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不一样了,启元帝亲政了,就容不得房尚书这般等着争出结果在站队的人了,他是帝王,又不是太子不能掌权,科恩之事往出一甩,你房尚书不想接都不行。
每□□上被摄政王拿眼刀甩,晚上被摄政王派来的人‘谈心’,房尚书自然是很痛苦,可看看启元帝‘莫测’的脸,凌次辅‘温和’的笑,他也只能面甜心苦的老实办事了。
终归,启元帝是皇帝,明正言顺,摄政王在摄政,也只是王爷,还是个异姓的,现在,能指着启元帝初掌权,以指导的名意留着摄政的王名,等半年一年的过去,人家皇帝羽翼已成了,不光是摄政王,他们这几个辅臣都得把那个‘辅’的名儿给撸喽。
反正,谁也逃不了!
房尚书在书房窝儿了两宿没睡觉,最后恭敬的接了差,老老实实的安排开科,算是‘从’了启元帝,如此,时至六月,三百学子登跃龙门,乾坤殿中,启元帝高坐上位,亲点三甲。
凌霄,头名状元,榜眼,探花也都是曾经跟启元帝‘相对泪眼’的青年才俊,至于剩下的二甲,三甲,也多是寒门子弟,无甚背景,算是真正‘干净’的天子门生了。
“摄政王这次都没闹腾,就这么轻巧的让您亲政了,真是奇了怪了?”乾清宫书房里,新科状元,玉面小郎君,迷倒京中贵女,丈母娘心中最佳女婿排名前三的凌霄,蹲在太师椅上,双手把着膝盖,脸现迷茫。
“有什么可奇怪的,朕都成亲了,亲政不是理所应当吗?”启元帝面现寒光。
摄政王为什么会这么老实?启元帝心知肚明,他成婚后的十天婚假结束后,摄政王妃就递牌子进了凤兮宫,跟袁福儿密谈很久,才脸色苍白,四肢无力的飘出了皇城。
皇后在洞房夜伤了皇帝的‘那儿’,以至流血卧床,这是活拉拉的刺王杀驾并断皇室子嗣啊,其心何其恶毒,尤其皇后还是摄政王府出来的,又赶上启元帝亲政的当儿口……
命令闺女在洞房的时候拿指甲掐人家皇帝的‘那儿’,摄政王你是何居心?
此事但凡传出去,启元帝丢脸是肯定的,但摄政王肯定也得不着好,宗室就不能放过他,尤其是袁福儿这个当事人,一个弄不好,当场就能废了后,怎么从正德门抬进来的,就怎么抬出去。
龙体啊,那是开玩笑吗?
不管摄政王这些年如何嚣张,可没公开造反,他就还是个臣子,是臣子,明面上就得服皇帝的管,正所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呃,当然,启元帝要真下令让摄政王死,人家也不会真的那么傻缺就听话喽。
不过是个说法,摄政王到底不是姓贺的,他是异姓王,就算是乱世都未必能成皇登顶,更何况现在大燕国还能称得上是国泰民安之治呢。
摄政王最终级的目标也不过就是把启元帝哄的不务正业,不理朝政,而他代而管之,一辈子当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爷罢了。
此次洞房‘掐’驾的事,可大可小,若启元帝真不顾脸面非要追究,废后也不是不可以,若启元帝肯帮着隐瞒,也可风过了无痕。
启元帝显然拉不他那个小嫩脸,又怕把摄政王逼的狗急跳墙,因此便混合过去了。而摄政王自然也要投桃报李,不在启元帝亲政施恩时使什么手段。
“万岁爷,户部百官欠银的帐本都快有臣高了,咱真的一动手就来这个?会犯众怒吧!”凌霄从小跟启元帝一起长起来的,一看他的脸色就知道‘亲政的原因’肯定有内情,不能在往下说了,因此,就连忙转移了话题,并做出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来。
凌霄是新科状元,按制应到翰林院做个编修或侍讲,为日后入阁打基础,像是这科的榜眼和探花就都到了翰林院。只是,凌霄在分职的时候,被翰林院大学士卡了一道,找个由头就甩了出去,而这位大学士的妻妹是原摄政王妃,也就是袁福儿生母的庶妹,想而言之,就知道这事是谁吩咐的。
即进不了翰林院,凌霄也没执着,转头就找关系进了户部,任了巡官,堂堂正五品,这□□,可谓相当之高了。
“欠银的事是摄政王主事,你不过是个跟班,有甚要着急的,跟着摄政王就是了。”启元帝撇了凌霄一眼,冷笑着说。
朝中百官可以从户部借银,以全家中不便之周转。这是本朝开国时□□定下的,算是惯例,只是到本朝之时已格外‘凶残’,前儿亲政时启元帝查了户部的帐,发现国库竟被百官‘借’的空空哒,连他的私库都不如,顿时气的肺都疼。
往上倒着看,发现这惯例开国就有,刚开始官员们还随借随还,后来看历任皇帝都抹不开脸,不催不讨要,就都松了心,开始干借不还。到了本朝就更过份了,甚至还有前三,两辈的借了国库,但后代子孙却根本不知情的了。
那借的全是他的银子啊!启元帝看着帐本,觉得眼都是红的。
还,必须得还,受了苏诺影响,觉得面子大不过里子的启元帝怒吼出声。
亲政第一道圣旨,开恩科,第二道圣旨,就是着户部催百官还银,甚至,启元帝还把摄政王挪到了户部,让他镇守,催百官还银,还把凌霄塞到摄政王身边,名为学习经验。
“万岁爷,您这太阴了,谁不知道国库的银子数摄政王借的最多啊,更何况这本来就是得罪人的事了,您就不怕他随便收俩小钱应对您?”凌霄咂舌。
“摄政王执政多年,经验丰厚,这等国之大事自然要交给他去办,朕也放心。”不想女儿被废,就得老实当差:“更何况有你在侧,也能帮衬一二。”不监视摄政王认真催银,要你干嘛。
启元帝俯视着凌霄,吡牙一笑。
凌霄忍不住背后发寒,腿肚子转筋,在维持不住蹲姿,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太师椅上。
☆、73|3.0.54.66.125.
皇帝下令,摄政王主持,浩浩荡荡的‘抄家’,不是,是催百官还银工作正式开始……
但,进行的不怎么顺利……
俗语说的好:欠钱不还,天经地义。
好嘛,几辈祖宗都是国库借银的,怎么到我们这辈就不行了!好吧,不行就算了,还得还,开什么玩笑?那么多银子,怎么还啊?砸锅卖铁都还不起好不好?
清流们痛哭流涕,权贵们沉默不语,勋爵们四处窜连,宗室们无语反抗,总之,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而总理此事的摄政王呢,虽然因为女儿的掐‘驾’事件,不得以被启元帝赶上了架子,但很明显的,他是出工不出力。
开玩笑,下实力催百官还银这么得罪人的事,摄政王有脑袋都不会干好不好?他可是正跟空降(亲政)的一把手争实权呢,最需要人支持的时候,这时候得罪了百官,分分钟等下岗!!
而且,人家下岗是没钱,他下岗是没命啊!搞不好还要拖累全家,甚至是九族啊!!
摄政王坐镇户部,高抬手轻拿放……于是,还银事件就这么半死不活的拖着,启元帝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直到某天清晨,内阁凌次辅,宗室赵王高调的携数十口木箱,带二,三十壮丁,气势磅礴冲进户部,将正在单间里吃八宝阁酱鸭子的摄政王堵在内堂,又招齐堂官,开箱点验出共计六十七万两白银,当场还银,消帐,入库。
此举一出,朝堂哗然,那可是整整六十七万两白银,白花花闪瞎人眼,亮晶晶让人胆寒,不说那巨额白银的诱惑力,就单说重量,都能活活砸死个十个,八个的。
凌次辅和赵王一直是旗帜鲜明的保皇派,启元帝最铁杆的支持者,他们俩首先站出来,自然代表了一种态度,很明显的,初亲政的小皇帝需要百官们的表态。
古语有云:万事开头难。但俗语也说:有一就有二。还银归库是启元帝亲政后下的第一道圣旨,而执行这道旨意的是本应强烈反对的摄政王,这种微妙的局面,外加一些‘有心人’私下传播的小道消息,让朝中百官们都不由自主的展开了丰富的连想。
能当上官的,尤其还是京官的,都不缺心计,而有心计的人,都难免喜欢‘挖开表面看本质’,在凌次辅,赵王高调还银之后,百官们把自己关进小书房,点灯熬油的‘沉思’半宿,然后,表情微妙的带着自己思索出来的‘本质’,逐一展开了行动。
凌次辅和赵王还银后,京城诡异的呈现出了一片‘暴风雨前的宁静’,而随后的三,五天,便陆续有一些看似无背景且四面不靠的,但其实都是曾和启元帝‘相对泪眼’的庶族里的青年才俊,贵族里的浪子回头,勋爵里的各种二代们,开始小规矩的还银啦。
人都是有从众心理的,人家刚亲政的天下共主要他们表明立场,且目前一直掌权的摄政王也都表示了默认(摄政王:掀桌!!老子才没默认呢,老子是被架上去下不来啦),他们即没有结党营私的心,也没有篡位夺权的意,人家小皇帝才十六岁,连个皇子都没有,也不用站队,为‘潜龙’谋福利。大伙都是想好好干工作,以求‘上进’的人,皇帝让还,那就……还呗!
京城居,大不易,能混成京官儿的,基本家里没有太穷的,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京官们不缺钱,除了那种真正‘清如水,明如镜’,清的只靠俸禄活着的‘真清流’之外,还国库的银子这种行为,虽然会让各家难过一阵子,但说实话,并不会让人伤筋动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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