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好人,当然是好人。”
“闭嘴。”男人开口,暗磁的声音带着些沙哑,似乎对属下这样的讨好十分的不满。
“还挺高傲的。”朱七七道:“这样吧,我们这里有些解药,虽然不能解七步倒,但是可以延迟一段你的寿命。”
两个属下暗喜,太好了,主子中了七步倒,已经快坚持不住了,只要能延迟一个时辰,他们的后援就会来到。
男子对于她们居然知道他中了七步倒的毒,闪过一丝惊异,随后似乎知道属下的心思,冷冷的道:“不必,我可以撑到他们来。”
两个属下着急的喊道:“主子。”他们知道主子的脾气从来说一不二,实在不敢违抗他的命令。
秋实已经把解药扔到了两个属下的身边。
七七道:“呶,解药给了,你要不要是你的事,但是解药的薪资你们要付的。”
男子轻蔑的眼神一闪一闭,蹦出一个字:“滚。”
朱七七生气了,彻底的生气了,老子给你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
她咬牙道:“春水,把他们俩先给我收拾了。”
“是。”春水来了精神,本来吗,爷就应该一上来就抢的,给他们废什么话,管他是好人坏人?如果是良民还会半夜被人追杀?
一脚一个把人踢开,两个属下本来就受伤了,拼死也要保护主子的,但是又生怕动作太重,使主子身上无数的刀口再度崩裂,流出更多的血来,是护也不是,不护也不是,只好顺势倒在主子的后面。
那男子再度睁开眼睛,如鹰一般警惕着,瞥着七七脸上那道狰狞的刀疤,嫌弃极了,全身都绷紧了,身下的手握紧,拼死也不让朱七七靠近。
你越不让爷靠近,爷越要这么干,朱七七的嘴角似一朵带毒的花,虽然艳丽,但是危险。她已经瞅准了他腰带上那颗硕大的猫眼石,别的地方都被鲜血染红,只有这一颗猫眼石更加的明亮夺人。
手中的锁魂链一伸一缩,他腰间的腰带已经飞到了七七的手中,男子恼羞成怒,想起来但是奈何伤势太重,又跌回去,只能用杀人的眼神盯着朱七七。
朱七七的一双玉笋小手立马被腰带侵了满手血,她立马抠下了猫眼石,腰带又重新飞到了男子的脚边,
他的衣袍一松,露出里面的里衣,是被血侵染的红色,还好玉白的锁骨没有沾染上鲜血,他慌忙抬手去捂住松跨要掉落的里衣,他一动一抹祖母绿从衣袍里掉出来,朱七七眼睛一亮,就要去抓,他条件发射,曲起一招袭向她的咽喉,她不但不躲,反向他的脸靠去,他的手反而一僵,只是这一刹那,朱七七已经爽朗的笑着一手捡起了地上祖母绿的玉佩,一手往他细嫩的脸上抹了一把,又迅速的后退到安全距离。
“哇塞,这手感真不错啊。”
她看着自己的手,似乎那滑腻的感觉还在。
那男子竖起一身戾气,恨不得要把朱七七拆皮拔骨,终于忍不住一口血喷了出来,直挺挺的气晕了过去。
朱七七摸了摸鼻子,很无辜:“老子可是什么都没干?”
春水秋实狠狠地点头:爷的确什么都没干,只不过摸了他一下脸而已,至于这么小气,就被气的晕过去吗?
朱七七掂了掂手中的玉佩:“成色真好,今天晚上也算够本了,走吧。”
男子的两个属下想伸手拦,无奈主子晕过去了,自己又身受重伤,根本没有那个实力,只好喊道:“那个玉佩你不能拿,那是主子家传的,是给将来主母的,你们…。”可惜他的声音已经被飘散在夜空里,远方的人已经听不到了。
------题外话------
拉拉拉,新文开坑,欢迎亲们收藏, 记得要先收藏啊!
☆、2 招亲
朱七七遣了众人回去休息,自己带着春水秋实脱掉了一身的黑衣,揭掉了脸上的疤痕,在朦胧的月光里露出一张绝美的脸来,眉目如画,笔笔神功,最重要的是她那飞扬的神采,自信的美眸,犹如风中的蓝色妖姬丝毫不掩饰自己的美丽,充满了明艳诱惑,顿时她身后的白月光都变成了配衬。
她慵懒的打了一个哈欠,举手投足之间都是华丽丽的高贵,秋实忍不住的道:“爷,我看那上官锦是故意的误导我们吧,让我们白白蹲了一晚上。”
七七挑起细长的柳眉:“上官锦这家伙看着温如玉,其实肚子里装的全是狐狸的肠子。”
春水道:“我们以后还是少和他合作吧。”
七七敲了她一下脑袋:“放心,你看爷我什么时候吃过亏?”
春水和秋实相视一笑,一个如水温柔,明艳动人,一个似秋一样含蓄,清秀可人,爷说的太对了,谁吃亏也轮不到爷。
三个人翻墙而过,侯爷府内静悄悄的,只有几声虫鸣,秋实学着鹧鸪鸟叫了几声,暗处的侍卫知道这是小侯爷回来了,便不会出来阻拦。
七七悄无声息的走到自己的房间门口,刚想推门进去,旁边的房里霹雳啪拉的响起了阵阵瓷器脆裂的声音。
她无奈顿住脚,母亲大人大半夜的又发什么威风呢,只听狂吼般的声音立刻传了出来,把房屋都震得摇了摇:“朱笑轩,你一定要给我想出办法来,把七七的女儿身给恢复了,要不然以后你别上老娘的床。”
七七想象得出那副画面,她女王般的娘掐着腰,咬牙切齿的瞪着对面低着头一声不坑的爹。
哎,又是因为这事,不是说过了?不着急,等她二十岁,把南荒发展好了,物色一个好的继承人,她就假死遁走,也不晚嫁人,母亲今天一定又看到谁家嫁女儿激动了!
她扭头朝隔壁的房间走去,听见母亲气焰似乎消了一些,带着哭腔道:“你说好好地一个女儿,本该如花似玉的绣花玩耍,非要扮成什么男人,继承什么狗屁侯爷,整天累死累活的为着南荒的大计,我苦命的女儿啊!”
朱笑轩终于开口了:“莞尔,你也知道那是老爷子的命令不能违背啊,我,我当时也是一念之差啊。”
“反正就是你们的错,要是将来女儿嫁不出去,我给你没完。”
门吱呀一声开了,七七一脸笑意,比那白月光还要晃眼,慵懒的走到莫莞尔的身边,哥俩好的搂着她的肩,那表情说不出的嫌弃,熠熠生辉的眼眸却温柔的滴水:“莞尔娘亲,瞧瞧你这一脸的眼泪,好丑啊!”
“滚粗。”莫莞尔看她进来,捶着她的胳膊笑骂道。
朱笑轩见她进来,得了解放似得,松了一口气:“你好好劝劝她吧,要不然家里早晚让她掀了。”
莫莞尔不给他好脸色:“早晚有一天,我们娘俩生气离家出走。”
朱笑轩是个耿直之人,一听就当真了,还急了:“别呀,别扔下我一个人。”疾步上前要走到娘俩身边,咣当一下,踩着了地上的瓷片,一阵脆响。
七七立马肉疼,从地上捡起瓷片:“娘亲,你什么时候能改掉这摔东西的毛病?”幸亏了解她的本性,上上次就把她屋里值钱的东西全给换了。
朱笑轩有女儿撑腰,不怕媳妇再砸东西,调笑道:“上瘾的习惯,估计很难改了。”
莫莞尔又来气了:“还不是你惹我?”
“怎么是我惹你?明明是你想的太多。”
“我怎么想的多了,那可关系到女儿的终身大事,合着不是你亲生的!”
莫莞尔一着急说出口的话,说完就后悔了,朱笑轩变了脸色,两人不敢在吭声,小心翼翼的看向蹲在地上认真查看脆片的七七,但愿但愿女儿你没有听见。
这次一向寡言很少生气的朱笑轩也忍不住的喝道:“大半夜的闹什么闹,赶快回去睡觉。”
莫莞尔知道自己这火爆性子差点惹了祸,难得很温顺的跟在他身后进了内室。
朱笑轩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声调,轻声道:“七七,天黑了,明天在收拾吧,别把手划破了。”
朱七七站起来,伸了一个懒腰,笑的明艳艳,一口白牙亮如白瓷:“好的,我这就去了,老爹。”
朝他调皮的眨眨眼,那意思就是娘亲今天朝你发了威,你一会在床上可要让她老实点。
朱笑轩尴尬的咳了声,他还是不习惯女儿时不时的给他开这种玩笑,再说媳妇刚才说了,不想出解决办法,是不会让他上床的,莫莞尔虽然刁钻,但是说出的话还是很算话的,自己看来要打地铺了,也罢,能想清楚女儿的将来怎么办也行。
七七转过身来,关上门,在自己的门口僵硬的如石头一般站了好久,明眸变得幽深如涤石一般,刚才的话她自然一个字也没有听露,早在几个月之前,她就无意中听到过,她并不是他们的亲生女儿,她也不知道亲生父母为什么要抛弃她,也许如前世一般,父亲嫌弃她是女儿,母亲怕她这个拖油瓶耽误自己嫁人。
不过她不敢问,他们是怎么把她捡来的,生怕自己的猜想是对的,不敢再次面对被抛弃的残酷事实,更怕触及养父母的伤心。
因为莫莞尔不能生育,他们待她如自己的孩子一般,这让她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亲情温暖,这也是她穿越三年来,为什么即使鞠躬尽瘁,即使占山为王,在风雨飘摇中,在环狼虎伺下,也要保住南荒侯王府,只因这是他们的家,亦是她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