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嗓音轻柔,很随意的几个舞步都浑然天成。
风吟嘴角弯起,原来她可以把歌唱的那么好听,真亏得那天她故意歪曲自己嗓子唱的……呃……那么的随意。
春水等人也都上台表演了一番自己最擅长的才艺。
最后所有受瘟疫困扰的百姓都参与到里面来,即使什么都不会,手牵着手围着篝火走上两圈,也算表达了自己兴奋高兴的心情。
从这以后他们要安心地过日子了,瘟疫这么大的问题都被他们解决了,还有什么做不到的呢?
事后,风吟和师父也告辞了,他们说要去看看风吟所说的爷爷,玄冥说那个人很像他的师父,怪不得消失了这么多年,原来是被不孝的徒弟暗害推下了悬崖,双腿因为中毒没有及时解了,一直不能行走,所以他们要一起去。
七七才知道宣明子竟然这样的欺师灭祖,真真可恨,但是她没有杀了他是对的,等待他的将是容大老人的亲自处置。
七七抱着师父,又要分别了,她的大婚她还是不能亲眼看见。
白发仙也很遗憾不能够亲眼看着她穿上嫁衣,但是玄冥迫切的想要见到容大老人,所以他们不得不先走,如果有可能,不久后他们就会带着容大一起过来找他们。
后院里,七七正和老爷子一起研究羊皮纸,她是把所有的在电视上看的方法都试过了,那个羊皮纸仍然丝毫的反应都没有,她就奇了怪了,要怎样才能破解这上面的秘密呢?
但是问过萧萧了,她也丝毫不知,而且爷爷根本不认识萧萧的爷爷,雄狮堂也不熟,可是萧萧的爷爷却指明要把东西交给老爷子,这里面的秘密难道真与老爷子有关吗?
秋实站在门口,眼神复杂又嘴角微抽。
七七一见她样子也是风中凌乱,什么事情能让对任何事情都无关紧要的秋实放在心上?
“说吧,什么事?”七七扔给老爷子琢磨,自己放松一下,兴许有了灵感一下子破解了也说不定。
“外面有人指明要找摄政王。”秋实一边瞅着主子的脸色,一边斟酌着用词。
“什么人?”难道还有什么棘手的人让秋实这副表情。
秋实先退后两步:“一个女人。”
“什么?”果真七七尖叫起来,在四周暴走一圈,周围的人见秋实提前捂着耳朵,深知跟着最了解七七的人做同样的动作,肯定不会差了,于是也幸亏提前捂了耳朵。
七七掐着腰这一声大叫足有给人拼命的架势,撸撸袖子:“说,谁?敢找爷的男人。”
秋实闪开了大门:“西迪女侯。”
七七一双晶眸眯了起来,自从西门雨晴当了西迪女侯之后,可是没少给南荒制造麻烦,这到让她越来越确定了西门雨晴的身份,她都穿越过来了,她为何不能呢。
现在倒好,前世她把她推到了车轮之下,令她丢了性命,她还没有去找她算账呢,居然先找上门来,还扬言找的是她的夫君,很好,自认为当了西迪女侯,就有与她较量的资本了吗?
她冷笑连连,秋实只觉得主子这表情真是令人毛骨悚然,不知道门外那个娇滴滴的美人能受得了不?
“走,去看看。”她带着秋实出了门,大门外,家丁已经把门打开了,她今天还是一身男装,器宇轩昂的走出去,便看见一顶蓝色的小娇子上面用水洗的蓝色面纱遮住,隐隐约约的映出一个美人来。
在前世西门雨晴无事可做,整天和上层人士混在一起,最知道怎么打扮自己吸引旁人的目光,事实证明她也知道什么样的衣服和头饰最配自己的气质,把自己最美的一面呈现出来。
看见七七出来,她也准备出来了,为她掀开轿纱的居然是应福,一只莲足先伸了出来,然后一双玉手,呵呵,前世的朱雨晴就是这样,能摆多大的谱就摆多少谱,现在她是身份高贵的小女侯,更是实打实的机会来了。
广纱罗裙轻摇,湖底蓝色的衣衫缓缓飘出,居然是蓝丝织锦的衣料,天下都不可多得,表面上看没有什么出众的,但是步履行走间,有一道一道的蓝光闪过,极为晃眼。
七七恶毒的想,这么冷的天,穿这么少,也不怕冻死你,为了见我男人,她可真是下足了血本。
以前的朱雨晴就时常和她一样,只要是公共场合,她们俩共同出现的地方,她总是这样和她穿一样颜色,但是档次要比她高多了,她知道就是为了把她比下去,而且只要她和哪个男人说过几句话,第二天她准会看见她和那个男人在一起。
她一直觉得莫名其妙,她从孤儿院长大,爹不爱娘不疼,有什么值得她嫉妒和争夺的。
她什么都有,有钱有身份,有人疼,却偏偏容不下她,甚至有那么深的仇恨把她害死么?
至于她喜欢丁远的事情,她压根不知道好么?而且后来知道朱雨晴喜欢丁远,她也很刻意的回避了,不想与他们牵扯太多,她非要把这笔账算在她头上她也没办法,她总不能逼着丁远让他喜欢朱雨晴去吧。
现在还不放过她,居然还来抢她的夫君,在她的家门口说要见她的夫君,这是硬生生的在打她的脸呀,哼哼,这一世,居然让她有机会报仇,而且还是上赶着来的,她想不成全都难。
七七就这样睨着她,她做足了姿态,圆润的嘴角轻启,却不像她表现的那样柔弱:“朱七七,别来无恙?”既然她以西迪小女候来见,本来是诸侯国之间的来往,礼仪还是有的,最起码尊称为对方小女候,但是她这一句朱七七却意有所指,不知道她喊得是前世的朱七七,还是这世的朱七七。
七七的身份宣告出来的时候,她彻底的确定了她的身份,刚才看到她的一瞬间,她那冰冷的眼神,也让她知道了,她也认出了她。
既然这样,那就没什么好做作的了。
“这句话难道不是我对你说,朱雨晴别来无恙?”
“你果真知道了。”她语气依然温柔,七七却听出了里面轻颤的狠意。
“听说你要找我的夫君?她越是生气,七七越是轻松,而且她知道西门雨晴最在意什么?不是要抢她的夫君吗?她偏要秀恩爱给她看,前世她不屑浪费时间在她身上,自从她把她推到车轮之下,她就想有机会她也会让她痛不欲生。
果真西门雨晴听见夫君两个字,掩饰再好的表情也黑了下去,但是毕竟是活过两世的人,很快就平静了。
她冷了脸色道:“还没有成亲,不能称为夫君。”接着又变换了一个温柔的表情,媚的要滴出水来:“我想见摄政王,他在吗?”
她特意把称呼给改了,还特别加重了想这个字,哼!
七七明白她的意思,没有成亲,即使订好了日子也白搭,更可况即使成亲了又怎样,该夺走得还是会走。
她不甚在意,自己的夫君是什么样,她还能不明白,只笑西门雨晴自取其辱,所以她笑的比她更灿烂:“他不在,不然你在这里等他一会。”
秋实一直瞅着,能见到爷和别的女人争风吃醋的场景,那可是百年一见。
听见爷的这句话,她眸色一动,爷,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人家那说话的温柔劲一看就是有心思的,你是真明白还是假明白,居然让她在这里等摄政王,不是应该直接轰出去吗?
西门雨晴看了看明晃晃的大太阳,轻笑,她才没有这么傻呢,在太阳下面等。
“女侯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哦,那要看你用哪种身份了,如果你是西迪女侯,依着你高贵的身份,我自然欢迎,如果你只是西门雨晴,那么我这侯府不喜欢当小三的狐狸精进来。”
西门雨晴的脸顿时白了,居然骂她是狐狸精,还是小三?
她隐忍着咬着舌头道:“女侯说话真是好莫名其妙,你和摄政王还没有成亲,哪来的小三?”哼,没有成亲,就不断第三者插足,她这逻辑真是混的可以。
“哈哈,西门小女候说笑了,我和我夫君鹣鲽情深,自然不可能有小三,但是我说的是喜欢当小三的人。”
这样说似乎西门雨晴不太明白,于是接着解释:“就说这应福吧,我记得他是西门雨佳的男侍吧,现在变成了你的?难道说你不是喜欢当小三?”
应福脸色剧变,但是没有他说话的份,只有忍着,西门雨晴却是气的脸色一块青一块黑的,应福只不过是应府庶出的人,她怎么可能当这种人的小三,朱七七太侮辱人了。
“朱七七,你不要欺人太甚。”她终于怒了。
七七很无辜,问身后的秋实:“我欺负她了吗?”懒得称呼她为西迪女侯。
秋实回了她一个更无辜的表情:“爷一直对西迪女侯很客气,还笑得很和善。”
西门雨晴咬碎了一口银牙,这一对主仆太气人了,居然睁着眼睛说瞎话,都说她是小三了,这叫和善?
“是啊,我也觉得来着是客,怎么着也得彰显我南荒的礼仪啊。”
“是,我南荒虽穷但是志不短,礼仪更是有大国风范,西门女候是不是想多了?”秋实一本正经的回。
“哎,偏偏有人说我欺负人了,我一向乐观向上的心态被打击了,不行,我要回去反思去,一会我夫君回来让他睡书房,不要再来侍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