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她笑颜如花,明艳照人,如和煦的暖阳,轻柔的春风,绵绵的夏雨,好一个风流无边的绝美少年。
她温润开口:“当然,如果人敬我一丈,我会还你三尺,诸位客人今晚让你们看热闹了,今天晚上的饭钱我包了,还请以后多多照顾我们玉膳斋的生意,朱琪先在这里谢过诸位了。”
她拱手弯腰,众人只觉得眼前一亮,瞬间呆住,那温如玉的谦谦公子让人禁不住心情愉悦。
“我们以后就认准玉膳斋了。”
“是啊,小公子你放心吧,以后不会再有人找麻烦的。”
“是啊,玉膳斋吃食这么好,服务管理各方面都好,居然还有人找茬,太说不过去了。”
“今天可不能让小公子请客,我们不能白吃。”
七七笑的更加开心了:“不行,我说了请的,就一定要算数。”
“不行,不能让你赔本。”说着大家都往前挤到柜台边,去结账。
七七去阻止,被众人隔离在外,最后只有无可奈何地隔空喊道:“伙计,给他们打半折,下次来再打半折,这样也算我说话算数了。”
众人充满感激的向七七道谢。
西陵越不由得扶额:一群傻帽,如果她真的想要给你们免费,只要一声令下不让伙计收银子不就解决了吗?
唉,一个笑容就把你们收买了?让你们忘记她先前的狠厉了?让你们把下次的饭前也付清了?
他再次看向和众人寒暄的七七一脸真诚的清澈瞳眸,比碧湖里的水还要澄澈,连他都要分不清刚才的冷漠弑杀,现在的和风细雨,哪一面才是真正的她了。
等众人终于都走干净了,外面的鬼哭声也渐渐地停了下来,伙计进来禀报,人都死了,衙门司的人也来了,掌柜的正在和他们交涉。
七七挥了挥手,就近躺在一个椅子上,她不担心于掌柜和衙门里的人谈不拢,只要把屋里的这尊大神的名字抬出来就搞定了。
西陵越看她又恢复了以往慵懒的模样,冷道:“你无视大夏律法,私自处死人,还将朝廷命官灭门,这些你不该给本王一个交代吗?”
七七闭着眼睛没有睁开:“摄政王这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啊,我杀了邱九一家,可是大大得罪了六皇子,我帮你削弱了一部分六皇子的势力,你不是应该感谢我吗?”
“再说了,估计今天晚上邱九派人过来捣乱,是受了六皇子的指示也说不定,如果真是这样,我们玉膳斋又和六皇子没有渊源,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他得到消息我玉膳斋和你摄政王走得很近,生怕我们玉膳斋做了你摄政王背后财力的支持,所以才派这些无赖过来试探来了。”
“说到底,这些都因你而起,你是不是应该对我们表示表示。”
西陵越听她三句话又绕到银子上去了,眯着狭长的凤眸看着她,她不可说是东大陆最富有之人,也是出不了前十名,居然还这么爱财,是本性使然还是另有隐情?
燕北深得到消息她和他走得近,还不是她今天晚上搞出的动静太大?她想让玉膳斋的名声更响,赚的银子更多,当然要付出代价,怎么推到他身上去了?还让他感谢?
“好了,好了。”七七摆了摆手:“瞧你一提银子,就紧张的什么似得,你说你一个摄政王怎么这么吝啬呢?”
身后的雷鸣闪电差点趔趄在地,他们可是头一次听人说他们主子吝啬的,双双惊悚的看向七七,世界上还有比她更吝啬的人?
西陵越嘴角狠狠的抽了下,懒得理她,最会颠倒黑白,他身姿挺拔走向门口,撂下最后一句话:“不要做得太过分了。”
正好碰到屠戮完礼部侍郎府的春水和秋实回来,两人衣衫上溅满了别人的血,血腥味浓烈刺鼻,偏偏两人还谈笑风生,看到雷鸣闪电,笑颜如花的打招呼:“嗨,怎么走的那么急?不吃完饭再走吗?”
雷鸣闪电差点摔倒,都说最毒妇人心,果然如此,还没有见过杀人杀的那么兴奋的女人,以后还是离远点,以后谁在说他们主子最是冷酷无情,他们就跟谁急,这三位主仆才是冷酷无情的最高境界。
走在最前面的西陵越突然想起一件事,脚步不停,冷冽的声音稳稳地传到七七的耳边:“记得,欠我一顿饭。”
七七睡得舒服安谧,突然睁开眼睛,幽怨的自言自语道:“还说自己不吝啬,一顿饭还记得这么清楚?”
刚进门的春水秋实忙缩了缩脖子,都怪她们,没事提什么吃饭呀?让摄政王想起这一出,让主子损失了一顿饭,哎呀,还是躲得远远地,千万别让她知道是她们惹的祸,否则,又让她们去如意轩坐台赚银子补回来。
第二天,礼部侍郎府被屠门之后然后又被一把火烧了个干净的消息传遍了整个燕城,都说是玉膳斋的人做下的事情,但是玉膳斋并不承认也没有否认,玉膳斋的生意没有因此受其影响,反而更红火了。
幕后主导这一言论的人就不明白了,玉膳斋干下了这么血腥的事情,为什么不是人人自危?躲玉膳斋远远地?
随后在百姓热情欢呼情绪高涨中,他们终于明白了,邱家一门恶贯满盈,早就死不足惜,百姓对灭了邱家满门的人感谢还来不及呢。
随之官府不得不出来澄清邱家并非玉膳斋所为,高调公布了礼部侍郎公子邱九强抢民女,杀人放火等二十条大罪,把众人的注意力吸引到官家的身上。
七七正在清点春水和秋实从礼部侍郎府搜刮过来的金银珠宝,秋实进来禀报:“爷,如你所料,燕北深和邱九昨天才在秋香楼碰过面,我们的眼线听到燕北深交待邱九要注意云裳阁和玉膳斋,邱九昨天看见你和摄政王走得近,为了讨好燕北深,就找了几个无赖过来捣乱,试试玉膳斋的水深不深?”
七七躺在堆如小山的珠宝上,心情很好道:“燕北深不是称病了吗?”自从他接到西陵越下的命令,要他带领兵马去剿灭南荒盗贼,他自然不愿去做这出力不讨好的事,就声称自己出去打猎,从马背上摔了下来,腿不能动了。
“是的,但是还是不忘寻欢作乐的本性。”
七七对着秋实狡猾的笑:“既然他摔着腿了,那自然不能是假的,你说对不对?帮他一把吧。”
秋实还以清浅一笑:“爷,属下明白了,这就去让燕北深真的伤了腿。”
“爷,我还有一个问题。”
“说。”
“我调查了一下,那几个无赖爱好赌博,经常借高利贷,爷,你先前是怎么看出来他们爱好银子的?”
七七一笑:“我看见他们脖子上有一个梅花印记,那是梅花山庄放高利贷给借款但是信誉又不好的人盖得印戳,可见他们这些人不是赌徒就是混混。”
秋实恍然大悟:“爷,你观察的真仔细。”
“好了,别拍马屁了,干活去,要不然春水丫头又要提意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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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不会变成真的?嘿嘿
☆、23 较量
齐福宫里上坐着一位雍容华贵的妇人,因保养得当,脸上一丝皱纹也无,眸中的凌厉狠辣毫不掩饰,这就是六皇子的亲娘,当今的太后齐缘。
下面的丫鬟奴才弓腰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喘。
坐在轮椅上掩饰腿伤的燕北深站起来走到她身边,安慰她:“母后还是不要生气了,气坏了身子不值得。”
燕北深越这样说,太后越是气不过,把所有的东西都摔在地上:“我怎么能不生气,西陵越才来了几天,就杀了我们四个人,分明就是不把我们娘俩放在眼里,我们这两天已经避其锋芒,不再与他交锋了,谁知他反倒得寸进尺了。”
“还有,明明是玉膳斋灭了邱家,百姓舆论居然还向着它,真是岂有此理,我们放出去的话非但不能打击它,还助了它一臂之力。”
想起这个,太后就恨得牙痒痒,气的胸脯一颤一颤的,头上的珠钗摇摇晃晃发出清脆的声音。
“哼,我们动不了西陵越,但是一个小小的玉膳斋我还是不放在眼里的,母后放心,我定要把玉膳斋踏平。”燕北深不说话时,还是长得眉清目秀的,只是现在周身泛着说不出的阴狠毒辣,眼眸中都是嫉恨之色,燕北归在位时,都对他三分客气,凭什么西陵越一个外姓摄政王竟敢如此猖狂,对他步步紧逼赶尽杀绝?就连小小的玉膳斋也敢挑衅他,燕城谁人不知,邱九是他的人?
“皇儿有什么好主意?”
“朱琪不是把侍郎府灭门之后一把火烧了吗?我们也可以啊。”
“好好做。”太后嫣红的朱唇终于露出一抹狠厉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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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笼初上,月步出云层,正是玉膳斋宾客最多的时候,玉膳斋屋顶之上的一个阴影处,坐着一个全身戾气,阴暗弑杀的慵懒少年,风乍起,墨发飘飞,嘴角勾起一抹嘲笑。
从远处飞来一个轻盈的女子:“爷,全部布置好了,只等着对方自投罗网。”
“好,让雷鸣闪电来见我,你和秋实去做另外一件事吧。”
“是。”身影很快翩然而去。