在一起,只需要每个晨昏的时候,我眼里有你,你脑中有我。
  那三年,莫怀远搞不懂自己是怎样的心情,生命的意义除了维持前进,就只剩下安然。她从不同情他,不讨好他,不骂他也不抱怨他,只是安安静静的互相守护,在风雨来袭时紧紧拥抱。小女生总会在那个时候情窦初开,小安然没有,因为她对莫怀远的感情远比那些要深厚复杂。
  而说他狠,是因为那天——
  小安然对早恋谣言的安之若素,大致招惹了一些闲的蛋疼的女生的不满,不知从哪儿找来几个外校的男生,在第三节课课间堵住了她的去路。

  ☆、005 那时,还没那么喜欢她(4000+)

  大致就是,装流.氓,挑衅,动手动脚,怂恿她叫她小男朋友出来替她摆平。
  小安然没经历过这些,显然也吓蒙了泗。
  她颤颤巍巍地掏出那时候还比较高级的小灵通,通讯录里翻出唯一的名字,颤抖着打字——
  “有人在楼外面堵我。”
  字里都透露着软糯的口吻和语气唐。
  那时,上课铃刚敲响不久,这像是告状求救一般的话,映在少年耀眼的眉目里,转瞬变冷,四周轰隆隆起身朝老师敬礼的声音还在响,他起身,兀自出去——
  震了所有人。
  偌大的学校,谁知道她在哪栋楼的楼外面?
  少年在烈日下疯狂地乱跑了一阵,心颤着停下来,扶着膝,慢慢的,慢慢的想到了。
  赶过去时,小安然整个人已经被吓得撕心裂肺地哭出来,书掉了满地,衬衫被撕开了露出了文胸的带子,少年远远看着,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禁地被侵犯,当然那时对她还没有那种想法,只是觉得他生命里值得和正在珍惜的东西不多,那个记忆里蹦蹦跳跳的小女孩就是全部。
  那群男生大多辍学,或者是军区某些大人物教导过度导致性格扭曲的渣子。
  手里拎着碎的啤酒瓶,三角铁棍子之类的东西。
  少年停下,折断了楼道栏杆末端坏掉的半根生锈的铁棍,走过去。
  打,是肯定打了,血出了,激烈到险些出人命。
  小安然全程是蒙的,嘴角有被玻璃渣子划破的血痕,文胸带子还大喇喇敞着,却就在少年执起铁棍朝一个人脑袋上狠狠砸去时,脑子万分清醒地上前冲他喊:“不要打!”
  “我们还要一起当兵,档案上不要有污点!!”
  军区附属学校的管理严厉无情,这一番激烈过后会有怎样的惩罚,他们都清楚。
  少年拿着铁棍的手瞬间颤了一下,头顶转瞬就砸下来一个啤酒瓶,震得整个世界都耳鸣摇晃。
  有人说莫怀远狠,大概就是源于那时,没谁见过哪个人,会对自己那样狠。
  他反应了过来,没再打,丢掉了铁棍,撑着到墙边去,浑身沾着血护住了怀里的那个人。拳打脚踢,棍棒金属,砸落下来时一声都不吭,从一开始撑着墙到后面紧紧抱住,手死死地按住她的脑袋。
  小安然清晰感受着那力道,隔着一道不算健壮的屏障,一下下砸落在他们身上。
  她知道那是骨头、肉、砸在与她血脉不相关却精神血肉相连的人身上。
  一下下不停地颤抖。
  直到少年倒下,满头是血鼻青脸肿,狼狈得看不清楚模样。
  小安然长那么大第一次失控,抓起地上的转头就哭着冲过去:“你们敢打我哥哥,我跟你们拼了!!”
  男孩子们震惊地听着她口中对莫怀远的称呼,均被这个看着像疯子一样的小女生吓懵了,丢盔弃甲,躲开她当真想用来砸死他们的转头,没命地跑了。
  那天小安然忘记自己撕心裂肺地哭了多久,在校道上生生哭得引来了顶楼办公室主任的注意,大人们才急忙接踵而来。
  那个夏日格外难过。
  像是他们一向隐藏得格外好的世界,突然之间就备受了许多人的关注,被放大的新闻报道,差点闹腾到法庭上的打架纠纷,同学们关注到指指点点的异样目光。小安然拎着保温桶,推开病房门的刹那,与那个醒来的少年堪堪对视几秒,像是互相懂了对方。后,小安然安静地走过去爬上他的床,打开保温桶,自己盛了一碗,开始吃。
  那关系,就在反复的沉默,偶尔的对话中,一如既往,仿佛至永远都不会变。
  跟小安然要好的女同学讲,这两个人好像看不见别人对他们指指点点一样,站一块的时候,就像有个透明罩子把他们罩了起来,谁也进不去。
  过年时,长辈给压岁钱,小安然拿了一个,一只小手还伸着,不羞不臊,小脸淡然而肯定,道:“还有一个。”
  分钱,买了想买的礼物,在一地瓜子花生糖果皮的房间里,看烟花炸满窗外的天空,小声唱新年快乐歌。恭喜恭喜恭喜你呀,恭喜恭喜恭喜你。
  各自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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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安然很急剧地瘦,从初二开始,肉嘟嘟的包子脸慢慢消下去,下巴变尖变好看。少年的棱角开始明显突显,凌厉俊逸,不知有多少女生给他递情书。
  莫怀远申请了文化课要求极高的一所军事院校,在小安然那日自习的时候,把那学校的资料拿给他看。
  隔着一张书桌,小女生拿起书翻了两眼,手侧了侧看向对面的他,夕阳暖暖的光透过他身后的窗户照向她的脸,仿佛一下子就出落成了漂亮的少女,眉眼都有着勾人心魄的味道。
  她不怕自己考不上那里,她的优秀一点不差,只是那时突然记起,好像——两个人差了三年。
  无论她以后是不是考得上这里,两个人的生命,其实是错开的。
  她来的时候,他走,算起来应该是他在高校的最后一年。
  他终于还是要走了。他毕业了。
  那一天,家里噼里啪啦放了一整天的鞭炮,小安然的耳朵都要被震聋了,家里来了很多人,她穿了白色的裙子,亭亭玉立,小时候的鼻涕虫玩伴坐在同桌席上羞涩地偷偷瞧她。
  所有认识的不认识的人都来夸那个少年,他站在人群里,身材已经很挺很高,只跟在安湛予身边,说着唯一会的几句客气的话。
  所有人都给他准备了礼物。
  她没有。
  小安然像是突然惊觉了什么,忆起当年进军区附属学校时的心情,那时他们那么亲近那么好,他做的事说的话只有她懂,她的一切任性自私他都淡然接受,突然之间,这个被玻璃罩包着的珍贵世界,就要割裂了。以前的一切,事情或者感觉,都要没有了。
  小安然愣愣地在房间呆过了一个晚上。
  少年也是一样。
  他并没有刻意地不等谁兀自往前走,相反的,在附属高中的三年不过是随波逐流,他习惯专注做一件事,但不想为什么去做。没有父母,他出人头地给谁看?跟小安然一起的三年,是他最想要的三年。
  但,分别还是来了。
  小安然想不到以后会是怎样,会怎么办。
  离别时,安湛予和小安然去送他,少年一路靠着车窗,那少女的脸色看起来茫茫的,像是不明白这一切为什么会发生。
  少年一路都想说一句,其实去或者不去,都好像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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